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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病娇太子后我又穿回去了

第438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十七)

云止发现近日裴祁又开始捣鼓他的雕刻了。

整日拿着一块小木块儿,用小刀削来削去,浑身木屑甚至指甲壳里也不能幸免。

她看了后有些担忧他又把手伤了,劝道,“又雕什么呢?整日里握着把刀,万一失手伤着自己可怎么办?”

少年听着她担忧的话,手中动作不停,嘴里却乖乖地应承道,“阿止放心,我手巧得很呐,不会弄伤自己的。”

云止听他说这话,眉头却依旧蹙着,“你上次为了雕这镯子可弄得是满手都是伤。”

说着,她还举起手腕处戴的木镯,晃了晃示意。

裴祁听云止提起镯子抬眸看了眼,发现镯子依旧安然地待在她的手腕上时眉间隐现笑意。

他动作未停,又张了嘴,“阿止放心罢,定然不会有事的。”

云止见劝无可劝,再加上雕刻也实在算不上危险,于是便不再劝告,但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你要是再伤了手,我可就不帮你做饭了。”

少年眉眼弯弯,温声应下,“嗯,伤了手也不会让你做饭的。”

云止这才离去,而裴祁手中的木头被他逐渐削小,渐渐变得圆润。

他要做的…

似乎是个圆形的物件。

午膳后云止端药给裴祁喝,他并无拒绝,比从前都利落干脆,什么都没说接过就喝完了,只是手中动作依旧不停,将圆球雕的更加小巧。

云止见着,倒也有些好奇,于是问道,“你这次是想雕什么?”

裴祁侧过头看她,唇畔翘起,眉目柔和,他贴到云止的耳边,云止以为他要说出答案,瞳孔缩了一下。

热气洒在她的耳廓,吹的她忍不住瑟缩,却只听闻少年一句充满笑意的,“你猜。”

云止愣了一下,转瞬瞪大眼,下意识反驳,“我猜?我哪里猜得准你的心思。”

裴祁回过头将木头上的木屑用手扫掉,继续用小刀雕刻着,颇有些漫不经心的意思,“嗯哼。”他笑,唇角上扬,“猜中我就告诉你。”

云止只觉这人有点毛病,她要是都猜中是什么了还需要他告诉她吗。

于是她将这话问了出来。

少年动作又一顿,满脸诧异地看着她,眨了眨眼睛,像是听见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云止奇怪,于是又问,“难道不对吗?我都猜中了的话就不需要你告诉我了呀。”

裴祁点了点头又摇头,云止看得一脸疑惑不解。

而他瞧见她这幅模样,终于没忍住一声轻笑从唇边溢出,如珠玉落盘,“阿止说得对,若是你猜中了自是不用我告诉你是什么…”

他顿了顿,又道,“可你需要我告诉你,你猜得答案对不对呀。”

云止一怔,眨着眼睛反应了片刻,突然耳尖泛起赤色。

她用手遮住自己两边滚烫的脸颊,并未说话,只越发赤红的耳尖透露出她的窘态。

她居然把自己绕进思维误区,问出这么一个愚蠢无比的问题!

裴祁瞧着她窘迫的模样,唇边笑意更浓,但他并未调笑云止,只是轻声问道,“那阿止还猜吗?”

方才才出囧,云止自然想找回些气势,于是铿锵有力道,“猜!怎么不猜?我一定能猜中!”

“好啊,那开始罢。”

少年一语落下,云止开始了她的胡猜乱蒙。

“嗯……”

她盯着那圆润的圆球,试探地问道,“木珠手链?”

裴祁摇了摇头,轻声否认,“不对。”

“木珠颈链?”她又问道。

“也不对。”少年又否认。

“木坠耳饰?”她又问,只是说出这个答案时语气非常不确定,毕竟要做成耳坠还不光需要木头。

“错了。”又被否认。

“圆簪?”她再度问道。

依旧被否认,“更错”

云止奇了个怪,这也不是那也不是,裴祁到底要雕什么?

她紧紧盯着少年片刻,神情一变,恍然大悟:谁说这是雕给她的呢?或许只是裴祁想雕给自己的呢?

于是她的答案广泛起来了——

“暗器?”

倒也不怪她思想阴暗,实在是忘不了裴祁曾经那把表面扇风实则用来杀人的扇子。

少年微怔,旋即扭头看她,眼中似有委屈,“阿止,在你眼里我就是这般狠辣之人么?”

云止摇头,“不,我只是猜测。”对,就是。

于是她又猜下一个,“和我手腕上相似的木镯?”

既然不是暗器,按照裴祁的性子,做个和她一样的镯子聊表心意也极为可能。

少年又摇头,“非也。”

少女连忙上下打量裴祁,极为不确定地问,“…玉佩?”

男子佩戴玉佩是常事,裴祁突发奇想想做个装饰品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少年又摇了摇头,神情明显有些失望。

他叹了口气,低着嗓子疑惑地抬眸看她,薄唇一张轻声问道,“阿止,你竟是连这都猜不出?”

云止气愤了,方才问个蠢问题就够囧了,如今猜百十遍都猜不到。

“那我不猜了,贯是摸不透你,大不了你做你的,我等着看成品好了。”她道,转身离去,似乎心虚,落荒而逃。

裴祁唇畔掀起,眸光落在少女转身间随着她身体动作翻动的物件,眼中笑意更甚,眼眸却沉冷幽深。

阿止怎么猜不中呢?明明那般好猜。

他低低轻笑,喉结上下滑动起伏,摸了把手中圆润的圆木球,又是一刀将它挖出个洞,渐渐缕空。

他要雕的…

明明……

是她的宝贝铃铛呀。

***

云止近日发现裴祁又不雕他的雕刻了。

她有些奇怪。

之前还整日里抱着木头和小刀雕个不停呢,怎么突然就停了?

于是凑过去问,“你的圆木球呢?雕了好几天了,还未曾雕好吗?”

少年不说话,眼眸稍稍染上绯色。

云止见他不回答,更加疑惑,“难不成真是未曾雕好?那你为何不继续雕?”

裴祁依旧不答。

云止被吊了胃口,非常好奇,于是靠在他身边不停地问,甚至摸了摸他的手,看看手里有没有藏着什么。

然而当她摸索到少年手心的各种伤疤时,动作一顿。

随即飞快将裴祁手心翻转过来!

只见少年手心细细密密全是细小伤口,密密麻麻让人看了忍不住皱眉,数量比之上次有过之而无不及。

少女一怔。

怔了好片刻才抬眸看向眼前的少年,眉头蹙起,直接开始斥问,“不是说不会有事吗?怎么手上密密麻麻全是伤!”

裴祁听着她掩藏怒火的声音,眸光闪烁。

那只铃铛结构颇为复杂,为了达到以假乱真,肉眼看不出的地步。

他将雕刻而来的铃铛与阿止腰间真正的金铃反复对比,故而雕了数个,只留下了最相似的那只。

自然…伤多了些。

但云止可不知晓他这些伤是因何这么多,只不停地训斥他,一边斥一边问,“你究竟为了雕什么啊?那东西对你很重要吗!值得你这样?”

裴祁没吭声,眸子却轻微颤了颤,像是在做出回答。

重要。

极重要。

见裴祁始终不说话,云止更是生气。

一想到前几日她还把他养的好生生的,如今却平添那般多的伤痕,一腔怒火顿时燃得更甚!

她喘了口气,当即把裴祁放在桌上平日用来雕刻的小刀抢了去,走到门外就扔了,耳朵都气得通红枣,“我让你雕,看你怎么雕!”

裴祁还是不说话。

云止觉得不对劲了,捧起他的脸正要质问,却又被他绯红一片的眼圈惊得愣住,“你…”

“坏了…”

少年小声地说道,嗓音中隐有呜咽。

少女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反问,声音却下意识放轻,“什么坏了?”

“我雕的东西坏了,雕坏了…”裴祁越说声音越低哑,眼圈沾上的赤色更是靡丽,声音小得像是在犯委屈。

云止这次却听明白了,不可置信地确认道,“你的意思是说你把你自己辛辛苦苦雕了几天的东西又雕坏了?”

少年糯糯地点了点头。

云止不知该作何反应了,明明满腔怒火还未发泄呢,一听裴祁这样惨兮兮,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经历,居然就发不出火来了。

她张了张唇想说话,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安慰吗?她心里还气呢。不安慰吗?裴祁好像惨的不行了。

最后少女又把小刀捡了回来,拿在手上,拧着眉头郑重地警告,“在你伤好前,不许再雕任何东西。”

一雕就满手是伤,她看着都难受,也不知他自己做何感想。

说完又实在憋不住内心的气,掐着他的脸,“我之前可说过了,要是再受伤你就自己做饭,我可不帮你了,听见没!”

少年点头,嗓音闷闷的,“嗯…听见了,我这就去做。”说完站起身焉了吧唧地往后厨走去。

云止站在原地看着他走了几步,不为所动。

然而当她幻想着少年那一手的伤要洗菜,洗碗,洗盘子,无数次碰水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了。

她抬起步子往外走,把小刀捡回来后又往桌上随意一扔,三步并作两步往少年方向走去,迅速拉住他的手,语气无奈,“行行行,怕了你了,我帮你做。”

少年垂下眸子悄悄瞥她牵着自己的手,唇畔翘起又放平,面上仍旧是一副可怜样,“嗯……”

***

入夜。

少年静静注视着身旁熟睡的少女,眉目柔和,他看了许久,手才渐渐下滑,抚向少女腰间,手指微一动,便将系着铃铛的结解开了。

随后他又从袖中掏出一只一般无二的铃铛,重新系了上去。

这过程中裴祁都小心翼翼,唯恐惊动了少女。

做完这一切,他才小心地蜷缩在云止身边,真正的金铃被他掩藏在袖中,少年闭上眼,唇畔翘起,隐约透露几分满足愉悦。

裴祁是贪心的。

他可以选择褫夺铃铛,总归如今云止与他朝夕相处,只要他想抢,有的是机会。

可他太贪心了。

他既不想云止离开他,也不想打破如今难得的美好与和平。

故而费劲心力仿了一只一模一样的铃铛,总归木制与金色颜色相近,阿止向来只是将铃铛挂于腰间,并不整日端详。

只要她不使用铃铛,露馅的可能就极小。

少年眉眼间的依恋更显,他拥着少少女的动作都极轻。

裴祁从来都不是傻子,曾经过于固执,如今却也能明白如何讨云止欢心。

禁锢与剥夺并不是他惯用的把戏,若是能够有选择,他自然更愿意同云止如真正的普通夫妻那般情深意切。

他不舍得失去这样的生活,他也不舍得失去云止。

那么便如此罢。

铃铛在他手里,他不会让阿止离开,他也不会放弃眼前的美好将她囚禁。他给她自由。

不离开他时的绝对自由。

另一处——

一个女子看着眼前的景象,面上无甚表情,只唇角微上扬起一个讽刺的弧度,眸色微淡。“我就知道会这样。”

女子眸中倒映出景象,赫然是裴祁偷窃金铃,以木头伪造将其以假换真一幕。

她静静看着,好半晌才叹了口气,呢喃道,“果然应该吃个教训才会学乖啊…”

话毕,女子低下头,并未继续看下去,她垂着眸子静默不语,似是在思考些什么。

而那张熟悉的脸…

不是曾经出现在裴祁梦中的女子又是谁?

***

云止醒来之时一如往常的穿衣用膳,确如裴祁所想并未过多关注腰间的铃铛。

似是因为整日都带着,已然习惯它的存在,故而只要腰间有个坠物感,她就未曾起疑。

而裴祁也一如既往的表现的极为乖巧,并未因抢走了云止的铃铛就改变自己的态度。

他本想将铃铛扔了。

阿止曾经在昭和殿凭空消失,虽说当时的她已然有了铃铛,但她却依旧被他困住,甚至无数次寻死以求拖延。

若是铃铛能救她,那般处境她定然早就逃了。

故而裴祁猜测,铃铛不仅有联络的功能,或许还能让另一个铃铛持有者找到她。

另一个人能找到她…

这是听着就让裴祁心生戾气的认知。

可他想扔后又犹豫了。

他当时已然带着铃铛去到河边,只要脱手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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