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if线
周末的时间过的总是很快，周一早上，言宁提前二十分钟赶到高铁站，坐在座位上的那一刻她才长舒一口气。
昨天晚上因为看电影，睡的很晚，直接导致早上起不来，要不是褚牧早上喊了她几次，现在绝对到不了车站。
列车快速行驶，看着略过的城市，穿过田野，驶入山间。
言宁突然很想知道，此时的褚牧在做什么？
拿出手机点开和他的聊天界面，向上翻了翻他们之前的聊天记录，几乎都是他问自己答，话题围绕的全是每日吃什么。
【你在做什么？】打完这几个字后，言宁又删掉，就这样重复了几次后，她问自己：“言宁，你这是在做什么？”
手机震动一下，言宁看着屏幕上的新消息。
褚牧：【坐上车了吗？】
言宁：【嗯，赶上了。】
想了想又打了一句话过去，言宁：【今天早上谢谢你。】
褚牧回复的很快，【？】
言宁：【如果不是你来喊我，我赶不上这班车，所以谢谢你。】
褚牧：【那也应该是我向你道歉，昨天晚上要不是因为我，你不会睡的那么晚，早上也不会起不来。】
看着这段话，言宁的耳朵一下就红了。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没有毛病，但是加在一起，给人的感觉是怪怪的，昨天晚上他们坐在客厅看电影看到凌晨一点。
周五那天在电影院中看完后，一下勾起褚牧的兴趣，这个周末几乎都在看电影。
昨天晚上是这位导演的最后一步电影，他说要看完再睡。
言宁没有说什么，坐在一旁也跟着看了一会，没有想到她也看进去了，等到结束一看时间，褚牧歉意说道：“对不起，我忘记看时间了。”
言宁伸了一个懒腰，“这又什么好道歉的，我也跟着看了，你又没有吵到我，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言宁低头回他消息：【忘记我昨天晚上说的话了？】
褚牧：【没忘。】
言宁：【那你还道歉？】
褚牧：【好，我不说了，你现在还好吗？会不会很累？】
本来是很累的，也很无聊，但是和他聊了一会后，心情现在还不错。
言宁：【还好。】
然后又问了刚才自己没有问出的那句话，【你在做什么？】
褚牧发了一张照片过来，言宁点开就看到是放在阳台上的那些绿植，照片一角能够看到褚牧一只手拿着水壶正在浇水。
放大看了看，言宁评价，“连手也这么好看。”
言宁：【我要很晚才能回去，今天你不要下来等我了，早点休息。】
褚牧：【我睡不着。】
言外之意就是必须要等你回来。
言宁看着这句话，眼中不由浮上笑意。
那是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柔。
晚上确实像言宁说的那样，结束工作都已经十点多了，好在两市隔着不远，言宁坐在最后一班高铁上，离目的地越近，她的心就开始加速跳动起来。
出了高铁站，外面下起了大雨，言宁拦了辆出租车，上了车就给褚牧发消息。
言宁：【下雨了，你不要等我了。】
言宁：【我很快就到家，你可以在楼上等我。】
言宁：【褚牧？】
一连发了几条消息，他都没有回。
言宁拨了电话过去，还是没人接。
看着车窗外的大雨，言宁心想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天气不好，司机师傅车速提不起来，等到小区门外时足足比往常推迟了半个小时。
下了车，言宁撑开包中那把备用小伞，风雨交加这把小伞根本撑不住，很快就被吹翻过去。
言宁顾不得这么多，敞开大衣把电脑护在怀中，站在路边看着四周。
她在害怕。
害怕褚牧会离开。
风雨吹在身上，很冷，让她清醒不再逃避自己已经对褚牧产生依赖的认知。
“褚牧。”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周围只剩下风声，她没有听到回应。
褚牧不会这样的，无论何时喊他，他总会第一时间应下。
心中的不安被无限放大，言宁的手在发抖，“真的离开了吗？”雨伞早已被大风吹走，她蹲在地上问道。
“如果你没来过，如果你没有对我这样好，如果……”言宁自嘲一声，“可是人生哪有这么多的如果，院长我终于理解你说的那句话。”
说完她把头埋下，怀中的电脑顶着她的胃，有点想吐。
身上被雨水浇个彻底，言宁知道这个时候的自己一定无比狼狈，但也好像没有力气去管这些。
突然那些雨水全都不见了。
“言宁。”
言宁听到自己名字，垂着的眼眸中看到一双鞋子，她认出这是自己给褚牧买的那双。
慢慢抬头，熟悉的大衣，熟悉衬衫，早上刚在夸过的手握着伞柄，最后看向那张脸，那双眼眸中满是心疼。
言宁再也忍不住，站起身来拿出怀中的电脑包向着褚牧打去，“你为什么不回消息，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没有这里等我？你为什么要离开？……”
“没有离开！”褚牧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把人抱在怀中，轻声安抚着。
“你……”言宁的手紧紧攥着他的身上的衣服，额头抵着，眼泪无声落下。
大雨未停，他们这个深夜相拥。
回到家里后，言宁红着眼睛走进浴室洗漱，看着自己的通红的双眼，迟来的别扭感袭来。
她慢悠悠地走出浴室，褚牧正坐在沙发上擦着电脑包上的水渍，头也没回地说：“电脑还有里面的文件都没事。”
言宁觉得有些尴尬，她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哭成那个样子，
“我……你，你刚才去哪里了？”她别扭的站在一旁问。
褚牧抬头看着言宁，这一次没有及时回答。
客厅很安静，只能听到窗外很轻的风声，客厅中那盏落地灯还在努力地工作着。
没有等到他的回答，言宁向他的方向看过去。
视线对上后，言宁心跳漏了一拍。
“言宁。”褚牧站起身喊着她的名字。
这样的他，让言宁后退了一步，“嗯。”她回。
“你刚才为什么哭？”褚牧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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