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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汽大宋

第84章 大宋危急

第八十四章大宋危急

在真实的历史上,丁家洲之战宋军战败,元军迅速东进,占领建康(今南京)。继而遣兵四出,破镇江、常州(均属江苏)、广德军(今安徽广德)等地。贾似道退至扬州,继续主持抗元。

元军东进的兵力不多,不能处处分兵驻守,只派了汉军将领王良臣带领少量兵力守御关键的常州、吕城等地。

史籍记载:“北兵入常州府,时三月初二也。知州王宗洙遁,权守节干王良臣以城降。五月,张彦、刘师勇复常州,王良臣败走。”

贾似道抓住这个机会派遣刘师勇、张彦反攻常州、吕城。

《宋史》载:“时姚訔复常州,似道命师勇以淮兵取吕城,朝廷加师勇和州防御使,助訔守常,而以张彦守吕城,合兵拒大军。”

姚訔少年求学时关心国家大事,青年时豪放不羁,以任侠有名,喜读兵书、剑术、刀枪、骑射无不娴熟,为了探求知识,他顿改旧习刻苦读书,平时虚心好学,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沉勇谋略,胸怀大志。咸淳年间考取进士,任福建泉州司理。

元兵占领常州时,他正因母丧归居宜兴,得到这个消息,他立刻赶到无锡,与陈昭商讨收复常州的大计。

陈炤,年轻时工词赋,后“久任边。知兵。”当时也因母丧归居无锡。姚的到来,有人劝陈炤以母丧为辞推却,他慨然说:“国家沦没,我怎能坐视不管,与其偷全而生,宁可为国而死。”于是与姚訔墨衰而出,分头在常州四乡奔波,号召人民保卫家园参加义军,不久就组织了二万多人参加义军。他们又派王通去和张世杰联络,约定联合攻城。

这时,焦山败后的张世杰守正退在江阴,宋廷得到这个消息,立即派了都统刘师勇率军来援。宋军与义军配合夜袭常州,两军内外夹攻,元兵还在梦中,就成了刀下之鬼,叛贼戴之泰被活捉,王良臣溜了。

接着宋军又一鼓作气,又攻下常州西面屏障吕城,并派张彦守御。常州收复的消息传到临安,南宋朝廷下诏,授姚訔为常州知州,陈炤为通判,又派副统制王安节带兵到常州协助守。这时常州成了敌抗第一线,敌人的狂暴进攻随时可能发动,残酷的战斗随时可能发生。

在大宋,这就算是最后的回光返照了。

张世杰被任命为为保康军承宣使、总都督府诸军,反攻被元军占领的地区。张世杰遣部将阎顺、李进进军广德;谢洪永进军平江(今江苏苏州);刘师勇、李山进军常州。

历史记载,

八月十二日,刘师勇、殿前都指挥使张彦收复吕城(今江苏丹阳东南)。

九月,右丞阿塔海见吕城失守,于二十七日遣万户怀都、忽剌出、帖木儿等率军攻破吕城,宋军南逃,元军追击至常州,获战船100余艘,擒张彦等人。

十月初八,阿塔海、怀都、忽剌出等率军围攻常州。守将姚訔、陈炤、王安节、刘师勇等力战固守,元军久攻不克,逐渐增兵。姚省急遣人向朝廷求援。二十六日,宋援军至五牧、虞桥(均在今常州东南),遭元军阻击败退。常州孤立无援。

常州得而复失的消息传到元兵统帅伯颜那里,伯颜立即派元帅唆都带兵来攻,镇守吕城的宋将张彦,在作战时马陷泥中,被俘投敌,引元兵包围常州。吕城失守,常州势孤,但守城义兵并不气馁,王安节、胡就炎经常带领义兵出敌不意进行出击。相持四个月,元兵受到很大伤亡,却前进不得半步。伯颜东下以来,一路上,守将望风而降,鲁港一战,宋水陆主力瓦解,元兵乘胜南侵,镇江、宁国、隆兴、江阴等地守将相继投降,元军兵锋直指临安。

出乎意料,常州竟“降而复叛”,浙东一些降元州城也跟着反元,与张世杰会合。

常州虽无要塞险隘,它却是平江的屏障,平江是以坚决抗元而名闻全国的文天祥的大本营;它的东南又是南宋的首府临安——这正是伯颜最终战斗目标,常州就象一根鱼刺,卡在伯颜的喉咙口。伯颜只得调集各路元兵,亲自来攻了。姚訔见元兵援兵日增,战斗日烈,城卑兵薄,决定派自己的儿子姚让和义民周繐、周绮和五兄弟突围去平江府请求援兵。

周绮和五兄弟,都是名不见经传的无名英雄。《武阳志余》根据周氏旧谱的记述,说周氏兄弟,年轻时就胸怀大志,他们眼看南宋朝廷的腐败,民族危机日趋严重,十分愤慨,仰天叹道:“宋高宗有岳飞、韩世忠、刘光世这样的名将,终因奸臣当而未能复恢复中原故土,真叫天下壮士悲愤。”他们一心报国,把自己的名字都有改成思韩、思岳,天天披甲练武,扎了草人,标上元兵的标志,刺杀解恨,就是在睡梦中也常常大呼:“杀贼!杀贼!”元兵渡江的消息传到虞桥,他兄弟俩头发难,组织义军。

常州有失,平江便是前敌了;在平江的文天祥得到常州被围告急的消息后,一面整顿兵马,做御敌准备,一面派尹玉、麻士龙各率赣军三千,并派朱华率广军二千,配合朝廷派来的张全统领二千淮军,一同前来常州救援。这支援军在常州城东的陈墅,与元兵遭遇,麻士龙一马当先,活捉元将胡里喝,周的家丁丁连捷也活捉了元将火麻也赤。

伯颜得此消息,马上派王良臣来招降,姚让将王良臣放在锅里,活活烹死了,叛徒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伯颜得到王良臣被烹的消息大怒,立即亲率精锐来战,沿途烧毁房屋、庄稼,断绝援军粮源。

援军由麻士龙和张全设伏虞桥,麻士龙亲自率军掘堑濠、筑土城,与元兵激战多日,而胆小如鼠的张全竟不战而退回五牧,麻士龙终因寡不敌众,英勇战死。

后世现代,在虞桥东,当年古战场遗迹尚依稀可认。虞桥东南半里有青龙冈、土龙冈和黄龙冈,连绵半里,上下均熟土,岗前有东井潭、西井潭,此即当年所筑的土城和堑壕,土城西二百公尺有一大土墩,叫郭城墩,上面有望敌楼,此即当年麻士龙指挥作战的中军帐。郭城墩原叫“骨成堆”援军英勇战死后,附近人民拾麻士龙和死难将士的遗骨葬于此。人民还在虞桥边造了尹麻两将军庙,祭祀殉难将士。清兵入关后,害怕人民反清,改“骨成堆”为郭城墩,又把风马牛不相及的明末一个名叫杨一的孝子塞进祠里,改祠名为忠孝祠。

在虞桥战败后,援军又与元兵在五牧展开激战,这时援军军粮已告馨尽,只得忍饥背水与敌死战,元兵首先进攻朱华的广军,双方自早晨激战到中午,胜负未决,到了晚上,被元兵迂回过来,团团包围,尹玉率赣军力战,杀敌千余。而心怀叵测的张全,在战前不准朱华掘沟堑设鹿角,现在又隔着一条河,“不发一矢。不助一饷”,袖手旁观。尹玉孤军无援战败了,宋军渡水挽张全的军船,张全却令诸军斩断挽船者的手指,因而溺死了不少人。

“当年连运河,想见血如汤”,尹玉收集残军五百人,继续与元兵死战,以寡敌众,支持到晚上,张全和曾玉乘夜逃走,只剩下尹玉率残军与元兵死战一夜,杀元兵“人马委积田间”,五百宋兵除四人脱险外,其余全部战死,没有一人投降,尹玉亲手杀敌数十人,浑身上下中了许多箭,“箭集胄如猬毛,甲裳尽赤”,他还生龙活虎地浴血苦斗,元兵不敢近他,最后把四根长枪架住他的头颈,用棍击死了,与尹玉同时战死的还有虞桥的周氏兄弟。现在人们还把尹玉当年血战的地方叫“双忠墩”,又叫“饿死岸头”,并在附近建二忠祠,以祀忠魂,尹麻两将军英勇抗敌的故事直至后世还在地人民中间流传着。

虞桥、五牧这一次增援常州的战斗,尹麻两将军、周、周绮和五兄弟率领的援军,显示了无比英雄气慨,文天祥估计当时的形势,如果张全全力夹攻,援军很可能得胜,可是他畏缩不前,误了大事。

事后,文天祥打算把张全斩首,以明军法,因为张全不是本部将官,不得不向朝廷请示,结果朝廷又姑息了事,及到余杭文天祥只得斩了和张全一起逃走的副将曾玉。文天祥为了这事,十分感慨,写下了《吊五牧》诗,表示他悲愤,诗云:“首赴勤王役,功成事则天。富平名委地,好水泪成川。我作招魂想,谁为淹骼缘。中兴须再举,寄与慰重泉。”以后,文天祥虽想再派援军,但道路已被元兵堵住了。

五牧之战援军失败后,常州成了孤城,外无援兵,内无粮食。这座四十里方圆的古城,自从九三六年吴杨溥为割据一方而建修城墙以来,已近三百五十年了,绍兴四年(公元二三四年)重修以后,至今也已一百四十多年了,城墙破蔽不堪,“大而难守”,“屡破于敌”,“常之为城至孤危特甚”,虽然守城义兵临时树栅修墙,也只能勉糊其事而已,连伯颜也称它是座“纸城’。城里,虽然战前收集了一些粮食,但是,本来在南宋王朝残酷掠夺下已十分贫困的常州人民,经过四个月围困,粮食已快吃光了,他们除了手中的长茅、大刀、木棍和石块之类武器外,几乎一无所有的,南宋统治者在江南的横征暴敛,在史书中事有可证。但是,正是这群“宁就屠戮而不愿甘为臣仆”的人民,手操原始的武器,坚持与元兵浴血奋战。伯颜派人射书入城劝降,书上写着:“勿以已降复叛为疑,勿以拒敌我师为惧。”守城将士不予理采。伯颜贼心不死,再派叛将吕文焕来城下劝降,吕文焕是坚守南宋北方重镇襄阳城达五年,最后在援尽的情况下投降的,况且他又是南宋的有名大将。

但是,当吕文焕到城下劝降时,城上守军认出了这个叛贼,用伏箭射伤了这个可耻的说客。城中“自吏士至于民,无一人言降者”。伯颜总以为城中粮绝,但姚訔却叫守城义兵用纸剪成饼样,端着盆子在城墙上吃着,更气得伯颜七窍生烟。

已经是十月的深秋了,伯颜百计施尽,却是无法,只得加紧攻城。元兵攻城日急,义兵守城志也更坚,在激战的日日夜夜,守城将士忍饥苦战着。

十一月十六日,中书右丞相伯颜聚集大批元军至常州,与阿塔海会兵围城。招降被拒,伯颜即亲临南城督战。命降人汪良臣胁迫乡**土堆垒,土至并人以筑之,垒高与城齐,上置火炮,焚其牌杈,又发火箭烧城内建筑,昼夜攻城不息。城中危急,姚訔等守城益坚。

十八日,伯颜命架云梯、绳桥,指挥帐前军携赤旗奋勇先登,诸军见伯颜旗已立城头,四面并进,蜂拥而上,迅速占领城头。

元军为了加快堆垒土山的速度,“土至并人以筑之”,就是说把被抓来运土的百姓杀了当作填埋物,残暴灭绝人性到了如此地步!

元军的残暴也激怒了守城的常州军民,姚訔在阵前指挥,与诸将士拼死力战,因寡不敌众,英勇战死。元军破南门而入,僧万安、莫谦之等高举“降魔”大旗,杀向南门,力单无援,500和尚全部战死。

城破,王安节、陈炤、胡应炎等率兵与元军巷战,亦因体力不支,先后阵亡。刘师勇转战至北门,乘乱突围,仅带十一骑逃往平江。

刘师勇突围时,他弟弟的马陷入陷坑,跃不能出,“师勇举手与诀而去。这一幕兄弟生离死别,象极了某些电影小说里的桥段。

(刘师勇部下的)淮军数千人皆斗死。有妇人伏积尸下,窥淮兵六人反背相拄,杀敌十百人乃殪”

常州人民抗击元兵的英勇业绩为世人所传颂,就连伯颜也不得步承认常州人民是坚强的“铁人”。

在灭宋后,伯颜满载江南的金玉布帛和“驱口”洋洋自得北返时,却厚颜无耻地赋〈南征诗〉云:“担头不带江南物,只插香梅一两枝。”

人民是杀不绝的,常州人民抗击元兵的英勇精神永远激励着人民,常州殉难人民将永垂人世。

元军攻常州城,不但胁迫乡**土堆垒,还把人当作填充物埋在土堆里以便加快堆垒速度。更把人肉熬炼成膏油制作攻城的武器。

常州城破,元军大肆屠城,常州城仅余七人生还。

南宋灭亡前夕,常州城军民为了抵抗外敌人入侵,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不仅常州城一个地方是这样,广西路马塈死守静江,‘四川虎将’张珏血战重庆,钓鱼城军民直至宋亡多年仍在抵抗,南宋军民抵抗外敌人入侵的事例举不胜举。

这倒不是大宋朝廷多么得人心,事实是自理宗皇帝提倡理学,“存天理、灭人欲”。把皇权凌驾于“人欲”之上开始,赵家的大宋就已经逐渐开始不得人心了。

自从汉武帝大一统以来,历朝历代的皇帝都把自己当作“天子”,自称是至高无上的“天”的代言人。

现在天下只许可有皇帝这个天的“理”,而苍生百姓包括官员士大夫的需要“人欲”落入了要被灭掉的地步。

宋太祖赵匡胤在立国之初许下“皇帝和士大夫共治天下的诺言”,现在皇帝成了高高在上的“天子”代天言事,治理天下,黎民百姓和文武百官只能当“人子”成为被动的单方面被“治”的群体。

中国古典时代之所以会经常出现“有皇权没人权“的郡县奴隶制时代,和中国几千年的儒家传统是分不开的。自汉武帝时候采纳”大儒董仲舒的意见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起,儒家“读书人阶级就和皇权紧密结合在一起奴役人民的同时,自己也被皇权奴役。

早在春秋时候,儒家的祖师爷夫子就曾经说[女为君子儒,无为小人儒],换成白话,那就是说[你要做有高尚情操的儒者,而不是以儒为业的小人]可见夫子也清楚得很,到后世,肯定会有无数小人混进儒者队伍。

而后世的唐宋元明清各个朝代,可以说,绝大多数所谓儒者,都是小人罢了,当然,用比较中立客观的立场来看,说白了就是大家不过谋生活,什么儒不儒的,讨一碗饭吃罢了。

借助于曲学阿世的理学,理宗把封建皇权推向极致,攫取了南宋的最高统治权,大权独揽,多次决策失误,把当时世界最富裕繁华的国家搞的千疮百孔日薄西山。

仅仅是谈谈“心性”也就罢了,理宗皇帝还要搞“国家”利益高于一切,推行“公田法”,低价收购土地,破坏私有财产不可侵犯的原则,侵害有产者的利益。搞得士民离心,军民心无战志。

之所以,在历史上的评价没有落到亡国之君的地位,主要是因为他有个“蟋蟀宰相“贾似道做背黑锅的替罪羊。

《宋史》列贾似道于《奸臣传》,其内容不少来自野史小说,且出于反对者之口,遇事不问是非,均加贬抑。如鄂州之战,云似道私约称臣输币,又虚诳报捷,最是奸事。然考《元史·世祖纪》,仅云约和,并无称臣输币之语。当时蒙哥新死,似道已知,遣使约和之日,正忽必烈决定退兵之时,那有称臣之理!此时如能达成合理和议,亦未始非为好事。实则宋、元兵事之开,乃史嵩之等人侥幸邀功之心造成,至似道之时,宋朝已颓象四露,这非贾的责任,相反他是背包袱的。

我们可以认为,贾似道其人聪明才具皆有,但少沉厚之气,遇事过于自信,不易发挥他人作用;他的各种措施,还是为宋朝的多,为私家的少。他的进身,虽有其姐的作用,但贾妃淳祐七年已死,可见他的获得理宗信用,还是由于他的才具。他的行公田法,事实上是他最后失败以致杀身的原因。那些降将和杀他的郑虎臣就都是大地主。范文焕、范文虎、夏贵等都富贵已极,他们不愿打仗,处处拥兵自重,这种积弊原是宋朝“祖宗御将之法”造成的。贾似道亲出“督师”,已是孤注一掷。历史上大概也没有这样的“奸臣”。

宋亡后,元世祖曾问宋降将:“尔等何降之易耶?”答云:“宋有强臣贾似道擅国柄,每优礼文士,而独轻武官。臣等积久不平,心离体解,所以望风送款也!”元世祖说:“正如所言,则似道轻汝也固宜!”

可见,这些降将也只说似道重文士轻武人,没有其它“误国欺君”的指责。他们所说降敌的理由,反被敌人所讥笑,这倒很有意思。

就南宋灭亡的历史看来,越是大宋统治力量薄弱的地区,南宋军民抵抗元军的激烈程度越高,而南宋统治的核心地区浙东路和行在临安,几乎都是不战而降,对元军没有太多自发的抵抗,可见南宋朝廷和赵家在灭亡以前的一段时间是很不得人心的。

笔者在写这本书的时候,很多地方都查阅过《宋史》,《宋史》是记载宋代史事的纪传体史书。全书共四百九十六卷,包括本纪四十七卷,志一百六十二卷,表三十二卷,列传世家二百五十五卷,是二十四史中最庞大的一部官修史书。

元顺帝至正三年(1343)三月,下令修辽、金、宋三史,到五年十月,历时仅两年半,即修成《宋史》。《宋史》由丞相脱脱挂名任都总裁,帖睦尔达世、贺惟一、张起岩、欧阳玄、李好文、王沂和杨宗瑞等七人任总裁,史官有斡玉伦徒、泰不华、杜秉彝、宋褧、王思诚、干文传、汪泽民、张瑾、麦文贵、贡师道、李齐、余阙、刘闻、贾鲁、冯福可、赵中、陈祖仁、王仪、余贞、谭慥、张翥、吴当和危素等二十三人,绝大多数为汉族文人。《宋史》即是由总裁与史官三十人集体编撰,而总裁的作用尤为重要,如欧阳玄、张起岩、李好文等,都颇有名望。

宋朝的官修史书,如编年体的日历、实录,纪传体的国史之类,极为繁富。宋孝宗赵眘在位时的日历,长达两千卷。到南宋晚期,尽管国势衰落,却仍修撰有宋理宗赵昀日历四百七十二册,实录初稿一百九十册,宋度宗赵禥时政记七十八册,宋恭帝德祐事迹日记四十五册。南宋灭亡后,元朝将宋的各种史籍文书五千多册,运至大都国史院,成为元人纂修《宋史》的资料依据。

《宋史》为研究辽、宋、金代历史的基本史籍之一。在现存的宋代重要史料中,唯有《宋史》贯通北宋与南宋,保存了三百二十年间的大量历史记录,很多史实都是其他书中所不载的。特别是《宋史》的天文、五行、律历、地理、河渠、礼、乐、仪卫、舆服、选举、职官、食货、兵、刑和艺文十五志,记录了一代天文历法、典章制度、社会经济、行政沿革、图书目录等等,虽间失芜杂,为后代治史者所訾议,然其叙述之详,为二十四史中所仅见。《宋史》列传有忠义传,在儒林传外,又有道学传,也反映了宋代的一些历史特点。

《宋史》的缺点也很明显:

1由于成书十分仓促,元朝史官对极为丰富的宋史资料,并未认真加工、整理与修订,而是采用省力的办法,径自将比较简略的宋朝各代纪传体国史、《文献通考》等,拼凑成书。《宋史》芜杂粗糙,错讹与疏略极多,其本纪、志、列传之间,各列传之间往往互相抵牾。《宋史》的很多错误与混乱,其实是对宋朝官史沿讹袭谬的结果。

2元人掌握的南宋各种官史资料,其实比北宋更加丰富。但因宋宁宗赵扩以前的中兴四朝国史较略,而自宋理宗以后,宋人来不及编纂国史,元朝史官又未对南宋的日历、实录之类认真搜采与整理,故《宋史》的记述反而详于北宋,略于南宋。

3元人修史时,对宋朝官史中有关宋元战争的记录,也多所删削,隐讳不少蒙古军失利的史实。如《杜杲传》中删削了蒙古军在安丰军与庐州战败的记录。抗元名将王坚在《宋史》中无传。

4《宋史》否定王安石变法、尊崇道学,将变法派吕惠卿、曾布、章惇等人列入奸臣传,南宋权臣韩侂胄也列入奸臣传,而权奸史弥远祸国殃民,却未列入奸臣传。这也反映了元朝史官的史识低下。

可即使是这样一部靠不住的史书后世也要被某些有心人多次纂盖,面目全非。想必,黑龙寨的穿越者们的历史组研究历史的时候,一定也很蛋疼吧……

现在,由于黑龙寨这只蝴蝶翅膀的扇动,刘师勇得到高临兵和司天道的帮助,在焦山之战中全师而退,手下实力还有壮大,率领三四万精锐宋军前往常州协助姚訔修整城防,坚壁清野,准备迎击元军。

阿塔海、怀都、忽剌出等率军先取吕城,再围攻常州。守将姚訔、陈炤、王安节和刘师勇一起死守常州。

这一次,比起真实历史上的常州之战,常州城防的坚固程度提高很多,守城的兵力也雄厚很多。

元军分三路进攻临安,中路兵力虽然号称二十万,实际上只有十万不到。

攻宋元军蒙古兵和蒙古汉军的比例一般是3:7的比例,进攻常州的元军中真正精锐的蒙古兵也不过就是三四万人,蒙古汉军的精锐就是张弘范的部下,降人汪良臣还能狐假虎威出点力,至于降人范文虎、吕文焕的部队都是虚张声势凑数的酱油众。

刘师勇有三四万精锐宋军在手完全可以出城袭击敌人,以攻宋元军的兵力,就算是野战,刘师勇以少敌多,也不一定吃亏。

奈何,主持常州城防的姚訔、陈炤、王安节等人都是军事外行,不同意刘师勇出城野战的建议。

在姚訔等人看来,放弃坚固城池和敌人野战是愚蠢的行为,刘师勇一介武夫和姚訔等读书人解释不清楚不开城袭击敌人死守的弊端,也只能听命死守常州,眼看着元军抄略四野,搜罗粮食物资胁迫乡民做劳役攻城。

坚壁清野这句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元军到来以前,任姚訔刘师勇怎么想尽办法,城外的老百姓就是不肯放弃家产进城避难。

大宋常州一带人烟稠密,人口密度很高,留在城外的乡民被元军捉到的很多,被胁迫着日夜运土堆垒,在城外堆砌土山,眼看着土山越来越高,就渐渐与常州城墙一边高了。

宋代的州城一般也就是十米高,驱遣过万劳动力堆垒一座十米高的土山,不过是十天八天的事情。

土山修好,元军在土山上安置火炮和投石机还放箭攻击城上的守城人员,给守城将士造成不少伤亡。

派遣刘师勇攻复常州的贾似道这段时间一直留在扬州,遥控大宋朝廷,主持抗元。

大宋朝廷主持政务的宋理宗的老婆太皇太后谢道清,当政以来,一直不满意大权旁落,趁着贾似道离开政治中心临安这段时间,在朝中提拔安插自己信任的文武大臣,文臣重用陈陈宜中,武将重用张世杰,都不得其人。

在此期间,陈宜中奉命诛杀殿帅韩震(《钱塘遗事》载:有言震谋胁迁都者,宜中与客潘希仁计议,乃伏甲士于枢密府,击杀之。以步军指挥使领其众。

殿帅,相当于首都卫戍司令。国之重臣,说杀就杀!外敌当前,大宋朝廷内部倒先乱套了。

贾似道知道自己丁家洲兵败以后,再没有威望主持国政,就向朝廷推荐了扬州刺史李庭芝担任枢密副使,主持抗元。

在真实的历史上,风雨飘摇的大宋朝廷是同意了李庭芝担任枢密副使,同时任命夏贵接替李庭芝守淮东,而当时守淮西的夏贵不肯离开自己经营已久的淮西,事情只能作罢。

现在夏贵在丁家洲兵败以后,再没回淮西,淮西被黑龙寨的张廋子统领十万大军鹊巢鸠占占据着,夏贵只能收拢残兵败将到淮东李庭芝那里暂驻。

大宋朝廷太皇太后谢道清、大臣陈宜中、掌握都督府的大将张世杰都不愿意李庭芝回朝改变现有的朝政格局。借口元将阿术兵犯两淮,两淮战场必须有人主持军务,不同意李庭芝回朝任职。

谢太后一面在全国通令“勤王”,一边罢免贾似道的执政地位以便对天下有个说法。

此前,贾似道位居平章军国重事、都督诸路军马,度宗尊之为“师臣”,众臣视之为“周公”,却如此不堪一击,时人讽之曰:

丁家洲上一声锣,惊走当年贾八哥。

寄语满朝谀佞者,周公今变作周婆。

看来贾似道当初秉承理宗的旨意推行“公田法”、“打算法”、“严覆试”,在度宗时“推排田亩”、“系籍秀才”把上上下下的人都得罪狠了,现在墙倒众人推,当初大权独揽的贾相开始倒霉当起替罪羊了……

贾似道丁家洲战败后,成为众矢之的,朝野上下出现处死贾似道的强烈呼声。谢太后认为,大宋历来是不杀士大夫,贾似道历事三朝,也算有功劳,不能因为一朝之罪,失了对待大臣的成例。

最后,大宋朝廷将贾似道贬为高州团练使,循州安置,并抄没其家产行至漳州,贾似道于木绵庵为监押官郑虎臣所杀。

陈宜中在这个时候被任命为为左丞相,留梦炎为右丞相,王瀹为平章军国重事(位在丞相之上)。留梦炎临事退缩,只知道见风使舵,凡事不管。王、陈之间勾心斗角不断。当时朝廷命张世杰等四路进击元军,陈宜中与留梦炎都不出督战,王瀹坚持要丞相出兵吴门,以安抚诸将,鼓励士气。

陈宜中准备出师,但谢太后及许多公卿都决计不下。德祐元年(公元1276年)七月,张世杰的军队兵败焦山。王瀹以为报复陈宜中的机会来了,他提请辞职,并含沙射影地说:“大敌在境,吴门距离京师不远,六月出师,诸将无统,臣不得其职,又不得其言,乞罢免。”以辞职要挟朝廷罢免陈宜中,谢太后没有答应,结果王瀹出走,只留下陈宜中和不管丞相留梦炎主事。

国家危亡之际,两个主政大臣不和,意气相争,不思抗敌,眼睁睁看着蒙古铁骑**。

随着蒙古铁骑的逼近,临安府内人心惶惶,大批人试图逃离都城,尤其是朝廷大小官员,为保身家性命,带头逃跑。

最后,到某一天,大宋朝廷早朝的时候,满朝文武居然只有六个人上朝,大宋朝廷落入名存实亡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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