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nbsp; 助我
老祖想见他？
顾舟山一脸问号。
顾舟山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老祖这个古老的大人物, 怎么就突然引起他的注意？
他和外面的敌妖，也有什么关系。
难道是，他上那些奇怪的东西和经历, 引起老祖的注意？
苗蓉蓉似乎知道顾舟山的疑『惑』, 安慰他道：“在这个交界之地里, 有东西能够瞒过老祖的法眼。他估计也是注意到你上的碎片吧。你不是还想要知道它的来历吗？说不定老祖能帮到你。”
“老祖要召见顾舟山？”耳朵极其灵敏的苗青虎一下子就从树丛间窜出来，他看着顾舟山, 眼流『露』出浓厚的羡慕，“我都好久有见到过老祖，不是闭关就是闭关，也就十好几年前, 我还住在交界之地的时候，才撞见一次老祖出关出来散步……”
顾舟山挠挠头：“那我还挺荣幸的。”
“快去快去，别让老祖久等！万一有什么大事呢？”苗青虎叽叽喳喳地，顾舟山从树上赶下去。
苗蓉蓉早就轻盈地一跃，站在顾舟山的面前，给他带路。
这一次，一路走去，顾舟山受到的待遇却和刚才的有着天壤之别。
“蓉蓉姐！这是我们之前自己种的柿果，您, 您尝尝？”
“苗, 苗大人！这段时间, 我有在好好修炼！”
“苗大人，外面的局势还好吗？”
“大人，帮我向老祖带个好……”
“……”
面对各种各样的招呼，苗蓉蓉都一一回复过去，于是又得到一堆吹捧之言。
看着出, 苗蓉蓉在这里是真心受到人追捧的。
顾舟山几乎不能边这个备受尊敬的长辈样子的人，和平时里略带脱线的苗蓉蓉联系起来。
知道走到无人的高处，苗蓉蓉才叹口气，挺得笔直地脊背终于能松懈下来。
“他们尊敬的，也并不是我。”她说。
“不是你？那是谁？”
“你不好奇吗？为什么我一个力不强的，能够知道这么多辛密，有这么多的权限，能够随便面见各种其他人百般求见不得的大人物……”苗蓉蓉看着是在提问题，则只是在自言自语，她也期望能得到顾舟山的回应，径直说下去，“是因为我的血脉。”
“我是老祖的直系后代，里流着他的血，也有他的血脉通。所以我生来和其他妖就不。”
顾舟山悟地点点头。
这些话，对于他来说，其也就是单纯的苗蓉蓉的世来源，其他什么也不是。
他好奇的也只有一点：“血脉通？”
苗蓉蓉瘪瘪嘴，心知和顾舟山说这种复杂的话，果然自己脑子有点什么问题。
她抛去心里那点伤春悲秋，解释道：“这倒是什么不能说的，几乎所有妖族都知道。也什么大，不过是能是非，辨真伪罢。世间几乎所有的东西，在我的双眼下都无所遁形。”
理论上是这样。际上，有力，空有通却使不出来，也是常事。
她天生就不是一个打架的苗子。
说着说着，以两人的脚程便到达这条路的尽头。
和顾舟山想象或豪华或精致的大房子不一样，眼前是一个巨大的石洞，透着古老的气息。
顾舟山莫名有些发憷。
这大概就是生物的上位对下位的压制吧。
苗蓉蓉看起来也不轻松，脸『色』严肃带些许对长辈的畏惧。
她整整衣服，头发手梳到脑袋后面，又转过理理顾舟山的衣领，这才领着人走进去。
顾舟山刚踏进去，眼前便是一黑，连后的一丁点光亮都再也透不进来。
但就在纯粹的黑之后，周边又突然一点一点地亮起来，每一次只点亮微小的一颗，在似乎非常遥远的方向。再然后，瞬息之间，那些星火便点亮整个空间。
顾舟山惊奇地睁大眼睛，不自禁地四处环视，感觉自己像是走到星空之上。
他的面前，逐渐出现一个两人高的白『毛』四蹄兽。
它盘踞在星河的最间，仪态优雅，浑却又充满威严。他的眼睛是淡淡的金『色』，内敛又透着一丝深沉。
在这双眼睛下，顾舟山感觉自己无所遁形，好像上所有的秘密都被眼前人给看穿，直从天灵盖凉到尾巴骨。
“老祖。”苗蓉蓉叫一，乖巧地垂着头，走到一侧。
接下来，便是长久的静默。
老祖不说话，顾舟山也不敢说话，只能默默地站立着，继续接受老祖目光的扫视。
也不知道过多久，老祖才收回那几乎化为质穿透人的眼，低沉道：“你的上，确有一块轮回镜碎片。”
老祖张口便直入主题，不带一丝废话。
苗蓉蓉脸上一喜。顾舟山愁苦的事情，终于有解决方法！
顾舟山一喜，直接问道：“老祖，你能帮我那块碎片从里取出来吗？”
在两人希冀的目光，老祖有直接回答，是询问道：“你内那块碎片，什么来历，你可知道？”
顾舟山摇摇头。
他要是知道这东西怎么来的，也不会愁那么久，还差点钻进牛角尖。
苗蓉蓉补充道：“前两天，我让怀祖帮忙看过。可是奇怪，从他的记忆里，追溯不到这个碎片的来历。找不到来历，也看到踪迹，我都怀疑起到底有有这块碎片的存在。”
顾舟山赞地点点头。
所以，他内这块碎片到底是怎么回事？和他又有什么渊源？
老祖沉默半晌，突然讲起其他的事情：“众人皆知，轮回世界乃是轮回镜的镜世界，轮回镜又曾是仙手里的器。你们可还知道，是器，便会生出灵『性』，拥有器灵？失去上一任真正的主人，器灵就是这个轮回镜的主人，掌控着其无数奥妙的能力。”
顾舟山瞪大眼睛，心生出无数悟。
老祖却又停顿一下，似乎叹息道：“但世间灵气凋敝。失去能源补充的器灵注定要带着它的力量沉睡下去，带着被困在里面的无数生灵死魂沉睡千年、万年，直到自己毁灭。”
“还好，因为一场意外，镜子的世界碎成无数份，落到无数的地方。每一份碎片的力量变小，但需要的能量也变少。携带着器灵的那一份，便落到有人知道的地方，静静等待着从沉睡苏醒。”
“小友，你白我的意吗？”
轰隆——
在顾舟山脑子里笼罩的乌云一下子被炸开，所有的一切都清晰起来。
在老祖沉静无波的眼，在苗蓉蓉控制不住扭曲的容颜里，顾舟山哆哆嗦嗦地指着自己，颤抖着音，不敢置信道：“我，我是器灵？”
“所以，我就是那块碎片……”
“所以，我才有发觉到我里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碎片，怀祖也有找到那块碎片的所在……”
“所以……”
所以，他在『迷』雾看到的那个无面人，真的就是他自己？就是这个轮回镜的器灵？
顾舟山抓住自己的脑袋，呼吸都变得费力起来。
这匪夷所的一切，真的不是梦境吗？
等等，如果那个无面人也就是器灵，那他说的那些话，应该不会是假的。
——要怎样才能结束这个轮回世界？
——破掉轮回镜。
轮回镜在哪儿？
轮回镜就在面前。
他就是轮回镜。
顾舟山，一点，一点地僵成石头。
“你竟然是……轮回镜器灵。”不仅仅是顾舟山，苗蓉蓉脑子里也完全被这个震惊的消息震撼到无法考，只能在嘴里这句话重复地念叨许多遍。
“如果他是轮回镜器灵，为什么会，会这么……”
“弱小。”老祖接过话头，感叹着。
“经过一次事故，轮回镜的力量被夺去许多。轮回镜的器灵失去控制力，变得如此弱小，也是正常。至于它为什么会选择来到外面的世界，附在一个普通的兽类上……我也不得其解。”
“话说这么多……”老祖停歇一下，认真一点的话语打断顾舟山的沉。
“什么？”顾舟山不得不从令人震惊到战栗的真相回过来，努力打起精，回复老祖的话。
老祖突然从趴伏的状态站起来。
他优雅地迈着四蹄，走到顾舟山的面前，开口说道：“小友问我这么多，我也有个不情之请。”
见到老祖如此郑重的样子，苗蓉蓉些微有些惊讶。
说话，她虽然经常出入交界之地，经常在老祖左右侍奉，但其也就是给几乎动过的老祖讲讲外面的故事。
就算是她，这么多年来，别说见到老祖离开这个星辰洞『穴』。就是站起来活动活动，也是有几次的。
见到顾舟山，老祖不仅言语间如此认真，不像是对待一个晚辈，这次更是站起来，走到对方的面前说话，还有事要请求对方……
这个请求，一定是非常重要，也很艰难才能完成的大事吧。
顾舟山虽然不知道那么多背景，但也被老祖郑重的态度感染到，不自禁缩缩脖子。
“请……请说。”
老祖眼金芒一闪：“我想借你本一。”
顾舟山愣住：“这是什么意？”
老祖一叹息。
苗蓉蓉心又是狠狠一跳。是的，这么多年，她也听见过老祖的叹息。
老祖问道：“小友，我坐镇这所谓的交界之地千余年，从未踏出过此地一步。你可知为何？”
顾舟山自然是摇头。
老祖又问：“世间灵气枯竭近千年，但这交界之地的灵气却和轮回镜镜世界一样从未断绝。你可知为何？”
顾舟山又是摇头。
“因为交界之地不是什么妖族秘境。它就是轮回镜镜世界。”
“我，也是被这镜界困住的一个生灵。”
老祖目光凿凿，看着顾舟山，像是要在他上挖出一个洞来。
“小友，我想借你本，彻底打碎这轮回镜，将这镜生灵还归于六道轮回。”
“还请助我！”
顾舟山犹如被放入无尽冰天雪地，害怕得牙齿都发起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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