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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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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2月23日,午,我去接沈七薇。

打了个车,睡了一觉,然后在机场喝了杯咖啡,才终于等到了那个半年前同样地点我送出国的那个二逼妞。

沈七薇轻装简行,只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行李箱,她没摘墨镜的时候我就认出了她,只因为她跟同行的那个外籍帅哥说话时夸张的表情,嘴巴张的很适中,偏还一副无比吃惊的样子

我禁不住抚额,她就来到了我的面前,二话不说给了我一个熊抱,然后给她同行的外籍帅哥介绍:“Mybestfriend,YingXi.”

此时此刻我恨不得有一本语言通,上学时的英语早就在这么多年的吃喝玩乐里还给老师了,这会儿翻来覆去也就能连猜带懂的明白七八分,我试探的问了一句:“AreyouspeakChinese?”

外籍帅哥直接来了一句:“当然,只是说的不太好,薇薇安说要入乡随俗。”

这一口标准的英普我不禁朝沈七薇竖大拇指,一个老外能把中文说成连字成句已经算不容易了。这货居然还会‘入乡随俗’。

面对这个意料之外的国外来客,我有点儿犯了难,要是沈七薇一个人。我怎么对付她这几天都简单,可是现在多了个Leo,原先打着的谱就得重新来过,总不能亏待了国外友人是吧?

我刚想干什么来的,就被自己得手机震动给打断了,屏幕上闪烁得号码让我脑袋‘砰’的一响,瞬间空白——

这个许多年没有亮起过的号码,在那一瞬间刺痛我的眼睛了,有些许不确定。时隔这么久,这号码还会是他么?

“怎么了?”沈七薇可能喊了我几声没反应,就从我手里拿过手机,不客气的接了起来:“昊哥圣诞快乐啊。恩。是我,樱兮啊”她飞快的扫了我一眼:“我们马上到!”

手机再次回到我手里,我恍惚觉得它变重了。

冬日的阳光很温暖,我本来是这么觉得的,结果置身室外,我竟然觉得这金亮的阳光有几分灼人。

我抬手遮挡刺目的阳光,恍惚间就看到了苏昊。

他寸短的黑发满是金华的光泽,熟悉又陌生的五官。或许因为岁月洗礼过了,他的眼神变得深邃幽黑。甚至犀利,我站在几步远,也觉得没来由的心虚,慌神

岁月果然是把锋利的刀,它磨没了我的棱角,却将他整个人都雕琢的越发清晰了,再也找不到曾经那个温如春风、煦如阳光的少年痕迹了。

现在的他,一身成熟稳重的气质,变化大的我有些不敢认,唯一我还确定的,就是他一如既往给我的吸引力,与那若有似无的压迫感。

这种莫名的压迫感,小时候感觉甚少,直到上一刻我才敢确定它的存在,想来一定是他年轻时太温柔温雅了,以至于我没能完全感觉到。

说实话,如果不是他近在咫尺了,我一定会抓着沈七薇问一问他的真实身份,不怪太久不见,是他真的变化太大了,他可是cos过绝美月华夜的美少年,可是我半点儿都找不到他当初的线索了。

他穿着一件半长的灰色毛呢大衣,扣子未系,露出里面银色西装,白色的衬衫,宝蓝色的领带,笔直的西裤将他的身材趁的格外挺拔。

这一身的正装,一看就是百忙之中抽空来的,也不知道付朝阳那混蛋为什么会去麻烦他,当真是损人不利己啊他难道不知道我们俩有多尴尬么?

我下意识的抿紧了唇,思忖着万一他跟我说话我该怎么反应才好

随着他一步步渐近,我的精神绷到了极致,心莫名的就悬了起来,充斥着忐忑不安。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他来了怎么办怎么办他过来了他过来了过来了来了了

他走过来了

他停下了声音低沉中带着温润,说着流畅的英文,我不敢抬头去看,木然的连手指都僵硬着,似乎连手机的重量都承受不了,它就那么配合的掉到了他的脚边。

我内心想哭无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连忙去捡,他的手总比我快一步,起身的时候,我听到他说:“萧然有事,是我来了,好久不见。”

眼眶瞬间就潮了起来,我伸手接过手机,低着头庆幸,幸好他比我高出许多,幸好他看不见我此刻的表情,一定很狼狈,很难看。

也幸好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拎着沈七薇的皮箱走向车尾,打开后备箱放了进去,我趁机揉了揉眼睛,但愿没有失态

我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期间碰上了Leo的目光,我朝他一笑,他也回了一笑

因为不知道他微笑的原因,所以我归结于那是他国家的礼仪习惯。

Leo跟沈七薇一左一右的上了车,我才走到车前,就与同样开车门的苏昊来了个四目相对,我抿嘴,他皱眉。

我俩一前一后上车,我只看车窗外,他负责开车。

这一年真该在史册上留一笔,苏昊与我的四年之长的僵局,在一句“好久不见”之间。打散了我积攒已久的怨气,没有了愤怒,没有了记恨。我像缺失了什么似的,茫然的不知该如何继续了。

失神间听见他问:“安排好酒店了么?”

听到他的声音我才回魂,从后视镜里看了眼沈七薇,她也在看我,我撇撇嘴:“还住我家吧。”原本也就是这么打算的,多了个Leo而已。

苏昊看了我眼,什么也没说。

车子停下的时候。是希尔顿面前的大街。

沈七薇跟Leo已经下了车,我看向苏昊,却没来得及看全整身。他也已然下了车。

我眨眼再眨眼,一时间有点儿反应不过来,我忘了说我的家庭地址了是不是?

苏昊已经锁了车门。

我暗骂一声‘靠’,推门而下追上去:“其实我家能住下。正好空两间!”这是我跟苏昊说的第一句话。

他回头看了一眼车。才又看我,说:“Leo是客人。”他走了两步又道:“我不觉得你哥会赞同你的决定。”

这后半句真不爱听。

付朝阳那个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混蛋,她就不信这么多年那货没带过女人回家,再说隔着两个环那么远,她就是带着‘朋友’回来了又能咋?谁没有个江湖救急什么的

何况她都这么大了,搁别的同龄人,恋爱分手都十七八回了,这货还神经兮兮的动不动就突击上门。简直让人哭笑不得,在这个现代来说。同居什么的再正常不过了,偏那混蛋管的比黄果树瀑布还宽。

付朝阳每次突击上门时那幅谨慎严肃的样子,想起来就忍俊不禁,不怪人家都说「每个哥哥都是妹控」,林君平如此,夏楠如此,我哥也是如此。

从小一起长大的、周里认识的,这么一大些有妹妹的人中,能避免「妹控」这毛病的人,大概也只有长苏公子——苏昊了,他就从来不会多干涉苏晚,但是对我却管的颇多,为此夏楠开过他的玩笑,玩笑里也涉及了我,他说:长苏不是不控妹,而是只控付家小妹!

这个付家小妹,自然就是我了

我十分不喜这个称呼,奈何夏楠总这么叫,我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承认这是在喊我了。

客房一式两间,位于十七楼,门对门。

沈七薇巨懒的叫了客房餐,还冠冕堂皇说:“——我还没教会Leo用筷子”

你瞧这借口找的多好,直接否决了Leo想吃正宗中国饺子的想法。

托沈七薇的福,我也吃了顿麻烦的西餐,因为有个正宗的老外在,这饭吃的格外注意,我特别怕别人国家的用餐礼仪。

苏昊在帮两个人交完酒店房费跟押金之后就走了,我在沈七薇的房间呆到晚上,再一次接到了他的电话。

手机那头他问我:“还在沈七薇那儿?”

我看了眼抱着薯片看电视傻乐的人,“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下来吧,我送你回家,太晚你哥不放心。”

哦,又抬出‘出门在外,长兄如父’来了。

我撇撇嘴又是“嗯”了一声,拍了拍沈七薇指指门口,表示‘我要回家了’。

她愣了一下,然后看着我笑了起来,十分欢快的道:“快走吧快走吧,可别在我这丢了,我可担不起某人的雷霆怒火!”

我连白她一眼都懒得了,像这样被调侃开玩笑,我怎么也算是从小经历到大的,要是到现在还没个抵抗力,早就脸红羞死千百回了!这会儿还不得掩面而逃啊?

沈七薇把我送到门外,郑重嘱咐:“待会儿见了千万压一压你那坏脾气,有话好好说,再来一个四年你就成剩女了!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你怄气了,你仔细想想,这么多年他也不容易”

这货绝对不是我闺蜜中偏向他说话的第一个,前些年我可能还会蹦出来与她理论,痛诉某人种种‘恶行’,但是现在,我已经习惯了她们对某人的推崇,干脆不发表言论了,反正我说啥都没用,他在她们心里的形象永远那么光辉。

一路到酒店大堂,我不知不觉间又把他怨了十七八回。可眼下一朝面儿,又莫名其妙的心虚起来,我暗恨自己。瞅你丫这点儿出息

他还迎上来给我开了车门,双眉蹙起:“羽绒服都不穿?”

“啊?”顺着他视线看到我怀里,顿时尴尬,讪讪回答:“酒店有点儿热,我忘了”

像是出现了幻觉似的,他有几分笑的无奈:“上车吧,送你回家。”

如果我说我很久都没看见他笑了。会不会有人觉得很矫情?

事实就是如此,我不止四年没见过他的笑脸了,差点儿就要忘了。他笑起来有多好看。

我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继而心里犯起了苦。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无力抵抗他举手投足间,乃至一个表情、一个眼神的吸引力。这迷恋是不是又变得严重了?

我笑了笑:“麻烦你了”

他在我之后上的车。车子开出去很远,他才开口:“你我之间需要那么客气么?”

声线很平稳,声音很清冷,我貌似听出了不悦。

我歪头看他,果然就见他皱着眉。

恰好一个红灯,猝不及防撞上他侧过头的眼神,一片迷雾覆盖的深渊

我被他盯的呼吸一窒,觉得背后都在冒冷汗。顿时就别开头躲避,不乐意的嘟囔:“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又不是你的当事人”

他笑了起来,莫名其妙。

我不解的看向他,的确是舒展了眉头,表情也没那么严肃了。

为什么?

存心逗人调节气氛?那种犀利的眼神可不是调节气氛该有的吧?那是在审犯人我眨着眼睛没有头绪的想。

算了,变脸比翻书还快的人又不止他一个,没事儿闲着纠结这干嘛。

一路无言,车速越来越慢,到后来干脆就是堵了。

京城的上下班的高峰期,对于全城民众来说都是一种灾难,它能一堵几个小时不通,有时候甚至堵到半夜。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到了节假日扎根儿的年尾,逛街出行的人变多了,反正八点多了,附近这一条街还堵着呢,拥堵的车流前后看不到尾。

有限的车厢空间,无话可说的两个人,本来就觉得气氛压抑,这下堵车了,时间更难熬了。

我忍不住看他,只见那人曲肘拄着车窗,袖子撸到一半儿,一小截胳膊露在空气中,淡淡的小麦色,手指落在唇瓣,微眯着眼睛沉思什么。

忘了说了,他应该是下班回家换了衣服,然后又被付朝阳抓了临时司机送我回家的,因为这一身灰色纯棉运动服明显是居家穿的。

他的侧脸看起来总比正面迷人,尤其是纤长浓密,自然微翘的睫毛,要是阳光好的时候,近距离能看到睫毛梢上跳跃的阳光。

我上一次看到的时候还是四五年前,趁他在我家阳台的躺椅上睡着的时候看的,偷看的

唔,又想起来小时候来了,貌似最近的回忆有点儿多啊。

我抿了抿唇别开头,透过模糊的车窗玻璃看道路两边的灯影霓虹,现在这种气氛,发呆是最好的选择。

似乎他觉得太安静了,放起了音乐,很舒缓的英文歌。

我不禁愤愤,这货料定了我听不懂的吧?

就在我盯着播放器眼神凌迟的时候,他桑心淡淡的说:“我觉得你好像很怕我。”

“没有的事儿”

“你以前跟我就这么客气拘束么?”他的后半句是侧着头看着我问的,没有表情,也分辨不了眼神。

这回我没躲他的直视,我笑了笑:“可能太久不见,不习惯吧。”

“还在怨我。”他用的是肯定句,而后重重叹了口气,收回目光看向别处,声音低不可闻:“樱兮,你还是太固执了”

我睫毛颤了颤,忍不住笑了:“我已经改了不少了,你要我好好学习,我就没再逃过课,你说我分不清感情,我就没再去碰过,连你我都没再去喜欢了,这还算固执么?”

他忽然转头看我,声音平静:“你问问你自己,为什么一个电话都不肯给我打?为什么一句留言都没有?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记得多少跟我有关的事?”他顿了一下,再次开口:“这么多年,你想起过我么?”

我始终不敢去看他。也不甘默认他说的这一切,可我找不到该拿什么来回答他的追问。

那一年一通幼稚的表白之后,我多少次的起火吵架,可是人家除了这样一副痛苦的表情之外什么都没有,多少次都是我被他看的承受不了,夺门而逃?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自己什么毛病我清楚。谁让我不痛快,我就让他加倍不痛快。

我以为我赢了,结果人家声都不吭一声。走了!

靠!

当初走的人是我么?他现在跟我计较这些有意义么?这要是秋后算账的话,黄花菜都指不定凉多少回了

我其实很想跟他捋一捋当初的前因后果,可是一转头就是他眉头紧皱,一副熟悉的痛苦表情

唉算了。当初蛮不讲理的人是我。没道理让他纠结在里头,我决定低头了,呼了口气组织了一下语言:“之前是我错了,年纪小,不懂事,做事不顾后果,知错不改,还望苏先生您大人有大量。既往不咎了吧”

我说完,歪头看他。

他的表情没说多舒展。但也没进一步的变黑。

行吧,没往坏处走就是好现象啊我如此自我安慰,听到他颇为无奈的一句“慢慢来吧”,就像是自言自语。

像刚才这种状况,要是搁以前的我身上,早就宣火开战了,从苏昊出国那年起,事有关他,我就没有淡定的时候,可见我现在的脾气被岁月磨温和了多少吧!

历经了堵车,又历经了“冰释前嫌”,本来还要就近吃个宵夜,无奈我怕跟他一起会消化不良,就借口“我困了”,小跑逃回了家。

想起来给沈七薇打电话的时候,这货正在工体里逍遥呢,听筒里一派劲歌热舞的音浪。

我说:“你真行,回国第一天吃饺子你都不去,居然带老外去跑夜店,你存心打击天朝形象呢?”

“快别闹了,我泱泱大天朝的形象能是我泡个夜店就抹黑的么?再说了,已经这样儿了,还多我这一笔么?”

听筒里的嘈杂随着她的声音越来越远,沈七薇找了个相对僻静点儿的地方与我通话,询问我被苏先生送回家的一路情况,我一句不落的照实说了。

沈七薇就骂我“活该”,说:“你就死鸭子嘴硬吧,好好道个歉能死啊!都这时候了你还气他!再好的局面到你手里也得崩盘,你个白痴!”

我被她说的一头黑线:“如果你们指望我给他中规中矩的道歉认错,那你们注定要失望了,我不是小时候离不开他的那个樱兮了,强求什么的,累人累己,我们向前看好么?”

“怎么能是强求呢?以前他对你巨好,后来又整整这么多年不朝一面儿,这本身就不正常,难不成我们都瞎了啊?”

瞎不瞎不知道,反正我多年以前就被否定了,往事就不要再提了吧。

我困了,就嘱咐了几句让她早点儿回家之类的,然后就趴窝睡着了。

12月24号的早晨,我睁开眼,看了眼手机,八点零七分。

我没有失眠,也还是差不多的时间睁眼,我的生活似乎并没有因为跟苏昊的关系缓和,而有一丝一毫的改变,我很满意,他终于不再重要到影响我生活了。

起床,刷牙洗脸,换衣服。

我给沈七薇打电话,这丫还睡的迷迷糊糊,还问我几点了

“哦你来吧,我再睡会儿,等我起来咱俩去做spa”

这一磨蹭就过了午饭,我又陪着这货跟Leo吃了顿拘束无比的西餐,沈七薇做了保证,明天一定带他先去喝豆浆,吃油条,然后再去吃饺子。

期间聊到了老北京庙会的小吃,Leo向往不已,结果被沈七薇一句“还有各种炸虫子”给唬住了,连忙打住了话题。

下午我们去养生馆,Leo也随行,在常去的那一家碰到了向东伟。

沈七薇喜出望外:“正好碰见你了,连电话费都省了。晚上派对我也去!”

向东伟就诧异的看向我:“你也去?”

我哭笑不得:“难道我不能去么?”

“这到不是”他摸着鼻梁,欲言又止,还是说了:“晚上刘忻也去。我这不是怕你们不愉快么”

沈七薇就冷笑了两声:“你什么时候跟她玩儿一块儿去了?真出息啊!她在怎么了?又不是女王皇后,难不成我们还要给她让路?”

“沈七薇!”向东伟皱眉:“你想哪儿去了?我这不是知道你不待见她才提醒一下的么?都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你别总针对她行么?”

我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货要踩雷了。

不,是已经踩了

只见沈七薇笑了,是那种带着风情的笑,她抬手放上向东伟的肩膀。笑说:“真没想到啊,咱们圈儿里还有这么正义的人呢?你只见我不待见她,你知道原因么?”沈七薇拍拍他的肩膀:“但愿我那个所谓的好姐妹。别辜负咱们向哥哥护花一场!”

“沈七薇”向东伟还想说什么,却只来得及喊了个名字。

我见沈七薇头也不回的走向贵宾区,向东伟连抬脚去追的意思都没有,顿时连小时候那点儿好感都消失无踪。这货不是多情。这货是缺心眼儿

他又看向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就笑着问他:“你还有事儿嘱咐我?”

他看了我有好几秒,最后说了句“对不起”就走了,搞的我有点儿莫明其妙的,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觉得这个向东伟很陌生啊,难道是因为我疏于联络友情,所以错过了他的变化了么?他怎么越来越

没有词汇形容。反正这变化感觉上来说不是很好。

我选好了套餐,就去找沈七薇。她已经光裸裸的开始了。

她头不抬眼不睁的就问我:“那二货跟你说什么了?”

我就告诉了她我跟向东伟那简短的不能再简短的对话,连沈七薇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我用二货这个称呼太高抬他了,我说怎么跟刘忻混到一起了,合着是物以类聚,两个傻逼好配对儿啊”

其实想说这称呼有点儿过了

不过想想小时候那些事儿,也就觉得骂骂都是轻的了。

我跟沈七薇认识的时候,她跟沈七薇已经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了,她们俩是一个幼儿园升的小学,还是一个班,关系铁的不行,经常一起欺负小朋友,一起整蛊大朋友。

我是一年级下班学期转学到的她们班,因为苏昊的大伯跟沈七薇的爸爸是同一个部队的,所以苏昊把我交给了沈七薇照顾,那时候的原话是这样的——小沈七薇要是帮着哥哥看着小樱兮,哥哥就送你跟小樱兮一样的巧克力!

就因为那年夏天一起吃了苏昊送的费列罗,沈七薇就缺心眼儿的被这货收买了,一直给他当了五年多的小眼线!上到我的考试成绩,下到我中午吃了啥那叫一个事无巨细,尽职尽责!都令人发指了

五年级开始,陆陆续续就开始发生一些事情了,在现在来讲可能都不算什么,但在我们那个年龄来说,就都是大事儿了。

先是无意中听同学说起三年级校合唱团的事儿,刘忻趁沈七薇生病请假,顶替了她入选。

本来一件很很正常的事,却因为某些因素,变成了不正常的事,沈七薇之所以生病,是因为刘忻拿着叶家院子里浇花的水管子淋了她一身水,春初的那个季节啊,感冒发烧都是轻的,没烧成肺炎好不错了。

两个孩子当时就以玩闹不慎蒙混过去了,沈七薇甚至不知道有合唱团邀请函这一回事。

再说后来她们俩一起上的那个舞蹈班,芭蕾跟拉丁,沈七薇就经常换舞伴儿,每个跟她一起跳舞的小朋友基本都会去老师面前告她的状,后来叶妈妈给沈七薇换到了少年宫去学舞蹈。

从什么时候沈七薇意识到了刘忻的问题,那是五年级上学期的校大队部竞选,沈七薇的竞选稿丢了。最后在班主任的帮助下,跟一群同学的努力下,在教室后面的书架里找到了

可是最后这份竞选稿还是遭了毒手。它被人撕碎了丢在水桶里了。

幸好沈七薇防着呢,把稿子背过了,不然她的大队长一职就不知道要花落谁家了。

再后来,六年级的上半学期,我跟沈七薇的作业本丢了好几次,不是英语就是作文本,明明交了但就是没有。英语课代表以及全班半数同学都作了证,后来抓出来的人可不就是刘忻么

她把沈七薇的英语作业用修正液涂改了名字,把我的作文本偷了抄袭。我们俩一度沦为她的枪手了。

班主任把我们三个叫到办公室面谈,进行了一通思想教育,什么知错就改,大度原谅之类的。结果就是她以后不再犯了。我们也为她保密不追究,课任老师也给我跟沈七薇道了歉,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真正绝交是六年级下班学期的考试卷事件,刘忻偷了沈七薇的考试卷回家给家长签字,沈七薇受不了了,就此绝交。

本来小学的恩恩怨怨随着升学已经结束了,但是沈七薇跟她的纠葛远不止这些,她们还一起比赛。一起舞蹈考级,沈七薇对她的痛恨只多不少。常说她是[心理问题儿童],净做些见不得人的事,还不准人说。

高中我跟沈七薇一个学校,刘忻因为父母离婚的关系,跟着爸爸去了四川,那之后就没有再见过了。

我享受着服务员的按摩,兀自沉浸在回忆里,听到沈七薇深深叹了一口气,说:“还以为这辈子跟她的缘分早尽了呢,还真是孽缘不断,生生不息啊”

我沉默不语,听她又说:“她喜欢长苏你知道么”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那一刻的心情,有点儿酸,还有点窒闷。

我扯着唇角笑了笑:“他从来就不缺人喜欢。”

沈七薇沉默了好几秒才说:“我真服了你了,半点儿危机感都没有的缺心眼!要是别人追长苏我保不准就举手欢迎了,贪上你这么一个缺心眼真是活该找虐呢!”

我的朋友们当中因为苏昊骂我的她也绝对不是第一个,但是实情我已经不想解释了,表白被拒绝是我至今都后悔的最耻辱事件,悔到肠子都青的那种。

如果不曾误会,不曾自我感觉良好,不曾自以为是,不曾冲动告白,我跟苏昊和谐融洽的关系又怎么会崩到近乎绝交的程度?

四年啊,一千五百多个日夜,那个占了我生命里八年多岁月的人,连句都没有就不告而别,天知道我是怎么习惯了没有他的时间。

纵然全世界都说他爱我,我也不会再信了,小时候就是被这一群胡闹不怕事儿大的发小儿们给坑了!

想起来就忍不住咬牙,一个两个都那么八卦干嘛?谁谁谁喜欢谁干你们什么事儿了,就都爱掺一脚,烦人!

做完sap准备离开的时候,前台的人送来一把车钥匙,还有向东伟留下的字条,祝我们玩的愉快。

沈七薇又怎么会辜负他的好意?当下就收了车钥匙,连条道谢的短信都没给向东伟发。

Leo的spa结束的比较晚,出来的时候还在跟服务生畅谈,听那意思好像还互相留了联络方式,因为他说“下次来京城找你做向导”

我不禁看着沈七薇发笑:“我看明天你不用带人家喝豆浆吃油条了!”

沈七薇也是一脸的哭笑不得,喊了声“Leo”提醒,等出了门才说:“晚上有的是妹子给你泡,别说豆浆油条了,连老北京庙会的炸虫子都不在话下!”

Leo顿时绿了脸,一副苦不堪言的样子。

沈七薇哈哈大笑。(未完待续……)

PS:这章是最开始那一版,想给你们看!那时费了很多的心开头啊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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