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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今天火葬场了吗

53. 设计

窗外忽地下起了一场连绵的春雨,窗外的枝桠上缓缓吐露一抹新绿。

翌日

昨夜的一场春雨将天色洗涤的澄澈干净,碧如春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

沈辞缓缓睁开惺忪的双眸,就看见景琢单手支颐,静静地盯着她。

沈辞稍微动了下身子,感觉到浑身酸痛,没有一丝力气,不自觉的闷哼了一声。

她在心底暗骂了景琢一声,面上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

“殿下今日无事吗?”

怎么现在还不走?

景琢也知晓自己昨夜做的有些过分了,缠着她要了一次又一次,他轻咳了一声,瞥开了视线,以免自己再生出什么清晨容易激起的冲动。

“今日无事。”

“哦。”

沈辞“嗯”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

床榻间的气氛一时冷了。

最后还是景琢开口打破了寂静。

“孤起身了。”

沈辞闭着双眸,不咸不淡地应了声,对此并不关心。

景琢下了榻,立在衣架处开始穿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折返回来,道:“你替孤更衣。”

沈辞根本不想理他,嗓音故意低了几分道:“臣女并无力气,还请殿□□谅。”

“无事。我抱着你,阿辞无需用什么力气。”

景琢却很是坚持道。

见他一副铁了心般的样子,她又默默在心底骂了他一声,于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下了榻。

“不敢劳烦殿下,妾自己来。”

她此刻锦被中的身子□□着,一时有些为难,道:“还请殿下转过身。”

景琢闻言,眼底是满满的笑意,语气里也带了几分揶揄。

“阿辞身上哪里孤没见过?”

话虽如此,他还是背过了身。

沈辞穿上了单薄的中衣,立在景琢身前,景琢比沈辞至少高了一个头,于是沈辞只能抬着头,沉默着替他扣着衣袍。

虽然她此刻面色冷然,但是景琢低眸就能看见她娴静的小脸,心底漾起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仿佛两人之间不是赤裸裸带着冰冷的交易,而是情意甚笃的夫妻。

一刻钟后,衣袍被系好,景琢温声道:“今日有些事要去刘琛府上,会晚些回来。”

沈辞听了他这话,只觉得他这人有些奇怪。

她又不是他的妻子,他何须告知她他的行踪。

疲累和困意交加,她敷衍的“嗯”了一声。

景琢见她眼皮半垂,甚至打着哈欠还不得不应付着他的姿态,觉得很像一只慵懒的小猫。

他没有再继续打扰她,提步离开。

身后的女子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轻声说道:“等等。”

景琢心底微动。

却听见身后的女子冷声道:“别忘了避子汤。”

景琢闻言,英俊的眉宇紧紧皱起。

昨夜的温情小意随着女子那句冰冷的话消失殆尽,他只觉得心里窝着一团火,发泄不出来。

于是,他刻意冷了声音。

“那是自然。”

沈辞没再多说什么,而是沉默着上了榻,盖上了锦被,背对着他侧躺着,仿佛是在抗拒他。

景琢眉眼阴沉,是山雨欲来的浓重的墨色。他冷哼了一声,衣袍上系着的那枚玉佩故意发出清脆的声响。

屋子里面的珠帘被他重重地掀起,发出很明显的声响,仿佛是在向她昭示着她的不满。

而榻上的沈辞始终背对着他,没有一丝一毫其他的反应。

……

另一侧屋内

一位郎中手提着药箱,走进了屋子。

他先向景琢躬身行了礼。

“不知大人唤老夫前来所为何事?”

景琢开口道:“请先生开一副对女子滋补身子的汤药。”

“不过,这件事不能让其他人知晓。”

他抬眼看了一眼韩靖,韩靖心领神会,将手中的一袋沉甸甸的银子递到了郎中手里。

那郎中明显是愣了一下,他还以为是他出了什么毛病呢?没想到竟是如此,不过有银子赚,他还是很乐意的,于是也没有多问道:“是。”

郎中很快开好了方子,递到了韩靖的手中,然后就离开了。

而韩靖唤了一个婢女进来,将这张方子交到了她手里。

景琢语气清冷如玉。

“记住,你只需按这个方子煎药,这个方子是避子汤,清楚吗?”

那婢女宛如小鸡啄米般点着头,然后退下了。

……

今日,景琢应邀去了太守府。

刘琛一直在旁敲侧击,询问着江南堤坝一事的彻查一事如今进展如何了,而景琢故作为难,皱了皱眉头。

“此事并非我不愿相助,只是此事着实难办,陛下已经多次督促我尽快彻查此事了。”

“如今,此事若想要陛下不再追究,还需要一个人来承担江南堤坝一事的后果。”

他语重心长道。

而刘琛闻言,面上也是愁云密布。

这他也知晓,只是他手底下那些官员对他向来是忠心耿耿,究竟该推何人出去承担帝王的雷霆之怒呢?他有些拿不准注意。

……

一个时辰后,景琢离开了刘琛的书房。

他走在庭院中的廊道上,步履生风,韩靖跟在他身后。

忽地,身后一道娇柔的嗓音响起。

“大人。”

景琢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但是想到此处绝非发作的好地方,于是忍下了怒火,望过去,就见到一个身着粉色锦衣的女子眉眼含春,双颊染着淡淡的粉色。

原来是她—刘琛的嫡女刘菁。

他曾与她之前有过一面之缘。

她手中还提着一个精致的盒子,有些气喘吁吁地停在了他的面前。

“大人,这是臣女特地亲手为您做的羹汤,大人与父亲聊了多时,想必口渴了,羹汤味甜,可以润一润喉,还请大人莫要嫌弃。”

说罢,眉眼低垂,微微弓着腰,故意露出了莹白的一截脖颈。

只可惜景琢压根儿没有正眼瞧她,心底冷喝一声,只是强忍着没有发作。

“劳烦刘姑娘费心了,只是本官并不口渴,而且并不喜食甜汤,还请姑娘送与令堂吧。告辞。”

他毫不客气地拒绝了,甚至不给她再反应的机会,就提步离去。

身后的刘菁望着男子逐渐远去的挺拔的背影,心底划过一抹挫败之色。

想她,在江南一带也是个著名的才女,多少男子对她趋之若鹜,只是她都瞧不上眼。

一次不经意间,她偷听到了父亲与母亲说的话,才知晓这男子居然是当朝的三皇子。

虽然他是个不受宠的皇子,不过好歹也是皇后的养子,是皇家的人,身份尊贵无比。

若是她能借此机会嫁予三皇子,到时她可就是名正言顺的三皇子妃了,是要上皇家玉蝶的,到时候她的身份地位可是尊贵不止一点。

这可是个太大的诱惑了。

所以,她刻意守在景琢的必经之路,准备偶遇献个殷勤,谁知道那人径直从她面前走过,如今也是不给她一丝机会。

听说,他的别院里养了一个侍妾,很是宠爱,如今看来,他果真是被那狐媚子勾了魂儿了,竟然对她如此置之不理。

看来,她得想个法子才是。

她的眼眸幽深,不知在盘算着些什么。

……

入了夜的太守府很是安静。

刘菁轻轻推开了自己阿弟的屋门。

“阿弟。”

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女子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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