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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要臣死,死臣要君

第22章 猪肉粽子

第二十二章 猪肉粽子

接下来,皇帝招来太医,太医开了保胎药,皇帝为了皇家的新血脉愈发的高兴,太后因了事实的打击似喜似愁,景明一脸困乏,楚子墨垂着眼皮。

为了保证孕夫的生活质量,闲杂人等迅速退散,景明主动将腕子交给楚子墨,他不相信那个太医。

楚子墨把着把着出神了,景明恨不得咬他一口,抽回腕子满脸厌恶的问:“真的假的?”

真的,楚子墨不敢说,假的,楚子墨不敢骗,心里是喜欢的,可那人一脸厌恶,他若不想,他若不想,就,就依了他,不要吧。

楚子墨走神走了太久,景明赏了他两巴掌才算回过神,回过神就见景明通红了脸恨恨的看着他吼:“有了?!真的?!你他娘的!老子明明吃了那些药怎么还会有!是你!是你又把药换了是不是?!你他娘的!”

那些药,哪些药?吃了就不会有吗?他一直在吃吗?

楚子墨站起身向外走,在门口停了一停,道:“现在知道还不晚,堕掉就是了。”

景明望着关上的门,有种冲上去砸烂他的脸的冲动,计划生育有什么了!老古董!

计划生育破产了,景明很烦躁,想想挺着肚子的年月,景明更加烦躁,楚子墨见了他那表情,十回有九回会说:“堕了不就行了。”剩下一回是“唉。”景明的烦躁飙到极致,满屋子乱转。

楚子墨看不下去,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做。”

楚子墨手中的书一摔,去他娘的,不过了!

完事以后景明终于安稳了,抱着肚子睡得很是香甜。

等到醒来,又开始新一轮的烦躁,楚子墨等到他烦到快自虐的时候,便上去把人按倒。

这样的日子过得人筋疲力竭,可景明越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看着要病倒,楚子墨终于真心实意的松了口,搂着刚舒坦了快要睡着的景明道:“堕了吧。”

谁知景明却哭了,抽抽噎噎的说:“不能堕,有了就不能堕,我欠了的,不能不还。”

欠谁的,不言自明,楚子墨的心又往下沉了沉,还以为他宁肯熬着也不愿堕胎是为了自己,可他现在,心里又怎么会有自己的位置?紧了紧怀里的人,至少,孩子是他的。

第二天,楚子墨请了上示,带着景明出宫排解排解烦躁。景明掀开车帘子看了热闹的集市,扭头扎进车里,道:“头疼。”

的确,人多的地方不适合排解,看山看水才是正解,二人转战风景区,京城附近,水不好找,山倒是有,不过不高,也不见得人少,往往从前有座山,山里就会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就会有香火,香火一鼎盛,就人声鼎沸了。

景明实在受不了,楚子墨当机立断,驾了车钻到什么不知名的林子里去了。辟邪说,要有条小溪,所以二人走了一段路,很幸运的发现了一条小溪流。

景明甩了鞋袜,要跳进去,被楚子墨一把抓住摁倒,忙绽开笑容道:“我现在一点也不烦了。”

“我很烦。”

“我不下去了。”

“那你好好待着,我下去。”

景明靠着树坐着,眼巴巴的看着楚子墨挽了裤腿在水里踱来踱去,阳光从上斜照下来,不知道是水反射还是人反射,很刺眼,景明却挪不开眼。

然后景明做了一个梦,梦里自己很迅速的跨越了十个月,很轻松的生下了个儿子,楚子墨很开心,抱着皱的红通通的小婴儿笑得刺眼,然后宋秉修来了,看都没看他,对着楚子墨说:“好了,上路吧。

楚子墨还是很开心,那表情甚至可以说是完成了毕生所愿的满足,也不看景明,接过宋秉修手里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别,别,啊~~~!”

景明终于睁开眼,楚子墨正向这边走过来,后面空地上不知何时架起的锅里鱼汤滚滚。

“怎么了?”

景明抹着眼泪,哈哈笑道:“熏到我了。”

楚子墨像没听到一般,扯了人起来,拉到小溪边湿了帕子拍他脸上。景明刚想抗议就感受到凉气透过脸上的皮肤沁到心里去,立刻安静了。

他在那里来回湿了几遍帕子玩,这边楚子墨已然喝饱了,慢条斯理的晾着一碗鱼汤。景明扭头看他那个贤惠的样子,高兴了,走回来十分豪气的端起碗咕嘟咕嘟全喝了。

楚子墨很满意,天还很早,合该在这里歇个小觉。所以他向后一躺,掀起衣摆盖住脸,道:“别乱跑,我睡会儿。”

他睡了多久,景明就想了多久,很平静的想,一点也没有烦躁,那些烦躁似乎都跟着那个梦、那声惊吼远去了。景明想的是,要不要跑呢?结论是:他要死就去死好了,疯子就算是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等楚子墨醒了,现带着景明去了附近的老农家还了锅。景明思考着问:“你把我扔下,跑来这里借了锅,为了喝鱼汤?”

“你也喝了。”

“嗯,炖的不错。”他要死就去死好了!

景明因为怀孕的原因,越来越好伺候,楚子墨也就越来越怠慢,景明倒是想折腾些花样,奈何懒骨头抗议,只得心里念着“他要死就去死好了”,脸上懊恼着。

这天,景明和楚子墨在喝太后吩咐的好东西粳米粥,喝了两口,景明砸吧砸吧嘴说:“我想喝鱼汤,要山里的小溪里的鱼炖的。”

“不行。”

“吩咐膳房熬鱼汤,本王要喝,现在就喝。”

就是这样,王妃始终没有王爷大,王妃的“不行”等于放屁。

等鱼汤上来,景明刚闻到味儿,就抿了嘴,皱了眉,接着“哇哇哇”的把好东西粳米粥全吐了。楚子墨一脸惋惜,边拍人边喝汤,做都做了,不能浪费。

让他娘的去死吧!

皇帝听说了这个事情,抑郁很久的的心豁然开朗,兴致勃勃的在第二天去看望皇兄,还带了据说很受孕妇喜欢的酸梅汤。

进了屋,刚让李公公端出来,话还没说,安王妃就急忙跪下谢恩,伸手抢了碗,两口见了底。皇帝只好假笑两声,道:“皇嫂好急的性子。”

等皇帝走了,景明笑,道:“我还真想尝尝。”楚子墨酸的牙都要倒了,这只酸不甜的酸梅汤他还想尝尝!

掰过脸来,在他嘴里搅了一圈,问:“尝出味儿来了么?”

景明脸都绿了,扭头吐去了。这便叫做自作孽不可活,楚子墨暗爽。

这样的日子过一阵子便没了,因为景明不再吐了,可他却更加麻烦了。

楚子墨没事就问他:“你为什么不困?”他明明记得,上次这货困得要死要活,十分省事,也很可爱。

景明瞪着溜圆的眼珠子答:“我想吃肉。”

好吧,他们连共同语言都没了。楚子墨决定到外面去看书,景明看着他走出去,继续敲着桌子想肉。

粽子节来的时候,景明比平时更加兴奋,一定要跟楚子墨打赌他会包粽子,而楚子墨一定要赌他不会,结果很明显,这种强制性的赌约,竟然是楚子墨赢了。

楚子墨看着残破的粽叶惊恐不已,无奈在景明闪闪发光的眼神下,蹲下拿了新的粽叶开始包。景明一边吃用来当馅料的枣子,一边纳闷:“为什么不试试其他馅子?”

没人理他,景明继续:“譬如,猪肉。”

楚子墨再次惊恐了,抽了张粽叶递给他,道:“如果你能包出来,何况猪肉。”

景明立刻吐出一个枣核,问:“难道狗肉也行?”

“不行!”

算了,猪肉就猪肉。膳房的同志们为了景明忙的人仰马翻,景明评价:“没用的东西,看看你们王妃!”

楚子墨装作没听见,继续包他的。

等到要吃的时候,突然就多了很多人来探望景明,连皇帝也来讨了两个猪肉的。景明很开心,发动大家劝王妃吃一个。

其实主要是他在劝,他说:“这里面可包含了我深深的情意,你真的不吃么?”

宋秉修望着猪肉粽子,情深万分。武君阳咬了一口,跟风:“是啊,也包含了我深深的情意啊。”

皇帝握着猪肉粽子,纠结万分。武君阳再加一句:“秉修~!”

景明放下手里托着的粽子,正色对武君阳说:“你是故意的吧。”

武君阳继续嚼粽子:“故意什么?”

“故意让他吃醋。”景明很大胆的拿指头戳了当今圣上。

当今圣上被戳的很欣喜,目光炯炯有神的望过来,武君阳一噎,反应过来立刻抱了茶杯喝水。景明微笑,心情总算缓解一些。

最终,楚子墨始终是没有吃那饱含情意的猪肉粽,这件事被景明记挂了很久,甚至曾为了它哭打胡闹,其行状简直像发现了楚子墨背着他在外面养小,委屈程度可见一斑。

楚子墨也奇怪,自己怎么就硬是别着不依了他。自那天带了他出去遛了一圈,他便安分许多,不用时时刻刻注意着,说话只是没头绪,也没了话中带刺什么的,心里头认了的感觉。这么想着,楚子墨倒有些欣喜,八成是认了自己了,所以,自己才这么别着他么?照自己的脾气,就是这样了。

随着楚子墨的心情愈发的好,景明的心情愈发的不好,还常常哭,他越哭楚子墨哄得越舒坦,这说明什么,说明景明的依赖性被他锻炼出来了,锻炼回到婴幼儿时期。

皇帝与皇太后和太上皇的事情,在景明不闻不问一心哭闹的这段时间,正欣欣向荣的发展着,快从家破人亡进行到国破家亡的阶段了,很是喜人。

一天,楚子墨心情很好的提到他们,景明在习惯性的问完“那是谁”之后兴奋了,扬言要助君一臂之力。

被楚子墨一句:“别折腾了,真是国破了可怎么好。”给气哭了,哭过来哭过去,楚子墨没法,又说,“破就破了,让他破。”

景明及时止住了,问:“真的吗?”楚子墨一看他那明显开心的脸,立刻后悔了,严肃道,“假的。”

遂,接着哭。之后楚子墨再也不提那些乌七八糟的事了,可一转眼,人没了。

楚子墨找到太后那里,太后一脸魂不守舍,端茶的宫人说,王爷跟着太上皇去御花园了。楚子墨赶到御花园,太上皇一脸魂不守舍,浇花的宫人说,王爷去开导皇帝了。楚子墨咬牙,他是开导还是劝死呢!赶到上书房,皇帝一脸魂不守舍,李公公说,王爷回了。

楚子墨一口气憋着,也回了,门,踹开,里面的人抱着肚子张着嘴,就是没发声,看嘴型是个“啊”。一口气就这么泄了,上去倒了杯水给他,问:“去捣什么乱了?”

景明察言观色,见警报解除,忙得意一笑:“什么捣乱,我是去做好事的,他们这三角恋乱的委实过了,我劝他们都剃度出家去,逢年过节的还能聚一起和和乐乐的讲讲经。”

楚子墨的火,噌的又上来了,也不管他的大肚子,将人一扔,吼道:“胡闹!皇帝也就算了,怪不得你的那两个亲爹是那副模样,哪有亲儿子劝老子出家的!你也真的忍心,往他们心口上戳刀子!真是,混账!”

景明张张嘴,眼见着是要哭,任是楚子墨被他练了这许久,还是顶不住他这一招,可这么严重的事,哪里就因为他哭了就算了,遂一甩袖子,扭头走了。

景明已经哭出惯性了,就算是见人走了,也放弃了哭腔,那眼泪还是滚下来了,抬手一抹,闭眼喃喃:“还不是为了你。”

插进心窝的刀子,泼出去的水,伤心之下,武君阳、宋秉修,连着皇帝那边都静了下来。楚子墨出了静心轩也不打算回去,除非景明认错出来给二老宽心。他把这话叫小太监带给景明,自己也不出宫回家,就在静心轩旁边的宫殿拾掇出一间房子住了,等景明过两天来认错。

他这么着是因为他看透了景明,这许久景明早就离不了他。就说平时,早上起来他到门口伸个懒腰景明就得哭一上午,何况憋他个几天不见。

然而这么一天一天的,竟就过去了十来天了,小太监天天来报,不哭也不闹,该吃吃该睡睡,可老实了。

楚子墨怒了,感情那一天三哭,纯粹是哭给他看的!小没良心的,早知道是个白眼狼,亲爹都能为了玩儿去打击,何况他这个位居三线的!

等过了二十来天,楚子墨不怒了,只剩心凉,跟着天气似的,越来越凉,他怎么就那么多眼泪拿来演戏呢,真是为了玩儿连命都拼上了。

先前太医说,王爷不能这么哭了,再哭下去怕是不好。所以他一哭,他什么都依了,只一个猪肉粽子不能提,因为他终究是没吃。

早知道,早知道不在他身边能给他这毛病断根,早就给他撇下了多好。

?趁着他正得意,那么想着的楚子墨也那么做了,景明只闭上眼,任他演够温柔,念够蜜语,道:“回去再做。”

楚子墨只得把揽着他肩膀的手收回来,摸摸脸,无奈道:“好。”

这一好,便好到了晚上,正赶上太阳公公下山,可以安歇了。楚子墨给景明拾掇妥当,起身披了件袍子出了门。

“禀主子,那边情况不太妙。”

“说。”

“主子和王爷走后,太后捡了本折子,内容是告发王爷有谋逆之心,太后大怒,训斥了皇帝没有体统。”

“皇帝那边?”

“皇帝回宫以后,把能砸的全砸了。说,说定要扒了王爷的皮。”

楚子墨低低笑了一声,道:“你且回去罢。”

皇帝虽发了宏愿,却几天没动静,不光景明,连楚子墨都纳闷了,这阵子景明没少在皇帝面前晃,小模样一次比一次得瑟,皇帝却像变了个人似的,一次比一次淡定,最后却是景明耐不住天热,不去找抽了。

景明不去,宋景轩竟然来了,这真真是个奇事。

宋景轩第一次去静心轩,连太后都惊动了,不畏烈日的前来看两兄弟斗殴。斗殴没见着,却见着了兄友弟恭,皇帝甚至还对着楚子墨叫了一声皇嫂。

武君阳顿时乐了,大大的夸奖了皇帝一番。

景明也很开心,举止越发跳脱。皇帝担心的叫了一声,劝景明还是注意些肚子里的孩子。

“什么?!”这是皇太后。

“......”这是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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