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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苦的爱情

第7章 尾声

第七章 尾声

山野上,李归侨象一头发了疯的狮子,狂悲,猛跑。一会儿急地哭起来,一会儿又叫,猛叫芊芊,你千万不能这样,千万不能这样啊!你等我,千万等着我,要死我要同你一起死,有难咱们就共同当,我这就去。

房间里,袁芊芊独独地坐在床上流泪。

整个的房间静悄悄的,因为那是半夜,她的样子是那样的悲伤,又是那样的痛苦。

他父亲把她打的满身是伤,在全村人围观的时候,他的怒劲更是想让人知道,他下手是那样的不留情,打着让她跪下说不敢了,再不去找那个坏小子了。

袁芊芊不跪不说,她没有错,她眼里的泪似乎已经流尽了,没有了,反而很平静地说:“打吧,你打吧,你打的只能是我的骨和肉,你们是无非逼着让我早死。”

“你想死就快死。死了不用再丢人现眼。”芊芊爸见芊芊这副不惧的样子,更是恼怒,下手更重了,又在脸上打了两耳光,芊芊的脸立刻肿了起来,村里的人劝都劝不住,芊芊任凭爸爸责打,再不说话,也不让求。无奈,芊芊妈见芊芊脸肿了一下子受不住了,跪下来代着求情,说不敢了,她再不敢了,你别打了,就饶过她这一次吧。但芊芊爸仍火气难消,他大呼小叫,听到了没有?不改下次连你妈一块打,再让你们娘俩一个鼻孔喘气,就一会功夫连个人都看不住。说完,这才愤愤地进了屋。

芊芊妈一头扑上来,抱着女儿疼得象哭断了声。

“啊?!”李归侨简直再不敢想象将要发生的一切,他怕他的预感会变成现实,他急急忙忙向池塘奔,他一心指望着能够在池塘边上找到芊芊,在池塘里救起芊芊。他明白了袁芊芊在青山上的话,这次他一定要带她远走高飞,到他哥哥那里去打工。他明白了袁芊芊在青山回家的路上经过池塘时的话了,他明白了袁芊芊一路上的一番苦心了。他误会了她,她那里是在考验他,他错怪了她,芊芊借着双鸟说的话他现在完全明白了,他完全明白了芊芊的苦心。从他家到池塘十多里山路,他竟然跑了不到二十分钟。但他到池塘的时候,他的心中的希望一下子破灭了,只见池塘池水青青平静一片,出了鱼儿在里面漫游再什么也不见。他又立刻想到了电线杆,一路上他只顾向池塘跑,却没有看电线杆跟前有没有芊芊。他多么想芊芊就在电线杆下坐着流泪,他去了一把拉着她走。但他跑到电线杆前,他的第二个希望又破灭了,电线杆前那里有芊芊,除了惊起鸟一对双双飞向天空外,再什么也没有。他又忽然想到了芊芊是不还在家里,是不还在家里伤心流泪,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如果他不和芊芊三月三去青山,芊芊怎么会这样,他怕芊芊在家里用绳子或者农药寻短见,他转头又向袁家庄跑,向芊芊家跑。

经过坡下的时候,坡下他们分手时难舍难分的情景又涌进了他的心头,他跑着泪几乎把视线都模糊了,她多么想着芊芊还在家里,那怕是还在流泪,他现在什么也不怕了,他这次说什么也要一把拉走,拉带她到外地打工再不回来。但他跑到袁家庄村口的时候,虽然五六里的路用了不到十分钟,但他的第三个希望还是无情地破灭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袭在他的心里头,只见村内大街上围了不少人,人群当中还拉出了电灯。并从人群当中还传出七言八语的议论声。一个老翁摇着头正向这边走来,李归侨立刻涌上去,惊慌地问:“大爷,前面是干什么的?”

借着灯光,老翁一看见李归侨,似乎一下子认出了李归侨,就哀叹了一声说:“唉,小伙子,我告诉你,反正我一大把年纪了什么也不在乎,三月三和袁芊芊去赶青山,晚上回来,袁芊芊她爸老滚刀肉一怒之下把她打的浑身是伤,三月四日上午她步行到邮局去邮了一封信,回来的路上在山上一个沟里喝农药了,这不,到医院也没救过来,死了,一个多好的孩子,就这么的死了,孩子自己看着愿意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去强反对强扭?这下子好,人死了后悔都晚了,还怕女儿在阴间孤独,这不,老滚刀肉又和北村一个都死了年的青年男子给女儿结鬼亲。正在向北村移送芊芊的骨灰盒呢,准备和那个早亡的男子去合葬在一起。唉,可怜可怜真可怜,活着就屈心,死了还是自己说了不算。”老翁说完叹着气走了。

李归侨听了,恰似晴天一个巨雷,昏沉沉天旋地转几乎昏倒。呆呆地站在那里好长时间,才似从万般痛苦中苏醒过来,一步一步象失了魂似地向人群走去。

来到人群跟前,人们一看到他,就主动让出一条路来,他走了进去。只见灯光下他满身象从水里才捞出来,浑身湿漉漉的,那头上的汗已经变成蒸汽在上升,在从脸上往下淌。他直直地站着,在骨灰盒前三四米的地方站着,人们的目光都一下子集中到了他的身上,人群顿时宁静无声,唯有芊芊的妈在守着骨灰盒疼哭。他缓缓地又向前走了几步,几乎走到骨灰盒跟前,瞅着骨灰盒上在灯光下袁芊芊那笑菌菌的照片,再瞅瞅芊芊妈,猛然向前又走一步,慢慢地跪在骨灰盒前,双眼望着骨灰盒,看着灯光下含着笑正在瞅着他的芊芊的彩色照片,思想着芊芊那美丽俊秀活泼的面庞,那让他难忘的英姿,泪滚滚而下。才几天,可爱的芊芊,活泼的芊芊,你怎么会是这样?他对着芊芊的骨灰盒无声无息的叩了几个头,又站起来,两手慢慢地捂住脸,仰着头,好一会儿才慢慢地转过身来,从人群迅速自动的让出来的路走了。

“你这个老滚刀肉,好好的一个袁芊芊,我好好的一个老婆,你给我活活的这样让她死了,你等着。”

旁边传来了吴菲的声音,和袁芊芊爸的无奈的叹息声。

这些,李归侨都感到无关紧要了,他仿佛象没听到,但他后悔,后悔自己这些天的一切,后悔自己连芊芊在世上最后一息的相片他都没让她留下,后悔在青山上芊芊给他带来了欢乐,而他却给芊芊带来的又是什么?

“归侨,归侨”

据传,这是袁芊芊死的时候,曾有人听到她在山沟里这样伤心的呼喊,人们却不知道这是她喝农药疼苦不堪死前的呼唤。直到她死后,人们在山沟里见到她和她的自述及她写的长恨言时,人们才恍然而悟,这一切给人带来的无疑是泪和疼。此时李归侨的到来,她的灵魂又怎会没有呼唤呢?

有人说,芊芊爸到山沟里一见到女儿的尸体,泪唰地就流下来,他虽然不识几个字,看不懂女儿拿在手里的长恨言,但他看着女儿手里紧捏着一根手帕,就知道那就是李归侨给的。他望着女儿再也不能活起来的萎缩成一团的身子,看到女儿脸上仍留着他的耳光印子,忍不住含泪说:“我这都打了些什么?分明是让我后悔揪心的一堆骨肉啊。”

但是,这个声音无异已经说出来的太晚了。袁芊芊的长恨言后来被流传了下来,其长恨言如下:

弱女历世来人间,自小爹娘养严蛮。

初中象花欲开颜,爹娘面前始有脸。

偶然心开慕同窗,却又心跳难口张。

短短三载似雁往,留影无声何相望。

谁知二婶传佳音,同窗慕友同屋认。

两心相愿情难尽,期望今后成心人。

谁知晴天起浓云,父母贪财起狠心。

同窗慕友泪相襟,难分难舍愁人心。

思君慕君心相印,君善心善是梦人。

只惜无缘令人恨,我恨上天何情尽。

含泪见君去青山,我言如何君不晓。

红日西落天不早,双双难舍别青山。

想起池塘把君骗,让君惨颜心难安。

想起坡下与君别,回头十八难心舍。

指望回家父意改,谁知责打愿不来。

思量今世难伴君,指望来生再相认。

另嫁他人情难允,含悲离君泪不尽。

一声雷鸣君必哭,死前我已见君涕。

劝君想开莫再涕,我在九泉心已寂。

留下此言作末语,来世一回有芊芊。

君见此言听我语,莫让小妹九泉悲。

何时见君夫妻来,芊芊坟内方无泪。

叹息一声人间情,悲欢一曲也是终。

最后一句喊一声,死前心中有君名。

君名归侨记心中,指望相伴寻来生。

寻来生,天莫负,情莫负,心莫负,还我君身和君心。

何再写,心越悲,泪破纸,笔难动,与君初信也末信。

再何说,更心悲,不如不说,不写,到此留下此言作长恨。

袁芊芊的长恨言,在绞着他心碎的心,伊子期,他看着眼前变成了痴傻的于小溪,心里痛苦不堪。

但是,他又深深的知道,于小溪受辱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了,而于传龙至今仍然忍声不告,于小溪如今又变成了这样,现在已经再没有任何真凭实据去告倒张静一了,而如果去告,于传龙要是再不承认有这回事,那也是枉然。想到这些,他含恨忍疼把于小溪抓回家,嘱咐让母亲好好看待照顾于小溪,并说小溪现在虽然这样,但她仍是你的儿媳妇。伊子期的娘听了含泪而哭。于当天伊子期又含泪返回了城里,并回城后立刻辞掉了工厂里的工作,流着泪去干建筑活,去挣那每天五十元的高工资,好早以挣够钱,将于小溪治好病,再不让于小溪受打击受痛苦了。

伊子期拼命的加班加点挣钱,那建筑活本来就苦就累就重就时间长,又加上他一天二十四小时想办法挣钱,闲着的时候不多,又舍不得吃,生活十分艰苦,再加之精神上受到了极大的推残和打击,和异常的痛苦,很快,干建筑活未及半年,他的身体就很快的瘦弱了下来。终于,在干建筑半年后的一天下午,严重缺泛营养和休息不足的他,从建筑架子上掉下来摔死了。

就这样,一个对于小溪天天放心不下,天天牵挂在心间,和想早以让于小溪跳出苦海的情哥哥,好情郎,就这样的带着他那颗已经耗尽了的心离开了人间,再永远的离开了让他天天牵挂在心中的情妹妹,永远的令人遗憾的离开了人间。

看着他那已经消瘦了的尸体,不由让人泪下。伊子期,大子期哥,子期哥,情哥哥,你活的太苦,你活的太累,太艰辛,你为情耗尽了心,流尽了泪,流尽了汗,流尽了血。情哥哥,大子期哥,你的心,你的泪,你活的让人真心碎,让人为你流泪让人难忘你的情,如果情妹妹她不是痴傻的话,她怎么会不为你流泪,怎么会不为你心碎,怎么会不认你,你挖去了她的心,你让她失去了未来的希望,你让人为你一千次心碎。你的心,你的遭遇让人为你和情妹妹难过。情哥哥,你带着一颗不放心情妹妹的心先走了,永远的走了,你抛下了让你牵挂在心间不放心的情妹妹,你让她今后怎么办?她的父母又怎么会象你情哥哥那样对待情妹妹,又怎么会象你一样的去关心痴傻的情妹妹?情妹妹若有知她也会为你心碎。

二十里地寒风早晨的长相送,接到你进城后来信的盼相望,盼来盼去痴傻后才相见,她让你疼碎了心,她让你把自己抛到了九霄云外。长跪桥上雪地投镜的真情,一起被迫离村进山后的无奈,树下寒风中的毒打,却都动摇不了你和情妹妹的真情和真心,都动摇不了情妹妹对你的真爱。可是痴傻却无情的隔开了你和情妹妹,让你受伤的心再次流血流泪。

在整理伊子期的遗物时,人们在他的日记里,几乎每一天都看到有这样一句话:“我必须要早挣够钱,早已将小溪娶进门,早以让小溪脱离痛苦。”在于小溪成为痴傻后的日记里,还有这样一句话,“哭,我哭,我心里在哭在流泪,小溪我的好小溪,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只因为我在你的心里让你感到太重要,太在乎了,才会让你为那件事在你的心中冲击太大,才会让你为了我受不了冲击受不了打击,才会变成这样,你这半年让我心里更疼,我的心不但在流血还在流泪,我不知道这一生再怎么才能拂平你的心,但我要挣够钱把你的病治好,你等着我,千万等着我,我一定都会做到。”

人们看了他的日记,知到他的遭遇无不落泪,而为之伤感。

但在伊子期出殡的时候,痴傻的情妹妹却突然也来到了现场,可能是她也想让不放心他的情哥哥看看她最后一眼,可能是她也想看看情哥哥最后一眼,但她没有泪,在痛苦的伊子期娘和伊子期的弟弟面前,她却说真好玩,说完,也猛然跟着哭,大声哭,哭着,就两手捂着脸蹦着跳着跑了,并又传回一阵阵的傻笑声。

村里围观的人也都跟着伊子期娘的哭声而落泪。而为伊子期的死而心疼。

却在这时,突然从人群里进来一个老人,这个老人就是伊子期的干爹,老人来到灵前跪下失声疼哭:“孩子,好孩子,我的好孩儿,啊,你咋就这样的走了呢?既然你这样困难,你为什么还要先给我两次邮钱来呢?你说我上去了年纪,一天也不能没有钱,要多买点好吃的补养身子,可你,孩子,你自己怎么就过得这样苦?苦了自己呢?黄泉路上无老少啊,孩子,没想到你在外面挂心天天还惦记着我,却自己先走了,你让我揪心啊,孩子,你揪破了我的心。”老人说着,躺在地上难过的哭得没有了气,被人抢救过来后再哭,伊子期娘不得不过来再安慰老人。人们见了,几乎都跟着全场都在哭。

闻知伊子期死后,李风影也非常难过,他知道于小溪的遭遇后,心里非常痛苦,就向父母提出要娶于小溪,但遭到了父母的强烈的反对,他没法,就自己主动上门含泪要求于传龙夫妇把于小溪嫁给他。但李家认为于小溪已经成了痴傻,又听到于小溪被人,又认为是于小溪把伊子期给克死了,是个天生克男人的命,就尾随着上门来将儿子拉走,李氏还冲着于传龙夫妇大喊大叫:“拿个已经变成痴傻的疯女儿,又被人弄去了,又来骗我的儿子,没门,没有要的,这辈子放到家里自己养着守着吧,嫁不出去了,谁想要你们女儿你们就害谁。”说着,令李家大儿子和三儿子拉着李风影走了。自此,李风影因为他要是再来,就不活了,就再一直也没来。

而这事又过去了一年,于小溪在痴傻了近两年后,突然的醒了过来,她想起了自己的受辱,知道了大子期哥的死,就跑到了大子期哥的坟前去疼哭了一场。人们看到痴傻了近两年的于小溪,突然到伊子期的坟前嚎哭,都感到奇怪和难过,但又不知道于小溪已经想起了过去,恢复了记忆。

但就在于小溪去伊子期坟前去疼哭的第二天的早晨,天还不亮,于小溪又一个人从家里出来了。她这一次出来是不是还和往日那样又无目的的四处游荡呢?不是,她是又去了伊子期的坟前,想看看大子期哥最后一眼,这次她没有再哭,而是把她天天拿在手里的一根小手帕押到伊子期的坟头上,这根手帕她平时拿着游荡的时候充满了泪和灰土,而此时却突然洗得干干净净。押好了手帕,她就对着坟头说:“大子期哥,你原谅我吧,原谅我已经不洁,我这一辈子也后悔不过来。”说完,转身就向村北的水库走去。

她来到水库旁,用水照着自己的影子,她见到她的形象是那样的憔悴,是那样的软弱和无力,她的头发虽然还又梳的很整齐的从头上排下来,就如她第一次去见大子期哥一样,但她仍然觉着没有脸去见大子期哥,她感到自己已经再没有往日她在大子期哥面前的丰姿了,她的心在伤心中沉沦,几乎要沉到了水库底下的深渊。她说:“我要去找大子期哥,我要永远不离开大子期哥,再永远也不让大子期哥离开我,我说过要永远陪着大子期哥的,我说过”说着,她哭了起来。

当人们在白天发现了于小溪的时候,她的尸体已经飘在了水库的水面上了。她的脸朝上,脸却用头发盖着,她的头发用一根红毛线盖着脸捆在了脖子上,看上去死的是那样的安静。在她死的水库的岸上,人们发现了她留下的一张写着字的纸条,其中上面写着:“我恨张静一,是他毁了我的贞洁,我再没有脸活在世上,但我又没有脸去见大子期哥,可我又不能不去寻找大子期哥,大子期哥是我一生中要找的人,只有他才能了解原谅我已经不纯洁,可我没有脸去见他,我只有用头发蒙住自己的脸去找大子期哥。”

妹妹,情妹妹,你用你不受污染的心,去追随了爱你带着不放心你的心先走了的情哥哥。情妹妹呀,现在人们没有话对你说,只有为你流泪,为你流尽千颗泪。情妹妹呐,你终于再不用伤你的心了,可以和情哥哥去在一起了,他在等着你,他不会嫌弃你的不洁,他会拂平你受伤的心,请你把盖着你脸的头发摸开吧,去大胆的面对相见你的情哥哥吧。

看到被捞上来卷曲着蒙着脸的于小溪,和她留在岸上的纸条,人们虽然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已经恢复了记忆,但人们看着这一切无不泪下,没想到一个天天开朗活泼的姑娘,在经过了百般的挫折和痴傻之后,又是这样的一个贞情的女子,就这样的静静的躺在了水库的岸上,永远的离开了人间,永远的再从人们的眼帘中消失,而消失的面容又是那样的年轻。她的遭遇,未免让人伤心,让人难过,让人感到太感伤,所有的想来看她最后一眼的人,都无不为她落泪,都无不为她落尽一千颗难过的眼泪。

这正是:

泪血滴成爱真情,两心相慕永相倾。

千古谁说唯梁祝,水库岸上蒙面女。

曾经朗朗镜寄情,真跪雪桥心不移。

相爱至诚悲染人,何要真情化泪鸣。

于小飞看完了从水库岸上捡起来的纸条后,这才恍然明白了原来是张静一毁了自己的姐姐,看到姐姐于小溪就这样的惨死在水库里,看到姐姐的断肠临终遗书,于小飞异常愤恨,他回到家里后,在把姐姐于小溪埋葬之后,再也抑制不住心内怒火,姐姐受辱的场面,一下子充满想象力似的涌进了他的心头,他从家里拿了一把菜刀,在埋葬姐姐的第二天,就进城了,他在张静一下班的路上等着张静一,但张静一下班后,却开着汽车,他无法下手,眼看着汽车从自己的眼前过去了,但张静一看到了于小飞,特别看到了他手里拿着用报纸包着的东西活象是一把菜刀,见他用充满怒火的眼盯着他和他的汽车,于是,他就立刻警惕起来,在第二天下班时,用手机便联系了几个同伙,一同坐着车出了公司,若无其事的行在大路上,车行着,又看到了眼里充满了仇恨和怒火的于小飞,于是,这回张静一仗着人多,便下了车,来到了于小飞面前,道:“你小子盯着我干什么?不服是吧?想试试?来,今日本大爷就奉陪奉陪你。”话刚落,于是,他的那群同伙,就一起一拥而上,把于小飞按倒在地,好一顿打,打的于小飞在地上爬不起来,待他们开着车走了后,过了好一阵子,于小飞这才从地上爬起来,于是他咬牙切齿,现在和张静一的帐不是来教训他的问题了,而是势不两立的问题了,于是,第二天,他就以报名打工为由,进了张静一的公司,一头冲进财务科,三下两下把毫无防备的张静一砍倒在地,直到把张静一砍死后,还不解恨,又给张静一割掉了器,公司里见进来歹徒杀了人,立刻报了警,并组织门卫保安守着财务科,别让歹徒跑了,直到110赶到现场后,于小飞仍然在那里怕张静一不死,仍然在那里用刀砍张静一。

于小飞束手就擒,被抓到了公安局,张静一被送到医院,也不治身亡,张静一的父母见儿子被歹徒砍的已不样,就哭着向公安同志要求,要严办凶手,为他儿子鸣冤报仇雪恨。

再说于传龙,得知儿子杀了张静一,被抓进了公安局,一下子如雷轰顶,几乎昏倒,接着就泪流满面,不由的落泪道:“这都是我造成的啊,我这都干了些什么事啊?”于是,就夫妻两个忙着进城跑公安局,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一切都已经为时已迟,尽管他夫妇俩天天跑公安局,花钱找门子,但也无济于事。在八个月后,他的儿子于小飞还是以故意杀人罪被判了死刑。

在刑场上,看到儿子于小飞咬牙切齿恨他们的面孔后,看到儿子到死也恨他们的情景,看到含着憎恨他们的脸倒在枪下血泊中的儿子,景氏当即疯了。

而在此时,刘五因为于传龙与自己的老婆刘美丽有染之事,将于传龙狠狠的揍了一顿,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于传龙,顶着这样的脸参加党员冬训,尽管张书记因为涉嫌违纪违法贪污而被双规,但于传龙仍然在村支书的选举中落选,于传龙受到这种种的沉重的打击之后,已经神经绷得很紧的于传龙,再也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了,竟在选举宣布结果的现场,一听伊丰启当选为伊家庄的村支书,当场精神崩溃,疯了。

开始,他还流着泪很反常的大声突然说:“我是支书,我是支书,怎么会是伊丰启呢?我才是伊家庄的支书,我就是伊家庄的支书,我永远都是支书。”但后来,他竟然不流泪了,而是继续大声叫:“我对了,我对了,我就是支书,他们都死了,死了好,死了好,再不要和我作对,再不要和我作对,没有再和我作对的了,我就是说一不二,说一不二,噢——,我对了,我对了,我要让他们都死了。死了好,死了好,再不要和我作对”

自从袁芊芊死后,同北村早亡之男子结鬼亲并墓后,每逢过年过节,李归侨都要到袁芊芊的坟前去焚香烧纸,并悔恨的痛哭一场。

人们每当见了,都非常难过。就连那个早亡男子的父母,也为之感动难过,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象这样一对有情的人,会被拆散成这样。

李归侨的哥哥知道此事后,也专门来电话质问李归侨,问李归侨为什么不带着袁芊芊到他那里打工?为什么不能带着母亲一块来?袁芊芊的爸妈怎么会这么糊涂?不知道婚姻不能免强吗?我当初和你嫂子谈恋爱时,你嫂子的亲戚都和你嫂子的爸妈说就是太远了,不知道那边的情况好坏,但你嫂子的爸妈却坚定的认为,只要本人好,女儿自己愿意,管他远近,这种事千万不能强阻强拦,弄不好要出人命的,人家两个疼疼快快的就同意了,咱娘当时没想通人家还让你嫂子跟着我一起来劝咱娘,现在人家看着我和你嫂子相处挺好甭提有多高兴了,自己落得个逍遥自在。听到李归侨难过的哭起来,他哥哥又说,归侨,事情已经过去了,后悔难过也没有用,我们心里老是想着记着袁芊芊就行了,以后有给你介绍的,你就定下来,别让咱娘老是跟着担心。

听了哥哥的话,李归侨心里更是疼悔,他感到芊芊完全死在他的手里,要是他早这样芊芊怎么会自杀?他心里十分痛苦不能原谅自己,虽然他感到哥哥说的都对,但他又怎么能做到呢?他怎么能对芊芊失信呢?尽管有人不断的给他介绍对像,尽管他为了向芊芊的爸妈证明自己有能力,已经把新房建起来了,但他不管怎么说,不管女方怎样好,就是不答应,甚至连女方的面都不去见,心里老是忘不了芊芊,芊芊在他心中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了。

知道因为芊芊的死对他的打击太大了,就几番找人开导劝说他,找他哥哥电话里劝他,她嫂子也在电话里劝他,有时他嫂子听到他在电话里难过的的声泪俱下的说芊芊如何好,说到难过处都也跟着流泪,劝人人都被被劝人说的无法再劝了。

看到他就是无动于衷,对芊芊的难忘都几番难的都守着他哭,他被母亲哭极了,就也跪倒母亲面前哭,可就是心不动。

他哭诉这么大年纪,还天天为他心,他心里实在不忍。

他伤心袁芊芊不该就这样不声不响的把他丢下不管了,他伤心自己没有早听出芊芊的话屈死了芊芊,他心疼芊芊死的冤,他恨自己为什么就那么笨?

他哭诉他不能答应母亲的恳求而心里难受。他哭诉芊芊死的让他心疼,让他心在滴血,让他一时一刻也不能忘记。

他哭诉芊芊能为他而死,他为什么不能去为芊芊不娶?天天陪伴着芊芊的心。

他哭诉他曾经在青山上对芊芊唱我的眼里你有你,如今芊芊刚离他而去了,她对他实现了自己的诺言,他为什么就不能实现自己的诺言呢?

他要为芊芊不娶,他决不能有辜负芊芊的地方,他要让芊芊的爸爸明白他对芊芊的一片心,特别芊芊的长恨言,对他的触动更大,更让他痛苦难过,他请求母亲原谅他吧,原谅他不能从命,再不要勉强他了。

他对母亲说就当没有生他这个儿子,只生了哥哥一人。母亲被儿子哭的更是心如刀绞,又疼儿子又哭芊芊,觉着儿子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可又不能不免强儿子。母子二人就这样几番抱头疼哭,又几番相劝几番难从,又几番疼哭。

这样两年过后,李归侨的母亲在忧伤儿子终日痛苦不娶中死去。临咽气的时候,口里还一个劲的念着:“芊芊,芊芊的爸妈,害了孩子,芊芊,归侨,我的孩雪”念着咽气之后,眼仍闭不上。

将母亲葬后,李归侨的哥哥和嫂子都一齐相劝李归侨,劝他这次一起到他哥哥那里上班吧。但李归侨仍然思念着芊芊,他要常到芊芊的坟前去看芊芊,每当想极了他就要去,他以在家好给母亲烧七上坟为由谢绝了哥嫂。他哥嫂见他执意不愿意去,也就再不免强,在走时并对他说以后有什么难事就给哥哥嫂子去电话。李归侨听了非常感激哥哥嫂嫂,并一一都答应下来,并说请他们放心的去吧。

自从他哥哥嫂嫂走后,李归侨整天就象没有了魂。他白天想芊芊想极了到坟地去看望芊芊,晚上回来见家里空空荡荡的再没有了疼他安慰他的母亲,他一回来就失声疼哭,他疼哭母亲带着遗憾走了,他疼恨上苍为什么要让他和芊芊阴阳两隔。

数月后,他在给母亲烧过第一百天的夜里,他又来到了袁芊芊的墓旁,现在是他的心里已经无牵无挂了,他跪在袁芊芊的坟前焚香烧纸,放声大哭,其声音穿过深山,响遍原野,在数里都能听到。

“芊芊啊!袁妹啊!好袁妹呀!我又来看你来了,我这次来实现我的诺言来了。我没有给你带来我的对像,因为我的对像我的爱人就是你。”

纸,闪烁地慢慢地燃烧着,三路香在纸的火光照耀下,三根青烟袅袅而上。

“好袁妹啊!好同学,我的好知己,你为什么有话不实告诉我?袁妹呀!好袁妹,你的心,我的泪,你让我如今好伤悲。自从我们青山来相会,我不该只看到快乐不深想,不想想你心中有多苦。想不到你冒险悲和我来相会,我却不想到你心中的苦和泪,回家路上反把你误会,误会了你的一番苦心,我现在想想你的话,我那时为什么就没想到?为什么反而误会了你心中的苦?我为什么这么笨?为什么就听不出你话里的苦心?为什么来到坡下你流泪,深深回头十八回,我没想到你回到家中会这样?我枉为一个男子汉,我还有什么脸独自活在人间?

我好悔,我好恨,我的心里好难受,我为什么不能代替袁妹你先死?

好妹妹啊!好袁妹,回家路上你让我把妹妹叫,我如今叫了,但我知道你的心,你是想让我和你以兄妹相称,你想让我以后好再娶,可是我那时为什么就想不到?

来到池塘你问我,我说我会池塘里面把你寻,同死池塘来相会,你为了将来到了这一天不让我那样,你借着双鸟把我骂,为的是好让我恨你今天好不为你痛苦。

芊芊啊!你的苦心哥哥今天才知道,但要比那时知道更难受。青山之上你说要和我一起去打工,我真后悔那时没有答应你,你的信中你说让我给你带来我的爱人让你见一面,我知道你这个要求好让我另再娶,可是我做不到,我不是个那样的人,因为我的心里只有你。来到凉亭作诗互相送,你送给我的诗里字里行间透真情,我却粗心只以诗逢迎。

这千错,这万错,都是我李归侨的心太笨。

袁妹啊!好袁妹,我的泪永远为你也流不尽,你让我好悔好疼又好恨,我恨我自己为什么心就长得这么钝?我的心里好似万把钢刀齐来扎,扎我这个可恨的心钝人,为什么我不能早与袁妹分担忧愁?为什么我不能早听出袁妹心中的苦?

我好悔,我好疼,我心里好恨悔。叫一声芊芊啊!我的妻,我这一辈子只把你一人娶,那怕到阴间到地府,我也要去把你来找。我的心里象是在流血,是这颗又钝又笨的心害了你,妹妹你在地下把我等,我今日这就与你九泉之下去相会。”

四十九章:真情呼唤人心碎坟地里青青的草,在纸的火光闪耀下,被风吹的伤心的摇着头发出唰唰的声音就象涕哭声,那开放了的小花朵,在夜风中不断地摇着头,使那悲壮的声音更加凄苍。

那纸,仍然在努力地燃烧着,它就象堆成了一个小纸山在那里燃烧。李归侨泪眼望着还没有被燃烧完了的纸,袁芊芊的影子就象跳动在火光跟前,李归侨满肚子的话就象一肚子苦水一样要对她说。

“芊芊呀!好袁妹!自从和你二姑家里一见面,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心情?我的心里就象久盼的人突然握住了我的手,就象久旱的禾苗遇上雨。你就象我心中的明灯,猛然照亮我的心,唤起我心中深情一片,唤起我对未来美好的希望。希望今生今世能和你成双成对,恩恩爱爱,能共同来建美好家园,希望能和你终生相依白头到老恩爱一生,没想到你怎么会先离我而去?

自从和你想见我们都同意后,我回到家里都饭难思,夜难眠,夜夜都把你思念,你的形象时时刻刻都牵在我的心里面。让我每时每刻都惦记着你。

好不容易盼到与你一起去赶集,你我又在一起,说说笑笑,可时光又太短。

终于苦盼到你要和二姑一起来咱家定下你我姻缘这一天,却又竹篮打水一场空,二姑家里重聚泪流两心难。

夜夜相盼到青山来相会,芊芊啊!想不到咱们青山相会成恨悔,送了妹妹的青春断了我的梦。

我恨自己心太笨,我好恨青山池塘凉亭坡下的李归侨,是他害了好妹妹你。他不该约袁妹妹冒险来到青山上,他不该回家路上误会了袁妹一片好心,他不该一路上不知袁妹用心良苦的心,他不该坡下一人让袁妹独自把家回。

千不该,万不该,都是这好恨好钝好笨的李归侨,都是李归侨害了袁妹你,李归侨今世不能与袁妹成夫妻,来生定要与袁妹成姻缘。袁妹啊,芊芊呀!好袁妹”

哭声撕心裂肺,那纸渐渐将被燃烧完,微微的火焰仍然在跳动。

“芊芊啊!我这就与你去作伴,我见了你这下我可以告诉你,我已经把房子建成了新的了,你在那里?你快来吧,我立刻就到了?”

李归侨哭着,说着,声音猛然大了起来,就似雷鸣:“芊芊啊,我马上就去了,我李归侨还不如你一女子啊,不如于小溪,于小溪都能追随伊子期而去,我如何不能追随我的好芊芊而去呢?芊芊,我马上就到了啊,你在那里——?”

丝丝燃烧的从纸灰里钻出来的火苗渐渐熄灭了,三路清香闪着三个火点被风吹着唯一的继续在着,除了风吹花草的声音再没有声音。

第二天,当人们在坟前发现时,李归侨已于袁芊芊坟旁服农药而亡,其尸已僵,其两手还弯插于袁芊芊坟中土里,抱成一个环形,就象正在拥抱,其嘴里还抗着一根从口内出来的血染了的手帕。

据说这跟手帕就是他们在坡下分手时,袁芊芊用来让他擦泪的那根手帕。

在尸体的一旁,还有些已经燃烧完了的纸灰和三堆香灰,还有一本自述,这本自述述说了李归侨和袁芊芊从张二婶家里相见,到坡下难舍难分的整个过程。

人们见了,都无不落泪,掩面不忍相睹,笔者感伤其自述之际,梁山伯与祝英台《梁祝》歌的曲子涌到了耳边,在“碧草青青花盛开,彩蝶翩翩久徘徊。千古传颂深深爱,山伯永恋祝英台。同窗共读整三载,促膝并肩两无猜。十八相送情切切,谁知一别在楼台。楼台一别恨如海,泪染双翅,身化彩蝶,翩翩花丛来。历尽磨难真情在,天长地久不分开。”的歌声中,也有几首诗来相颂他们:

李归侨与袁芊芊,二人相约会青山。

青山一会千古恨,留得真情传人间。

二人心心不相弃,至死墓前难相离。

化烟化泪双相会,难分归侨与芊芊。

二人同学三载整,两心相恋无言中。

离校难舍心难鸣,春去春来盼聚重。

情丝难割坡下送,回首十八苦心澎。

重聚何必坟草青,抱墓无声胜有声。

自古悲剧令人怜,历世不息永代传。

若知泪血人造免,悔不当初无泪间。

平坦悲惨不一般,喜悲相伴一瞬间。

若是无私不相拦,怎见内外坟骨寒。

最后一句悲问芊芊:“姑娘,你这是都干了些什么?人间有多少条路可走,难道只有你心中的死路一条了吗?”

至此,再有一言相赠天下的父母,不要在自己子女婚姻问题上过分包办,棒打鸳鸯,应该清楚地认识到现在是什么时代,现在为什么要提倡男女婚姻自主,应该把自己老一代观点放一放,应该把自己的老观点和新一代的年轻人区别开去对待。如果你一定要把你的观点强加给现在的年轻人,或许会令你失望,或许会令你的出发点和结果不一直,千万不能再变成悲剧。

下笔之余,袁芊芊的父亲含泪的话又涌在了我的眼前,“孩子,我这不是都为了你好吗?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心呢?”已经说了这么许多,我只顾下笔,却忘记了怎样来结束这个故事了,但李归侨与袁芊芊的形象总是跳动在我眼前,让我不能平静,再想起他们,继续再浅述他们的故事。

“李哥哥!”

“袁妹妹!”

这对悲情的男女,他们的灵魂,终于相聚在了一起。他们的爱情,让人为他们泪下。人们感念他们生前一番真情,而未能如愿配成姻缘,经过商议早亡之男子的父母同意后,人们便将袁芊芊与李归侨的骨灰另同一坟而葬。

却这样,而出现了一个奇迹,就是,自从二人同墓而葬后,在夜里,有时会听到二人的墓处传出男子和女子的唱歌声。

关于这歌声,有人说,这可能是有人夜里到二人墓前去悼念二人。也有人说,这歌声可能就是李归侨与袁芊芊二人唱的,这歌声就是青山上的歌声。

但还有一种奇迹,那就是自从袁芊芊的骨灰与李归侨并墓后,在第二天一早,便有人看到他们的坟墓里飞出一对奇怪的鸟儿,这对鸟儿一出现,就先围着二人的坟墓转圈,追捉。后来,转弯圈后,便又在坟墓顶上不停地双双鸣叫,其声音玲珑湾转,如似歌曲。其鸟雌的身上羽毛暗红,雄的羽毛金绿。人们因经常见到这对鸟站在袁梁坟上鸣叫似唱歌,再联想到袁芊芊与李归侨先后为了追求自己的爱情而自杀的故事,人们便给这对鸟取名为情人鸟。

至此,关于这对鸟在后来的传说中,便更有了一个神奇的传说,那就是,有一天,有人看到这对鸟从二人的坟上飞起来之后,双双形影不离,落到群山上,山上立刻传出了歌声,落到花丛里,花丛里也有了歌声,歌声好似都是在为这对鸟而唱,而这对鸟却又好似又是那么的有情。

从这对鸟,我又想到了李归侨与袁芊芊,也看到了他们哭着而来,也看到了他们好象已经永远在一起,互相相亲相爱,相拥相抱相依偎,相慕相敬仿佛就象一对再永不分开的鸳鸯。仿佛他们的歌声也不息的飘荡在我的笔前。

我好象看到,有一天,这对鸟儿飞到花群里,忽然变成了李归侨与袁芊芊,他们互相看着,互相笑着,眼神又是那么的互相喜欢着对方,他们都在为对方尽情的欢笑着,他们好似在跳自由舞。他们跳着,游着,仿佛花丛,田间,山野,都是那么让他们感到美丽,他们不由的又唱起了尽情的歌,歌声悠扬飘荡。在青山上,在山野里,在满山遍野的鲜花群中,到处都是他们美妙的歌声。

“”

“我听过你的歌,我的大哥哥,我明白你的心,你的喜怒哀乐。”

“我是否可以问,问问你的姓名,因为你是我的知音,我又多一个朋友。”

“我并不在乎你记住我的姓名,我只想听到你的新歌,你的声音。”

“我衷心谢谢你的厚爱,你的真情,我会把这个瞬间用音乐送给你。”

“愿你的声音永远伴我左右。”

“我一定用最美好的旋律伴你左右。”

“呜”

“伴你左右。”

“伴我左右。”

“我听过你的歌,我的大哥哥,我祝你万事如意,天天快乐。”

“我衷心谢谢你的厚爱,你的真情,我会把这一个瞬间用音乐送给你。”

“我听过你的歌,我的大哥哥,我明白你的心,你的喜怒哀乐。”

“我是否可以问,问问你的姓名,因为你是我的知音,我又多一个朋友。”

“我并不在乎你记住我的姓名,我只想听到你的新歌,你的声音。

“”

“”

他们的歌声,就象久久不息,又似整个群山都在歌唱。我的笔在为这歌声落泪,心在为这歌声而碎,他们的形象,在我眼前无法消失。不由让我有一句话心中而生:可怜自古贞烈情,敲打心肺似钟鸣。充满泪水人落泪,世间真情不可违。纯真爱情世间少,含泪难离更不多。若能早把泪看到,怎有后悔悲泪落。心里想到这里,我的笔不由又有一首诗落于纸上:

泪血相爱虽无声,真情相撞似钟鸣。

悲情男女生世间,血泪相爱令人叹。

姻缘何时才配成,但愿情魂感天庭。

早让悲魂成伴侣,莫让真情再泪鸣。

风,那忽然刮起的一阵很大的风,刮的人睁不开眼,眼前的景象,就似梦幻,似梦非梦,一切如似都在梦幻之中。

天空,忽然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降,闪电划破天空,一阵一阵照亮大地,撕破照亮着黑夜。

这是于小溪自杀的那个春天,在她自杀的那天的夜里,天空忽然电闪雷鸣,大雨忽然从天而降,仿佛天也在哭啼,雨就是天泪,雷声就是天的哭声,他们为这对血泪相爱的情人悲惨的遭遇而哭啼。雷鸣和雨,下了整整一天一夜。

有人在雨夜里时隐时现的看到,用头发蒙着脸的于小溪,在水库的岸上,在雨中站起来,慢慢的哭着向前走。她要去寻找她的大子期哥,可是她又羞于见到大子期哥,她向前走着,雨湿透了她的衣裳,她坚强的向前走着,雨水沿着她的头发从脸上往,猛然她滑到了,又爬起来再向前走,而喊了起来:“大子期哥——,大子期哥——,你在那——里?小妹来找你来了,大——俊——哥——啊——,小妹来了——”

她的喊声,在雨夜的大地,是那么响亮。猛然,听到喊声的大子期哥,一下子来到了她的眼前,于小溪一见到大子期哥,一下子站住哭了起来,伊子期也站住了,他看着用头发蒙着脸的于小溪,泪水一下子和雨水汇在了一起。两个人心里十分难过的站着,她终于找到见到了大子期哥。他,终于又见到了让他挂心不放心的于小溪,他们终于又相会在了一起。

两个人互相看着,他看着她用头发盖着的脸,一下子猛然落泪声音悲鸣的说:“小溪,我的小溪,我的好小溪,你不要这样,你应当让我看到你的脸,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于小溪悲鸣着哭着说:“大子期哥,我虽然来寻找你,但我没有脸见你。”伊子期痛苦的说:“小溪,你不该这样,你不该就这样的轻生了呀,我没有能够救你出火海,而心里有愧啊,是我应该没有脸见你的呀。”

于小溪说:“我对不住大子期哥,是我害了大子期哥,我又身被污染,我真无脸来见大子期哥,我真羞于来见大子期哥呀,可我又不能不想着来寻找大子期哥呀,我只有用头发挡住自己的脸,来见大子期哥了。”说着,再哭。

伊子期也放声哭了说:“小溪,我的好妹妹,我的好知音,你的心永远是纯洁的,你在大子期哥的心里永远是纯洁的,我再也不会让你伤心了,再永远也不离开你,好妹妹,你把盖着你脸的头发摸开吧,我要看看我的好妹妹,我的好知音。”

于小溪哭着说:“大子期哥,我没有脸摸开见你。”

伊子期见说,慢慢走向前,用双手慢慢给于小溪把蒙着脸的头发,轻轻的摸开,摸向两边,在电闪雷鸣中,慢慢露出了一张美丽而惨白的脸。这时,雨忽然停了,伊子期给她慢慢摸去脸上的雨水和泪水,可这张脸上,那两眼就象泪泉,用手无法摸尽流出来的泪,那不是泪,那是从心里头流着的痛悔的血,和心碎的爱,她的一双美丽的眼睛闭着,泪就象两行珍珠的串串,从眼里不断的出来,沿着两腮往下滚滚不断。伊子期见了,一把将小溪抱进怀里,一下子难过的说:“好妹妹,我的好小溪,你睁开眼吧,你看一看我吧。”说着又哭起来,两个人又哭在一起。

哭了一会,伊子期说:“我不服,我不服我就这样的死了,我不服我救不了我的好小溪,我不服我们不能在人间成为好夫妻,为什么也要让我们这样?”

于小溪说:“大子期哥,这都是小妹连累了你。”

伊子期说:“小溪妹妹,你千万不要这样说,你这样说我的心就更碎了。

于小溪听了,说:“大子期哥,我不说了。”说着,泪更流。

在电闪雷鸣中,他们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夜里,渐渐的从人的眼里消失着,消失着,消失着,永远的消失着

茫茫的原野,一望无边,长满了小草和花朵,二人走在原野上,原野上四处开满了各种颜色的小花朵。这时,雨又下起来,这是丝丝不断的小雨,似乎在伴随着他们流泪。

二人流着泪,向前走着,前面突然又来了一男一女。

这一男一女走在原野上,原野上,一朵一朵的鲜花盛开的是那么鲜艳,叶子都是那么的绿,看上去绿油油的。那是漫山遍野的山花,从花群里,慢慢的闪出了袁芊芊的身影,她穿着很新的衣服,是李归侨给她买的她最喜欢的那套,她看上去是那么美丽,样子是那样的动人,可是她在落泪,那泪变成两行明晶的泪串,挂在一张美丽的脸上,让人可怜,样子也是楚楚动人。

她一个人先走在山野上,向前走也象是没有目标。走了一会,她猛然又哭了起来。那哭声,令人见了,是那样的悲伤。却在这时,李归侨突然出现了,并十分迫切的向她跑过来,并叫着她的名字,她听了,猛然抬头看见了李归侨,一下子把手捂住脸,泪从指缝里流出来。

李归侨跑上来,他的样子看上去十分迫切,但看得出来,他的脸上带满泪痕。他扑上来,终于上来一把抱住了袁芊芊。袁芊芊挪开捂着脸的双手,慢慢睁开流泪的眼,将李归侨看了又看,而将身一下子趴在李归侨身上,而难过的哭着说:“归侨,我的好哥哥,我的大哥哥,你怎么也来了?你为什么要来?为什么?我多么不希望你这样,我真的不希望这样啊。”说着,又哭起来,“都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我的好哥哥,我这是干什么呀?这是干什么?上天,你睁开眼吧,你为什么要李哥哥这样?为什么?”李归侨也落泪说:“芊芊,我的贤妹,我的好妹妹,我的好知己,我的好知音,都是我屈死了你,从今以后我再永远也不离开你,我要永远陪伴着你。”

袁芊芊说:“谁让你这样?都是我不好害了你。”

李归侨说:“芊芊,这回我说什么也不能再错了,如果你还对我有情,你就再不要怪我,自从你离开了我,我的心里天天难以把你忘怀,我无时无刻不在责怨着自己,都是我害了你,我的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你,我只有死后才能再见到你,今日,我终于见到你了,终于见到了。”

袁芊芊听了,不哭了,再看看李归侨,眼里终于含泪说:“好哥哥,你是无可指责的,我虽然不希望你这样,可是你令我感动,令我心里更悲伤,更难过,既然我们又这样的在一起了,我还要怪你干什么,我应该想到,我的李哥哥他就会”袁芊芊又说不下去了,又哭起来。

李归侨拿出一根手帕递给袁芊芊,让她擦擦泪。袁芊芊接过手帕,擦完泪,一看就是她和归侨在坡下分手时她的那根手帕,但手帕上已有一些血迹。袁芊芊又泪盈盈的看着李归侨,李归侨脸红说:“芊芊,是我放到嘴里,被血染了,我不知道会这样。”袁芊芊落泪说:“归侨,你别说了,我们是一样的,我的嘴里也有血。”说着,便显出死时之面容,对李归侨说:“归侨,你看,我不也是这样吗?我们真巧,我们的死法都是一样。”李归侨一看,袁芊芊的嘴里也有血,那样子是那样的令他难过,就说:“芊芊,都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害成你这样。”袁芊芊见了,又忙变回来,说:“归侨,别难过,别自责,这一切又怎能怪你呢?”李归侨说:“芊芊,我看到你那样,我的心都要碎了,都是我不好才让你这样。”袁芊芊说:“归侨,别难过,别这样说,我们都已经是这样了,今天你到了我的身边,我们从此就可以永远的在一起了,我们应当高兴才是,你说呢?别光难过了,咱们去一起走走吧。”

“好啊,芊芊。”

于是,二人便一齐行走在原野上,说着话,诉说着别后之言。

正说着,旁边就走过来两个人,这两个人,也是一对年轻的男女,男的看上去长的也是十分英俊,女的也长得十分美丽,李归侨与袁芊芊一看是他们上初中时的同学,是伊子期和于小溪,就见二人一来到跟前,伊子期就首先向前开口说:“怎么归侨也在这里?莫非也来追随袁芊芊同学了吗?”

李归侨听了,知道现在他们已都来到阴间成为鬼魂了,于是就十分礼貌的说:“没想到子期同学也在这里,也和于小溪同学找成了一对。”

这时,于小溪说:“没想到李归侨同学也与袁芊芊大姐找成一块了。”

袁芊芊说:“小溪,你不要叫我大姐,咱两还不知道谁的生日大呢?”

于小溪说:“还是芊芊大姐你大吧?我七月生日。”

袁芊芊说:“那还是我大,我六月生日。”

伊子期说:“我也知道,归侨兄比我大,这在上初中时我就知道的。没想到我们四人在人间时同学一场,而我们死后还能都互相看到,我们两个也和你们一样,也都是为了爱情,才变成了这样,可是我不甘心,我真不甘心让小溪就这样的也来到阴间,可是还是这样了。”

李归侨闻听,说:“子期同学的为人令我钦佩,你们的事我在阳间时都听说了,你们的事令我泪下,对我的触动很大,我在阳间时,心想,连于小溪一女子,都能为追随伊子期而自杀,而我一男子汉,为什么就不能追随为我而死的芊芊呢?所以,我也就来到了阴间。”

伊子期说:“李兄的为人也实在让我佩服,所以我和小溪一起来找你们,我们找了你们好长时间,今日总算见到你们了。”

四人相见了后,各自说起自己的爱情来,都互相为对方而泪下,他们各自叙述着自己的心声,和叙说着他们的悲伤,和因为自己的过失,给对方造成的悲剧。最后都忍不住的哭起来。他们悲伤了一会,伊子期说:“我们虽然在阳间时自从初中毕业后,在很少见面走到一起,但是我在死之前,听到了袁芊芊的悲剧,所以就想来找袁芊芊,和于小溪一起安慰安慰袁芊芊,没想到找了这么长时间找到后,李归侨兄也为情来追心上人来到了阴间,李归侨兄的真情实在让我感动。”

李归侨说:“子期同学的所作所为实在让我感动,特别是于小溪同学的感人壮举更是让我感动,连于小溪一女子,都能为真情这样,我李归侨一男子,如何不能如此,芊芊自从离我而去之后,我在人间自己活着,天天生不如死,我如何不能来寻为我而死的芊芊呢?”

袁芊芊落泪说:“归侨啊,说真心话,我真不想着看到你这样,可是,没想到你还是这样了,都是我害了你。”说着,又忍不住哭起来。

于小溪说:“芊芊姐姐,你虽然不想着让李归侨兄这样,可是,李归侨兄来了后,你还有脸见他,而李归侨兄还为你的死而羞愧,而我,我却羞愧见子期哥,我对不起子期哥,都是因为我,才害了子期哥,我不能原谅自己,我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说完,又哭起来。

伊子期说:“小溪妹妹,你不要难过,子期哥理解你,子期哥愧对你,子期哥没有把你救出火海,就先死了,子期哥我无用,我不服,为什么我们四人这样真情,却不能成为伴侣,我真的不服。”

李归侨说:“细想起来我也不服,为什么象芊芊这样的好女子,却要被迫没奈何的自杀,我虽然也有责任,不能原谅自己,但是,上天为什么就不睁开眼?不能不让芊芊自杀?为何要让我们成为悲剧?子期同学,我心里也不服啊。”

于是,四人说去就去,就一起来到了阎王殿。阎王殿一共分为十殿,阴间一共有十殿阎王,第一殿的阎王是秦大官,秦大官专管人间的长寿与夭折,出生死亡的册簿户籍,统一管理阴间的吉凶鬼判,第二殿是楚江王,下设专管十六个大小地狱,第三殿是宋帝王,专管八千里的十六个大小黑绳地狱,第四殿是五官王,也专门掌管另一层八千里的大地狱,第五殿是阎罗天子,即阎罗大帝,阎罗大帝就是民间常说的五软禁爷,他本来是第一殿阎罗,但他因为可怜冤屈而死的人,将他们屡次放还阳间伸冤,所以降职为五殿阎王,但人间人仍然感其恩德,故在人死后,七天而经过一阎王殿,死者亡魂五七三十五天到了五阎王殿时,人们把五七都过得很隆重,为的就是敬重五阎王的为人。第六殿阎王是卞城王,七殿是泰山王,八殿是都市王,九殿是平等王,十殿是转轮王,专门掌管着金,银,玉,石,木奈何桥等六作独木桥,分别把这从六座桥上来的鬼魂,根据其生前所作所为,分别发往各地的送生娘娘送到阳间投生。这十个阎王分别统称为十殿阎罗,当即,他们四人,到了一殿阎王秦大官那里,一点阎王秦大官正在审案,正刚把张静一下了油锅。张静一一见四人进来,就认得于小溪,就大叫着对于小溪说:“小溪,你快来救救我,油锅烫死我了,滋味实在不好受,你快去说,咱两是真心相爱的,只是你弟弟不明真相,误杀了我,其实我是真心爱你的,只是你疯了,我才那样,你说我能要个疯子吗?”

于小溪一见张静一,心里难以抑制自己的悲恨,含泪怒斥说:“张静一,你这个恶魔,你也有今日,只是害了我弟弟了,我弟弟”说着,说不下去哭起来,再难以控制自己。

一殿阎王秦大官一看大声说:“来到殿上的四人乃是何人?如何认得这张静一?”

伊子期一听,立刻跪到秦大官面前,李归侨袁芊芊于小溪也都相继跟着跪到阎王殿上。四人未言,都先哭起来。

秦大官一看四人象有冤屈悲情,就把惊堂木一拍,大叫说:“下跪四人,快报上名来,有何冤屈,快快说来,等候本王发落。”

伊子期被秦大官一问,就不哭了说:“阎王爷,小民乃伊子期,和我同来乃我的恋人于小溪,还有我的同友,李归侨和袁芊芊,他们也是一对悲情而死的恋人,我们有冤屈要向阎王报告。”

秦大官说:“原来你就是伊子期?本王听说过你,本王遣鬼差去叫你到阎王殿来听候发落,你不来,却要去寻袁芊芊,和你的恋人于小溪,本王差鬼差让她俩也来听候发落,她俩也哭哭嚷求着也不来,于小溪口口声声说要去寻你,袁芊芊说李归侨每天都到他的坟前看她,她不忍心离开再看不见他,所以也不来,本王念你们都有悲情,所以就没细加追究,如今的这两个女子,莫非就是袁芊芊和于小溪吗?”

于小溪和袁芊芊齐说:“小女正是于小溪,小女正是袁芊芊。”

秦大官说:“袁芊芊身边那一个乃是”

李归侨说:“小民李归侨,参见阎王爷。”

秦大官说:“没想到果真就是你们四人,本王知道你们四人死的冤屈,但是,没有办法,你们既然来了,就要听候本王发落。”

伊子期说:“阎王爷,我们是来向你控诉冤屈的,请阎王爷还我们一个公道,我们为什么这样互相相爱,而不能成为伴侣,就这样的死了,我不服,阎王爷为什么要早早把我抓到阴间来?如果我不死的话,我挣钱后给小溪治好病,我再挣到于小溪爸爸的要求后,我们不就结成伴侣了吗?为什么要让我先死了?”

秦大官说:“于传龙的要求你永远也满足不了,并不是我们抓你来,实在是你自己活的太艰苦,让自己身子先垮了,没有办法承受你的灵魂了,我们也为你不该死而死感到惋惜,你的死不光你自己死,也让于小溪也跟着死了,袁芊芊死了,李归侨也不该死而跟着死了,这一连串的连带因果关系,都是因为阳间人袁芊芊的父母,和于小溪父母的贪心造成的,如果不是这样,你们四人本应当成为阳间两对美好的伴侣,可是你们被害的自杀的自杀,身体先垮了死了的死了,令本王也难过,而感到没奈何,本王现在正在惩罚造成伊子期和于小溪悲剧现在已经死了的张静一,一泄本王之恨。而于传龙夫妇,和袁芊芊的父母,他们还阳寿未尽,本王也没有办法,也不敢违反天条,只能让他们在阳间因为他们自己造成的后果,让他们再生不如死,活在痛苦中度日。这也是本王唯一能做到的了,也好再给那些阳间贪心太重而失去亲情的人一个警钟,让他们明白这样做的后果,他们的所作所为,不但阳间的人反对,就连地府也并不支持这样的事发生,我们见了象你们这样的鬼也很难过,以前的梁山伯与祝英台,让我们难过了上千年,对他们我们还没难过忘记完,没想到你们又让我们更难过,唉,我们也真是没办法,祝员外让人恨了上千年,现在还要再有,真不知这些贪心太重的人是怎么想的,铁石心肠的人也不一定能干出这种事来,你们四个人的事,又不知要让我们难过多少年,你们这样的父母,象这样的人真不叫人,应该叫魔鬼,比鬼还鬼,我就天天治鬼要费脑筋,这样的人连脑筋也不值当让我费,以后弄来直接让他去受罪就行了。”

伊子期说:“阎王爷,既然连你们都为象我们身上发生的事难过,而为什么还要让这样的事发生呢?难道你们就没有办法阻止吗?”

秦大官说:“唉,这一点,本王还真没有法,本王只能同情你们,给你们发落个好的差事,因为男女婚姻方面的事,不属于本王管,而且十个阎王殿中,其他的阎王也没法管。”

伊子期说:“那这方面属于谁管?就管出这样的爱情悲剧来?”

秦大官说:“这属于天上管,天上有专门系红线的月下老人,他们不知把红线怎么系的,怎么会系成这样,还一下子就系出两对,真不可思议,他们肯定花眼了,系错了没系好。”

伊子期说:“既然如此,我们要到天庭去见玉帝,我不服,我并没有想着死,我在阳间还有许多事要等着我去做,我的弟弟还没长大,我的母亲还需要我去照顾,我的干爹也需要我去照顾,我在阳间还没干出一点事业来,我怎么会就这样的死了呢?而且因为我的死,还害了于小溪也跟着自杀屈死了,我不服,我真的不服,请阎王爷让我们到天庭去见玉帝。”

秦大官说:“这些本王不敢,但你们四人当中有三人是自杀的,自杀本身就是阳寿未尽而死,死后我们阎王殿从原则上都是不收的,他们都要当流浪鬼去流浪,我们可怜你们才去找你们,而你们又不来,没想到你们今日又来了,你们四人中,出了伊子期之外,你们都可以走了,在你们阳寿未尽之前本王不管,你们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伊子期一听就急了,说:“难道我的阳寿就该尽了吗?”

秦大官对判官说:“查查伊子期阳寿是多少年。”

判官打开生死簿,一查,说:“伊子期阳寿还未尽,现年二十四岁,还能活五十九年。”

阎王说:“把他们四人都查查,他们有没有阳寿到了的。”

判官一查说:“李归侨,现年二十五岁,还有五十七年阳寿,于小溪,现年二十二岁,还有六十七年阳寿,袁芊芊,现年二十四岁,还有七十年阳寿。”

秦大官一听说:“他们都阳寿不到而死了,把他们都赶出阎王殿去吧。”

于小溪说:“阎王爷,我的弟弟于小飞,他为了我,杀了张静一,而被枪毙了,他难道也该死了吗?”说着于小溪哭起来。

秦大官叹了口气,说:“唉,这种事你怎么说呢?杀人偿命,不用说在阳间,就是在我们阴间也是这样的,这是制度,是没有办法的,尽管他杀的是张静一这种恶人,但也不能不偿命,我们如今只能把这些恨都加到张静一身上了,所以让张静一天天下油锅,被杀之后,让他的灵魂来偿还你弟弟为杀他而丢的命,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我们再把你弟弟的灵魂妥善安置就是了,这也是对他杀恶人的一点安慰吧。好了,你们都去吧,本王就同没见到你们。”说完,又对阎王殿的鬼吏说:“把他们都赶出去,休要让他们再来,本王还不收。”

于是,四人便被赶出阎王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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