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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成婚!

番外婚后遇见爱21看你有没有藏野男人

番外 婚后遇见爱 21,看你有没有藏野男人

剩下半个月的时间过的很快。

好像就在指缝间流逝一样,转眼就到了要回纽约的日子,杜悠言所任职的大学是学期制度的,所以八月底以前必须回去,而且老师比学生还要提前三天。

她到美国都已经工作五年,对此早就已经习以为常。

可不知道为何,这次却感到异常的不舍。

原因……

杜悠言每每想到这里时,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

回纽约是下午两点的航班,因为是开学季,机场大厅的人非常多,四处可见的都在推着行李车走动,车轮在地砖上发出闷闷的声音。

广播在一遍遍实时播报着,临近航班的情况。

安检口的方向,杜悠言看了眼表,掏出手机打电话。

“喂?是我……”

“到机场了?”郁祁佑的声音从线路那端传来。

“嗯,已经换完登机牌了。”杜悠言回答,看着手里的登机牌,语气里多了一丝隐匿的期待,“还有一个半小时登机。”

郁祁佑顿了顿,“我这边抽不开身,来了个重要的客户,不用等我了!”

“哦……”杜悠言低声。

“明天到了以后给我发微信!”郁祁佑又说。

“知道了。”杜悠言回应着,睫毛低垂。

“嗯,挂了!”郁祁佑似乎很忙,话音落下后就挂了。

杜悠言看了手机屏幕半晌,默默的揣回口袋里,连带着肩膀都有些耸耷。

杜母在她挂了电话后立即上前问,“怎么了,祁佑还没有到吗?”

“他公司里忙,过不来。”杜悠言解释。

“嗯,没事!这很正常,他每天忙的事那么多!”杜母听后点头,很理解的语气。

“就是,得体谅!”杜父在旁亦是。

杜悠言温顺的点点头。

她并没有介意,只是会有些失落啊。

这次走的话,如果再见面的话就要年底了,公公婆婆在她出发前也是专门打了电话叮嘱,杜父杜母,还有秦朗带着未婚妻,都一并的过来送机,总归还是想他也在其中的。

离别时,总归是有很多事情要交代的,杜母拉着女儿唠叨起来。

其他人站在旁边看着,都是面带微笑,气氛很温馨。

单盈盈作为这个家即将过门的儿媳妇到场,看了看身旁的男人,虽然两人并肩的站在一起,可越来越觉得有种陌生感。

“盈盈,你确定要嫁给我吗?”

单盈盈不由再次想起那天晚上,他突然问自己的话。

当时已经无法管理脸部表情,不仅忐忑,更感到恐慌,几乎是毫不犹豫且斩钉截铁的回答,“我当然确定!”

秦朗只是看了她许久,什么话也没说。

杜父听到广播,上前对着母女俩说,“时间差不多了,让孩子进去吧,别耽误了登机!”

“好好!言言呐,到了给爸爸妈妈打电话!”杜母连连点头,眼圈忍不住红了。

不管是已经多大,在父母眼里仍旧只是自己的孩子,虽然哪怕在同个城市,每周也不可能天天见面,但这样异国他乡到底不放心。

“嗯,我会的妈妈。”杜悠言握着母亲的手。

单盈盈压掉心里还未退散的恐慌,打起精神的笑出两个标志性的梨涡,也走上前,“悠言,你可一定要回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啊!”

“好,如果我能赶回来的话。”

杜悠言看了眼秦朗,点头的回答说。

“路上注意安全。”秦朗出声。

“嗯。”杜悠言再次点头,握着登机牌,对着杜父杜母说,“爸爸妈妈,我走了啊。”

“去吧,我们看着你进去!”夫妻俩都是同时摆手。

杜悠言拎起自己的随身小包,跟着人群走向安检口的队伍中。

进去时,忍不住回头。

杜父杜母以及秦朗和单盈盈,都还在原地看着她。

杜悠言视线从他们身上穿过去,望着大厅里走动的人,两三秒后,再悻悻的收回,抿着嘴角继续往里走。

进去候机没多久,就开始登机了。

杜悠言找到自己的座位号,旁边机窗的位置暂时还没有人。

她将登机牌放回包里,顺便都放在行李架上。

周围还有人在陆续进入,空姐也在随时随刻的提供服务,她让开过道的坐下,将安全带系好后,拉起毛毯盖在了身上,闭眼等待。

因为她是中间的位置,旁边一直有人在走动。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然后停在了她身前,有阴影挡住了灯光笼罩下来,“不好意思这位女士,方便让我进去?”

杜悠言闻言,忙睁开眼睛的起身。

“哦好的。”她边解开安全带,边应着。

只是隐隐觉得这个声音好熟悉,抬起头来,她蓦地睁大了眼睛。

杜悠言指着面前的男人,震惊的磕巴,“……你!”

郁祁佑长腿一跨,坐到了她旁边的位置。

随即伸手,将她重新按回了座位上,并将安全带也重新系上,随即再系上自己的,上半身向后靠,长腿慵懒的交叠。

“你怎么会在这里?”

杜悠言还杵在震惊当中,目瞪口呆的,“你不是说公司抽不开身……”

“海外公司这边有份合约内容出了差错,我过去看看,后天早上再飞回来。”郁祁佑扯唇淡淡说。

她虽然不懂生意上的事,但多少也能清楚。

像是这种小事,根本不需要他亲自处理……

杜悠言怔怔的看着他。

郁祁佑斜睨,“看见我太高兴,傻掉了?”

她没出声,仍旧是看着他。

不是傻掉了,而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虽然他话是那样说,可她总觉得他是故意来送自己。

郁祁佑唇角勾了勾,伸手握住她的手放在腰腹的位置,另一只覆盖上,阖上了黑眸,与此同时,前面有空姐微笑的走过来,“先生女士们,飞机即将起飞,请您调整好座椅,检查安全带……”

纽约当地时间,上午十点零一刻。

杜悠言睁开眼睛,腰间有横着的结实手臂,视线有一瞬间的迷茫,眯了眯,看到旁边男人深邃的脸部轮廓,且俊朗异常。

只不过这不是在家里,而是在她国外租住的房子。

因为转机,他们是凌晨五点多才落地,倒时差的关系,到了以后他们便睡了。

哪怕没有戴眼镜,但因近在尺咫,能看的清清楚楚,包括他下巴上新长出来的青色胡茬。

两个多月以前,他也曾留宿过,只是当时他睡的是在对面的房间,而如今,他却躺在了她的枕边……

郁祁佑眉间微动,很快也睁开了黑眸。

伸手够到手表看了眼时间,一条手臂搭在额上。

等着他将手臂放下时,朝她睨过去,“看什么看!还不去做早餐,饿死了!”

“哦。”杜悠言乖乖的起来。

虽说被他使唤,可她往厨房的脚步却是轻快的。

路过玄关的镜子时,看到里面的自己,眉梢眼角都有着浅浅的笑意。

半个小时后,郁祁佑从卧室里走出来,步伐很慵懒,头发是刚刚洗过,半湿半干的,胡子也已经刮过了,看起来非常清爽。

杜悠言倒了两杯果汁,端回餐桌。

郁祁佑走近,顿时拧眉,“就吃这个?”

“冰箱里什么都没有,在纽约送的最快的就是这个。”杜悠言被他问的很窘,试探的问,“要不然汉堡?”

长时间没有居住,房间里的食材早没了。

他们又早上刚落地,也只能打电话叫外卖送来披萨吃。

郁祁佑闻言,唇角撇了撇,那玩意还不如这个。

杜悠言将果汁递到他跟前,劝说着,“快吃吧,等下你是不是还要出去?”

“不用了。”郁祁佑瞥了她一眼,淡淡的,“刚才打了个电话,说是已经处理好了,不用我再过去了。”

“哦……”杜悠言怔了怔,又在意料之内。

就像是她设想的那样,他或许只是过来送她的,说处理公事不过是借口。

“怎么这么难吃!”

郁祁佑咬了两口,直嘀咕。

甜蜜的芝士加上烤软的蔬菜和鸡肉,说不上来的味道。

杜悠言轻轻咬唇,眼睛闪亮的说,“对付吃一点吧,晚上我请你到外面吃。”

下午他们没出去,就待在房子里了。

她坐在客厅看电视,郁祁佑吵吵着困,却不回房间,非要跟她挤在一个沙发上,将脑袋枕在她的腿上,手臂还要抱着她的腰,像是小孩子一样。

等到了晚上,杜悠言叫醒他。

被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后,才起来换衣服。

杜悠言对此哭笑不得,却也习以为常,两人坐车到了时代广场附近。

虽然她在纽约待了五年之久,其实对于这座城市不能算很熟悉,每天基本都在学校和租房里两点一线,假期就算是不回国,也都泡在了图书馆里。

不过这里有家著名的西餐厅她是知道的,平时同事出来聚餐基本都在这里。

er走在前面带路。

郁祁佑坐下后,脱掉西装外套。

环顾了一眼周围,都是金发碧眼的老外,唇角又开始撇,“为什么不吃中餐!”

“……”杜悠言默默看了眼er。

好在对方听不懂中文,不然嫌弃的也太明显。

到了美国不吃西餐还能吃什么,而且西餐比中餐不贵多了!

杜悠言打开菜单,向他很热情的推荐,“这里的奶酪焗春鸡挺好吃,还有腓力。”

“不吃!”郁祁佑唇角一扯,在菜单上翻了两页,对旁边的er用标准的英语吩咐,“给我一份骨,五分熟,再加两块鹅肝,还有一份洋葱浓汤。”

杜悠言叹气,他若不和自己唱反调才不是他!

将手里菜单合上,她看向er,“我要一份七分熟的腓力,还有奶酪焗春鸡。”

er记下后,颔首的退开。

厅内的用餐氛围很好,场中央有小提琴师在演奏。

点的餐上来以后,他们也都没有说话,就面对面安静的吃着,偶尔侧头看一眼窗外面的街景,或者偶尔看向围在小提琴师身边转圈的孩子们。

用餐结束,er再次被叫过来埋单。

杜悠言掏出美金时,还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朝他看了两眼。

虽说中午她的确说是请他吃饭的,可电影还是小说里,一般这个时候,不都是男人最终结账么,可一直到她把小费给了er,也没见他有所动作。

从西餐厅里出来,杜悠言始终抿着嘴角。

郁祁佑双手插兜,不动声色的看了她半晌,挑眉问,“不高兴了?”

“没有……”她又抿了抿嘴角。

“人民教师能撒谎?”郁祁佑勾起薄唇。

“我没有……”杜悠言踢开了脚前的小石子。

好吧,虽然是有那么一点点!

郁祁佑见状,喉结微动,低沉的笑声从胸腔内震荡出来。

“你付不一样?”

杜悠言眼神幽怨,哪里一样?

郁祁佑见状,笑声更大,“我们是夫妻,我的钱不就是你的!”

这句话倒是听起来很中听。

杜悠言一扫刚才的郁闷,镜片后的眼睛很亮,虽对于钱财没有多么大的奢望,但金钱总归是能够让人心情愉快的。

“真该找个镜子,照照你那张脸有多俗气!”郁祁佑在旁边看到直哼。

杜悠言囧,嘴角却也在翘起。

西餐厅的位置比较靠里,他们沿着街,往广场侧面的出租车站。

“杜老师!”

临近时,旁边有人大声喊着她。

杜悠言愣了愣,闻声看过去,很快想起来。

而旁边的郁祁佑也想起来了,唇角随即一抽,这不之前回机场时的那个黄毛?

“杜老师,真高兴能见到你,什么时候从中国回来的?”金发小帅哥哪怕在夜晚,笑起来也是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

“今天早上刚回来。”杜悠言笑着回,很有老师架子的亲切问,“没记错的话,放假时遇到你是去了加拿大吧,玩的怎么样?”

“非常好!杜老师,我还给你带了份礼物!”金发小帅哥笑容更深。

“啊。”杜悠言惊讶。

金发小帅哥有些腼腆起来,“不过今天没带在身上,没想到咱们会这么有缘的在外面碰见!只能等大后天报道时,我拿来给你!”

“谢谢你啊。”杜悠言感激道。

那边同伴在喊,金发小帅哥挥手示意了下,对她说,“杜老师,那么我们学校见!”

“好的。”杜悠言点头回应。

郁祁佑始终保持着双手插兜的姿势,全程冷眼旁观。

这一幕似曾相识,机场就有过类似的场面。

“咳!”

在对方又再次上前时,郁祁佑使出一声。

冷冷投递过去的眼神,成功阻挡了金发小帅哥的脚步,以及想要拥抱的念头,不过却在离开时甩出了句中文,“不见不散!”

杜悠言被不标准的发音逗笑,同样挥手再见着。

做老师的话,可能最大的成就感就是自己教过的学生们。

一直看着年轻有朝气的金发小帅哥背影消失,她才收回视线,翘起的嘴角还没有敛起,恰好撞进他阴测测的眼神里。

杜悠言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郁祁佑冷哼了声后,幽幽的问,“刚刚那个黄毛,对你是不是有意思?”

“当然不是。”杜悠言惊诧,也哭笑不得,很认真的解释说,“他是我的学生,你刚刚不是也听到了,他喊我杜老师。”

“你是不是在学生面前都装单身了?”郁祁佑似乎对此不认同,继续问。

“没有啊……”杜悠言摇了摇头。

“没有?”郁祁佑眯起了黑眸。

杜悠言再度推了下眼镜框,隔着镜片瞅了瞅他,“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对,我吃醋了!”郁祁佑没有回避的扯唇。

原本只是带着几分故意的调侃,谁成想他却干脆的回答。

“……”杜悠言呆住。

他们乘坐出租车,回到了房子。

上楼进了门,郁祁佑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随即大手一挥,“去给我放洗澡水!”

杜悠言默默的瞅了他一眼,再默默的飘向浴室。

白瓷的浴缸,她单条腿屈膝的蹲在旁边,一只手拄在上面托着下巴,看着水流哗哗的往里面淌,不时用手指间试一下水温。

刚放没多久的时候,浴室门就被推开了。

郁祁佑高大的身影走进来,站定后,就开始抬手解着衬衫扣子。

杜悠言表示,“还没有放好……”

“嗯。”郁祁佑慵懒的应了声。

手上动作没停,他仍旧在继续解着,将袖口的也解开,然后脱掉丢在了架子上,他又开始解裤子了……

哪怕是放着水,皮带金属扣的声音还是很清晰。

杜悠言感觉水蒸气缭绕的脸红,回头看了眼,呼吸一顿。

他身上已经只剩下了件四角裤,包裹着他的臀,露出精壮的腰身以及两条长腿。

杜悠言匆忙的收回视线,水还只放到了一半,耳边是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心脏都在瞬间的收紧,尤其是从背后逼近的火热气息。

她有种预感,好像下一秒他就会将自己扑倒在浴缸里。

在他高大的阴影笼罩下来时,她下意识的起身。

郁祁佑蓦地伸手,撑在她旁边,“别动!”

“我……”杜悠言呼吸变慢,心跳加快。

他整个人以俯身的姿势将她困在怀里,不用抬眼,视线里就是他结实的胸膛,在灯光下泛着性感的小麦色。

“嘘。别出声!”郁祁佑又靠近了一些。

杜悠言感觉到他的鼻息,呼吸,以及雄性气息。

在他薄唇已经要贴上来时,她羞赧的闭上了眼睛,睫毛颤抖。

藏在拖鞋里的脚趾已经全部蜷缩起来,背脊的汗毛也竖立,她甚至都已经最好了,被他大横抱起,或者像是之前预感的那样,他会将自己直接扑倒在浴缸里。

一秒,两秒,三秒。

预料中的吻没有落下,手腕处有轻微异常。

杜悠言重新睁开眼,看到他黑眸往下,而长指间正拎着她垂下来的喇叭袖,眉眼慵懒,“好了,你刚才衣袖沾到水里了。”

“……”她咽了咽。

看着自己还在往下滴落水珠的喇叭袖边。

“我准备洗澡了。”郁祁佑站起来,居高临下的低眉。

杜悠言舔了下嘴唇,鼻梁上的眼镜片往下滑了,眼神显得有些呆茫的看他。

……确定是不会做什么?

郁祁佑将她所有细小的表情都扑捉到,唇角抽了抽,忍住了笑,“还不出去?”

“哦。”杜悠言闷声。

扶着浴缸站起来,在他的目光注视下,她低着头走出了浴室。

才刚从里面踏出来,身后浴室的门就被关上。

杜悠言回头,隔着剪影看着里面俯身躺进浴缸里的男人,咬了咬嘴唇,用手摸着红彤彤的脸。

这算不算调戏?

郁祁佑洗完澡出来后,她捧着睡衣也进去了。

等她再出来时,他光着上半身,就斜靠在牀头,还未等她走近时,就已经朝着她勾起了手指头。

像是召唤自己的宠物一样,可她却没出息的走过去。

被他扯住手腕带到牀上,杜悠言伸手关了牀头灯。

房间里一片黑暗时,他的吻也同时袭落下来。

她闭上眼睛,双手自己不需要控制,有意识的缠绕在了他脖后。

现在在他吻她的时候,她已经会开始回应,每次都换来他更强势的攻占掠夺。

被子下热气腾腾,一件件衣物被丢在地板上。

杜悠言手判着他的肩膀,指腹下能感觉到他身体绷的很紧,僵硬,而且很烫,尤其是某个很明显的苏醒特征。

她越来越觉得,和他像是真正的鱼水之欢。

到了最后关键时刻,郁祁佑停住,“这里是不是没有套?”

声音沙哑的像是被石子磨砂过的铁板,每个字吐出时都带着火苗。

因为他说过,孩子的事情让她考虑,并不想为难。

而在她没有正式告诉他以前,他愿意尊重她,所以之前的很多次,他都是做有保护措施的。

“没。”

杜悠言摇头,声音亦是沙。

她这里怎么会有那种东西呢!

郁祁佑闻言,眉拧起来,撑在她两边脑侧的手臂肌肉已经奋起,五官因为忍耐而扭曲着。

若是继续的话,他怕自己控制不住。

此时此刻,她已经完全瘫软在了他的怀里,像是洋娃娃一样,偏偏他停在那里,好半天都没有任何动作。

杜悠言熬不住,勾住他的脖子喘息,“没有也没关系……”

郁祁佑一震,俯身重重的吻住她……

第二天早上,闹铃声划破了宁静。

杜悠言眼镜眯起一条缝,看了眼窗外,蒙蒙亮的天色。

郁祁佑只抽出了两天的时间,今早上七点二十五的航班,需要提前到机场办理登机,五点半就得从房子出发。

将手机闹铃关掉,他掀开被子起身。

在浴室里快速冲洗后,换好了衣服出来,郁祁佑走回牀边。

杜悠言看着头顶的深邃轮廓,黑眸里还浮有红血丝,神情看起来也有些倦怠。

想到他陪着自己坐了近十五个小时的飞机,送她到了纽约,短暂停留后,又起早再坐十五个消失的飞机飞回去,心里满的要溢出来。

她轻轻抓住他的西服袖子,“你要走了吗……”

“嗯,车子已经到了。”郁祁佑勾唇,知道她今天也要去学校开会的,缓声说,“你继续睡吧,不用起来!”

“好。”杜悠言温顺的应。

郁祁佑再度勾了勾唇角,直起身子走出了卧室。

杜悠言闭上眼睛,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远,有大门打开的声音。

她蓦地重新睁开眼睛,掀开被子起身,趿拉着拖鞋往出走,在玄关的衣架上找了件外套披在睡衣上,小跑步的追下了楼。

郁祁佑从楼里走出来时,后面就传来她的声音。

“等一下!”

回头,就看到她气喘吁吁的追上。

郁祁佑伸手扶住她,拧眉,“不是让你继续睡?”

“我想送送你。”杜悠言舔了下因为奔跑而有些干的嘴唇,平着气息。

虽然她要到学校开会没办法送他到机场,但这会儿的话,她还是想要看着他离开的。

纽约的清晨有些凉,风轻轻的吹。

他们谁也没在意,站在楼下无声的望着对方。

黑色的轿车停在了巷子口,杜悠言越过他,看到驾驶席里走下来的司机,在看着表,她不得不开口,“司机已经下车等了。”

“嗯,那我走了!”郁祁佑点头。

“好……”杜悠言也点头,“路上小心。”

郁祁佑拢了拢她的衣服领口,转身往巷子口走。

只是走了两步后,又顿住,接着重新转身,大跨步的走回来。

杜悠言惊讶,张了张嘴,被他猛地捧住的脸颊和后脑。

吻落下来,很激烈。

她几乎踮着脚,仰头承受着他唇齿的纠缠。

吻得有些难舍难分,分不清彼此,也都是彼此的味道。

杜悠言在他强势又激烈的吻里,感受到了他的不舍和情愫。

终于分开后,郁祁佑又啄了两下,才松开手,握了握她肩膀,然后转身往巷口走。

司机在他走近时,已经提前将车门打开。

杜悠言站在原地,拢着身上的外套,好像还有他的温暖。

她一瞬不瞬望着他高大的背影,晨光披在他的肩头,不知是不是起来太早,脑袋里还混沌的关系。

心里有种莫名的不安感,恍若和他的一切都是过眼云烟,或是深夜里的幻象。

车门被关上,发动着离开。

杜悠言心头在同一瞬间揪紧。

视线里已经看不到轿车,也看不到他,好像从她的生命里消失了般。

杜悠言返身快步的跑上楼,找到枕头边的手机,给他拨了号码,直到接通,他的声音从线路那端传过来时,她攥紧的手指才缓缓松开。

半晌没有声音,两人都在听着彼此的呼吸声。

最后还是郁祁佑开口问,“怎么了?”

“没事。”杜悠言坐在牀上,声音柔柔,“你一路平安啊。”

“嗯!”郁祁佑勾唇。

新的学期,只有忙碌和更忙碌。

因为有新招生,杜悠言的课程被排的特别满,多的时候,一天几乎要上四节课,几乎没有喘气歇息的时候,在办公桌坐不到半个小时,就又要抱着课本往教室走。

不过在这样的忙碌里,时间似乎过的也非常快。

杜悠言在办公桌上放了个日历,每过去一天,都用笔在上面划一道,然后会再托着腮盯着半天,在缩短的回国时间里微笑。

进入十一月中旬,纽约天气已经很冷,是不同于冰城的很直白酷寒的冷。

这期间,郁祁佑前两个月都分别来过几次。

只是都是以公事的原因来的,而她白天也要教课,只有晚上的时候两人能在一起,自然会用某种方式表达彼此的空虚,而且都没有用套。

坐在她对面办公桌的是位上了年纪的标准美国女人,平时对待他们这些年轻的老师都很照顾。

有次对方喝着美式咖啡,对她说,“杜,我发现你这次回来变得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杜悠言摸了摸自己的脸。

对方闻言,只是笑而不语。

杜悠言下班回到家里,还在想这句话。

站在镜子前,她仔细的看了看,好像是有点不一样……

吃了晚饭洗澡出来,杜悠言准备躺下时,手机响起来,打过来的是fee,她整理了一下睡衣,点了绿色的圆圈。

手机屏幕里出现身穿黑西装的郁祁佑,里面是白衬衫。

似乎是在公司里,坐在高背椅上,后面是落地窗和阳光。

“洗过澡了?”郁祁佑直接问。

“嗯……”杜悠言脸红,转移话题,“你在工作吗?”

“嗯,刚开了个会回来!”郁祁佑向后靠在椅子上,忽然说,“你起来,把镜头翻转,然后到对面卧室、客厅,还有厨房和浴室,都走一圈。”

“做什么?”

“快点!”

“哦。”

杜悠言只好听话的按照他的吩咐,等都做完了,不解的问,“到底怎么了?”

“我看看你有没有藏野男人!”郁祁佑在那边扯唇。

“……”杜悠言囧。

“那个黄毛还在缠着你吗?”

“哪个?”

“就是那个!”

“啊,你说我那个学生啊,他就是每天上我的课,你别想太多……”

郁祁佑在那天听后,不屑的撇了撇唇角,别想太多才怪!

杜悠言看着视频里的深邃眉目,犹豫的说,“下周就是感恩节了。”

“洋人的节日有什么好过的!”郁祁佑不以为然的语气,不过还是看了眼日历。

“美国的感恩节都是要放假的,这次好像是七天。”杜悠言又继续说。

“回来?”郁祁佑挑眉。

“好像不行,我答应了一位化学系老师,帮她女儿补习一下中文课……”她摇了摇头,隔着手机望着他问,“你有时间吗?”

“公司快到年底很忙,休息日都被公事占上了,恐怕不行。”郁祁佑用手摩挲着下巴,黑眸里藏着光。

“哦。”杜悠言失落的低声。

看了眼表,她不得不说,“我要睡觉了,明天上班会起不来……”

“嗯。”郁祁佑勾唇,冷不防的说,“脱衣服给我看!”

杜悠言吓了一大跳,他那边还是青天白日的,而且还是在公司里,竟然一本正经的要求这种事情,她窘红着张脸,声音颤颤的,“我真的要睡觉了,拜拜……”

匆忙挂了电话,她爬上牀的摘掉眼镜,保持着通红的脸入眠。

每年十一月第四个星期四,是西方的感恩节。

是美国人民独创的一个古老节日,也是美国人阖家欢聚的日子,相当于中国的法定假日,这个日子到了的时候,学校还是公司都会放假。

感恩节到来时,杜悠言睡了个懒觉,起来后去给补了课,回来后就闷在家里看美剧打发时间。

“叩叩叩——”

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杜悠言扭头,朝着玄关看过去,心里纳闷自己没有叫外卖,最近也没有快递。

谁啊?

会不会是……

脑袋中闪现某个可能时,杜悠言几乎是从椅子上跳起来的。

压抑着心底的期盼和激动,她快步的到了门口,手触在门把手上时,还深呼了两口气。

当门打开,杜悠言怔住。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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