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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妻薄情

53. 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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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实在高亢,还带着醉醺醺的酒气,在其乐融融的宴席上格外引人注目。不少人侧目而视,连台上的谢玄也被吸引了目光。

石留青后背冒出冷汗,低声警告:“海云儿,别在这时候发疯!”他不敢去看谢玄的神情。

宴会一时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篝火噼里啪啦的燃烧声,中央红毯上的舞女正好一曲终了,悄悄退下去,摆动的红裙似血。

‘啪’

不知谁没拿稳琉璃杯,叫脆弱的杯子碎了一地,哗啦的刺耳声引得人心里发毛。

石留青觉得不妙,正要跪下替海云儿请罪,不想谢玄先一步出声。

“爱卿醉酒了?”谢玄慢慢摇晃手间的酒杯,表情似还沉浸在刚才与虞枝的对话中,春风和煦,好似已经有了一点醉意。但仔细看,眼中分明是清明一片。

“回陛下,海副将酒品不佳,还是赶快让人送他下去醒酒为好,免得冲撞了陛下和娘娘。”石留青抱拳。

海云儿陪他东征西战多年,纵使如今渐成陌路,他也仍想拉海云儿一把。

偏偏海云儿不吃他的好,借着谢玄的发问一撩衣袍,直愣愣地走出座位,跪倒在宴席中央。

本已想让人抬海云儿下去的谢玄见他此动作,把话咽了回去。

“爱卿这是做什么?”谢玄微微眯眼,嘴角的弧度僵住,浑身散发着骇人的寒气。

“陛下,臣有一话要说!”

“海云儿!”

“石留青,你闭嘴。”谢玄警告地看了一眼石留青。

谢玄身旁的胡伽也赶忙给石留青使眼色,叫他别掺和这趟浑水。有人自己要找死,谁能拦得住啊。

一直按兵不动的虞枝隐隐察觉到了底下这被人称作海副将的怒火眼神似乎朝着她的方向而来,心底有了些猜测,便直起身子,好奇他能说出个什么。其他的大部分人是不想也不敢掺和进来的,都一个个鹌鹑般缩起肩膀低着头。

“是。”石留青再劝阻不得。

没了石留青的阻拦,海云儿便更加无拘束。他嗓音还带着醉酒后的含糊以及粗粝,开口便是:“陛下是平定东胡,夺回燕云的明君,万万不可被小人迷惑,重蹈前朝覆辙!”

“哦?爱卿说的小人是?”谢玄在说话前似乎冷哼了一声。

但海云儿是注定注意不到的,他的身心都在义愤填膺的不满中,似乎自己已经成了为国事忧愁的千古贤臣,全然忘记了他面前是掌握着生杀荣辱之权的真龙天子。

他回道:“前朝萧太后利用君宠夺权,在宫廷设女官一职祸乱朝政,好不容易萧太后畏罪自杀后女官式微。却不想今天,我们的皇后娘娘重新提拔这些不安分守己的女人,不知是何居心!”他这话已经失了尊卑体统,言辞也太过激烈,简直是针尖对麦芒的步步紧逼。

听得谢玄握杯之手越攥越紧,水晶杯都出了一丝裂纹。

怒极是反而不能立马说出话的,因此谢玄先是沉默了一会,未说话,冷笑先闻。

只是不待谢玄再开口,有人先一步道:

“你他娘的放屁!”有一个带了醉意的声音。

众人皆是一愣,心道哪里来的莽夫楞头,在这种掉脑袋的关头耍酒疯?

寻找声音的来源,众人好奇的目光锁定在一人身上。

谢玄也皱眉去看,却不想入目是脸红脖子粗的魏晖正大步从座位上踏出来,跑到海云儿面前指着他鼻子大骂:

“你丫的少在这污蔑我们皇后娘娘!设女官干你什么事?吃你家粮食、用你家银钱了?!”魏晖怒不可遏。

看得本正在气中的谢玄一头雾水。

魏晖这家伙又发什么疯。

不过听他言辞似对虞枝有维护之意,谢玄便没立即叫人把他拖下去。反而气定了几分,同虞枝一起看着这场闹剧。

满头黑线着急得要死只有石留青一人。他这离了心的部下犯傻也就罢了,怎么好兄弟魏晖又掺和进来。当初他对虞枝上私刑的恩怨还历历在目,今天怎么突然反了性帮着虞枝说话,一字一句还透露着粗鲁不堪,令石留青一股气憋在胸口,眼冒金星。

海云儿也被魏晖搅得迷糊,不过马上反应过来回怼道:“什么叫我污蔑?分明是她有了干政之心!自古凡是女人干政便是灾祸的先兆!”

“你……”魏晖张口就要骂。他肚子里墨水不多,辩是辩不明白的,还容易搞了半天把自己绕进去,不如简单粗暴点,先把海云儿骂个狗血淋头再说。

不想,一直沉默着的虞枝突然开口,“海副将说女人干政乃是灾祸先兆,那我想问问副将前朝可是在萧太后手中亡的?”

一旁的谢玄听了这话突然轻笑,身体后倾,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擦干净手指上染上的紫色酒液,颇有看戏的架势。

海云儿没想到虞枝会亲自开口发问,待到反应过来后森森一笑。他自认不会怕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大口一张便道:“不是在她手中亡的,也是在她手中生出隐患的!试问我们这些前朝的男人洒热血才能得到功名之时,你们这些后宫的女人靠着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就步步高升,这是什么道理?天下人心中不平,自然是要生出祸事!”

虞枝听了质问倒是淡然,反倒是魏晖整个人暴起,要不是有人拦着,怕是要先痛扁一顿海云儿方才解气。

虞枝不解。魏晖何时站到了她这边?她不知那句‘怜取眼前人’给了魏晖多大的误会,只当他是抽风,无视了他。

“海副将说前朝覆灭之难由萧太后始,既然你这么认为,我也不做辩解。只是依你所言,那前朝覆灭在元临手里,元临怕也要和萧太后一样承担这灭国的责任。古往今来,多少王朝葬身于男人,我竟数不得了。若是按照你的话来说,男人岂不成了国之灾星?”虞枝的唇枪舌剑是同苏雨兰和元临练出来的,若是她想辩驳,实在是易如反掌。何况对面的只是一个刚愎自用的武夫。

“且海副将言语中对女人升官发财颇有不满,可历朝历代的文官哪个又撒血抛命在战场了?不照样位极人臣?你此言岂不是在指责满朝文官大臣们名不副实?”

“再者,男人们看了女人做官便要心生怨怼,而非提升自己的能力公平竞争,难道男人们便如此小心眼?如此说来女人们倒是大度了,那么多男人做官也不见生出不平之心。”

虞枝慢条斯理的逐一反驳,语气如春风拂面,完全听不出一点恼怒或是厉色。反而是双颊如血的海云儿看起来更像是气急败坏了。

“歪理!”海云儿一时找不到有力的话来继续辩论,只能先用一句恶狠狠的话来攻击虞枝。

有了这样的对比,倒是让有些本对虞枝有微词的大臣生出了不一样的想法,对虞枝印象有所改观。他们原以为能让谢玄疯魔了一般不顾规矩体统迎娶的女人必定是妩媚妖娆的,不想今日一观,坐在谢玄身旁的虞枝更像是贤后,反而是眼神幽深的谢玄像是昏君。

“哼。”谢玄终于出声,似笑似怒也似玩味。“可还有别的想说的?”谢玄身子前倾,长臂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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