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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寮

由此生疑

由此生疑

南方一处,四面环山,偏僻荒野。奇怪的是却有一间破烂不堪的茶寮,仅剩竹子围编的两面,其余一面不见了,地面泥泞中有细碎的黑木碳,明显有被烧过的痕迹,寮顶是一些枯黄杂草和新鲜竹叶在遮盖。没占几寸地茶寮中心一张紫檀木的方桌摆着。紫檀木桌雕刻着一些符号与图案,其中最清楚的图案便是泡着茶叶的一茶杯,还有匕首的图案。这种种的怪异之处始终无人问津。

一棵枝叶繁茂的柳树扎根在这茶寮边上,好似生来就是为了给茶寮遮阳。而茶寮的南边两三米处有条湍急的河,当地人叫它绿河。

传说,这片地方曾还是繁华地带,而今却看不到任何人居住过的痕迹,除了这小小破烂的茶寮。那时的人们在这边种植的满山遍野的茶叶,而喝茶的地方也是小到茶寮大到茶楼。据说茶香味十几里地外的客商都能闻到。通过与外地他乡的客商交易,茶叶得到认可,数载后,便成为了远近闻名的茶地。

当地人正过着衣食无忧,还有锦衣玉食的生活时,一批人出现了。

商人——他们每个人都长得比当地人高好几个的个头,还有是带着目的来到这里的,为了买到此地的上等好茶然后转手卖出去。当一切顺利之际,村中最大的大财主跟村民勾结一块背信弃义,拿了商人几乎所有的钱却把最次的茶叶给商人。商人后来才发现自己拿到的根本就是不值钱的茶叶,不仅损失惨重血本无归而且负债累累,一气之下快马加鞭离开了此地,并撂下话狠话说明年今日要报复所有的人。

一年后,莫名的绿河方圆几里的人、植物都消失匿迹,仿佛人间蒸发。没有人知道具体原因,也没有人再想知道原因。

之后这一带地面焦黑,寸草不生。那么那个茶寮是如何来的茶叶?寸草不生怎么还有一棵柳树?绿河水又为何不干涸与众不同?

费解的是几里地外却还有流传关于这件事的一句话:贪得无厌死,水满则溢亡。

当然,事情可远远没那么简单,报复远远没那么简单。

秋至日暮,人影向茶寮的方向快速攒动。

茶寮阴翳,柳树婆娑,绿河湍急。柳荫下摆了两张稍有残缺的普通木桌子,高矮不一的凳子。一身补补丁丁的六旬老人正低着头用白布仔细擦拭紫檀木的桌子。他脸上的皱纹与他年龄明显不符,几乎看不到有衰老的痕迹。他只有黑褐的皮肤,是像被烤过的那种黑,好像只要靠近他闻到他的身上的气息就可以快要烤熟的肉的闻到。一个活生生的人会散发熟了的味道,任谁都会恶心作呕。而他褐色的却是斑斑点点,这病态的肌肤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还有的样子。他杂草般的头发也阻碍不掉他阴霾的表情,令人不寒而栗。不!他没有表情,一定是你眼花了。那是表情吗?是人的表情吗?

“曹伯,一盖碗茶。”面部年轻的男人移来一张刚好合适的凳子坐,在紫檀桌喝起了茶。被叫为曹伯的人始终没有说话,只是做事。喝着茶的男人微微闭着眼睛,享受的样子。可惜年轻男人长了一头白发,惨淡的面色,浓黑的眉毛,俊挺的鼻梁,翘着的嘴角,一只结疤的左眼被散落的白丝掩盖了。这怪异的男人要称呼他的人叫他为白公子,他可是在现代啊!

一时半刻,攒动的人影汇聚到了茶寮。这些都是被雇佣来这边开凿河道的苦力,各乡各县的都有。事因周边地方干旱恶劣,仅有绿河的水涌流不息。从绿河引水是最快的解决办法,大概需要一个半月。苦力们多是丧妻无子的,了了牵挂,去哪赚钱都是赚,也就不在乎在哪里工作了。唯独宋品是个刚高中毕业的学生。在这荒野十里不着村的地方,每至日暮来柳荫下的茶寮听人论道陈年怪事逐渐成了一种别样的消遣。

“曹伯,上茶呀!”六只苦力找了位置跨腿坐下,还剩两只凳子无人。他们是第一批来这里开凿河道的,为期半个月,后面还有两批像他们这样的人。

片刻,六杯茶到了苦力的面前,他们都咕噜咕噜的喝了几大口拿衣袖抹了下嘴。带头的苦力把右小腿搭在左大腿上,扯下一小条柳条放在嘴里砸吧,砸吧了几下很快呸吐了出来,望着年轻白发男人说:“白公子,接着说昨日的那个怪事吧,昨日还意犹未尽呢!”对苦力来说白公子就像一个文说书讲事的文人,即便人有点说不出来的怪。

“各位,从今日起来此处听我讲世事怪事不再收各位的钱财了。我需要你们为我做事! ”苦力头儿口中的白公子挑了挑眉说道。

“什么事?”苦力头儿宋品开始眉头紧皱认真起来。看来,这事有眉头了,白公子思索。

“为我挖地道。”

白公子抿了口茶云淡风轻的回答。

“白公子干嘛要挖地道?”

“此事各位无需多问,只要照做即可。事毕,我也会给何为大量的钞票作为报答。”

众人开始交头接耳的商量,不仅不用花钱,还可以拿到就这大量的钞票,人心早就动摇了。

“好,白公子。我们答应你的要求,不过丑话说前头,伤天害理的事我们不做!”带头的苦力抹去额头的汗道。

白公子微为一笑闭着眼说道:“说笑了,怎么会伤天害理呢?我只是找一样东西,又不是……去杀人。”

“那就请公子把昨日之事结局说了明白吧。”

“好。”日头昏昏沉沉落到山谷的那边。清风袭来,使得人得以清爽。带头的苦力却感觉不适,脊背寒凉,不祥之兆,他还见柳树也舞弄得异常妖娆。

而白公子只见他走到各位的木桌前,唇一张一合的讲直至夜深。苦力们听得个个兴奋至极,唯独宋品觉得这像是一个陷阱,确切的说是没有底无边无际的死亡陷阱,他脊背更寒凉了。

驼背的曹伯从日暮到夜深站在白公子的身边一动不动,那种样子像极了卑躬屈膝伺候白公子的奴才,或者说他其实就是奴才。

“各位,请动身吧。”白公子转身离开茶寮,示意他们跟着他走。在白公子转身的同时,宋品看到他白公子身上某种奇异的变化,他脸上蒙着一种雾状的气体,显得异常诡异。

一路上,曹伯提着不知哪里来的油灯照着苦力们。他为什么不照着白公子呢?他不是一只眼睛坏了看不见吗?那他怎么走的轻车熟路的样子?种种的疑惑更加让宋品感到他快要触碰到死亡。

白公子与他们来到了离茶寮不远处的绿河边,指着河边的的一块土地说:“ 我要你们从这个地方挖深到九米今晚先不挖,明日你们收工以后来我这里再说。这是先给你们的。”语毕。曹伯又不知从何而来的钞票放到宋品的手中。厚厚的一打,泛着红光,刺激着五个苦力。

有一个见钱眼开的家伙傻愣傻笑着问:“ 这么多啊?都是我们的呀?”他苦力兄弟看他这幅财奴取笑他是木脑壳。

“当然是你们的,以后还有的是,先回去休息吧。我先走了。”

五个苦力从宋品手里连整带抢的拿过一打打钞票,个个笑都得合不拢嘴。这么多钱可比自己那微薄的工资多得得多呀!

宋品还没从疑惑中清醒过来,白公子已经无影无踪了。看着这几个木脑壳得人宋品越来越害怕,由心底最深处发出来的害怕,害怕这种东西已经占据他所有的心智,丝丝的扣到他每一个细胞。

“曹伯呢?”

“大概跟着白公子走了。”

“头儿,我们回去吧。再不回去天都亮了。”

“走走走,回去。”一行六人踩着泥泞的路慢慢走回了住处。

然而一路上宋品都在思前想后。来这片地方也有好些日子了,在开凿绿河时总是有更多障碍,比如巨大的石头居然恰好阻挡了开凿的路线,人力匮乏,工具不够的情况下几乎不得以而改道。再比如绿河的水源根本找不到。

而且为何今夜的那两个人这么怪异,宋品开始回忆来到此处时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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