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码在手机阅读
手机阅读《西游降魔之江酒红》
西游降魔之江酒红

楔子:

这一日刮了半天北风,夫妻俩埋好房柱搭架主梁,将烧好的泥瓦,和着黄泥茅草铺盖房顶,至晚月亮上来,屋顶成型了才停下。

冯氏烧好了白粥,将浓稠的米汁一点一点的喂襁褓里的伯谦,刘父道:“孩他娘,这几日忙着盖这茅屋,让你和娃儿受苦了,今晚我走远些打点野味,好好给你补补”。

冯氏知道丈夫爱惜自己,看了丈夫一眼,见他拿着短剑,拔出鞘来用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剑刃,这把剑是长孙大将军所赐,绿皮鞘乌木做的剑柄,锋锐异常,刘父最是喜爱,几十年来随身携带,轻易不叫离身。

冯氏说道:当家的,咱们在这山上近处周边也都看了一遍,现在选的这块地方,避风聚气,四面山光连接,最好的是这周围没有大的野兽出没,真的是一个住人的宝地,以后啊再接通后山上的泉眼,就什么也不缺了”

刘父笑着点头称是,忽然却面色一变,对冯氏道:“柴门有些不牢靠,明儿我再多做些木板,装厚实一点的。”

冯氏点头道:“好!”

刘父瞧着妻子,说道:一会娃儿睡下了,你好好歇歇,等我回来”。

冯氏抬头来一笑,用手指刮伯谦嘴角汁水。

刘父走过来抱着伯谦轻轻摇了会,看孩子眼珠黑亮,滴溜溜的看着自己,不由的发自心底的心情愉悦,把孩子递给冯氏,绑上护心镜,想了想,将短剑放在冯氏身边,这才背起竹弓挪开门,将柴门掩好,走出篱笆扎的院子。

冯氏看着新盖起的房子,想到一路飘零的艰辛,到现在终于有了安身的地方,身上虽然疲累,但是心中不由的欢喜,看着屋顶,隐隐约约的还有月光透下,心道:还的多积攒些木炭起窖,再烧些瓦片遮盖屋顶,不然要是漏起雨来可是麻烦。

看着孩子,不由的亲了一下,搂着孩子躺在用石头木板新磊的床铺上,感受到身下茅草的柔软,心中满是踏实幸福,只觉得全身舒适,疲累渐消,慢慢的睡着。

蒙眬间忽然听屋子外传来一阵铎铎铎之声,怪异至极,冯氏一惊而醒,估摸着已是午夜,这声响从远处隐隐不断传来,不同于山林中夜鸟的“咕咕”的叫声,也不是虫蝉特有的鸣响,叫人听的极不舒服。

冯氏低头看孩子睡的正香,不由担心起丈夫来,将孩子轻轻放进大篮子里,藏在石床下,移动几块木板在外面档好,手提着短剑悄悄出屋子,仔细掩好门,往声响处寻去。

屋外面月圆星稀,月旁云雾被映射的团团黄晕,冯氏不敢大意,借着月光往声响处遁去,山道崎岖,行了约有八九里,那怪声越发大了。

冯氏一步一步慢慢靠过去,才转过去一颗大树,突然被人用手在她口上一掩,冯氏一惊,手中短剑反手拔出,才看清是丈夫,刘父用右手打个禁声,向山下指去。

冯氏从草丛间望落,只见远处不断传来声音的山谷空地上竖着个人影,月光照射下宛似一座石像,伸着双臂俩手微张,十根尖尖的指甲足有几寸长短,给人极为锐利的感觉,一头乱膨的长发直到腿弯,一动不动立着,不知搞什么古怪。

冯氏看看丈夫,见他神色凝重,这种神情就只有几次生死之间见到,心下一凛。

转头再看,就见那人跳动一下感觉身形很是僵硬,好像全身关节不会弯曲一样,忽然从地上抓起一团物事大口撕咬吸吮,显得极为凶恶贪婪,山林寂静,疯狂的啯啅撕扯声清晰传来。

冯氏脖颈上一阵凉气,不由抓住丈夫手掌,那人狼吞虎咽的吞吃一会,双手一展将那团物事撕的稀烂,尜尜怪笑,冯氏这才看清楚,那人拿在手中的不知道是只什么野兽,体型不小,被这人连毛带血生吞活剥样的吃进嘴里,冯氏一个激灵,一股凉意从心底直冒上来,全身寒毛竖起,脚下不由自主的往丈夫身边移动一下。

谷底那人忽的转过头,一对黑洞洞的眼孔直瞪过来,月光映照下显得可怖之极,冯氏险些失声惊呼,感觉丈夫紧紧握了握她的手,当即一动不动,不敢喘一口大气。

那怪物看了半响,转过身躯,对着圆月,背心一起一伏,每一起伏,关节中都发出铎铎声响,如鼓击奏一般,诡异可怖,正是方才屋里听到的声音。

冯氏全身禁不住的战栗发抖,宛似身处噩梦之中,生平从未如此惊怖惶恐过,紧紧靠着丈夫,刘父轻轻摇了摇她的手,示意宽心。

又过大半个时辰,月光渐落,那怪物忽然往前一跳,用脚往地下露出的一块石板角上一掀,那石板夹杂阵阵绿气立起来,露出个一人大小的深深的石坑,那怪物往坑里一躺,石板正好落下盖住,就此再无动静。

月亮惨白的光芒从云间射出,照在那石板之上,夹杂遍地内脏残骸,更添恐怖窒滞之感,

冯氏心“砰砰”直跳,背心上凉嗖嗖地已出了一身冷汗,不觉打了一个寒噤,紧紧攥住丈夫的手,小心翼翼随着丈夫走出,过里许才敢重重喘气。

夫妻两人回到茅舍,刘父看着冯氏笑道:我就说奇怪呢,走出这地方周围十里,野物竟多,进来这十里山林,却怎么也见不着大点山兽,连头野猪都难寻,原来根子在这里。

冯氏又急又气:都到这时候了,你还说这疯话,我原本还奇怪,我们携带家伙上山,那些异族人的眼神好生奇怪,感情是早知道这里不太平,却一个提醒说话的都没有,哼,这块地方就没有好人。

刘父摇头道:也不尽然,只怕那些乡人也不知道,再说,此山远的地方也有别的山民居住,我看多半是此物行踪诡秘,这里猎物又少,没有人来,所以一直无人发现。

冯氏想想那怪物,不由心惊说道:“当家的,这是个什么怪物,形若邪魔,如此凶恶可怖,不如赶紧报给官府?”

刘父想想说:“此国我观之律法严苛,国君暴戾,但有抓住僧人,不问缘由说杀就杀了,前日在山下,那帮刁吏欺我们是外乡流落,多方为难,若不是你当了随身首饰上下打典,只怕这里也不让我们顺顺当当居住的。俗话说:衙门口向南开,有理无钱么进来,现在咱们家无余财,又如何敢送上门遭他们盘剥?”

冯氏气道:“这如何是好,山下官府不容,山上又有这样的怪物,难道这世上竟没有我们夫妻立足之地么?”

刘父笑道:“不然不然”,轻抚冯氏肩头说道:“以前怎样的大风大浪都经过来了,现在不过一时困顿罢了,一切有我,怎么的也能平安渡过去”。

静默片刻,刘父提前精神道:“说起来,以前在家里,老人们也有说过,精怪在圆月升起的时候,善能吸取月中光华修炼,现在看来,这怪物也是如此,

思索道:看着怪物应该是山魈僵尸之类,刚才那处山谷隐秘,里面有野兽和人的骨殖,想是那怪物从别处掳来吃的血食,山里的野兽惧怕这怪物,所以不敢靠近这里”。

冯氏奇怪道:“既如此,我们将家里安在这里有十余日了,那怪如何不来抓我们?”

刘父又想片刻说道:“今天正赶上月中,这怪物吸取月中光华,必然是要等月圆的时候才行,圆月每月一次,我们才上山几日?况且我们又只是忙着在这处崖上盖屋伐木,还没怎么去远处走动....想来是那怪物还没有发觉我们,但时候一长......怕是难免找上门来”。

冯氏心中害怕,抓住刘父一只手道:“当家的,这个山上只怕是住不得了,不如下山去另想办法,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的,什么都好”。

刘父看看冯氏,轻轻将幼子小被掖好,说道:“我们盘缠已尽,现在下山去,却是走不出这国的管辖,难免又是处处为难,我们少衣少食也就罢了,只是谦儿幼小,怕是一天也撵不过去”。

冯氏气道:“不下山怎么办?难道和这怪物做邻居么?谦儿还小,万一再有什么意外,我们就不用再活了”。

刘父拉住冯氏,轻抚后背安慰片刻,说道:“谦儿尚幼小,此国规矩,外人若要入户,需的入奴籍十年才行,就算我们卖身为奴,委屈求全的苟活,谦儿在山下长大,自小必然受人欺辱,时间久了孩子心性卑微,于将来大为不利。

顿一顿道:“再说,待到我们故去,他成长于这国人家,所见所闻也都是异族风俗,住的惯了,只怕连自己是不是汉人都认不得了,又如何是好?”。

冯氏将头靠在刘父肩上,低声说道:“我也知道这时候下山去却是不妥当,只是这怪物如此恐怖,这里如何还敢住?”

刘父抱住冯氏哈哈一笑道:“我们夫妻当年草原上那样艰辛,汉家儿女的傲气从没有丢过,现在就怕了?”

放缓语气道:“这里有这种怪物不能住,就算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又有别的怪物怎么办?到时候又去哪座山下躲避?这茅舍虽小,也是我夫妻二人一手一脚辛劳建起来的,年轻时我跟随大将军向来一往无前,现在年龄虽长,胆魄却没落下,一只精怪就想吓的我弃家而逃?只怕我手中长枪也不能答应”长笑几声。

冯氏低头看孩子,又看着刘父眼睛,见丈夫眼神坚毅,知道他已下定决心,想着这几年接连失去了两个儿子,现在身无长物,好容易才能安定下来,心中又如何愿意放弃现成家园?看着伯谦,知道现在已经别无选择,吸口气对刘父说道:“当家的,你想怎么做?”

刘父道:“山魈僵尸此类妖物纵跃如飞,生性残暴,非人力可敌,但此物喜阴惧阳,只能在夜间出没,若是不知道它的巢穴确实难已除去,但这厮已漏了行迹,却也好办,明早我就去山下集市,把你的银簪子当了,多换些桐油,再多挖重石压住石棺,顺石棺缝隙把桐油往里灌满,放火除了这怪物”。

冯氏抬头看刘父,夫妻患难多年早已心意相通,此时紧紧握住彼此的手。

刘父看着冯氏道:“现在我们只是一时为难,身体也都康健,灭了这怪物,咱们一家人稳定些时候,日子总能好起来,怎么也要让谦儿平安长大。算算时间那怪物出棺还有三十天,这段时间尽够我们准备的,有心算无心必能诛杀此怪”。

第二天起早,夫妻两人就去那小谷附近收集大石,刘父又用木板订了几个大木盒,轻轻过去放在那石棺板上,怕惊动地下怪物,每日中午趁阳光最烈时候去往上堆放石头,小心翼翼垫着碎兽皮一层层往上磊,又烧了几大锅黏米汤,磊一层石头就和着泥浇一层,让泥土晒干把石头连成一体,前后二十天那石头放了不下几万斤,在石棺四角各放了一个收集桐油的大瓦罐。

看看快到月中,这日夫妻俩将幼子寄养在山下乡民人家里,趁着中午,手提自制长枪,带着几只点着的火把,到山谷去各挑两担子干柴、芦苇来悄悄围盖住石棺,将桐油顺缝隙慢慢倒入。

倒第四罐时,那石棺板子“佟”“佟”的往上剧烈震荡,石板上木盒里的重石随着泥土纷纷跳动,两人一惊之下将瓦罐急急倾倒,就见一双长着尖尖指甲的手指”彭“的一声破开石板,从木盒间隙中伸出,刘父一把将瓦罐摔碎在那双手上,那手腾的缩回,砰砰声响中石板猛一下碎裂。

这功夫,夫妻俩将几只火把丢下,轰的一声,桐油着起引燃柴草,熊熊大火伴随着一声嘶嚎声从火中传出,声音中充满着怨毒和愤怒。

石棺板碎裂,木盒早被震散,重石散落下沉,将那石棺口堵压的的更死,那怪物在下辗转嘶嚎,大火中只见重石纷纷滚动,渐渐无动静。

夫妇俩对视一眼,放松手中长枪,刘父说道:“家里还剩下半罐桐油,只怕这怪物一时不死........”,

话音未落,半空中忽然打了一个霹雳,谷口上空黑云重重叠叠的堆积,山谷瞬时间暗沉一片,黄豆大的雨点猛撒下来,大火眼看着就要被浇灭。

夫妻两人大惊失色,此时一声厉啸,声音宛如波浪般袭来,直刺两人脑中,声浪中尽带着是血和仇恨,两人不由双手捂耳,震到在地,乱石纷飞中,那怪物推开碎石从坑里面探出半截烧的焦黑的身子。

危急中,刘父抓起长枪一枪刺出,正是长孙大将军亲传“锁喉枪”,正正刺在那怪物咽喉里,将那怪物牢牢钉在石堆上,

那怪乱挥乱舞,冯氏一抖枪头从斜方刺出,咔嚓声响中,刘父手中长枪被那怪手臂砸断,登时向前跌倒,那怪物一爪下去,当的一声,五指正插在刘父护心镜上,刘父胸口似被铁锤狠狠砸击,铁屑碎裂中鲜血直喷出去,那怪物闻到血味刺激,就势抓住刘父衣襟,张着血盆大口,露着满是尖利的长牙往刘父脖子撕咬来,刘父慌忙间伸手拼死抵住,恰在此时,冯氏长枪扎在那怪肩膀处,和身趴在枪杆上死死压住。

刘父腾出一只手拔出短剑,眼看那怪物探出手爪往冯氏脸上抓去,情急拼命,一声大吼和身扑上,短剑猛的从那怪物胸口捅进,近尺长剑刃从心口直没至柄。

那怪物惨厉狂嚎“啪”一爪将刘父打飞出去,身子被枪压着往后就倒,短剑插进去位置“嗤嗤”声中冒出绿气,摊到在石碓里身体不停剧烈抖。

冯氏用尽全身力气拼命压住枪杆,觉到怪物力量猛的弱下来,忽然感到丝丝阳光透下,抬头看时天空中已是雷收雨息,日头直射下来。

那怪在阳光中嘶鸣更甚,眼看着不在动弹,身体像被阳光化去一样,肢体哔叭碎裂燃烧,忽然一股绿气夹杂黑气从它全身“轰”一下冒出,冯氏急忙后退跃开,还是感觉脸上粘了些,眼睛火辣辣疼痛。

看刘父还倒在地上,急忙过去扶起,只见他双目紧闭,脸如金纸,嘴角满溢出鲜血,冯氏惊慌之下叫道“当家的,你怎么了”探鼻子还有呼吸,顿时松口气。

回头再看那怪物,已化成一摊漆黑粉末,那把短剑跌落在粉末中,阳光照下来剑刃青光闪耀,凛凛生威。

阅读西游降魔之江酒红最新章节 请关注盘古小说网(www.lawace.cn)

  • 加入收藏
  • 目录
  • A+
  •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