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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是白骨精

第756章 作用可言

并且六十种曲中预言问卜情节包括角色主动向相命之士卜卦问事,或自行立卦求解。

如《双珠记》中王济川、孙纲与陈时策向精通术数的袁天纲卜问前程。

亦有遇先知神人而为其点化指示者,如《彩毫记》里李白承蒙仙人道士指点所应谨防之事。

至于剧中角色因为何事问卜,生角所问多半关心乎未来前途之事,旦角所思多以丈夫的发展与家庭的遭遇为多。

如《香囊记》中旦角邵氏向卖卦之人卜问婆婆病势、丈夫沙场遭遇与家宅吉凶。

传奇戏曲中关于预言与问卜一类的情节亦多可见,这一类的预言问卜情节对于剧情的推动几乎是没有任何的影响作用。

当然,一般说来其后剧情的发展都会毫无意外地走向预言所论的情况目的。

然而剧作家还是习惯在主要情事的行进之间安插一段预言问卜情节单元。

预言问卜情节出现的位置就全出戏的整体情节结构而言并无固定段落。

而依照现实生活的合理逻辑而言,应当是在事情尚未发生或尚未解决之前,因剧中人物心中有所疑虑期盼,故而卜卦算命寻求指示。

就戏剧作用而言,其最大的功用便是向观众预示未来剧情的走向,制造独属于中国古典戏曲的戏剧悬念效果。

而某些时候算命者的出现在一剧中不一定明点未详之事,而是穿插以笑闹诨语。

如《玉簪记》中为老观主请来算命师课算禳解其侄潘必正病情,却遇着一位好财胡闹的相士。

而就舞台搬演而言,其又拥有插科打诨的娱乐作用。

此外就是梦喻,梦境在传奇剧本中的运用除了作为男女相遇的幻境或传达人生短暂变幻如梦的主旨之外,有一部份亦拥有预示未来遭遇或提醒指点角色人物的功能。

中国人对于梦境所见往往会将其解释为一种预言或是一种指示,这是一种社会民俗心理结构的习惯与状态的反映。

中国人民对于梦的重视、习惯性地遵照梦之指示来行事,这样的思维自然也会影响创作者的思考方向,而呈现于包括戏曲在内的种种创作之中。

梦境成喻与预言卜卦情节有相类似的作用,皆可视为对于未来情节发展的提示与预告,唯其表现方式则是将预言之事寄托于梦境之中。

再则同为梦有所喻的情节又可分为「梦喻」与「祈梦」二类,其间差异在于前者为角色被动接受梦境。

后者则为当事人有意识地主动求神问事,请托神明将寓意指示在梦境之中。

这一类的情节本文将之列入预言问卜一类中讨论。

而梦中所见多半不是针对某人某事的未来际遇做直接明白的预测或指示,而是透过具有象征意义的人事动物从概念上加以联想启发。

剧中角色醒来之后可能自行领会诠释梦境意涵,亦可能请托解梦之人予以开示。

例如《种玉记》第四出〈梦俊〉俞氏之母梦中见一少郎君,手执玉拂自言为其女婿,日后果真梦中之人出现眼前,俞母遂将女儿嫁之为妻。

至于梦境所言究竟是预言抑或是指示难以断定,唯最末事件的发展终究会如同梦喻所示。

再如《精忠记》第十三出〈兆梦〉岳飞之妻在丈夫儿子出征讨虏之后有此梦境。

〔山坡羊〕昨夜三更方寐,正合眼蒙眬之际,忽然自入深山内。

见一虎觅食落在深涧里,被强徒把他擒拿住,将他削爪敲牙损却身上皮。

思之,吉凶尚未思之,教人心下疑。

其后岳妻嘱咐院子寻一卜卦先生到府解梦卜问吉凶。

呼应岳夫人的不安与疑虑,占士亦据卦象断言岳飞必有牢狱罪,且言「男子有血光之灾,女人有分离之苦」。

即使后来岳夫人因此请来道士解禳消灾,岳飞父子仍旧劫数难逃,应验了梦境所预言的灾难。

以及游学会讲,六十种曲的主要生角人物身份以温文书生者为多,游学会讲所指为角色人物与同为书生识士者切磋琢磨、砥砺学问之情节单元。

此类情节多安排于生角登程赴考途中与众家书生相遇之后进行一番问学演练。

或是大考在即,书生同共学友人一同讲学温习。

游学会讲经常也是传奇戏曲用以带出主要角色身份家世与才性的情节与场景。

例如《荆钗记》第二出〈会讲〉,情节所演为生角王十朋即将赴考堂试,与数字友人相约一同温习讲学的过程。

讲学之前,生角上有一段自陈经历与心意的唱念演出。

〔满庭芳〕(生上)乐守清贫,恭承严训,十年灯火相亲。

胸藏星斗,笔阵扫千军。如遇桃花浪暖,定还我一跃龙门。亲年迈,且自温衾扇枕,随分度朝昏。

〔古风〕越中古郡夸永嘉,城池阛阓人奢华。思远楼前景无限,画船歌妓颜如花。

诗礼传家忝儒裔,先君不幸早倾逝。奈何家业渐凋零,报効劬劳未如意。尽交弹铗叹无鱼,甘守虀盐乐有余。……

小生姓王名十朋,表字龟龄,温州在城居住,不幸椿庭早逝,惟赖母亲训育成人。

家无囊橐,忝列庠生之数。学有渊源,惭无驿宰之荣。

明日府尊堂试,他时大比,未知若何。此乃天命所赋,亦非人意所期也。

日昨已曾相约朋友们讲学,以明经史,在此等候。

这段不具外在行动的唱词与念白明显有为了交代与铺陈生角家世背景的用意,藉由游学会讲的场景将主要生角引出并加以介绍,则是传奇戏曲常用的手法。

再则关于剧中人物的讲学内容并非皆为论述四书五经治国为家之事,诸如此类的情节内涵容易令观众产生枯燥之感。

因此剧作家经常会在此段剧情中安排配角人物的插科打诨,主要生角之外的人物都可担任这样的娱乐角色,其中又以经常作为杂扮陪衬人物的净、末、丑行当者为多。

一方面藉由诙谐的言语动作制造戏剧本身的趣味,一方面这些配角人物的言行举止也有凸显生角人物出色的学识仪态之衬托作用。

从戏剧意义来说,游学会讲的情节功能并不明显,主要的作用则是在于主要生角人物的出场及其气质内涵的呈现。

讲学内容中诙谐打闹的言谈话语则有剧场上的趣味功效之用。

还有试场即景,试场即景所指为戏曲中角色人物在考场应试的情节场面。

一般而言试场上多可见为主角人物与试官的相对应答,若安排有其他角色人物存在。

则多作为陪衬之用;这些人物多以净、丑行当担纲,在考场上答非所问、插科打诨,调笑功能明显之外,亦凸显出主要人物的博学多闻、才学出众。

传奇剧本中的赴试应考情节多数具有影响剧情发展的关键作用,然而对于剧情发展能发挥切要作用者主要在于赴试的促成与经历或是应考的结果两部分。

至于考试的内涵与考场的景象一般而言对于剧情发展并没有太多的关涉,将之省却对于剧情发展亦无损害,这样的情节段落实多作为补充事件过程的过渡之用。

再则传统戏曲对于考试场面的设计多半依循旧有惯例而行之,或者进行作文对策、诗文应对。

或者以猜谜、唱曲、打油诗作等完全不具写实作用、纯然是以制造戏剧趣味为目的之场面铺展这一类的情节。

例如《琵琶记》第八出〈文场选士〉中出现的试官即云:

下官是个风流试官,不比往年的试官。往年第一场考文,第二场考论,第三场考策。

我今年第一场做对,第二场猜谜,第三场唱曲。若是做得对好,猜得谜着,唱得曲好,就取他头名状元。

之后生角蔡邕便在经历一段做对子、猜谜语与唱曲儿的「答题」过程之后顺利考得状元。

可知这样的情节段落主要作用在于过渡剧情与补充过程,在内容设计上并无巨大变化或别出创意可言。

而剧作家甚至因为这样的情节不具变化的必要而省略应试内容的叙写,直接以「照例开科」或「考试随做」的说明省略情节内容的叙写。

包括状元游街,杏园春宴,因为生角参加科举考试,十之八九总能高中金榜,中试之后的遭遇变化是剧情发展的重要转折。

在中举之后,亦经常见乘马游街、杏园春宴一类剧情穿插其中。

新科状元游街或饮琼林宴是古代社会科考制度之下的既成习俗,这样的真实情状亦被戏曲引用模拟作为相关剧情发展在线的一个节点。

这些情节单元当是延续着考生高中科举剧情顺势发展而来,其最大的意义与作用在于彰显金榜题名所带来的荣耀与富贵功名。

或时而可见剧中安排令使领官等朝廷官员角色,透过对话方式覆述该次琼林宴席的源由与状元身份。

并在人物问答之间确认了筵席的内容与乘马的阵势,也象征性展现状元乘马游街与杏林春宴的豪华与贵气。

如《香囊记》第十出〈琼林〉由末扮首领官、丑扮令使、净扮下官有以下这番对话。

(丑扮令官上)少小需勤学,文章可立身。

满朝朱紫贵,尽是读书人。自家乃是礼部衙门内一个令使;今年张状元及第,赐宴琼林。

本官着我铺排筵席,点检食次。众官到也,不免在此伺候则个。

……

(丑叫介净上)厅上一呼,阶下百诺。覆大人,有何钧旨,

(末)今日状元游街,鞍马完备了未,(净)俱以完备了,且是好马。

(末)怎见得好马,有多少名色,(净)〔西江月〕只见赤电超光越影,奔雷蹑景踰辉,晨凫挟翼绝尘飞,紫燕浮云翻羽。

(末)更有什么,(净)更有腾雾骅骝叱拨,追风騄駬纤离,的卢一跃过檀溪,争似乌骓千里。

(末)怎生模样,(净)(临江僊)点点流珠凝赤汗,腾腾口吐红光,骖骖龙尾棹云长,竹批双耳峻,花趁四蹄香。

(末)怎生装扮,(净)金凳纤纤垂绣络,雕鞍闪闪银妆,文丝袅袅紫游缰,锦鞯花烂熳,朱鞚玉叮当。

(末)既完备了,只在午门外伺候。

(净)正是金勒马嘶芳草地,玉楼人醉杏花天。

(下末)排设的令使,筵席完备了未,

(丑)告大人,俱以完备了

(末)什么食品,(丑)〔西江月〕翠釜驼峰骨耸,银盘鱛缕丝飞,凤胎虬脯素麟脂,犀筯从教厌饫。

(末)更有什么,(丑)异品朱樱绿笋,香葅紫蕨青葵,五齑七醢与三臡,总是僊庖珍味。

(末)怎生铺设,(丑)〔临江僊〕只见馥郁沈烟喷瑞兽,氤氲酒满金罍,绮罗缭绕玳筵开,人间真福地,天上小蓬莱,绣褥金屏光灿烂,红丝翠管喧,琼林潇洒绝纤埃,纷纷人簇拥,候取状元来。

……

由此可见剧中几位配角人物以唱曲科白进行对话,内容所论则为状元游街所乘马鞍的如何备出色以及琼林筵席的美食佳馐何等稀有珍贵。

虽有人物互动与对话往返,但称不上有剧情发展,而是利用口白描述让观众自行想象可能出现的豪华景象与富丽场面。

另外琼林宴上亦有状元当场作诗成文的旧例,此类情节设计为生角拥有即兴发挥的真本事。

配角则以衬托之姿或唱和或打诨,主要都在凸显主要角色过人的学识文采以及高中金榜的实至名归。

而透过生角人物展现出丰厚学识与出色文采的剧情内容同时可见于试场即景与琼林宴之上,于传奇戏曲中亦为常见的剧情设计。

其中一个理由也正是由于明代传奇作者以文人居多,文人剧作家亦喜好在适合的单元中同时也能一逞自身文才。

剧中担任要角的书生文人有时候几乎也就是文人剧作家寄托思想才情的对象,透过剧中人物的代言。

除了呈现出脚色文才出众的形象,间接地也表现出此剧作者深厚的文学底子,这应该也是这一类情节重复产生普遍运用的动机之一。

这些情节段落对于整体剧情的发展变化而言,几乎是没有任何作用可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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