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不败战神

这妇人真的是福将！主妇对琪琪爸爸越看越喜欢，当场就拍板。

试工什么的不存在的，并且将承诺的工钱提高了不少。

她问琪琪妈怎么想起伸出双手的，是不是知道有孩子掉下来。

琪琪妈回答说不知道，她根本看不见楼上，只是想伸手，于是就这样做了。

主妇来回走了很长时间观察好久，完全解释不了此种灵异现象，好歹也是做过教授的人，说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琪琪妈是做事规规矩矩的村妇，和小谢一样有板有眼，认认真真。

这样的工人最为讨喜，主妇暗中观察了好久，这才完全接受了她。

这年头找个好主顾不容易，找个好工人同样不容易。

「 没事的时候东家太太跟她闲话，雇主也喜欢和工人韶闲话，这样可以多了解工人是什么样的人，以便心中有数，谁也不想家里有个不定时炸弹。

琪琪的老家在直隶省的西南部山区，琪琪爸爸在家乡的采石场做事，他是钎子手兼炮手。

采石场的工资虽然不高，但乡下的消费也低。琪琪爸爸在采石场算是骨干，工钱也比一般人高些。

原本生活还算过得去，但这几年有专家在京都附近绕了一圈，挥挥手指便关闭了一些污染大户工厂。

许多矿山也随之关闭，说是要保护绿水青山。

采石场苦工们不是很懂，他们清苦习惯了，有绿水青山，人却是没钱没钞，日子紧巴巴的过得就像鬼，真的好吗？

你们城里人过上好日子，就想着绿水青山，那乡下人怎么活？

矿山关闭之后琪琪爸爸也失业了，他没有别的手艺。

想出去做事只能做些力气活，力工虽然比普通杂工收入多一点，但很不稳定。

没有一个吃得开的老大自己单干，饱一餐饥一顿的没什么着落，养一家三口比较吃力。

那一年京都的家政公司到直隶西南招人，据说工资还挺高的，比之大老爷们儿少不了几文。

这样的好事哪里有，琪琪妈在那一带胆子比较大，半夜三更敢走青沙口的主，抱着五六岁的琪琪，毅然踏上北上的汽车。

好在没有上当受骗。

到了地头才知道所谓的家政公司是怎么回事，家政的那些活不怎么复杂，稍加培训没读过几天书的村妇就能上岗。

琪琪妈有琪琪这样的累赘，她比旁的人又要辛苦几分。

没办法，她男人在遥远的南方，老家也没靠得住的亲人，不带在身边哪里放得下心。

好在这闺女好养活，就像一只小猫安安静静，呆在出租屋里等她回家没有任何意外。

她有的时候想，这丫头莫不是傻子，别的孩子那么顽皮，这孩子一声不吭。

坐哪里也不带动弹的，板着手指头就能玩一天，伤脑筋啊，要不等没事的时候带她去儿童医院看看？

可是过年的时候，这孩子拿回来全优的成绩单，还有让人看着欢喜的奖状，妇人犹豫了。

孩子的智力貌似正常啊，弱智儿童怎么能拿到奖状，就算老师可怜她，送张奖状鼓励她，那个全优不能是假的吧？

东家太太是好人，说要不给你男人在京都找个事做做，这样你们一家就团聚了。

妇人连忙应承，一面千恩万谢，好啊好啊！好啊好啊！

东家老先生比较牛，住这么大的别墅也不可能是凡人。

找个有编制的职位或许不容易，非亲非故的，就算有能力谁也不会出这么大的力气。

但找临时工活计不好推三阻四，不然东家太太面子不好看。

……

韩东只是个学生，不可能有资格管学校的琐事。

但阿特兰岛他有权限，养活几个技工更不在话下。

一个小时后，电工班的人终于打开电房大门，这时候电工班长已经被骂成了猪头，现场的校领导一个个脸色铁青。

关掉礼堂舞台的总控电闸之后，只有踏踏踏的脚步声，一群人走在路上噤若寒蝉。

大礼堂空中的纪录片已经进入尾声，过道照明灯光突然再次亮起来，裸视立体电影随之关闭。

学生会的同学忙碌起来，引导同学们有序退场。

这场电影很诡异，同学们对此也了解的不多，只是一旁赞叹，现在的电影放映技术太神奇了。

可是电影画面太美了，有机会的话还想过来看看。

放映员工作间，校领导问:“你看看，这么多人不去协调好工作，反而在这里添乱。我反复强调做事要认真负责，你们这是怎么做的，我的话是耳边风吗！”

“主任，不是我们，那不是我们播放的。”放映员解释道。

“我不管谁放的，这事的影响很恶劣，你们必须做深刻的检查。还有你们，对此次事故的责任人尽快调查清楚，尽快处理，绝不姑息！”

校领导很生气，没甩个脸子就走已经够宽厚的了。

活动已结束，学生们陆陆续续离开，意犹未尽的同学，想观望一下也是不能，学生会的人拦着呢。

院墙外。

“这是我的号码，回去考虑下，有兴趣明天给我电话。”

小谢抓着一张纸片，寻思着这小家伙有点莫名其妙，要不要相信他呢？

回到308寝室的时候，韩东手上多出了一大盒烤串，还有一箱黑啤，哥几个也是刚刚回来，小幺儿还在卫生间洗漱。

韩东伸手摸出不锈钢盘摆在桌子上，将烤串放好，搬过杌子坐下来。

“我说谁要宵夜，过来自己动手。”

老二老三坐在床头看着他，想着这傻孩子神神叨叨干嘛呢。

待到看见啤酒，闻到烤串味时，跳下床位。啥也顾不得说了，抓起烤串咱先撸不客气了。

校老大:“刚才后台没找到你，出去了？”

“必须的呀，不然哪里来的串，是吧？”韩东眨眨眼道。

“这么黑更半夜的，爬墙出去的？”老二灌了一口啤酒道。

“不然呢？”

“在哪里，在哪里，要不明天带我认认门路。我转了一个学期也没找到合适的地点，兄弟是高手啊！”老四鬼头鬼脑凑过来。

第二天可以睡懒觉，多灌几瓶没事。

韩东一夜无眠也不会有事，他起来的时候哥几个还在梦乡，看来早餐肯定不会去吃了，不到十点恐怕不会起床。

在去图书馆的路上，小谢的电话打来，说可以去海外，他的对象也愿意去，只是去之前想回老家一趟。

但她回一次家真的不容易，一来一去还不知道需要几天，他问韩东能不能等他几天。

给阿特兰中央供电中心配置值守工作人员，是计划中的事情。

规划的时候没考虑这些，很多细节部分没有考虑周全，看来还得去调整一下。

韩东还年轻，心中搁不住事，挂在心中的事，尽快完成才会觉得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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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报一个地点，我去接你们，我不想耽误太多时间！”韩东回电话道。

小谢的对象叫闫祺妍，原来叫七颜，家中大排行老七，后来奶奶说丫头片子不需要大排行，就给她把名字改了。

事实上，她不是奶奶的亲孙女，兄弟姐妹间的大排行轮不上也没毛病。

闫祺妍的老家在下沪市的云起镇。

韩东打算导航去这个不知名的小镇，他还不想开传送门，结果导航地图找不到这个地，“咦，导航咋找不到？”

“啊，对不起，导航去不了，不知道是失误还是咋地，导航地图不存在这个地。

要不您往下沪市开，到了路口我提醒您，这样行不行？”闫祺妍小声说道。

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是老板，她觉得应该保持必要的尊重，所以着重说了两个您字。

韩东看看她，再看看小谢，然后忽然觉得很有趣。

闫六儿在桥头开了一爿小店，名字就叫过不过桥商行，往东走就是云起镇的西溪桥。

他的家就在桥的那一边，但他在这里已经几年，却没有回家，不是不想家，几过家门而不入那是不存在的，只是因故暂时还回不去。

那边的乡亲站在桥头，他们也不过来，将自家的土特产拿来，放在桥中间，等他过去交换生活必须品。

他再将那些土特产推回来，有的时候奶奶站在桥头看着他。

他送过去好多生活用品，奶奶没有拿，只是拿回交换的物资，再多拿一点，示意这心意她收到了，便蹒跚而回。

每隔一段时间，有人会从很远的地方，拉来货物换走这些土特产。

云起镇的人不需要钱，有钱也买不到东西，当然没人来云起用钱买东西。

在前朝的前朝，云起镇一直做的是货易货贸易，银钱铜钱在这里不可用。

那不是规矩，往来的客商可以只是路过不交易，但在云起交易的商人一直保留这习惯。

以前云起镇的土特产不值钱，自此六儿的商行开张以后，这些不起眼的东西身价陡增。

往西边再远一些，有上面的管理站购销点，土产给不上价格，日用品也死贵死贵。

一来二去再也换不到货物，购销点的懒人索性关门大吉。

本来就不想收购这些破烂，碍于区上领导的关心，购销点才得以续存。

那点不起眼的破烂，那群黑不溜秋的村民，还宝贝得什么似的，让大家心中不痛快。

现在有个不知道来自何方神圣，愿意做冤大头，那就让他去做吧。

几年前的一个深夜，也是在这个桥头，六儿一步一回头，离开生他养他土地，怀着对未来的憧憬，踏上北上的道路。

六儿没钱，整个云起镇的人加起来也没有一块钱。但外面的世界没钱寸步难行。

好在六儿身手很敏捷，踏上大路他可以扒车，飞速奔驰的客货车就是他的脚力。

但汽车终有到站时，在陌生的城市讨生活，需要吃饭还需要住的地方，这所有的皆离不开小钱钱。

在某个城市车站广场上，闫六儿背着那条不知什么朝代的古董行囊，根本不知道要去何方。

能逃出藩篱就不错，还能有什么更多的要求，落脚在哪里有何差别？

那一天傍晚时节，广场上空起风了，好大的风，昏天黑地的旋起烟尘泥沙枯枝败叶，迎面扑将过来。

六儿伸出手，一张纸头被他接住，这花花绿绿的纸有点像流通的纸钞。

他追着大风，在里面不停地划拉，他的手速比较快，须臾间又捞出一把。

在有灯光的亮处，他发现手中的一把居然真的是纸币。

六儿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感谢大自然的无私馈赠。

走了半天路，漫无目的游荡真的好累，前面路边有个长椅，六儿掸了掸上面的灰尘坐下去，然后枕着行囊看天。

风早就停了，也不会下雨。

“老板，住不住店，一晚只要十块钱，床位干净，有二十四小时热水！”

有个妇人手里拿着一个牌子，站在六儿旁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话。

六儿坐起来。初次出门在外，在陌生的城市，独自一个人，正常普通人会比较无助，无助会恐慌害怕。

六儿虽然第一次外出，他有过这样的训练。

他的力气也很大，想必打起架来，普通人三五个不是对手。

闫六儿不慌。

妇人说旅店不远。

可是跟随她七拐八拐，闫六儿几乎失去耐性，刚刚打算原路返回，妇人说到地头了。

是这个地方么？逼仄的院子确实小了点，有点挤有点儿压抑。

这里加盖了好多紧凑的小屋子，屋子里四周摆放着高低床位，正当间是一张长条形桌子，可以摆放行李器具什么的。

如此的拥挤房间，人来人往的，难免磕磕碰碰，这条桌就是累赘。

气味混杂的地方，干净与否也说不上。

闫六儿缴了十块钱，认人选了一个房间。

床位房不是单人间，这时候他选的屋子里面，已经有几个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搞些什么花样。

漱洗了半天的小六儿坐下来，他看看床单铺盖，惨白的灯光里看不清本色。

这也是和他一样出来混穷的人么？闫六儿心中思忖。

几个人看不出什么来路，不是村野匹夫，也不像城市中人，有点像紧闭在某地几十年，刚刚逃出来的。

有人用官话汉语跟他打招呼。

“请问兄弟是哪里人？”上铺的兄弟问。

闫小六笑了笑，这时他还不困，倒也不想和陌生人说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但人家对他比较客气，他也不想失了礼数，云起人一向很讲究。

六儿寻思自己来自云起镇没错，但那地方太小了，小到地图上找不到一个圈圈，说出去大概也没个人知道。

那儿属于下沪市湖里区，下沪市算是大城市，没听过的人应该不多。

“下沪市，大哥知道不？”

小镇面积比较大，但在发达下沪市，属于扯后腿的贫困区域，下沪人提到这地方人人摇头。

大云起镇买车费用很低，有专门的号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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