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出征仪式
皇帝出征的消息如风一般迅速传遍了宫廷的每一个角落。
齐天圣在出征名单上看到自己的名字时,心头一震,瞳孔不自觉地放大。尽管他已晋升为金牌御医,但深知自己的地位还远未达到能随皇帝外出的层级。
更令他惊愕的是,名单上除了靖帝的贴身侍卫蓝葛理、昭贵妃之外,还有一个熟悉的名字——李清甲,御膳房的金牌御厨,也是齐天圣参加御厨考试时的副主考官。
齐天圣的内心此刻如波涛汹涌的海浪,忐忑与不安交织在一起。他害怕被李清甲认出,那种秘密被戳穿的恐惧感像一把利剑悬在他的心头。
孙隆泰走到齐天圣身边,轻声说道:“我看名单上也有你。”
齐天圣强装镇定地回应:“是的,总太医,他们说伍御医要忙长寿丹的事情,所以就指派我去了。”
孙隆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齐天圣急切地追问:“请总太医明示。”
孙隆泰缓缓开口:“此次北境之行,难免会有一场恶战,伍崇仁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往火坑里跳呢?”
齐天圣听后心中一凛,他似乎已经嗅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但现在出征名单已经公布,一切都已无法更改。
孙隆泰从袖中掏出一个红色锦囊,递给齐天圣:“我给你的锦囊,万不得已的时候可以救你的命。”
齐天圣接过锦囊,心中充满感激:“谢谢总太医,您为何对我如此照顾?”
孙隆泰的眼中闪过一丝哀伤,他用手轻轻擦拭眼角,叹了口气,开始讲述起一段尘封的往事。
“二十年前的一个夜晚,我的儿子从老家来宫里看我,他带了许多老家的特产。然而,途中遭遇了暴雨,他感染了风寒。那晚他高烧不退,我竭尽所能想要救他,但不幸的是,宫内有一位皇贵妃突然临盆,皇上圣旨命我速去为她接生。”孙隆泰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眶也微微湿润。
齐天圣听得入神,忍不住问道:“那您最后去了吗?”
“如果不去的话,我也就不会活到现在了。”孙隆泰叹息道。
“那您的儿子最后怎么样了?”齐天圣关切地问。
孙隆泰低下头,声音沙哑地说:“等我帮那位妃子接生完赶回去时,我的儿子已经没有了呼吸。”
齐天圣心中一震,不知该如何安慰这位痛失爱子的老人。他只能轻轻地说:“节哀顺变。”
孙隆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更可惜的是,那位妃子最后也无缘无故地死了,她刚出生的孩子也被抓走,至今下落不明。”他的叹息声中充满了无奈与遗憾。
“这简直太恐怖了。”齐天圣喃喃低语,内心深受震动。
孙隆泰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而缓慢地开口:“这些年,我鲜少在宫廷中逗留。每当得到机会,我都会深入民间,四处寻觅珍稀的药方,同时施医赠药,希望能借此感动上苍,得到自我救赎。”
齐天圣聆听着,眼角不自觉地溢出了泪水,他哽咽着说:“您的儿子在天之灵,定会庇佑您,并为您的无私善行感到自豪。”
孙隆泰露出一丝苦笑,摇了摇头:“每当我看见你,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我的孩子。唉,算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他试图平复激动的心情,然后郑重地对齐天圣说,“你即将随皇上出征,有件事我必须提醒你。皇上十分注重人的仪表,你若能将自己装扮得更加成熟稳重,对你只会有益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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