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悲西风瘦

翌日，天璇峰，天璇大殿门口。

北斗七星皆站立于大殿门口台阶之上，而台阶之下乃是张道天、张道陵、九天玄女、弄玉。

好歹是大师兄，天枢一脸严肃说道：“此次出去历练，就等同于你们四人自我闯荡。师伯、师父们不会保护你们的安全，切记安全为首位。”

四人点头。

摇光走到天璇身边，耳语说道：“师姐，你的小郎君即将远行，就没什么要嘱咐的么？”

天璇回过头怒看了摇光一眼，而后从虚空之中拿出一个小布兜，丢到张道天怀里。

“这件合适。”说完就转身回到了大殿之内。

虚空之中，四人皆站立于各自的宝剑之上，对着地面的师父师伯叩首，朝着上清山底飞驰而去。得知他们离去，天璇心口猛然一疼，好似丢失了什么，快步于大殿门口，遥望虚空。

“此次历练，望你安好！”

上清镇中，一条仙路分为东西两条道路。站在道路岔口处，四人有些踌躇。

张道陵眼往西方，冷哼道：“前往西方之路，通达耀阳山脉。此山脉之中多大凶大恶之兽，我等前去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为民除害顺便收集奇珍异宝增加己身。”

九天玄女赞同道：“道陵师兄说的在礼，我等修道之辈，乱世而出，势必为民除害。”

弄玉看了看张道陵，又看了看张道天，一时之间不好下定主意。

张道天转头向东，心里盘算着他日元始天尊和祖师就是往东而行。此次前往东边，理应能遇到祖师，很久没有看到祖师了，甚是想念。殊不知道德至尊他们已经前往天山山脉。

“那我们就此分道而行吧，我想前往东边。”将手中布兜紧了紧，张道天说道。

张道陵一阵讥笑，说道：“师弟好气魄，东边乃是悟道山。相传悟道九重九，共有9座大山，一山更比一山高。里面可不全是大凶大恶之兽，而且妖魔居多，师弟可要改道？”

没有听完张道陵的话，张道天已经朝着东边走出两丈。张道陵冷哼一声，携手九天玄女朝西边飞驰，只留下弄玉一会看看西边，一会看看东边。

“张师兄，等等我！”身后传来弄玉急切的声音。

张道天一回头，只见弄玉朝着他飞驰而来，就在原地等她。

“怎么没去西边？”

“我也不知道去那边好，不过看着师兄一人来东边，我就过来了，给你做个伴。”弄玉一边拍打身上的灰尘，一边笑脸说着。

本是话少之人，现在只有两人，话更少了。两人专心赶路，或飞行，或走路，或奔跑，或闪现。

通往悟道山的仙路之上，遇到不少人和事。大多数都是经商队伍以及猎杀妖兽的队伍，只有这师兄妹二人，远看略显单薄。

十日之后，师兄妹二人到达悟道山脚下。山下有个大的仙村，里面各个都是强悍之辈，否则这也无法在这悟道山下生存。

找了一家酒肆，奔波了多日，二人也是感觉有些疲乏。虽然仙人镜之后可以用法术净身、很少需要饮食，但是接连数十日的赶路，还是消耗道力的，今晚就此歇脚，打听一些情况，明儿好出发上悟道山。

进入酒肆，里面皆为壮汉，有斗酒的、有谈天说地的、有经商的更有一身冷气来猎杀的。先找掌柜的订了休息房间，而后二人走到一个空桌前，要了些酒肉。

“听说了吗？昨晚八重山的女代王出山了，其余七座山峰遍地哀嚎啊。”

一个刀疤男结果话茬，大口喝了一碗酒说道：“何止其余七座山脉遭殃，昨晚都跑到山底村西头吃了五个壮汉。”

一位白面书生气息的公子打开折扇，娘里娘气的说道：“哎呦呦，可了不得了，吓死我了。相传这大王是女妖所化，到处都再找压寨夫君呢。这可如何是好，我这清白之身，难道要遭到欺辱？”

“就你？哈哈哈，就你这男女不分的鬼物，这女代王能看得上才稀奇。”刀疤男又灌了一口酒。只是酒还没喝完，海碗就啪嗒一声碎落在地。

定睛一看，已然扑倒在桌上，只见白面书生已经收回折扇，折扇边缘泛着滴滴血丝。

“聒噪，多嘴，该杀！”

众人稍微安静半刻，又接着吵闹起来。掌柜的也不恼怒，直接唤出小二将这已死刀疤男拉回后厨。

墙脚桌上一冷面青年冲着掌柜的喊道：“就刚才这人，要其心，热油滚过三遍，切片，撒上盐巴，给我端上来。”

掌柜大喜，每次死伤之人的心脏切片可是一道绝世美味，往往能卖出一个好价钱，提高了声音冲后厨喊道：“人面兽心一盘。”

弄玉看完这一切，面色惨白，有些恶心，好似没有食欲。乞求的眼神看着张道天，张道天缓过神来，好似他对所有事物都会慢了一拍，跟不上节奏。

看着弄玉的乞求眼神，点了点头，意思是让弄玉先会房间歇息。

弄玉站起身，正欲上楼。白面书生折扇一开，挡在弄玉面前，说道：“这是谁家的小娘子，长得如此清纯？”

弄玉原本有些胆小，遇到阻拦，遂后腿几步，来到张道天的身边。

收起折扇，站起身来，白面书生接着说道：“小娘子怕是首次来到这悟道山吧，需要本公子护你周全么？”

众人跟着一起嬉笑，起哄。更有甚者，高喊：“阴阳面君，这白净小娘子在你身前，你能行么？人家好歹是女儿身，阴阳面君，你呢？”

阴阳面君转眼怒看说话之人，反而笑道：“我当时谁，前日，你我斗了七七四十九天，未分出胜负，此刻又想接着来？”

说完又看向弄玉，邪邪的笑着：“小娘子，今晚可否行个方便？本君说道做到，尔后本君陪着你上这悟道山杀他个七进七出。”

弄玉急得满脸绯红，伸手拉了拉张道天的衣襟。

貌似现在才反应过来，伸手反握弄玉之手，让她安心。一抬头，看向阴阳面君，清风剑闪现在右手。

轻声问道：“斩首？打残？还是魂飞魄散？”

阴阳面君，阴邪笑道：“口气不小，不知道能耐怎么样？”

话音未落，只听见弄玉，有些踌躇的看着张道天，玉口轻起：“师兄，不要太些血腥，教训一顿就好了。”

感情刚才张道天说的话不是对阴阳面君说的，自己还死劲贴上去。

只见阴阳面君折扇一开，正面为白色画着黑色骷髅，反面为黑色画着白面骷髅，大喝一声：“小小蝼蚁，拿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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