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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瘾

66. 我们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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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赛结束后,偃师在网上名气暴增,不少品牌都伸出橄榄枝寻求合作,甚至有邀请洛厘和薛源做代言的,无一例外,统统被拒。

偃师官方号创建的初衷,就是想通过新媒体让更多国人了解支持木偶戏,弘扬中国传统文化,并没有当网红吸金的想法。

比赛播出后,不少小朋友拉着家长慕名而来,表示想要学习木偶戏,王随山索性把会馆二楼腾出两间屋子,当教室给孩子们用,洛厘他们在练习之余就给学生讲课授业。

盛夏七月,会馆突然挂上闭馆牌子。

上面写:家有喜事,歇业一周。见着皆喜,诸事尽欢。

空调开着,客厅玻璃上氤氲一层薄雾,陶瓷缸里的两尾红鱼相互衔尾。几沓厚厚的请帖在殷佳遇手边摞起,洛厘坐他旁边,把写好的请帖挪过来,拿起一张,在殷佳遇的名字旁写上自己的名字。

就这么干巴巴写了一上午,洛厘却觉得好有意思。

孟云想端一盘西瓜放在茶几上,有些心疼:“现在都用电子请帖了,在朋友圈里一转发,大家都能看见,你俩还一张张写,多累啊。”

虽然这么说着,脸上却泛起笑意。

洛厘放下笔,抻了抻腰,看着自己写完的请帖满足地弯起眼:“这是仪式感。”

“好好好,你们不嫌累就仪式感。”孟云想看着请帖上的名字,倏然想起什么,叹口气:“孟春燕那个德行,本想着她要来厘厘婚礼我还怪心烦,没想到这次听厘厘舅舅说,她自己到上沪找了份工作,好像是给饺子店包饺子什么的,去年过年都没回来,都退休的年纪又出去打工,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洛厘在西瓜尖尖上咬了口,闻言猛抬头:“我上周在火锅店好像看到表姐了,她穿着服务员的衣服,也没化妆,她隔着玻璃看到我赶紧低头收拾桌面,我叫她也没理我。要不是有个很凶的男人叫她名字,我还以为认错人了。”

孟云想听得眉头紧蹙:“你表姐去火锅店工作了?她不是一直在大公司当什么总监吗,她那男朋友还是总经理什么的。”

“那家公司涉嫌非法集资,去年十月宣告破产。”殷佳遇语气淡淡,放下手里的笔。

“老板携款潜逃,法人代表和几个主要责任人都被取保候审,估计这个天价债务需要他们负责偿还。”

殷佳遇看向洛厘:“你表姐不会给她男朋友做过担保人吧?”

洛厘茫然摇头,她甚至不明白担保人是什么意思。

殷佳遇似乎也没想让她明白,微微抿唇,摸下她的头,“没事,咱们不用管。”

在南城稍具规模的上市公司也就那几家,在筛选合作方时,那家公司他早就察觉有问题,如果当初及时提点一下,对方也许还有机会挣脱。

可他为什么要提醒?

他从来不是上善若水的白月光,就算是,也从来只照在一个人身上。

“妈妈,如果明天到六点我还没起床,一定要叫我!”洛厘把手机调好闹钟,放在床头柜上,还是不放心的叮嘱。

孟云想把一杯温水放在床头,看她瞪着眼睛的样子笑:“知道了。”随后又逗她一句:“没事,你要不起,让佳遇上来叫你。”

“妈妈!”

“好了,准时叫你,赶紧睡觉吧。”

关掉灯,卧室一片漆黑,洛厘把被子拉到脖子上,盯着对面墙上的夜光挂钟,指针分秒不停的往前。

22点14分,还有一小时四十六分就是第二天了。

明天就是她和殷佳遇的婚礼,虽然早就领证,也做了羞羞的事情,可想到明天要跟殷佳遇站在台上被大家围着看,洛厘还是觉得好紧张。

她闭上眼睛,数了好几次水饺才堪堪睡着。

早上孟云想没有叫她,是洛厘自己醒的,窗帘拉着,房间昏暗,睁开眼的瞬间她第一反应就是摸床头柜上的手机,可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抓到。

她睡前明明把手机放在这了啊?

洛厘坐起身,摸索着把床头灯打开,头顶的吊灯亮起,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是她家吗?

粉红色的墙壁,上面贴着好多手工画报,床头柜的花瓶被换成了长江七号的公仔,对面那张放杂物的桌子也被收拾干净,摆上了好多书,推进去的椅子靠背上挂着一个酒红色书包。

书包链半开着,一本承包了洛厘整个高中时期噩梦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露出来。

“……”洛厘深吸口气,虽然是按照她高中时期的卧室布置的,可一些细节到底是不一样。

就比如这本《五三》,她压根不可能写这么多。

咚咚的敲门声从门外传来,是孟云想的声音。

“厘厘快下来吃饭,佳遇都在下面等你了,小心上学迟到!”

洛厘听到上学,翻《五三》的手都是一抖,上学?!

她走到门前,缓缓推开,没想到孟云想就站在外面,把手里的校服塞给她,“昨晚刚洗干净,换好衣服下来吃饭。”

“妈妈,这是要干什么呀?”洛厘抱着校服,有些哭笑不得。

“干什么,学生不上学还干什么。”孟云想一脸迟疑的看着她,好像这毋庸置疑。

走之前还很自然的看了眼桌面,提醒洛厘:“把作业都检查一下,别忘记带,不然老师又要罚你站。”

看着孟云想下楼的背影,洛厘这才想起来,妈妈年轻的时候可是演员呢。

虽然不知道什么情况,洛厘还是换上校服,下楼吃早饭。

走出家门,一辆银灰色轿车停在门外,看到司机时洛厘有些意外的叫了声:“王伯伯?”

王伯伯曾经是殷家的全职司机,虽然过了十几年,面容早已不复年轻,可洛厘还是一眼认出他。

王伯笑着应声:“洛厘快上车,叔叔送你们去学校。”

“真要上学呀?”洛厘干笑一声,双手一下一下捋着书包带,这时后面的车玻璃缓缓落下,殷佳遇看着她:“再不上车要迟到了。”

洛厘一怔,发现他也穿着校服。她茫然之余又有些别样的兴奋,快速打开后车门,准备上车。

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在前面戛然而止,车停下,沈从锦的头从驾驶室探出来,他也穿着校服,单手撑下巴看过来:“洛厘,学长的车可比那车快多了,我送你上学吧?”

洛厘听着他给自己安的‘学长’身份有些忍俊不禁,配合道:“学长你自己开车上学啊?”

“是啊,不像某位大少爷。”沈从锦瞥向殷佳遇:“还有专属司机,学长我只能自力更生。你看我自己上学多孤独啊,不跟我一起?”

洛厘笑了笑,看向殷佳遇,眼神问他怎么办。

殷佳遇浅瞳色的眼睛微微牵起,手已经握住洛厘拉向自己:“既然学长喜欢自力更生,那请继续保持吧,无需为我们破例。”

说罢对王伯道:“走吧王伯。”

“少自作多情,我是为学妹,谁为你了?”不等沈从锦说完,就看前面那辆车已经关好车门扬长而去,他赶紧踩油门追。

然而王伯的车技也是出神入化,在拥堵的早高峰里居然宛如一条疾驰的飞鱼,窜梭自如。

而他从小就有司机接送,后来参加演艺工作更是有专车出行,平时根本不需要自己开车,两辆车的距离俨然越来越远。

眼看追不上,沈从锦开车窗大喊:“你好好对学妹,不然我第一个把她抢走!”

周围嘈杂,洛厘隐约听到沈从锦的声音,却没听清他在说什么,转头问殷佳遇:“沈哥他说什么啊?”

殷佳遇看着她,眉心微蹙,握住她的手更是紧了紧,语气淡淡:“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学长,不用放在心上。”

“……”好好好,这个戏还得演全套是吧。

两人坐在一起,手严丝合缝的牵着。

虽然殷佳遇穿着跟当年一模一样的校服,感觉却全然不同。

那时他身形清瘦,却笔直苍劲,宛如一棵勃然向上的青竹。而现在那具身体已经变得结实有力,肩膀宽阔手臂纹理分明,很轻松就可以把洛厘腾空抱起来。

那时候她跟殷佳遇坐一辆车去上学,从来不敢靠太近,害怕少女心事暴露。

他皮色冷白,雪玉一样带着丝丝冷意,她就幻想,他的手摸起来一定很凉。

现在年少时肖想的人正紧握自己,那只看起来很冷的手,原来这么温暖。

察觉到洛厘一直低垂的视线,殷佳遇侧眸,把她的手一下扯入自己怀里,拉得洛厘身子都倾倒过去,柔声问:“怎么了?”

洛厘索性直接依在他肩上,看着紧扣的手,害羞地笑:“这种事情,我当年只敢想想诶。”

“我也一样。”殷佳遇的话让洛厘一怔,惊诧的抬起头。

“每次你坐我旁边,我都想假装不经意碰一下你的手,可从来没敢行动过。”殷佳遇话音一顿,看着洛厘,眼中月色沉沦,“只有一次。你熬夜准备考试在车上睡着了,但那次我没敢握,只是悄悄覆在你手上。”

洛厘听得脸色爆红,眼神示意殷佳遇王伯还在,别什么都往外说。

王伯笑了笑,善解人意的把隔音板降下来。

殷佳遇在她额头上吻了吻:“要是那时就知道你喜欢我,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

在洛厘茫然的目光中,额头的灼热已经缓缓降落在唇上,她听到殷佳遇说。

“我那时自制力可没现在这么好。”

……

车停在曾经的高中校门前,洛厘仰头看着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金字校训,喉咙不由一阵发紧。

当年被上学支配的压迫感又卷土重来。

“书包给我。”

殷佳遇伸过手,被洛厘摇头躲开。

“不不不,我自己背吧。”

明明是暑假期间,校园里却全是来来往往的学生,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雇的群众演员。

可即使知道这是演戏,洛厘还是下意识拘谨起来。

学校对于很多人是承载青春回忆的圣地,可对她来说,回忆起来就没有意气风发的高光时刻,尽是让她社死的。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自己不是一个人,殷佳遇会一直陪着她。

进入教学楼,只有高三十六班开着门,洛厘刚要进去,忽然想起什么,看向旁边的殷佳遇问:“你们重点班不是在楼上吗?”

殷佳遇牵着她的手往前拉了拉,“今天没有重点班。”

两人手拉手走进去,教室里的学生们吹出一阵口哨起哄,仔细一看有不少熟悉的面孔。

第一排正中间是霍香和薄意,霍香还是那么好看,校服一丝不苟,一看就是三好学生。她老公薄意就有点吊儿郎当,不过两人颜值确实很搭,很有校园文里学霸女主和校霸男主的张力感。

他们左边是赵肆野和陆鹿,虽然有点不礼貌,赵肆野这肚子最近几年有点发福,比起学生他更适合演教导主任。陆鹿体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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