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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是白骨精

第750章 投射

以及高中科举之后却引发另一段磨难,像是《琵琶记》《荆钗记》《香囊记》《鸣凤记》。

以及《紫钗记》《邯郸记》《焚香记》《玉合记》(中举受陷,遇难分离)《金莲记》《紫萧记》《蕉帕记》《飞丸记》落第仅为中段过渡的穿插情节。

和《玉簪记》《鸾鎞记》《玉环记》《玉玦记》最终仍以中举收束事件(落第-挫折-再试-中举)。

此外还有一种情况则是约定盟誓,所谓「约定盟誓」是指为角色人物之间有所承诺或约定,慎重一点的可能会以信物为凭,甚至请天神为证,而立下誓言的情节内容。

这几乎是六十种曲中最常见到的约定盟誓之类型,同样受到整体戏剧题材的比例所影响。

因为才子佳人剧既为所见剧本中的大宗,属于男女主角之间的盟誓约定势必成为此类情节最常见的内容。

生旦二人在尚未进入婚姻关系之前已互许心意,或者是既成夫妇,却仍旧因为上京赶考或赴任官职种种理由而必须分离。

为了保证也确立彼此情感的坚定不移,双方因此有所约定承诺。

并且承诺的实践过程中或者出现变化,或者面临考验,然而最初已下的约定却也因此成为观众心头的一个悬挂与期待。

从六十种戏曲的剧名观察所见,诸多剧本是以某一「对象」同时作为外在剧名提要与内部贯穿全剧情节发展的关键物。

此关键物或者在剧作家悉心安排之下有着别出心裁的戏剧效果或作用,更多时候关键物的设立则是作为男女主角之间有所约定承诺或姻缘相许时的一件信物。

例如《霞笺记》中李玉郎与张丽容以题诗相和的定情物霞笺为证,对天盟誓。

还有《玉环记》韦皋与箫玉离别时以玉环作为信物相约互许。

《玉玦记》中秦庆娘以玉玦赠与赴京考试的丈夫王商,叮咛其务必早归,之后玉玦却又成为王商与烟花女李娟奴在癸灵庙歃血约盟时的一件信物。

这些都是运用对象作为约定盟誓之信物的戏剧情节。

其他尚有《紫钗记》、《春芜记》、《怀香记》、《鸾鎞记》、《飞丸记》等剧皆是将剧名所提示的关键对象。

在剧情中则作为生旦二人互定情意或许诺婚事时交付对方作为信物所用。

即使不以信物为凭,约定与承诺一样可以成立。

像是向天立誓或求神为证的约定盟誓亦频繁出现于传奇剧情之中。

这样的情节设计其实也反映出一种属于中华民族的宗教信仰与价值体系。

例如《还魂记》柳梦梅对神天誓言与杜丽娘死生与共,《焚香记》里王魁与桂英海灵庙中焚香立誓情意不移。

在《还魂记》中,柳梦梅在与杜丽娘相约立誓后,方知其非人为鬼。

真情也许真能克服所有阻碍,柳生的惊诧延续不过片刻即能坦然接受此番事实,这样的剧情安排实稍嫌促迫草率,或者可以进一步利用此一特殊的事件条件制造出更强烈的戏剧冲突或情绪转折。

但相约立誓的对象竟为鬼魂多少也创造出异于其他戏曲的新意与趣味。

相同的故事题材在南戏是为《王魁负桂英》,到了明代则被改编成传奇剧本《焚香记》。

剧中的王魁与桂英在海灵庙焚香立誓真情不移,南戏中王魁却违反承诺薄幸负心,最终为桂英死后所化厉鬼活捉。

「约定盟誓」与「背信忘誓」是凝结与延展整部戏的关键情节。

而到了明传奇剧本《焚香记》时,其一样将焚香立誓作为情节发展变化的关键,只不过后来王魁的背信忘义被改成了为奸邪挑拨陷害而形成的误会。

同样从约定盟誓引起故事,之后的发展变化及主要旨趣却明显不同。

明传奇剧作偏好光明正面的收场,在各段情节发展的安排上势必也需遵循一个具有说服力的事理逻辑逐步导向美好结局。

于是在这中段的关键情节较之南戏出现了极大的差异与变化,为观众营造了截然不同的戏剧情绪。

生旦之间的誓约承诺之外,尚有部分约定盟誓情节是与爱情无关的。

在英雄或历史剧中多可见到主要生角人物对天立誓或与一同征战的袍友许下安贼立功的心愿与约定。

在《运甓记》中的陶侃立誓讨贼扶正,《千金记》一剧则可见韩信与萧何、张良三人歃血为盟,立誓协力扶助王室的情节。

与其说这是角色人物与他人或向天立下的誓言,其更像是对于自己的期许与要求。

约定盟誓的对象除了友人与天地神灵,更是在于本身。

誓约既定,角色人物能否以及如何履行承诺,这一段过程中又可能面临着什么样的阻碍与艰难,造成了观众对于剧情发展的期待心情。

且能因为目的达成许诺实现之后因为这样的剧情走向萌生出一种期待成真的满足心理。

还有一种情况是分离失散,在「分离失散」情节类型中,含括二种事件情况:因事分离与因乱失散。

因事分离又可分为主动离去与被动迫别两种状况,前者如生角赴京赶考求取功名,即便心中万分不舍,仍算是主动离去。

后者如被派任新职、奉命行事,或是为人所陷,两相分离。

然而因事分离的场面或者仓促而行或者委婉缓别,双方皆是在一个预先知晓的的心理准备下分离。

因乱失散则是为突如其来的战争乱事打乱了原本的生活情状,而在进行避难的路途中慌张失措、无预期地与至亲家人走散了。

一部传奇动辄三四十出,漫长的演出中势必得安排一些曲折的剧情变化来带动观众情绪起伏,聚散离合的情节则经常是传奇戏曲用以贯串全剧的一条重要情节支线。

遭遇分合的人物不外是扮演夫妻或情侣的生旦角色,其次就是亲属家人关系者,如父母与儿女,翁姑与妇婿等,总之皆为互动紧密情感深厚的人物关系。

本节对于分离失散的情节之讨论,在类型分类上着重于造成离散的理由与过程之分析。

以及「赴试应考」的情节类型时,谈及赴试一事对于剧情发展所产生的冲击之一便是造成与至亲的离别。

古代社会因为地理环境与考期固定所造成的时间与空间之限制,赴京赶考对于一般生民百姓而言可视为一件人生大事。

受其影响所发生的「分离」一事所象征的意义不只是间隔数日不见而已,而是代表一段尚且包含种种可能变化、漫长时间的两地分离。

因此多数戏曲在推展应试赴考情节时,前后经常尚会穿插或多或少悲伤送别与百般叮咛的离别场面

这足见书生赴京赶考一事所带来的分离对于剧中人物而言除了充满不舍心情与深刻期许外,亦存在许多的挂念与疑虑。

离家赴试途中的经历与结果对于后续发展与重聚一事的影响,在「应试赴考」情节单元中已见讨论,此不重复赘言。

列举六十种曲中出现因科考一事造成主要角色之间分离之剧目于后:《荆钗记》、《琵琶记》、《香囊记》、《紫钗记》、《玉簪记》、《西厢记》《青衫记》、《焚香记》、《金雀记》。

包括从征或赴任官职,因为赴任官职的主角亦定为男子身份。

传奇戏曲中角色行当丰富完整,就其在设计主要角色时多半也习惯性将其家世背景或亲近人物一并关涉照应特点而论。

这些人物同时还具备一个家庭身份,例如是丈夫、父亲或儿子,或者是拥有一个虽未成亲已有承诺约定的心仪对象。

于是遭遇分合的人物之间的关系便出现了夫妇情侣、父亲儿女,以亲密挚切的人物关系作为分离事发的一个背景条件。

如此不但加重了看来原是单纯平淡的事件更深刻的感伤情绪,用以获得观众的情感投入,也可作为其后遭遇变化所形成的情节冲突与情绪转折上的一个预设伏笔。

例如《精忠记》岳飞奉召征战边庭抗金复土,与家人一别之后竟因奸臣陷害,枉死狱中,再无团聚之日。

《玉合记》中韩翃赴召启程与柳夫人相别之后,安禄山兵乱即起,二人经历几番流离难迟迟未能再聚。

当然了,这里面亦有如《千金记》中的韩信投军从戎,或《红拂记》中红拂女劝李靖追求功业这一类的从征赴任分离。

生角离家之后的际遇或逆或顺,终究是一路行向发迹立业的成功之途前进,相较之下这样的分离便不需要过度的离情依依。

每一段戏曲情节与情调的设计如果也能够同时关照前后剧情的演变营造出适当的气氛,留与观众想象与期待的空间。

或者也是一种观赏戏曲时才能体验到的特殊趣味。

此外就是战乱流离了,战争动乱必定造成世局的混乱,戏曲在剧情发展中安排了战乱的场面多半拥有敷演热闹武场之外的情节功用

其中之一便是作为一连串悲欢散聚分别离合的时空背景与充分理由。

而且六十种曲中众多剧本如《香囊记》、《明珠记》、《邯郸记》、《玉簪记》、《玉合记》、《双珠记》、《四贤记》皆出现因为战争乱事而造成角色人物离乡背景、流离失所,同时与至亲家人也因此混乱不慎走散的情节。

逃难期间一路奔波劳顿,苦难的终止与家人的重逢便是这些落难之人最深切的企盼。

这段过程中的曲折经历或各种变量造成了再聚重逢的艰难性,是设计剧中角色人物分离失散时的常用影响事件之一。

以及外力逼迫,所谓外力逼迫而造成角色人物的别离,其中包括了挑拨离间与强力胁迫两种一样造成人物分离、但行动内容上略有差异的情节类型。

前者如《玉环记》中韦皋岳父张延赏误信管家富童儿的挑拨将其逐出家门,韦皋与妻琼英因此分离。

像是《绣襦记》中的鸨母在郑元和钱财散尽之后,巧用伎俩设计其与李亚仙因此相别离散。

后者如《节侠记》裴伷则是因为奸臣李秦授与武承嗣的陷害,硬是阻挡裴氏夫妻团聚,将之流放塞外。

以及《白兔记》里的刘知远在兄嫂几度威胁逼迫之下不得不选择离家从军以取前程,夫妻因此长年久别。

《紫钗记》中李益中举之后即便遭遇卢太尉一连串的逼迫与陷害,造成二人之间长期的分离,且衍发诸多的误会与情感上的折磨。

这一段因遭陷害而分离难聚的过程遂成为整部戏后半部的情节重点所在。

其中《香囊记》一剧几乎涵括了四种分离失散情节类型的所有模式。

张氏兄弟因赴京应考而与家人分离。

其后张九成因在御试策言中违杵了丞相,被分发至北方疆区征战,就此与其弟九思分别。

且遭异族拘留长年未能得归,既算是赴任官职,亦为受外力逼迫陷害而造成分离的情节模式之一

再则契丹侵扰,人民奔走避难,九成妻母遂在战火混乱之中失散了。

聚散离合一事实为贯串整出戏曲的最重要情节支线。

可见无论是因事分离或因乱失散,相同作用的情节类型在传奇剧本中出现机率甚繁。

虽事由与内涵细节仍有差异,终究可知分离失散确为传统戏曲中,用以作为制造剧情曲折变化的惯见情节类型。

包括因为战争乱事,「战争乱事」情节指的是戏剧中征战场面的设计与战乱情事的安排。

六十种曲中可见的战争乱事甚多,分析其内涵不外乎是两国交战、外敌入侵与内寇作乱三种不同性质的乱事。

以历史故事为基础所创作出来的剧本,其剧情经常拥有一个基本的史实依据,角色人物与战事过程原则上与群众所知悉的内容相距不远。

然而即使戏剧角色纯粹是虚构出来的,依照戏曲在安排设计时空背景的习惯来看,剧中的人物情事也经常会依托在一个具体时代中。

战乱的设计也多会借用为一般群众所熟知的历史事件,某种程度说来不但可以增加此类战乱剧情的说服力,也令观众更容易进入剧情,将焦点投射在战乱之中的人物遭遇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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