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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娘娘负责躺赢

第 49 章 禁闭

想起曹佳氏,四爷刺心,看着眼前自家格格,怎么着也是满洲大姓,在他看来都比平郡王福晋出身正当,何况年氏家中父兄也算显赫,不比曹家强?让她们出面招待曹佳氏,已是给了脸面。

四爷端着酒杯,继续冷笑。

宋嘉书过去三年见他,都没有今日笑得多,虽然这笑冷飕飕的让人害怕,四爷继续道:“还有一桩可笑的。”

隐晦的把皇上觉得他有宠妾灭妻的苗头这事都说了出来。他虽没好意思跟自家格格说被亲爹骂了偏宠,只提了一句‘皇上居然拿隆科多训他’,宋嘉书立刻秒懂。

不过这话四爷是喝多了敢说,她可真不敢听。

是以四爷才开了个头,宋嘉书立马化身灭火器给四爷浇灭了,一脸正色:“福晋实辛苦持正,年节下琐事何其多,又要进宫孝敬娘娘。福晋不肯在爷跟前叫苦,妾却是亲见的,福晋腰都难直起来,自然难出面待客。”

“福晋有恙,我等妾室服其劳是应当的。爷也是体恤福晋,只恨有小人嚼舌头,见不得人好罢了。妾虽没正经读过书,也听弘历诵读过圣人之言,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这是好人——那些小人自然相反,看世人与他们一般不堪,这是把自己的恶事加在爷头上,还要去学舌告状呢。”

四爷深觉酒逢知己。

面前的女子面容秀丽沉静,让人安心,话里也很能体会他的苦楚。

他伸手覆盖宋嘉书的手。

宋嘉书:……一时说过了,想撇清自己怎么还把人感动了呢。

苏培盛:太好了,得救了。

一般四爷开始跟妻妾亲近的时候,他作为太监,自然不能留下贴身伺候,避出门外才是正礼,故而这会子苏培盛脚底抹油溜得贼快。

宋嘉书还没来得及看清苏培盛的背影,身边就多了一个充满酒气的人。

四爷当真是喝多了,他堂堂雍亲王,也不要人服侍了,亲自拖着分量不轻的檀木圆凳,拖过来坐到了宋嘉书身旁,感慨道:“弘历读书倒是比弘时还明白些,你不知弘时做了些什么……”

宋嘉书咬牙:好嘛,堵回去一句要命的,下面还有要她跟弘历两命的。

弘时的不是,她跟弘历可以私下自己弄明白,但不能听四爷说出口。

她看着空无一人的屋里,再看看吐槽欲泛滥的四爷和桌上的酒杯:既然大爷您非要说,那为了我自己,只能把你喝到断片了。

宋嘉书耳朵里灌着四爷对弘时的不满,手上端上了新酒:“您心里苦,难得放纵一日,妾愿陪您到底,过了今夜,语不传六耳。”这是怕四爷天赋异禀,醉了不断片,那她也有个退路。

四爷端过酒杯一饮而尽,叹了一声又拍了拍宋嘉书的手:“你是个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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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是一个难得的晴好天气。

四爷不是个耽于享乐的人,从六岁入上书房起,就是凌晨五点前起床,等自己开府,去朝上站班的时间不变,起得只有更早,没有更晚。

生物钟摆在这里,他睁开了眼睛。

然后又闭上了,只觉得阳光实在刺目,连着他的头都刺疼一片。这种不舒服让人烦躁,刚要发火,却见床铺一应陈设都不熟悉。他勉强睁着眼想了片刻,才想起来,昨日是到凝心院喝酒来了,看样子是醉了就躺下了。

再想具体的,就有些头痛,便准备先起身洗漱。

起身后一应都是准备好的,先上热毛巾敷脸,清苦的茶水漱口,四爷的精神回来了。

再认真洗漱过,重新打完辫子,在镜子前一照,除了眼下略有些青黑,又是风采照人的雍亲王了。

他比较满意,转头准备安慰钮祜禄氏两句——这都第几回了,他来了也没让人侍寝,光喝酒去了,四爷觉得钮祜禄氏大概会挺委屈总伺候不上自己吧。

一转头,对上一张从来纯和宁静的面容,还带着一点担忧:“爷要不要吃一点酸杏糕?昨晚爷喝解酒汤的时候,说这个味儿好。”

现在早起腹内空空,四爷一听酸杏,就深觉闻杏止渴嘴巴发酸,摇头拒绝。但心里还是挺舒坦的。

轻轻咳嗽一声,酒醒后的四爷刚准备矜持的表扬一□□贴懂事的格格,外头来人了。

白宁进来就苍白着小脸一跪,头也趴在了地上:“回爷和格格,福晋处的嬷嬷到了,请格格出去领训斥。”

四爷皱眉,宋嘉书却几乎要含泪:福晋是及时雨啊!

福晋派来的嬷嬷此时正在正厅等着,四爷大手一挥:“叫她进来。”

嬷嬷只得硬着头皮进来。

这位李甲嬷嬷并非福晋的心腹,而是内务府按照亲王福晋的下人配比,送出来的管事,也可以说是个招牌。

福晋在府内并不怎么用她,一般是给各王府内眷、公主、郡主等人送东西,让她这个在宫里挂着品级的老人儿去,让两边都觉得比较有体面。

今日福晋把她拎出来,让她去训斥钮祜禄格格,李甲嬷嬷口如黄连。

她何苦去得罪府里有阿哥的格格呢?何况四爷这位主子还在,是他要去凝心院喝酒,自己吃醉了酒。这会子自己奉命训斥钮祜禄格格,四爷在旁边看着怎么会痛快,又有什么好?

福晋是站着正理:古言有云:妻者,齐也。名分上就是跟四爷平起平坐,要管束训导这些不能劝好四爷保重身体妾室。

四爷不会拿福晋怎么样,李甲嬷嬷很怕自己变成出气筒。

但再怕也得说,万幸福晋要求并不高:“只按着规矩提点两句,然后让钮祜禄氏闭门思过两日,旁的不必罚了。”

李甲嬷嬷传达起旨意来,还没有那么大压力。

宋嘉书听了福晋的旨意,也很满意:不错,从她能跟着年氏接待平郡王起,再到四爷从宫里回来,直奔凝心院——她最近很该躲两日清静。

兼之昨晚四爷醉倒,夜里还起来吐了两回,虽不知道他自己记不记得,但凝心院夜半点灯,苏培盛又赶着去前院请大夫来看(实在是第一回见四爷醉成这样,不敢直接熬药灌下去),肯定闹得整个府里都知道了。

福晋对自己不能不罚,不能不表态。如此惩戒,已经是最轻的了。

四爷起先还有不满,等李甲嬷嬷缓慢说道饮酒伤身的时候,四爷也模糊记起了自己昨夜是喝的痛快了,但醉的也挺难受,好像还吐了。那依着福晋的看重规矩刚硬不阿的性情,发作钮祜禄氏在所难免。

只是……自己昨夜存了心事狂饮,醉了在所难免,钮祜禄氏倒是有些委屈了。

四爷也不会在下人与格格面前,下福晋的面子反驳福晋的话,否则福晋会失了威信无法管家。

于是等李甲嬷嬷传达完福晋的话,四爷也只是摆手让她下去。李甲嬷嬷如蒙大赦,连忙告退。

宋嘉书起身,在四爷跟前垂首站着。

四爷温言道:“我都知道,你且安心。”他不会拂福晋这个正妻的发落,不能福晋前脚让人闭门思过,他接着就给赏赐给人放出来。

但这件事他记在心上了,记着钮祜禄氏是受了无妄之灾的。

宋嘉书大安。

福了福身道:“福晋重规矩礼节,妾自明白敬服。”然后抬头望着四爷,动了动唇,似乎还有话要说,但又是万语千言说不出来似的,只再次福身:“妾也求,爷万要保重身子。”

宋嘉书到底不是演员出身,反复排练过这句‘真情之言’,也没有达到泪盈于睫,悲伤尤甚的程度,甚至没挤出一滴眼泪,充其量算个哀而不伤。

好在她也算了解四爷的性子,是见不得那种凡事只会嘤嘤嘤,软的没有骨头的人,换句话说,这位爷不喜欢菟丝子。

其实凡聪明男人再没个喜欢只会嘤嘤嘤的蠢货的,女子要是太弱太蠢,哪怕对他是真心,这类聪明人也要怀疑,你喜欢我可能不是真心,而是又在犯蠢。

四爷见眼前的钮祜禄氏福身弯腰如柳枝随风,看似柔弱却有种宁和坚韧之感,心里倒是好受许多。

偶尔的发泄情绪也过去了,该出门做正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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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嘉书在穿过来前,并不知道四爷跟八爷九爷在某种程度上还是邻居,三人的府邸离得还挺近。

此时八爷府上,九爷正抱着一个手筒直乐。

“十三最近病的七死八活的,昨儿还在老四那里呆了小一个时辰,可见老四这回被皇阿玛敲打的不轻——最烦他装的不食人间烟火那样,很该他摔个跟头。”

八爷倒是没有那么高兴,依旧是风轻云淡的:“不过是小事罢了,老四不是个好相与的。”

这话他说的很实在。

这么些年下来,兄弟们感情未必剩下多少,但彼此的了解却是越来越深。

在八爷看来,老四的开局比自己好的有限:当时老四上头可有太子爷和大阿哥胤褆这两个得皇阿玛疼爱看重的儿子,老四的亲额娘又是包衣出身,就算叫孝懿仁皇后养育过,也没改了玉牒,只是没滋没味的半个养子。

后来德妃娘娘是升上去了,但也生了更喜欢的小儿子,老四更是两边靠不着,性子也古怪,成天冷着脸就像跟阎王结了亲家似的。

而且年少的时候,老四还被皇阿玛当众点名骂过‘阴晴不定,不堪大用’。自己除了出身最弱,起码没被皇阿玛拎着耳朵骂过。

可就这样的开局,这些年下来,老四竟然做到了三亲王之一,在皇阿玛处还要比老三和老五有脸面。在皇上那里居然还有个不争权夺利但又肯干能干事实的考评。

八爷唇角露出一抹半感慨半疲倦的笑。

老四这样偶然摔一跤又能怎么样呢?他们这些皇子,这么多年谁没摔倒过,何况老四这没伤筋动骨,拍拍衣服爬起来就行,自己自打‘毙鹰事件’之后,至今还瘸着腿爬不起来呢。

八爷是个聪明人,不会为了打翻的牛奶哭的死去活来,但至今他也不明白,他精心准备的那只鹰,送给皇阿玛做礼物的海东青怎么就是奄奄一息的?

当时被他派去送礼的心腹也早就被盛怒的皇上处死,他简直是蒙头被人打掉了半条命。他自然怀疑过老四,怀疑过别的兄弟,甚至是皇阿玛自己设计了这一出,就为了名正言顺的厌弃他。

这样寒冷滴水成冰的正月,都不如当日他的心凉。

八爷想,或许是因为他的身边围了太多人,以至于他都看不清人群之外。倒是老四,看似孤孤单单,从前跟随的太子爷倒了,跟他亲厚的十三被皇上厌弃,亲弟弟也与他有嫌隙,可他却比自己站的稳。

九爷的手里还捏着两个核桃,倒不是盘着玩,而是捏着吃。

此时核桃被他捏的粉身碎骨,他就笑道:“八哥,弘时那孩子倒是个‘乖’的。”然后又道:“八哥说的是,这是件小事,可俗话说得好,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小事攒多了就是大事。何况他家里头也不安生,就这么几根苗,还有长歪了的。早晚会给他坏事。再有八哥也知道,他从前在户部也得罪过不少人,他的名声可不是多好!”

他眯着眼睛,说的很畅快,显然是恨不得四爷赶紧的千夫所指无疾而终才好。

八爷望着年节下府里喜庆的红灯笼,轻轻一笑:“且再看着吧。”

反正老四这回被削,总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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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很多人想象的不同,被四爷亲自踹了一个跟头的弘时同学,并没有很沮丧,转头就借着上药的机会,往李氏处去了。

李氏见儿子肩头一块淤青,先是心疼的哭成了个泪人:“你阿玛这是生要绝我母子了。”然后把其余有儿子的人骂了个遍,顺便再骂福晋这个嫡母。

弘时对母亲感情虽然深厚,但不爱听这些话。

于是打断李氏,兴奋地把今日的事儿说了一遍,李氏也不哭了,母子两个不愧是亲生骨肉,脑回路瞬间对在了一起:“果然结交些兄弟有好处!你瞧咱们府上的不平事,总有人给传到御前!果然年氏生下的小子就盖不过你去,没得了名字!”

李氏摸了摸儿子的肩膀安慰道:“为这个挨一脚不委屈的。我的儿,等你娶了妻有了孩子,就又多了一份保障,你那尚书岳父不扶着你扶着谁呢?”然后又怕弘时亲近了祖父不管李家,又连忙道:“还有你外祖父,也是一方知府,是有本事的亲民官。你阿玛偏心,自有宫里的万岁爷管着呢!”

弘时笑着点头。

四爷要是知道自己这一脚,把弘时踹出了这个想法,保管又得气懵一回。

好在天垂怜他,他并不知道弘时的想法已经离开他,去了千里之外。

四爷从凝心院出来,先是往福晋处走了一趟,听福晋语气平板板关怀了他的身子,又肃容说了好些劝诫保养的话。

四爷灌了两耳朵的规矩体统和一肚子的茶,便也懒怠多说,只再次重申了让福晋看好李氏,再将府内外的门户紧一紧。

福晋一听这是正事,还是能打击李氏的正事,正色应了。

四爷这才到了东大院。

他抱着幼子对年氏轻声道:“小人作祟,咱们儿子种痘前,只怕难得他皇玛法给起名了。如今我先给他起一个如何?”

年氏满腔柔情:她知道四爷昨儿入宫,然后回来就跑到凝心院大醉去了,显是宫里要名之事不顺。

她原本害怕四爷不喜这儿子让他挨了皇上的骂,如今见四爷不但不迁怒她与儿子,反倒用心哄她,当真感动的眼中闪着泪光。

“爷起的名字一定是最好的。”

四爷与她四目相对:“就叫福宜。”

年氏的心里感动,眼中的光彩映着泪光越发晶莹:“鸳鸯于飞,毕之罗之,君子万年,福禄宜之”这是夫妻恩爱,子嗣绵长的好诗句好意头。

四爷点头:“你素知我心。”

得了这个名字,年氏根本不在乎康熙爷给不给起名。她的目光从不在现在,而在未来,她相信四爷会走到执掌天下的那个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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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四爷被削这件事之后,诡异的情况发生了:除了四爷自己特别不高兴,从外到内,其余人还都挺高兴的。

包括被闭门思过的宋嘉书。

四爷前脚刚走,宋嘉书转头就让白宁帮着换铺盖,然后睡了一个饱——既然是闭门思过,早上的请安自然也免了。

昨夜宋嘉书也没少喝,虽没醉过去,但也是困倦,无奈四爷起来吐了两回,她怎么也不能躺着大睡不起,只得起来跟丫鬟们一起守着,困得七荤八素的早上还要演戏。

如今难得有个睡懒觉的机会,睡饱了起来,坐在镜子前面还有些发晕。

白宁带着白露去茶房热提回来的早膳,屋里是白南给她梳头。见她拿起头油,宋嘉书连连摆手:“不出门可别梳的那样紧的两把头,再抹上头油,真是处处不爽利。”

时人发型讲究个油光水滑的板正,有一丝乱发去请安,都是丢人现眼,宋嘉书再不喜欢油头,也得咬牙忍了,每每梳好头发看镜子,都觉得自己像一只油光水滑的海豹。

白南见主子睡饱了,也把憋了一上午的话往外倒:“明明是爷自顾自来了要喝酒,连苏谙达要劝都挨骂,格格如何劝得?偏生福晋还要格格闭门思过!”

宋嘉书还没说话,正好白宁进来,眉毛都立起来了,对白南道:“你这张嘴!”

白南泄气。

宋嘉书只笑,然后热切问道:“有什么好吃的?”补眠补得也饿了。

待宋嘉书喝第二碗红稻米粥的时候,白宁边给她夹小黄瓜边问道:“格格,今日本该是四阿哥回来的日子。”

白宁沉得住气,只看四爷早上走的时候没生气,福晋除了让闭门思过也没罚别的,就知道没大事。

唯一可虑是闭门思过,那四阿哥还能回来吗?

整个凝心院自然都指望着四阿哥出人头地,白宁能等到宋嘉书喝第二碗粥再发问,都是她的耐性好。

虽然正月还没出,皇帝还没上班,阿哥们却早就开课了。

大清的教育问题一向很严苛,皇子们在宫里读书,每年就歇几日:万寿节、圣寿节、颁金节、冬至、过年,自己的生日都不一定能歇着。

所以弘历弘昼都是过了初五就去前院了,好在年节下,四爷不那么苛求赶出多少功课,再往下学多少进度,只要求他们温习去岁的书和一日不可停的练字。

宋嘉书吃了一个拇指大小的酱肉包,在肉汁的香气里思考了一下,摇摇头道:“到了下晌,你去接弘历,将这事儿细细都与他说了,不必瞒着。然后送他去耿格格的淬心院住一晚。”

她从未把弘历当成几岁的孩子来哄,越是聪明的孩子,越不要含糊哄骗他,直接说给他,省了他胡思乱想,也省了许多阴差阳错。

福晋是个讲规矩看态度的人,既然让闭门思过就要给福晋一个闭门的态度,母子也不差这一日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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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灯点得早。

弘历收好了书本子,就在桌旁等着弘昼。

弘昼做功课的时候,喜欢把所有用得着用不着的笔墨纸砚都铺开,甚至一张长条桌子都不够他铺摊子的,散了学自然收的也慢。

四爷定的规矩,不许孩子尤其是阿哥骄矜傲慢,许多事要亲力亲为。尤其是书桌,一定要自己收拾,凡是沾了字的纸张,都要格外慎重有数,切不可随意把自己的笔迹乱丢。

所以旁边跟着的太监也不敢帮忙,就看着弘昼收拾。

弘昼还不专心,边收拾匣子边抬头说话:“四哥,听说过了正月,咱们的哈哈珠子就进府啦。”

等他好容易收拾完,太监们背上匣子,两个人出门的时候,白宁和青草都等了半晌了。

青草是情知此事的,特意带着五阿哥走快了两步,让白宁有空跟四阿哥说话。

白宁将事儿一长一短都说了,见四阿哥小脸上虽没有不高兴,但也没了笑纹,看起来居然有点像四爷。

她低声道:“格格嘱咐奴婢细细说给阿哥听,就是盼着阿哥不要放在心上琢磨。”

弘历点点头,一路无话。

只路过凝心院的时候,他顿了顿脚步,在弘昼回头叫他的时候,他才又加快了步伐,两人一起进了淬心院。

耿氏早早备好了晚点。

白宁蹲身请安:“回耿格格,我们格格将四阿哥托付您这儿住一夜。”

耿氏早就有了这个准备,点头道:“你回去伺候吧,叫姐姐放心就是了。”

弘历虽是常来,但这回又有不同。

于是耿氏坐在桌旁,就先哄他高兴放松:“弘历,这事儿都是无妨的,你别怕。你只管在耿额娘这里住一晚,跟从前都一样,叫你弟弟跟你作伴陪你说话。”

耿氏这边自己柔声哄完孩子,回头想要嘱咐弘昼今儿不许淘气,要顺着哥哥安慰的时候,才发现弘昼已经抱住一个烤猪蹄啃得津津有味了,耿氏险些没被他气得厥过去。

她不舍得骂儿子,只好竖起眉毛骂跟着的嬷嬷:“都是只会喘气的死人啊!都不会劝导阿哥的吗!亲娘和兄长都还在说话,没动筷子没开席,他倒直接上手了!”

这一闹,方才营造的小心翼翼哄着弘历的氛围也没了,倒是弘历反过来劝耿氏道:“耿额娘,如今天冷,我们都饿得快,不怪弘昼。”也拿起筷子看着面前的腰果炒虾仁道:“我也肚子饿了,耿额娘,咱们也吃饭吧。”

耿氏这才顾不上骂人,连忙安排两个孩子用饭,都不用丫鬟和嬷嬷,自己亲手不停的往弘历弘昼的碗里夹菜,恨不得用好吃的埋了他们的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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