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兜帽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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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门外也传来敲门声,元晗引的声音传来:“欲雪,你可歇息了?”
江欲雪走到门口开了门,道:“你先进来吧——你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吗?”
元晗引走到房间中的桌子前坐下:“大抵是有人的财物被盗贼偷走了,具体的我也暂时不知晓。”
“我们可要下去看看?”江欲雪也走过来坐下。
元晗引点点头,又道:“等会儿吧,我先将拜格巴的情况告诉你。他是朝廷埋在肃州的眼线,其母是党项人,其父是汉人。他的汉名为程一鸣,你可有想起谁?”
江欲雪细细思考起来,搜索着记忆里程姓的人。她皱皱眉,问道:“……程澈?”
“不错,他的父亲也是程家人,只不过和程澈他们那一脉来往不是特别密切。我已经确认了他的身份,他是个可信的人。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他便是。他对肃州颇为熟悉,也有些人脉,大多数事情他都有门路去做。”
“好,那他可有说我们到了肃州之后要去哪里吗?”
元晗引摇了摇头:“未曾,他并没有传递更多信息。看样子他对此事并不知情,应该没有我们知晓得多,只是协助我们行事而已。”
“也好,那我们还是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江欲雪了解了目前的情况,继续说,“那我们现在下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元晗引轻轻地扫了一眼她的着装,道:“你换身衣服吧。”
“嗯?为何?”江欲雪不解地问道。
元晗引解释道:“沙漠夜晚风大,你就这样出门会冷的。”
江欲雪也朝着自己身上看了看,这才发现自己身上这件衣服确实有些单薄。一身白衣随着微风轻轻飞舞着,虽然美丽不已,但是经元晗引这么一提醒,好像确实有些寒冷了。
她点了点头,对元晗引说:“那你去门口等我吧,我换身厚点的衣服就出来。”
江欲雪走到存放行李的地方,找了一件较厚的衣服换在身上。
走出门后,她搭上元晗引的手,朝着他微微笑了笑。
元晗引也笑着说:“手还是没有暖和起来。”
江欲雪立即听懂了他的话中之意,脸颊发烫地辩驳道:“刚换上衣服,哪里会这么快?”
这人说的正是今天吃饭的时候,他捏着自己的手写字那一阵。一想起那时的情景,江欲雪便又是羞愤万分。
走到楼下,才发现大堂里已是挤满了看热闹的人。被围在中心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在下午看见过的那个兜帽男子和其侍从,以及黄沙客栈的老板。
老板似乎正在跟两人不停地说着什么,面色看起来有些焦急,两只手也一直比划着。
那个男子仍然戴着兜帽,看不清楚表情,看起来倒是淡然得很。只是他身旁的侍卫倒是一副和老板议论不休的样子——看来丢失财物的人极有可能便是这主仆二人。
元晗引走到一个围观的中年男子身边,出声问道:“敢问这位大哥,这是发生了何事?方才我和内子在房间里,听见外面似乎有人在呼喊什么。担心是出了什么事,这才下来查看。”
那中年男子看了他们俩一眼,说道:“哦,是这样,中间那两个人看见了没?”
他努努嘴,手指了指人群中间的兜帽男子和侍从。
元晗引点点头:“是他们出了事吗?”
“对,就是他们俩,好像是丢了什么东西,说是很宝贵。你看,老板正在和他们解释呢。也不知道那贼抓到没,有没有人去追。喏,刚才就是那个侍从在下面大叫,那时我正在喝酒呢,被他这一嗓子吓得酒都差点喷出来了。”
中年男子滔滔不绝地说着:“我每次来这边跑商都是住在黄沙客栈,这里离肃州城近,价格便宜,对于我们这种要进沙漠的人来说,又方便出行。所以我经常住在这里,住了十多年了,从未听说过出过贼。这里都是些卖卖东西的人,都晓得道上的规矩,哪里敢在客栈里动手?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说有人的东西丢了。”
他撇撇嘴,一脸鄙夷:“说不定呀……监守自盗也未可知呢!多嘴了,多嘴了,我就是看看热闹。也不知道那个戴着兜帽的人是什么来头——哪里有人在屋里还戴兜帽呢?真是,怕不是见不得人吧?”
中年男子还在喋喋不休地抱怨着,嘴里说个没停,看来他并不待见异族人。
元晗引也没有打断他的话,只是点了头,示意自己已经知晓了。
他侧过头来对江欲雪说:“我们等会儿去向老板打探一下情况吗?”
江欲雪没有直接表态,她小声说道:“再看看情况吧,我总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至少那个男子的身份肯定不会简单。”
元晗引正想接着分析几句,却见那名兜帽男子直直朝着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虽然仍然没有摘下兜帽,但是步子沉稳,似乎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围观的人群忽然安静下来,元晗引他身边的中年男子见状也停下了议论,两眼怔怔地看着兜帽男子向他走近。
待到兜帽男子离他只有三步距离的时候,中年男子忽然明显地发起抖来,两股战战,声音也颤抖着:“抱歉……方才是在下唐突了……我、我不该议论我不知道人和事……这位公子别介意啊,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兜帽男子不明所以地扫了他一眼,疑惑地问道:“这是为何?这位大叔,听您这话说的,是刚才说了我什么吗?”
说着,他摘下兜帽,露出一张白净的脸庞,暗绿色的瞳孔昭示着他异族的身份。他的脖颈处还有一处花纹,但是只露出一小半,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图案。
中年男子打着哈哈,讪讪笑道:“没有、没有,是我意会错了,哈哈哈……那请问这位公子过来是要做什么呢?”
兜帽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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