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追梦人
“齐野——你这个混蛋！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不要脸的男人！你从头到尾吃老娘的穿老娘的花老娘的钱，到头来还敢出轨坑老娘一把！你你简直是畜生！” 姜初晴愤怒地从床上弹起来冲到齐野面前，身上一丝不挂她也顾不得了，指着齐野的鼻子就是一通臭骂。
“我让你感觉恶心？花我的钱当软饭男你没觉得自己恶心，这些年背着我勾搭了不知道多少小姑娘你没觉得自己恶心，昨天晚上在床上爽到飞起的不是你吗？！当初说要永远爱我让我过上好日子的不是你吗？！”
她红着眼圈大力戳着齐野的胸口质问:“齐野，你究竟有没有心，我给了你那么多，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临了临了你就是这样对我的？你当初说的那些话和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齐野的双手插在口袋里漠然地由她发怒，始终一声不吭，直到姜初晴声泪俱下地将他们二人的过往事无巨细回忆完毕之后，他才耸了耸肩，语气平淡如水:“是啊，我就是这么混蛋，你才发现，真是遗憾。”
说罢他便再也没有理过姜初晴，也没有再提让她离开的事，两个人就像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一般相处着。
刚开始的几天姜初晴天天作天天闹，齐野却像转了性似的很能沉得住气，每天按时去酒吧唱完就回来，饿了点外卖困了就睡觉，除了不说一句话以外简直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
姜初晴慢慢地倦了，闹的次数也少了，齐野却不知道得了什么新鲜，每天早出晚归，整个人积极得不行，甚至还不知道用从哪里来的钱置办了一身看起来有那么点品味的新行头，从酒吧通宵唱歌回来还开始护肤了。
除此之外，就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捧着电脑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姜初晴试着在他出门的时候悄悄去翻他的物品和电脑，却发现解不开密码，齐野又把她当空气看，只得强行按捺着。
直到某个星期三的上午，齐野从酒吧回来以后一反常态没有径直铺在床上睡觉，而是穿上了那身新行头，还用发胶抓了一个发型，背着他那把名贵的吉他精神奕奕地出门了。
姜初晴见状，坐立不安地犹豫了几分钟，还是咬着牙跟了上去。
齐野今天没有骑他的机车，而是打了一辆车，她也叫了一辆出租车跟在了后面。一路上窗外的风景变得越来越熟悉，直到姜初晴坐的这辆车戛然而止，她才反应过来齐野竟然来了司氏！
穿着黑色长款羽绒服的背影在门口的保安室停了一会儿，很快便出来一个保安将他带进去了。
“小姐，请问您有什么事？”
姜初晴不明白齐野怎么会和司氏扯上关系，还特意打扮了一番过来，一门心思想要跟上去看个究竟，却被保安拦了下来。
她不耐烦地指指自己的鼻子道:“我，姜初晴。”
保安:“好的，姜小姐，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姜初晴摘了自己用来隐蔽的口罩，重复道:“我是姜初晴，还不赶快让我进去！”
她从前虽然来司氏的次数不多，可哪次不是被毕恭毕敬地请进去的？现在居然连一个小小的保安都敢拦着她！
姜初晴自觉受到了冷待，不满地和保安理论起来，先一步进去的齐野已经站在了一幢风格简洁现代化的小楼下。
“齐先生，进门左转坐电梯，三楼右转第二个房间。”
司氏的保安尽职尽责，一听他来的目的便将人带了过来，还指明了路就离开了。
“谢谢。”
齐野深深地吸了一口冬日凛冽的空气，勉强按捺住了自己狂乱的心跳。他对着玻璃大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形象，摆出一个自认为最帅气的笑容来到了指定的房间。
他是做驻唱这行的，也辗转过不少个酒吧，自然也交了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一周前他们那些人的公共群里有人突兀地问了一句“你们被司氏联系了吗？”
下面的回复零零落落，大部分一脸懵，只有少数人积极回应自己被发了名片，说是如果有音乐梦想的话可以来司氏碰碰运气。
刚开始有人觉得是假的，耐不住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反馈回来说司氏居然真的开始搜罗一些有才华的被忽视的“蒙尘明珠”，大家才陆陆续续地去尝试。
齐野没有被联系，和他同个酒吧的一个女孩却被发了名片，说明司氏是故意绕过他的。如果不是有一个音乐梦，谁愿意守着一亩三分地这么穷困潦倒地唱下去？
齐野咬了咬牙，还是决定来碰一碰运气。他和乐队的几个人说好了，他先来试水，如果有作品被司氏看上了，他就会要求后者必须用他自己的“海鱼乐队”来完成作品。试水的交换条件便是乐队的其他几个人集资为他提供行头和护肤品，以求良好的外表能加点形象分。
齐野的小心思可不止这些，他听朋友说有一位考核官是刚在网络上掀起风浪的姜似雪，更坚定了他要去的决心。是的，他依然惦记着她，那天的直播他看了，对方冰冷疏离的面容和强势的语气都让他觉得十分有魅力，特别想把她征服让她像姜初晴一样为自己神魂颠倒。
齐野敲了几次门都没人应，暗戳戳地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只听到了一些模模糊糊的声响，干脆直接将门推开了，然后离门近的人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齐野:“……”
这原来是个准备室！他还以为一开门就能看见身穿职业装的姜似雪让他亮一嗓子！
房间很大，目测有一百多平方，人也很多，大家或坐或站，打扮或时尚或朋克，各有千秋。
认识的人间或聊几句，不认识的就埋头准备自己的作品，嘈杂的声音被墙上厚厚的吸音棉过滤了大半，怪不得他方才在门外只听到了闷闷的声音。
“齐野——你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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