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计划购买军火
成真知道,牛老对自己,是真心的心怀善意。但对其建议,那是不认同的。
成真又想道,人脉关系的继续与加深,无非就是互相帮忙而已。本来自己现在用不作帮忙,但牛老已经提出要助一臂之力,若自己婉拒,那么后续可能就没什么机会来往了。
于是成真说道:“这么说起,还真有一件事情,要麻烦牛老先生您帮忙。”
牛仕伯微微一笑,说道:“小友尽管说,能帮上忙的,我定当不遗余力。”
成真道:“那先谢谢牛老先生了。是这样的,我计划从公共租界莎旦洋行,购买一批军火,还请牛老先生帮忙引荐一下。”
牛仕伯心想:“我的提议,就是让你不要太过激进了啊!结果立即找我帮忙,就是买军火,他根本没有把我的话真正听进去啊!不过,有了第一次接触,以后慢慢再教导于他,也是好的。”
当下牛仕伯说道:“这个,没有问题。你什么时候想要。”
成真道:“最好是,今天。”
“咳咳...”牛仕伯忍不住一阵咳嗽,这小伙子性子也太急了吧。他说道:“你买军火,与后日比武一事有关?”
成真肯定道:“绝无半点关系。”
牛仕伯顿了一顿,微微点头,说道:“行。”
成真当下走到厅门边,招呼一名弟子道:“志勇,去将老刘老陈叫来。”
那弟子答应一声去了。成真返回座位。
虽然牛仕伯还有很多建议与思想,想要灌输给成真,但不适合初次见面,交浅言深。
能说的,也基本说完了,于是说道:“今日老夫登门拜访,也未备下什么礼物。这样,老夫赠你一副字,好吧?”
成真当即站了起来,拱手道:“牛老先生墨宝,可说万金难求。学生能得先生亲手题字,真的是三生有幸啊!”
牛仕伯爽朗一下,喝道:“拿笔来。”
成真立即吩咐弟子前去书房拿笔与纸。
牛仕伯道:“我就写,你那首歌词的其中一句:‘枯了树干再生花,肩过重担再上吧’。”
成真笑道:“学生心有所感,胡乱之作,还望牛老先生不要笑话。这一句,并不怎么工整,最近学生又新作一歌,我想请先生写那句‘完了长城永不倒,百折黄河水涛涛。”
后半句本来是‘千里黄河水涛涛’,这是一个粉丝改的。说因为一是那个‘千里’与上一句的‘万里’重叠了;二是,有百折不挠的意志包含在里面。黄河的河岸虽然是百折的,但水涛涛,那无形之水始终是不弯曲的。
这样形成了一种外在的躯体,与内在的意志对比效果。也隐射了近百年来,龙国国家与民族的曲折遭遇。
江雨萌惊喜道:“成真,你又创造了新歌?只这一句,我就觉得极好,你可不可以唱来听听啊?”
牛仕伯也期待的说道:“你先唱一唱,老夫根据你所唱意境,便可将之融合于笔力之中。”
成真道:“好,那学生献丑了。”
于是成真唱道:
“昏睡百年,国人渐已醒!
睁开眼吧,小心看吧,哪个愿臣虏自认?
因为畏缩与忍让,人家骄气日盛!
.....
万里长城永不倒,
百折黄河水滔滔。
江山秀丽,叠彩锋岭,
问我国家哪像染病?
.....
冲开血路,挥手上吧,要致力国家中兴!
岂让国土再遭践踏,这...睡狮...渐已醒!”
成真唱歌之时,弟子们已将笔墨纸砚准备就绪。
成真唱完,牛仕伯鼓掌道:“好,很好。这首歌,将我龙国民族精神,表达得淋漓尽致啊!成真,也正因为你具有这种精神,才能将武功练到如此境界!”
他也不过多评价,当即提笔,一挥而就。
“万里长城永不倒,百折黄河水涛涛。”一股坚强不屈的民族精神,登时跃然纸上。
成真赞道:“我这首歌,不及牛老先生这副字的气质之万一啊。”
“哈,哈哈哈...”牛仕伯也不谦让,开怀大笑。
这时,刘天铭与陈升走了进来。
成真介绍道:“牛老,他叫刘天铭,‘倒汪运动’江汉义军领袖,就是他,需要采购军火。这批军火,也是用在江汉。”
刘天铭心中一怔,但表面丝毫没有表现出来,他瞬间就明白了成真说谎的用意。
牛仕伯惊讶道:“你真是刘天铭刘将军?”
刘天铭到:“晚辈确实是。”
牛仕伯走上两步,紧紧握住刘天铭的手,真诚道:“久仰,久仰!老夫在报纸上,见过刘将军事迹。为民而战,勇抗暴政,急公好义,百战艰难啊!
原来是江汉义军需要军火,老夫一定竭力相助。”
刘天铭道:“感谢老先生高义。”
成真道:“牛老,我这就准备款项,让刘将军随你去?”
牛仕伯道:“行。”
当下,成真来到后堂,心念一动,就将四个匣子银票全部挪移而出。
一共四十五万元银票,这是张林虎第二次的买命钱,当时给了公账上十万,剩下四十五万陈真收着的。
成真当即在后堂叫道:“老刘老陈,你们先进来。”
两人闻言进去,成真道:“你们拿这三十五万去。步枪约莫五千支,合理配备轻重机枪,尽量多配。子弹当然多多益善。另外,按照你的意思,配备一些野炮与迫击炮,三个基数弹药。
剩下的钱,全部购买大口径舰炮榴弹或其他大口径炮弹。”
刘天铭疑惑道:“我们又没有舰炮和大口径火炮,为什么要买那些炮弹呢?”
成真板起脸,说道:“又来了,又来了!你听我语气,我以这种肯定的语气交代之事,你就别问那么多为什么?那些炮弹我要用,我力气大,直接用手甩出去,当手榴弹使用,可以么?”
刘天铭这才想起成真的脾气,成真是他救命恩人,所以他并不生成真的气。于是说道:“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不用炸药包呢?同样的爆炸效果,价格至少便宜倍。”
成真闻言,脸上露出笑容,说道:“你这个建议不错,不过还是舰炮榴弹与大口径炮弹优先。当然,也可以考虑以炸药包代替。”
刘天铭有些不明所以,按照自己作战经验,又将另一个质疑点问了出来:“那么,不考虑配备一些冲锋枪吗?
虽然冲锋枪单发威力不如步枪,且射程近,但其重量轻、枪身短、射速快,很适合巷战与突击,以及近距离攻坚、夺城时使用。我想,要在淞沪起兵,冲锋枪应该是必备武器。”
这些方面,成真当然就不如刘天铭了,于是说道:“按你的意思来吧。”
刘天铭点头应了,又问道:“那么,货送到哪里呢?”
成真道:“你们在四通仓库,短租一间仓库,让洋行直接将货全部运到仓库里。下午六点,我会在四通仓库大门对面的茶楼等你,你将仓库号告诉我,把钥匙交给我就行。”
刘天铭道:“好。”
成真又慎重交代道:“记住,一定是以你们江汉义军的名义购买,是要运往江汉的。”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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