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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红颜

第46章 诱

第四十六章 诱

亲们。由于种种原因,使得《明日红颜》中断了四十余天,作为一名作者,并未事先与读者打招呼而不辞而别,黄花在此深感羞愧。并非是因为点击率不高、名声不好等等近乎势力的原因,而是某些特殊事阻碍了故事的发展,黄花力不从心。一如当初所言,不管结果如何、也不管小说的定位如何,黄花一定会写完《明日红颜》。亲们,实在对不起!黄花叩首!

前情:一封遗书展开了六年前的一段惨不忍的往事,萧愁的平静生活顿起波澜,故事与生活交替进行,险象环生。如今,萧愁、杨杏、小弦身陷囹圄,而故事也进入了第五个死者。一切的一切,究竟是源于何种原因才使得凶手反复杀人?敬请观看《明日红颜》!

孤掌难鸣。

个人的力量毕竟是有限的。一根、两根筷子容易折断,然而一捆筷子则不然。**教导我们——团结就是力量。

是的,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刚!

这件事,我纵然有想法,奈何牵涉到许许多多,叫我一人完成着实很难。因此,纠集502全体以及猎影侦探社几人,在月黑风高的晚上,一干人等“捕捉猎物”向着目的地进发、一干人等“守株待兔”留守现场。

雄赳赳,气昂昂,跨过南北大桥,往北院的一栋宿舍走去。目的很简单,方式也很平常。那就是引蛇出洞。在凶手心理防线最为薄弱的时候摧垮那座破旧的碉堡,以期掌握最致命的证据,逼凶手就范。

我们仔细分析过种种可能,认为那个文武的嫌疑最大。其近日来的表现以及与第四个死者直接的众人皆知的关系毫无疑问地将杀人灭口的帽子扣在他头上。还有,那些证据,都足以说明,这四起案子都是命案——不折不扣的谋杀案!

退一万步讲,即便文武不是凶手,此行对于我们来讲也是颇有裨益的。从个人方面讲,可以增强判断力、实践等许多方面的能力;从社团方面讲,猎影侦探社要是能一举抓获凶手,必定名声大噪,许多人能在校史中留下名字;从学生方面来讲,有些事尤其是关乎身家性命的事,与其等待那些警察来办,还不如自己行动。

我们的计划是,几个男生以及几个女生一同去见文武,就说是雷鸣的朋友,来找他一是慰问、而是打听些事情。而后,以散心的名义邀之到南院,到南三教学楼——那个现场。随后,则是最常用的手法了。

但最常用的手法就是装神弄鬼。侦探社的几个女生都不愿意,她们只答应“**”猎物。我请求杨杏帮我,帮帮自己,她也死活不肯,说什么凭什么认为文武是凶手?我们有什么权利这么做?就算他是凶手,也轮不到我们擅自做主!再说,这事要是传了出去,抓到凶手都还罢了。如果不是,教她以后还怎样做人!

无奈,我想出了平生最为馊的注意主意,那就是男扮女装。

女扮男装倒是听过不少,譬如花木兰、祝英台、孟丽君等。男扮女装的除了京剧大师梅兰芳的花旦之外,鄙人浅陋就只知道薛敖曹与二张了,据说是“在宫则男扮女装,出外又横行无忌,强占民妻,欺奸幼女,无所不为”。不过这一次,我不知如何形容。

林然,就是林然,这个瘦弱的男人。

第一眼见到林然,我便有这样的感觉。

上帝或许真的喝醉了酒,否则不会男女不分。

林然,要是去掉喉结、添上长发、着起女装、略施粉黛,绝对是百里挑一的美女!这一次,寻求无果,我马上想到了他。当我说出这个想法时,张宇飞、吴越顿时傻眼,旋即捧腹大笑,笑得是前仰后合、人仰马翻,之后干脆抱着肚子、忍着疼痛地笑…

林然倒很淡然,大概是太多的打击让他麻木了吧。他就那样坐着,静静地坐着,不知想些什么。似乎很疲惫、似乎很劳累,不过,那双眼睛却如同烧不尽的太阳一样,除了七小时的睡眠之外,一直是炯炯有神的白昼。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林然答应了我。但同时他也提出了请求:“林然,我可以答应你。但也希望你也能答应我一件事…日后,若是我做出对不起你、对不起大家的事,你一定要原谅我。一定!”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杨杏才答应帮林然化妆。

当林然一袭粉红色女装出现在一干人等面前时,我们都惊呆了。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形容之毫不过分,林然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七厘米的高跟鞋、白色袜子、粉红色连衣裙、小蛮腰、高耸的**、乌黑的披肩长发在额头垂下流海、流海下一张白皙可人的瓜子脸…

记得有一曲黄梅戏,讲的是江南才子苏文龙为了徽州美女钱彩凤、男扮女装进入钱府、最后双宿双飞、白头偕老。

其中有一段唱词:挽螺髻,浓施粉,抹了胭脂点绛唇。昨扮江湖客,今作女钗裙。只为钱家女,无奈卖斯文。学莲步,效娉婷,谁能识我男儿身?

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男扮女装会有这种效果!完全出乎意料!喉结在领子的遮掩下不甚明显。有了这法宝,这一次,我成竹在胸,非要抓住凶手不可!

他,不,现在应该是她了。她不知道怎样控制的声音,尽管听起来还是偏向男人,但谅必那文武惊吓之余也无力分别了…

一切准备就绪,他们出发了。让张宇飞去是因为他最高大、最威猛,应该能起到威慑作用。我、林然、张宇飞此刻正坐在雷鸣身亡的这间教室。

月光洒落,迷离而又朦胧。

抬头望着天花板,正中间的吊扇就在几天前结束了一个女孩的生命。

三尺白绫,可惜你浑身洁白,却为何沾满血腥?罪不容诛!

一弯明月,可怜你满面娇娜,又为何忍看生亡?麻木不仁!

我们都没有说话,都没有动作,就那样坐着,呆呆地坐着,恍如乐山大佛般淡然。我们在想写什么?不知道。

也许,鬼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是那一刻无时无刻不在跳动的心。那颗心,一旦沦为邪恶的载体,周身血液必将变成汇成乌黑腥臭的罪恶之河!

“咳咳!”

两声咳嗽响起,如同定时炸弹的信号,三人顿时站起身子。

“来了,准备行动!”

“好。”

“好。”

接下来的工作如此安排。

林然躲在窗边最中间的位置,窗帘紧闭,整间教室处在黑暗之中,偶尔有月光穿过,气氛祥和而诡异。吴越躲在一旁,听我的暗号伺机缓慢拉开窗帘,使女装的林然逐渐出现在文武面前。我的工作则是与文武周旋,不断刺激他的神经、不断碰撞他的心里防线。

三人分工合作、各司其职。待他们隐藏之后,我安安静静地坐下了,坐在最中间的位子。该来的,始终要来。接下来,就看他的心究竟有多强大了。

他们的声音越来越近,我闭上眼睛仔细聆听。

“还…是不要去了吧?”

“都到这了,再怎么说也要去看看呀。你…该不会是害怕吗?”

“我…我…我怎么会怕!雷鸣是我的女朋友,我怎会怕?”

“那就走吧!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事发生。”

“是啊!可能你住北院不知道。听说呀…”

“什么!闹鬼!”

“嘘,别那么大声!小心…”

脚步很轻、很乱、很颤抖…

“你是谁,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鬼教室?还不开灯?”

纹丝不动,我没有搭理他们。

“诶,你不知道这教室死过人吗?”

我还是没有动,不过心跳似乎加速了。

“我说哥们,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缓缓睁开眼睛,转过头,扫视瞬间,锁定了面色苍白的文武,以蜗牛般的速度突出铿锵有力的两个字:“通灵。”

词语一出,满座皆惊。

虽然很暗,但那张苍白如纸的脸还是尽收眼底。

他的眼中,我是个崂山道士;在我眼中,他是只可怜白羊。

“什么?通灵!同学,你不会是有病吧?”看不清对方的脸,但是个娇小的女声。

张宇飞操着浓烈的东北口音界面道:“我说你有病吧!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这些把戏!我们都是大学生了,怎么还相信这些鬼神。我说你…”

“等等!”一个女生打断了张宇飞,低声试探性问道,“文武很怀念雷鸣,他很很爱她,他很想再见 她一面,真的很想…你,你能办到吗?”

“当…”

文武恐惧道:“什,什么!”

我补充道:“当然,我可以试试。”然后,一改常态,眼睛放射出连自己都害怕的凶光。如同千万根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向对方,“不过!刚才的对话中,她视乎很孤单、很寂寞。她说她爱你,她舍不得你,她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什么!”文武瞪大了双眼,脸色煞白,我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他抽搐的脸下顿时凝结的血液。

“别,你别害怕。”另一个女生安慰道,“他不过是个疯子,他在吓唬你。”

“对。”张宇飞大声斥责,“小子,你神经病吧!再说这种话,老子就不客气了!”

我笑着摇摇头,然后进行原定计划的第二步,向他们挥挥手,平静道:“长夜漫漫。诸位,来都来了,何不坐下来聊聊天?这位兄台,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即便你不想相信我,但谅必你深爱着死者。何不坐下来一吐心声?诸位,你们觉得呢?”

“…”

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

我们干脆关上门,五六个人坐在一堆,接着零星月光,谈起天、说起地起来…

第二步正在按计划进行。我不时地瞅瞅窗帘内那两个人。吴越、林然,他们还好吗?站了这么久,累吗?拜托了,不管怎么样都要坚持,否则这么多人、这么许久的努力可都要功亏一篑、付诸流水了。饶是我自认今晚的眼神犀利无比,却还是被窗帘内的一双近乎恐怖的眼睛轻易胜过。林然哪林然,扮女鬼扮女鬼也没必要这么认真呀!别到头来,证据没找到眼睛反而整出病来,届时可不能怨天尤人哪!

“求求你,别说了,别说了…”文武几乎是哀求着抱着头蹲下身子。

“怎么?这就怕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莫非,你真的…”我冷笑道。

“不,不是我!”他愤然站起,一拳打在台上,恶狠狠地说:“都是因为他!要不是他**雷鸣,雷鸣她也不会…”说着,眼泪如断线的珍珠地滑落下来。

这一刻,似乎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坐着、他站着,中间隔着一道桌子。我试探道:“真的不是你?”

“不是!不是!”

“好吧!”我站起身拍拍他颤抖的肩膀,然后凑近他的耳朵,诡异地道:“如果,我能让雷鸣现身,你敢不敢当着她的面说不是你?”

“敢,怎么不敢!”文武迸出这句话才知一时激动口不择言,愤怒之余怒视着我。

我转转身,对众人道:“大家都听见了?”

“我们都听见了。”

“好。很好。”我缓慢地拍拍掌。随后又凑近文武地耳朵,“你真的要看吗?”

“当…当然。”

我不再说话。

接下来,第三步也是最后一步。刚才,给文武的心理暗示已经足够多,外加那些“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的论调,文武尽管故作镇静,实际上,此刻他的心理就如同惊弓之鸟。此举,我已胜十之八九!

我示意众人退到右边,闭上眼睛,在我发出指令之前千万不要睁开眼睛,否则后果自负!这种方式无往不奏效,简单言语固有非凡威慑。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当年,诸葛亮于七星坛上引得一夜东风,周郎火烧赤壁,打败曹操八十万大军,奠定了三足鼎立的基础。如今,效仿古人,在此装神弄鬼。

一切,皆属无奈。

我站到吊上下的桌子上,深吸一口气,开始动作起来。如同梅花桩,我不停地跳动,嘴里念念有词。吴越、林然很配合,差不多一个小时了,也没有露出马脚。我很庆幸,计划能顺利地进行到这一步。希望,他们还能再坚持,否则,这么多人、这么许久的努力都将功亏一篑、付诸流水。

趁着间隙,我扫视窗帘后面。那双眼睛似乎更加狰狞了,窗帘似乎透明了。而那眼睛的主人——林然,他到底在看什么?文武吗?我吗?

我不敢再想下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切都等到秋后吧!

十几分钟后,我停下动作,站定身子。抬头看看吊扇,然后凝望着窗帘,放大瞳孔,厉声道:“雷鸣,现身吧!”

不知哪儿刮来一阵妖风,吹得窗帘如潮水般起伏,内中顿现一个娇小的身躯。

窗帘缓缓地向两边分开,一场好戏正式登场。

那身体逐渐清晰也逐渐模糊。

看清了,看清了。

月光下,青丝如瀑;妖风下,衣袂如河。

勾魂摄魄,是天上的仙子吗?

惨淡诡谲,是孤独的幽灵吗?

“雷…雷鸣!”文武颤抖的声音响起,我知道,我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该看林然的了。林然,拜托了。

我蹑手蹑脚地跳下桌子,蹲下身,示意他们走开。而后,一干人等站在角落里,欣赏其起这场好戏。

“雷鸣,是你吗?”文武颤抖地问道。

“是我!”这是林然的女声。

“你…你还好吗?”

“好?”林然仰天长啸,笑声中充满哀怨,“文武,你知道吗?我在那个世界太孤独了。我很寂寞,我需要陪伴。”

“不…不…不不不…不是我,你不要怪我。”文武后退了几步。

“我没有怪你。”林然缓缓地转半张脸,月光下,惨白渗人,“我只是想你而已。你不是爱我吗?你来陪我呀!我们天天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不好吗?”

“不…不要…你…你已经死了…我…我…人鬼殊途…我…”文武语无伦次。

“你害怕了?”林然转过了七十五度角,一双眼露了出来。我此时才看到,原来窗帘内狰狞的眼神竟是如此的可怕!深邃无比!黑暗无比!幽怨无比!

“不,我没有杀你,你是自杀的,你是上吊的!”

风吹过,林然几乎是飘了起来,鬼使神差地飘到了文武面前,掐住了他的脖子,鬼气森森地说道:“武,我爱你,我离不开你。”嘴角完成了弧线,鲜红的嘴唇恍如鲜血,“不要害怕,只要一下、轻轻的一下,不会有痛苦、不会有挣扎。想象着蓝天、白云、草地,风吹过,鸟儿微鸣…你很疲倦,你沉沉地睡了过去…”

林然、文武以一种奇特的方式对立着,林然右手掐着文武的脖子,左手搂着他,文武的上半身与地面成六十度角。看不清文武的表情,但半天不见说话。

“来吧…来吧…来吧…”

“不,不要!”文武挣扎着,艰难地发出古怪的声音,“我不想死,不想死。是我杀了你,我多烧点纸给你,你…你放过我好吗?”

“他们三个是不是你杀的?”

“是,是…”

“啪啪啪…”

我们一起鼓掌,这场游戏拉下了帷幕。

我们把录音交给了警方,希望他们能即刻告破此案,以杜悠悠之众口。此消息传遍校园,沸沸扬扬。几日后,我与林然当上了猎影侦探社的社长,其它参与的人都有相关的奖励。现在,只等法院的判决书了。

2006年10月30日,阴历九月初九,重阳节。

张宇飞死在了风味食堂。

平静了一个月,校园再次陷入恐慌。

凶手不是已然落入法网了吗?这一次,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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