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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探案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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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白雀悻悻甩了甩手,刚才自己若不亲拓跋嗣,只怕附近的高手不会因为香艳而暂避,那么自己只要狠一点,敢砸他,见血的一定是自己。

不过现在她要溜之大吉了。

她用内功烘干衣服,捡起散落的外袍披在身上,转身把榻上的拓跋嗣扶正,替他盖好锦被,还顺便往他被窝里塞了俩腰垫枕头,看起来就像美人入怀,但愿他能做个好梦,忘掉今晚的事,不然传出去,他跟自己在他寝宫打架,还没打赢,岂不是很丢脸。

“你既然讨厌我,那就一直讨厌下去吧。”掖好被角,荆白雀功成身退。

然而,迷糊中的人却忽然握住她的手腕,荆白雀吓了一跳,还以为他装晕,低头一瞧,却发现他并没有醒来,应该只是本能想要捉住身边这个打晕他的家伙。

于是她抠开手指,开始在他那堆脏衣服里摸索,果真摸到一块云佩,往袖里一收,趁天还没亮,赶紧行动。

最好的结果,是赶在他起身前,从窗户把东西扔回去。

荆白雀出了天华殿,沿着中天殿、云母堂一直走到昭阳殿,鉴于她对机关设计的了解,一些特殊的符号尤其可能连接机关暗室,因而对宫中许多微小的装饰,都一一默记了一遍,她依稀记得自己曾经见过类似的云纹,凭着潜意识继续深入。

当她过了昭阳殿,站在中西宫交界的偏僻废宫前,心中恍然,先前她查案的时候,便同身边的于女官打听过,当时说这个宫殿闹鬼,还不许去,她走到朱门前,盯着门楣下方隐蔽的纹路,微笑着伸出手。

她倒是要看看,究竟是鬼可怕,还是人心可怕。

此地曾经失火,说是有宫人没能脱身,睡梦中被烧死,后来有怪谈之说在宫中流传,年久失修,便再无人气,荆白雀劈手拆锁,朱门后,庭院荒芜,宫室破败,一眼可以望到窗户上密密麻麻的蛛丝网,临近门口,几扇黑黢黢的门摇摇欲坠,四面漏风,能想象得到雷雨夜时,穿堂风掠过,呜咽如哭诉。

宫人路过听见,口口相传,自然而然就成了闹鬼地,就是不知道拓跋嗣是否也信这些个怪力乱神之说,不过魏国吃斋念佛的人多,相信前世今生,轮回报应的也不少,拓跋嗣于公于私,封禁这座宫室都说得过去。

果然,帝王之心,深不可测,倒是懂得怎么掩人耳目,任谁会把经生和鬼故事联系在一起。

废宫里,唯一生机勃勃的,反倒是从前那些匠人怎么栽都栽不好,还需要精心呵护的从别处移植而来的珍贵花草。

荆白雀穿过花圃,往前走,阶下角亭边的老树,因为没有喧哗嘈杂,安静生长,竟已高过正殿的鸱吻,身躯足有一个人合抱粗壮,要知道整个平城的宫殿,修建也不过三十年,鸣銮殿的树遇上都只能喊一声爷爷。

附近长草没过膝盖,时节正好,听着檐下铃铛,再配合鸟语,她反倒不觉得恐惧,只是孤独一波又一波袭来。

推门走进内室,荆白雀马不停蹄四处寻找,最后在一面椒皮脱落的墙上找到机关开口,用那云纹一试,密室大门果真洞开,她更是唏嘘,这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来来往往的宫人恐怕也想不到,荒院另有玄机。

荆白雀手持火折子,在门口撩了一下,确定没有暗器,才以袖掩口,缓步走进密室。

密室通道两侧伫立着两排白橡木架子,荆白雀向右手方看去,架子中部辟开一层隔断,正中陈着一把匕首,她拿着火折子走近,发现上面写着“走云连风”四个字。

而她身后那一排架子,放着一些图纸,看线条图像,像是舆图,但没有任何标注,起初她并没有看出是哪里的地形图,直到她翻到一页,上面出现了雀儿山那座山神庙里标识,她猛然激出一身冷汗——

魏国也有人去过雀儿山,图纸的笔迹简单却干净,连一丝污渍和褶皱也没有,说明未经风雪,也不曾历经长途跋涉,也就是说有人活着回到了这里,他在一个安全稳定的环境下画下了这张图。

这个人是谁?

没有头绪的她,取了两份比较重要的文卷,掸掉灰尘,折叠起来,收进了衣服里。

这里案卷生灰,靠墙的架子甚至生有蛛网,也就是说,经生走后,没有新的人入住。

当初离开江陵之时,她模仿了普汝的字迹,向北方传书,要助经生脱离苦海,如果拓跋嗣收到消息,还想要继续某个阴谋,自然会以任务失败,重新培养诸如经生一样的孩子,试图再接近公羊月甚至是师昂,但显然这些东西都没有动过。

人可以换地方培养,但纸面资料不该全都留在这里,除非拓跋嗣没有再继续计划,那么原因会是什么呢?

经生只有一个,有的计策只能使用一次?还是说拓跋嗣猜到经生没有死,所以没有另寻他人?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师昂收留了一个孩子,一个可能是私生子的孩子,这么几年过去,有心想要探查,总会有蛛丝马迹,他一开始想不到,但联系起来,终会发现端倪,除非师昂手眼通天,能保证武林皆不开口,把孩子永远留在剑川。

——

时间不等人,有了和拓跋嗣相逢天华殿的前车之鉴,荆白雀不敢多耽搁,把架子上的东西挨着翻了一遍,挑选了一些纸头资料贴身收起,又把那匕首拿起来仔细又看了两眼,确认不是仿货,和汪神素插在雪山上的宝剑材质一致后,方才唏嘘着放回去,继续往里走。

密室的尽头被一扇锈迹斑驳的铁门锁住,铁石厚重无光,除了气孔,什么也没有。

荆白雀掏出云纹珮,往墙上的槽口一合,铁门缓缓拉起,门后是一间更大的暗室,一侧的桌案柜台上,整齐地放置着刀具药品,另一侧则立着几个成年男子高低的木架,其上绕着锁链,地上堆着一些铁器,像是一个简陋的牢房。

左右两侧各有一扇门,这次却不需要再开锁,她率先向右,推开了第一扇石门。

门后什么都没有,没有坐具也没有床榻桌案,甚至连光都没有,外面好歹还有翻倒的油灯和结蛛网的壁灯,但荆白雀拿着火折子走了一圈,连个放置灯盏的架子都没有,四壁光秃秃的。

她立刻明白回来,从外面关上门后,这里就是一间字面意义上的小黑屋,唯一和外界相通的就是门上比筛糠簸箕还细密的风口,以保证里面的人不会死。

没有光,没有时间,这可比挨打难捱得多。

房间里本无异味,荆白雀在里面多待了一会,心里都要生出幻觉,鼻子里好像嗅到了某种惨无人道的灾难。

她飞快退出去,走向左手边的那间房,这间屋子与对面那间,却是两个极端。

她一推门,眼睛便给雪光晃了一下,立刻以门掩身,保持戒备的状态,等了一会,不见动静,这才睁开眼仔细审视。

屋子里四面挂满了镜子,高的矮的,大的小的,镜子与镜子的间隙,则挂了许多大大小小的女子画像,画像上的人一致无二,都穿着红色的斗篷,笑容娇憨,娇俏可人。荆白雀看看画像,又看看镜子里的自己,眼睛十分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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