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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在上之压倒娇妻

八十四

总裁在上之压倒娇妻

伊藤的婚礼办得低调奢华,被邀请到场的嘉宾统共不超过三十人,除去‘私’人关系比较亲密的朋友亲戚,在邀请名单上的外人只有三个。

两位日本国内的经销商,以及冷旭尧。

可惜的是婚礼从开场到结束,冷旭尧完全没有出席。众人有些遗憾,尤其是伊藤本人,虽然嘴角上喜‘色’万分,但举止间依旧暗自透‘露’着一些淡淡的失落。

他是真心希望冷旭尧来参加自己婚礼的。

因为这场婚礼的‘女’主角,一定会惊爆冷旭尧的双眼。

没错,新娘若是再削瘦一些,简直就是林涵的翻版!

“可惜呀可惜,”伊藤默默斟了一杯佳酿淡淡品味着,眼角滑过今日的新娘,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眉间一簇,又放下酒杯走过去将她扶好坐下,生怕她累坏了身子。

“发髻是不是很沉?如果累的话就摘下来,有我在没有人会说什么。”伊藤替她捋了捋鬓角的发丝,态度诚恳略有些抱歉的神情。

其实原本自己不过是想随便‘弄’一场酒席婚礼就可以,无奈自己的父母似乎十分感兴趣,对于婚礼的各式各样又太过‘精’通,一定坚持要这么个纯日式的古老仪式。自己一再坚持,最后还是新娘子率先点了头,说这样也好,入乡随俗。

多么善解人意的新娘子呀?伊藤心里想着,就像此刻,明明她已经被发饰压的脑袋昏昏沉沉了,却还是硬撑着不放松,一定要坚持下去。

“没关系。”新娘子云淡风轻的脸上微启‘波’澜,浅笑着将手附在他拨‘弄’发丝的手掌上。从远处的视角看来,两人自然十分恩爱。

“唉你啊……”伊藤低低叹了口气,有些心疼抚‘摸’着她‘精’致的妆容,眼角充满怜爱,定了半晌,终于喊出一个名字,“百惠……”

新娘子一怔,随即又恢复正常,点点幸福的假装依靠在他肩头,实则是将发髻的重量分一些与他。

“气‘色’很不错,看来我的夫人酒量相当不错呀,我也要甘拜下风了呢。”伊藤终于耐不住寂寞,略带挑逗的眼光嘲笑着她。

伊藤讲这话是有缘由的。

日本的婚礼大体分为四种,神前式、教会式、佛前式和人前式,既然是由老人挑选的古典仪式,且伊藤家里又是名‘门’望族,自然挑选的是神前婚礼仪式。

虽然百惠对于这些‘乱’七八糟的仪式一点也不懂,且对于这个什么神社的东西心底没来由的一阵抵触,但是面对老人的‘交’切的期盼目光,也着实不好意思拒绝。反正不过是个过场而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得了。最终在权衡之下,伊藤选择了一个偏古典的宴会厅临时搭建了尊神像,以驱赶百惠踏入日本普通神社的不安。

这神前式婚礼的过程如下,首先是参列者入场,跟着新‘浪’新娘入场,接下来的修祓是指用水洗净身心,下面由神官捧上祈祷文,而接着的三献仪式是重头戏,即新郎新娘一共要献酒三次,每次三杯一共九次,献酒之后是新郎新娘的结婚誓言,互相‘交’换戒指等环节,最后为所有亲友举杯互敬。

传统服装对于男士倒还容易接受,经历过穿衣服的痛苦大体也就解脱了,可是对于百惠这样的‘女’人来说便纠结万分了,鞋子太厚抬高穿着不跟脚、衣服有太长拖着地上一不小心就绊了个跟头,最要命的是头上繁重的发饰,压的脑袋几乎供养不足,要在整天都顶着这个如一大盆水般中的东西,着实会受不了。

伊藤心疼的是她苦苦撑着不退缩,调戏的却又是她‘交’杯酒喝的十分爽快一点也不秀气。

百惠调皮眨眨眼,嘴角略带轻蔑的‘抽’动了一分,声音虽然还是清脆悦耳,力度却也小了很多,至少在这样人多长辈都在的场合,她得分得清轻重,“那是。这里的清酒度数实在太低了,像是白开水。”

吓的伊藤悠的退了几寸,从头到脚将她观察打探了几遍之后,方才吞下一口口水故作紧张,“糟糕,看来以后家里要成酒缸了!”说完便全眯着眼睛只‘露’出睫‘毛’哈哈大笑。

洪亮的笑声自然引起众人的围观,百惠被众人的目光看的红了脸,却导致大家的窃窃‘私’语声音更甚刚才。

“怎么,难道你娶不起?!”百惠佯装盛怒的撅起嘴对着他准备发飙,真是小气至极啊这么有钱的一个主,竟然担心这个?

伊藤笑的跌破了眼眶,睫‘毛’垂下去半低着头,只‘露’出被灯光印出的纤长影子在不停颤动,嘴角‘抽’搐不已,“哪里会?不过其实,我的酒量也很好,不如我们哪一天来比赛一下,输的人就无条件答应对方做一件事如何?”

百惠撇撇嘴没放在心上,心想我如今不是已经变成他奴隶了么,这样的比赛还有什么用,反正或输或赢自己都得听他的话。

“我的意思是……”伊藤接过‘侍’者端过来的两杯清酒,向百惠递过去一杯,眼眸如清酒一般的清亮,“无论多少次,只要有人想挑战,且只要有人赢了,那么对方便要无理由绝对服从另一方。也就是说,如果你赢了,无论你是什么身份,都可以要求我做一件事情,而我,”伊藤指了指自己,肯定的告诉她,像是在发誓一般,“我一定不会也不能拒绝。”

“可是,这样对你不是很不公平?”百惠的第一反应是立刻答应,但随即又意识到这样的好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于是立刻戴上警戒的隔阂。

触及到她指尖温度的变化,伊藤有些失落的干笑两声,半带自嘲,“不用怀疑我,向我这样的大家子弟成功人士,偶尔也会发发善心想讨自己心爱的‘女’人欢喜。”

他认真的样子很少见到,最常出现在自己视野的是一幅吊儿郎当的表情,所以当百惠见到忽然间沉默不语换了一个人的伊藤时,若是说心底没有一点自责,绝对是骗人的。

倘若他是好意,自己不仅不接受反而怀疑人家的初衷,势必会伤人很深。

“那……”百惠眼珠转了个圈,最终停在自己伸出的小拇指尖上,“我们拉钩?”

这么幼稚的举动,按理说,若是换了他人,伊藤显然是哼唧着甩头便走的。只是此刻,被暖白‘色’灯光照亮了的她的笑脸,无来由的打开了自己心底的某一个黑暗的角落,温暖照亮的那一角,正是支配最原始反应的控制器。

自己的小拇指也伸了过去,两只拇指勾在一起。

“好,拉钩。”伊藤自信微笑着,誓要将它当做终身约定来守护。

不知是那一位道行深功夫强的记者,竟然在突破层层警卫的阻拦爬到了窗户的边缘,恰巧在他们两人拉钩的瞬间,啪的一记闪光灯,雕刻下这一刻婚礼的约定。

冷咏诗停止接手任何演出活动了,无论是商业还是慈善,无论活动出场的费用有多高同时出席的明星有多大的名气,都被一概回绝。

因为单文昊与冷咏诗走近的缘故,有些相识的娱乐圈人直接找上了单文昊,想要求个情给个面子,或者至少,给他们一个理由,为什么好端端的一个模特忽然停止了一切演出?

可惜这个原因单文昊也不清楚,与其他人一样,自己也忽然间联系不上冷咏诗了,手机不在服务区,她人也不在经纪公司,即便是去她公寓里,也发现行李早已经没了踪影。

上一次冷咏诗忽然消失的‘阴’影还残留在脑海,单文昊第一个反应就是她会不会又被……?心脏忽然漏跳了一拍,原本仅存的一丝疑‘惑’瞬间被满目的担心忧虑所替代,单文昊心情沉到了谷底。

两人曾经温馨快乐的小窝忽然间变作满室空谷的房子,面对着刺目的白‘色’墙壁以及除去家具没有一丝生活气息的客厅,单文昊用尽所有力气攥紧拳头想要憋回心里的那一股怨气那一股慌张,竟然感到了空前的绝望和无能为力,膝盖处的骨骼开始咔咔作响,最终,沉不下来的拳头砰的一声火力撞上了茶几的玻璃,整个人无力跌坐在沙发上。

一阵酸麻,惨白的手指关节在某一时刻几乎僵硬的没有知觉,而过了那一个真空的瞬间,袭来的却又是一阵更比一阵钻心的疼痛。身体上感受得到,心里也早已经泛了滥。

拉紧的窗帘遮不住单文昊暗自神伤的双眸,上一次是从没想到过冷咏诗会没有任何预兆的从自己生命中消失,而这一次呢,在仅存的重逢这几日之后,她竟然又一无所踪?这一种得而复失的失落与担忧让他几乎疯了脑袋‘乱’了心智。

“咏诗……我拜托你,千万……不要有事。”单文昊用尽最虔诚的语气,最最低声下气的方式,对着假想着的人影祈祷。

与此同时手机铃声却不适时的响起,刺的原本就心烦的单文昊耳膜发胀,掏出手机便恼怒的想要扔掉,因为此刻再没有比冷咏诗更重要的事情。

只是手机熟悉的名字却让他定了住,一时间准备丢之如弃物的手机,仿佛又变成珍宝一般烫手,‘激’动的单文昊几乎就要失手滑掉。

不是别人,正是冷咏诗的手机打过来的电话。

“咏诗?你还好吧?你在哪里?发生什么事情了?”按下接听键的单文昊一连串问号从嘴里冒出,完全不经过脑袋考虑。

另一端不知是被他的阵势吓住还是其他原因,却是迟迟没有回应,即便是喘气的声音也听不到。

单文昊不由得又担心起来,几乎要将手机捏的缩水坏掉,恨不得立刻就透过无线电‘波’钻到那一头看个彻底,嘴上跟着又不放松,“怎么了咏诗?快说话呀,你在哪里?你不用害怕不用担心,我立刻就来接你。乖,快告诉我你在哪里?”

单文昊尝试着让自己的语气稳下来,这样子才会给冷咏诗带来足够的安全感。她毕竟是一个小‘女’人,再三的遇到这种情况肯定已经崩溃,所以冷咏诗如今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一定要保持镇静。

只是……在自己尚未察觉的地方,单文昊是无论如何也稳定不了。毕竟,那边听着的,是可能有危险的冷咏诗,这个自己想要用尽毕生时光来爱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好久不见了,单总。”

明显经过金属曲解变形的声音忽然传进耳朵,单文昊一阵刺痛。

怎么会是这个声音?!这分明是冷咏诗的声音没错啊,怎么会?天!

“你……冷咏诗现在在哪里?”单文昊咬紧了牙关,克制住自己出奇的愤怒与恐慌,这个声音,曾经在冷咏诗出事之前就出现过,透过层层警卫竟然能知道总裁室的电话,且还知道关于自己如此之多的事情,如今出现在冷咏诗那一头电话里的,竟然是这种恐怖的声音,如何能不担心?

“哟,单总裁还真是只爱美人不爱江山啊,那这样好不好……不如,你把衣诺尔转让给我,我就把你的小美人还给你啊,啧啧这么好的‘交’易做不做呀?”金属音扭曲的笑着,一阵一阵的突破着单文昊所能承受的极限。

“你到底—把咏诗怎么了?”这一次是咬着牙齿一个字一个字猩红了双眼说出口的,单文昊的另一只手已经将原本转头厚的沙发垫压成了不超过一厘米的厚度,神经紧绷至最高点。

“哈哈,看来单总裁还真是心急呢,因为太担心‘女’人竟然连我的话都听不清楚?没错,你的咏诗就在我这里,现在还好好地躺在‘床’上睡着呢,毫无损伤。不过……”金属滋音的话锋忽然一转,原本吊儿郎当不正经的语气瞬间变得恶毒,“不过,我可不敢保证挂了电话以后还有没有事,毕竟……这么一个身材凹凸有致脸蛋漂亮的客人放在就放在你身边,谁能克制的住呢?啊哈哈……”

“不要伤害她。”单文昊手指几乎要将沙发垫撕破,口中的语气却缓了下来,退却了怒气而带上了祈求的味道,无可奈何的认输。

“那,不妨用你的衣诺尔来‘交’换,如何?单总会愿意将这么大一间顶级服装公司拱手让给我么?”金属的声音轻蔑的嘲笑起来,似乎十分不信单文昊会果真将父辈传下的产业就这么轻易给别人。

沉默。

“唉,男人啊……我也明白,‘女’人如衣服可以换,可是资产就不一样了,只要能紧紧攥在手里,又怎么会在乎‘女’人的生死呢?”金属音煞有其事的叹了口气,竟然有些哀怨的语气。若是单文昊平复心情用心去听,肯定会觉得有些奇怪。

只不过现在的单文昊,只用心在思考另外一件事上,眉头四周紧罗密布着条形皱纹,抵着手机的下巴被压出了一条粗长的凹印。

“只要你能保证接手后,不恶意搞垮衣诺尔,那么,我答应。”

就在金属音几乎无望准备动作的时刻,外放的话筒里忽然传出单文昊下定决心的回应。

竟然……怔住了几秒钟不该作何回答,转脸看向身边那个故作轻松的背影,似乎也僵硬了起来。

这个男人,竟然果真是个情种么?

“哈哈哈……单总真是豪气呀,这么大的一个公司竟然能说给就给,在下的确佩服。”尴尬的沉默之后,再次爆发出刺耳不止的笑声,狂笑了一阵以后又收回了嚣张的语气,改为正经,“不过这个大礼我可是不敢收。”

“你……”单文昊是真的生气了,自己心情起伏如此之下,竟然只是因为这个金属音随‘性’的缘故?!“你到底想要怎样!”

“别呀,您千万别着急。”忽然变换了身份,对方语气转而开始客气,“单总您可千万别生气,这事还真的跟我没关系。您放心,我可以拍着‘胸’脯跟您打包票,冷小姐绝对没事,也不会有事,之前将这么多问这么多,纯粹是因为太过好奇您跟冷小姐之间的伉俪情深。想要触探一番而已。您可千万别记挂在心上啊?”

悬着的心终于松下了一半,单文昊这才能轻松的呼吸一大口气,“那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在用咏诗的手机?”

“单总,我早已经说过,我是谁, 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帮助你,在任何时刻帮助你。而我的‘交’换条件呢,也很简单,并不是要你放弃衣诺尔,只不过想要邀请你与我联合起来,对付一个人,而已。”金属音语气恢复正常,单文昊可以从声音中估‘摸’出来,此刻的对方一定是一副商场上谈价钱的嘴脸。

可是这个人竟然放着堂堂的衣诺尔不要,而所求的仅仅是自己帮他对付一个人?这个人究竟有多重要,竟然比衣诺尔还值钱?

“是谁?”单文昊起身拉开窗帘,仿佛在迎接冷咏诗的到来。

“冷旭尧。”对方的回答干脆利落,似乎早已经将这个名字熟记在心里并不断的重复着。

冷旭尧?

竟然是冷旭尧?

单文昊几近失笑,怎么会是冷旭尧?

如果是前一阵子,自己或许想也不想的便答应,因为那时的自己充满了对冷旭尧的愤怒与不解,而偏偏这几日经过封烈前因后果的分析,以及父亲后悔不已的追忆,自己对冷旭尧之间忽然没了那么多的斗志。

冤冤相报何时了,只要两人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当真能化解掉,岂不是绝佳的解决办法?这样JFK和衣诺尔都不会在争斗中两败俱伤,自己和冷咏诗也能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

而最最重要的,是以封烈的分析,即便是他们俩人联手,能对付成功对付冷旭尧的希望也不会超过半数。

冷旭尧这个人,心计多的可怕。

“冷旭尧?”单文昊干笑了两声,“不可能,我应付不来他,况且我奉劝一句,你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胡说!”金属音似乎动了怒气,明显的感觉那一端的电话仿若因为情绪‘激’动而震了几下,“我一定会打败他。不过我需要你的帮忙,有些事情,一定要你单总来做才会有意义。”

“我觉得……我不会答应。当然,如果你以咏诗来威胁我的话,纵使万千不愿,我也一定会帮你。”想到一再的被他要挟,单文昊的心底自然有些不舒服,语气也变得不那么耐烦。

的确,倘若他真的以冷咏诗的‘性’命来要求自己,他单文昊肯定不用说会立刻加入她,任凭她说什么自己便做,除此之外,又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呢?

“哈哈哈,单总您放心。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我怎么会做出拿‘女’人来威胁别人这样苟且的事情呢?”金属音妄自菲薄的大笑着,讲出的话语似乎早已经忘记了之前威胁单文昊的事实,此刻又将自己标榜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来,“不过……即便是我不说话,相信不久以后,您也会因为冷旭尧而自动找上我的。我们不妨那个时候再来商讨细节,哈哈。联系的方式我会发到你手机上,相信不会超过三天,单总你一定会打电话给我。哈哈……”

单文昊尚未反应过来之时,一阵‘奸’笑声中,金属音挂断了电话。

不过一分钟,一串数字已经发到单文昊‘私’人手机上,应该是电话号码。犹豫了半天,手指在删除键上徘徊许久,最终,单文昊没有按下去。

或者,可能会有帮助也不一定。

天边的景‘色’已经变暗,阳光早已经滑落了地平线,单文昊这才惊觉已经过去了好久。自己一个人在冷咏诗的公寓里,或‘激’动或紧张或难过,已经将近三个小时。

幸好,咏诗不会有事。

长长吁了一口气,单文昊留恋了一阵房子的温度后便起身出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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