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无以言表

嘎，嘎，嘎。。。

十一月，古老的江陵城已经白雪皑皑，离江陵城三十里外的乱坟林更是草木枯黄，稀稀落落的树枝上依稀还能见到几片绿叶隐藏在皑皑白雪之中。

“该死的。”

在这荒凉孤寂的乱坟林，除了那不时响起的乌鸦鸣啼声，居然有一个稍显稚嫩的声音出现。只见一个身高一米八几左右，身材消瘦，披着一件白色风衣的男子缓缓从树林深处走出来，缓缓靠近，才发现他的左手提着两只野山鸡，右手握着一把砍山刀，背上还背着一个大大的不知道是用什么动物的皮革做成的背包，鼓鼓的，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一把大弓横跨在左肩，乌黑古朴，上面还刻画这神秘的符纹图案。

“该死的鬼天气，这已经是今年第五场雪了，这样下去，难道下次要去更远的地方了吗？”

少年走出乱坟林，神色阴暗低沉，犹如这十一月的天气，灰沉沉的，一个多月以来，都不见几天太阳，阴暗低沉，大雪纷飞，是至十月中旬以来的常态。

少年神色低沉的站在乱坟林外，抬头看向那天空还在不断飘落的大雪，又看向乱坟林深处，最后看了看手上那两只野山鸡，少年脸色阴晴不定。

“该死的。”

少年在乱坟林前站了好一会儿，手中的野山鸡已被大雪吞没，才抖了抖身上的雪花，向一条猎豹一样迅捷的向江陵城的方向而去。

这是一片老城区，是江陵城最先建立的一片城区，原本，位于江陵城也算核心的这片老城区也是十分繁华昌盛的，只见街道两旁错落林立的高大古朴的酒楼武馆，就能看到这里曾经的几分繁华。但现在。。。www.九九^九)xs(.co^m

“小牧啊，回来啦。”三条胡的胡家婆婆看到古牧，满是皱纹的脸上用充满慈爱的笑容给古牧打招呼。

“胡婆婆好。”古牧急忙回道。

“小牧啊，等会儿到胡婆婆家里来吃饭，我家那混小子是多亏了你，胡婆婆可要好好感谢你。对了，把曦儿那丫头也一起带来，老婆子可是好久都没见到那丫头了。”

“胡婆婆，不用了，东子他很努力，这些都是他努力的功劳，我没做什么。如果您想曦儿了，下次我专程带曦儿来拜访您。胡婆婆再见。”古牧对胡婆婆的邀请十分感动，但他不能去，上次他被胡婆婆邀请去了她家，原本古牧以为只是一顿家常便饭，谁知道他在餐桌上看到了烈焰虎肉和银梭鱼做的菜肴，要知道烈焰虎和银梭鱼可是三级妖兽，一斤就要二千七百左右的联邦币，就这两道菜下来，就已经上万了，还不用提其他零零落落用珍贵的一二级妖兽肉做成的菜肴，以古牧私底下暗暗计算了一下，那一顿饭吃下来花去了胡婆婆一家大约一万八千左右的钱财，对于胡家来说，这也是一笔很大的开销了。所以，现在看到胡婆婆又要邀请他去做客，古牧直接拒绝了，不等胡婆婆再次开口，就快速跑掉了。

“这孩子。”

看着古牧的身影转眼消失在街角，胡婆婆微笑着叹息。

古牧回到这片他生活了十几年的老城区，阴霾的脸上终于露出了舒心的笑容，一路上许多人和他打招呼，虽然没再遇到像胡婆婆这样邀请他去家里做客的，但这些生活在老城区的街坊四邻都热情地与古牧打招呼。

咔呲。

这是一栋古旧的三层木质楼房，大门外还高高地挂着一块匾额，上面写着“古氏武道馆”。古牧轻轻推开了房门，将手中的砍山刀放在大门旁的刀架上，野山鸡也一并放在地上，关上大门，一下，屋内一下变得无比孤寂，空荡荡的大厅，除了一张木桌子放在大厅左上角，几把木椅，就只有两个木架放在大厅两旁，上面都是一些木质的刀枪剑戟，除了这些，这间将近五六十平米的大厅，就什么都没有了，无比的空荡。

古牧好似早已经习惯了这一切，换上一双小熊式样的绒毛拖鞋，将地上两只野山鸡提起，就向后院走去。

“看来这段时间要找一份新工作了。”

古牧站在房间里，看着桌上那唯一的一株野山参，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这已经是古牧这个月第三次进山了，唯一有价值的收获就是这株野山参了，其余的都是一些普通的药草和一些野鸡野兔，甚至还有一次空手而归的经历。

六年了，马上古牧就将满十七岁，根据联邦法律，他就已经成年了，这六年拥有的联邦未成年补助也将消失，这对缺少经济来源的古牧兄妹来说，无疑是巨大的困境。

“哥哥，我回来啦。”

银铃般欢快的笑声从大厅传来，将古牧的思绪带了回来。

“小丫头，这几天有没有认真完成功课啊？”

古牧看着自己小妹风风火火的推开他房间的大门，直接飞扑到他的怀里，古牧脸上浮现宠溺幸福的笑容，右手轻轻地抚摸着小丫头的秀发，但第一句话，却是询问他不在的这几天，有没有认真完成功课，这让小丫头顿时不高兴了。

“哼。一回来就知道问功课，也不关心关心你妹妹有没有被人欺负？吃的好不好？”

古曦儿气愤的把哥哥推开，皱着她那精致的琼鼻，一副我不高兴，我很生气的模样，转过身，背对着古牧，小声嘀咕着。

“这丫头！”

房间就这么大，而且也只有古牧古曦儿俩兄妹，古曦儿自以为低小隐蔽的话语，却是一丝不落的听入古牧的耳中，对于小丫头的抱怨，古牧是摇头讪笑。

自从六年前那件事发生之后，这个家就只剩下他们兄妹俩人了。六年前，古牧十一岁，古曦儿才六岁，这些年，辛着古家父母留下的积蓄和街坊四邻的帮助，兄妹俩才能顺顺利利的长大。长兄如父，家里只剩下古牧自己和他唯一的妹妹，身为哥哥，理应照顾好妹妹，平时有好吃的，好玩的，古牧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古曦儿，除此之外，小丫头的成长更是让他尤为关心，送她入学，害怕她被同学欺负，在学校有没有听老师的话？交没交到好朋友？古曦儿生活学习的方方面面都落到了他这个大哥身上。

“哇，哥哥你好厉害，又找到了野山参。”

过了好一会儿，发现自己哥哥居然没有哄自己的古曦儿更加生气了，小脸鼓得溜圆，但好动的古曦儿早已受不了这样的氛围，机灵狡黠的大眼睛滴溜溜的不停转动着，东瞧西看，发现自家哥哥的书桌上多出了一样东西，好奇心十足的古曦儿急切想要知道那是什么，于是偷偷转了一下身子，亮晶晶的大眼睛盯向书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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