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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不败战神

第一百七十三章

几间房中只有一间住人,其余的房子,有的堆着些柴禾,再就是在晚间当作关家禽家畜的笼子。

在大坝和山脚靠近水的地方,还有几间像吊脚楼一样的鸭棚,白天鸭子就放养在水里。

晚间的时候,鸭子自己会爬上鸭棚。训练鸭子归巢不难,只要到点的时候,在鸭棚里放

一些清水和食物。

这样一来,水獭和黄鼠狼一类的肉食性小动物,沿着柱子爬不上去,便不容易得手。

鸭棚的楼地面是网格结构,鸭子的粪便随时会漏下去喂鱼,这样一来鸭舍的卫生条件也改善了不少。

李花冠是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是家里的独生子。暑假期间,他天天守在这里。

这样的年纪成天困在家里,不能出去玩,还真的是难为他了。

小水库里放养着一些经济鱼类,平常山谷岸上种植的鱼草,那是上好的青饲料。

鸭粪也是上好的鱼饲料。

他家还有大大小小的十几头羊,平常在山上放养,需要有人不时照看。水里有几十只大鹅和几百上千只鸭子。

这年头野生的猛禽猛兽难得一见,偶然冒出来一头没头没脑的笨家伙,也不知道要被多少人追杀。

当年可有几百人,几十公里穷追野狼,直到灭杀的先例。

那年头即便是有野生动物保护法,也管不了那么多人,在激动之下,一群人做出的违法事件,这没办法追责,又不是伤人事件。

所以自家放养的禽类平常很安全,不需要这方面的特别防护。

倒是附近有几个无赖的泼汉,时常过来捣蛋,有事没事偷两只鸡鸭鹅,拿回去打牙祭。

最可气的是,这些不要脸的还跑回来送感谢信。

就算那时你反应够快,当场抓了一个现行,大不了赔点小钱也就了事,也不能把人家人家怎么样。

闹到最后打电话报警,也是事主相间互协调,依然草草了事。

粗看上去,李花冠只是一个没什么花哨的小男孩。

他也是个修士,小小的年纪已经摸到了暗劲的边缘,所欠的只是临门一脚。

附近的那帮无赖汉,居然敢偷他们家的鸭子,以前就被他狠狠地教训过,现在远远见着他,那帮坏人脑瓜仁子都疼。

这小孩太能打了,寻常三五个壮汉,在他的手下,倒像个三两岁的孩童一般。哪怕联起手来只是被打的份,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久而久之。那些人再也不敢偷偷摸摸过来打秋风了。

虽然是泼皮,他们也怕疼。

况且假若被一个孩子打了,哪里会有地方去说理。那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被打只能憋在心里,谁也不能说。

那岂不是要憋屈死?

被打伤了还得自己去医院看,人家是未成年人,根本不用负多少的法律责任,去法院上告也是浪费时间。

李花冠的父亲的渔场,平常雇有工人,喂鱼喂家禽之类的事情,不需要他去做。

他这样的年纪,真实贪玩的时候。能耐着性子,老老实实的在某地待着,不满山遍野乱跑,那就算懂事了。

再指望多少,那就有点儿过分了。谁家的孩子,这个年纪不是放在掌心里供着,谁能舍得让他小小年纪,便背负着家庭的重压。

在小山谷左边,最高处有一块坡地,斜斜搭着一个窝棚。

从李花冠记事的时候,那窝棚就有了,近十年的风吹日晒,那窝棚既不腐朽也不褪色,也不知道是什么柴料做的。

李花冠的父亲大号叫做李朝珠,人称朝珠先生的便是他,他和窝棚的主人很熟悉。

不然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不便在他的所属地界,搭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窝棚。

说是窝棚,进去之后,你就会发现别有洞天。什么样的大房子,也不会比它好的了多少。

李花冠小时候,没少在里面撒尿。也许在里面撒尿才有成就感。

父亲称窝棚的主人叫做旒离先生。

旒离先生是个大高手,这是李朝珠说的。

李花冠四岁的那年,就拜倒在他的门下,算是开山大弟子。

他们这一脉,就叫做金毂山派。当然这样的小门小派,不说多如牛毛,在帝国的范围也是不可胜数。

但凡正规的门派,在帝国是有证明文书备案的,不然便没有合法身份,不能在社会上公开招收弟子。

金毂山派只是自称,旒离先生似乎也有不便之处,自然也不可能去官方寻求认证,所以它和众多杂鱼门派没有什么不同。

本门还有一个二代弟子,那是李花冠姑姑的儿子。

本名是小夜,大号陈良潇。但这个二师兄不务正业,艺业平平不说,平常很少到这里来,完全不把这里当回事。

金毂山的初代弟子是唯一的,那就是师傅旒离先生。

旒离先生说:自从盘古开天地,三皇五帝到于今,咱金毂山一脉,都是曾经标明挂号过的。

所以徒弟们行走在外,必须昂首挺胸,勇于自报家门,这样才能光大门楣。

事实上,在那些古老的修行家族之间,你若是自曝出身金毂山,那必须被高看几眼。

金毂山有名气,那是古已有之的。

敢在这里开山立派,第一需要有硬核实力,第二需要看缘分。

没有实力承载这个名字,迟早得有飞来祸事。

旒离先生有点不修边幅,外表看上去似乎有点邋遢,似乎对这并不关心。

他早年间独自一人,闯过不少秘境古迹,学识见闻,自然不在话下。

这名字并不是旒离先生起的,那是李花冠的一句戏言。

当时天道隆隆,居然有所反应,旒离先生心中吓了一跳,此子想必非是池中之物,他年必有出头之日。

正是这样的原因,他对坐下两个弟子,也没有什么过分的约束。

好在李花冠还小,没有见过什么世面,邋遢不邋遢的,他从来不会留意。

村里的农人忙活起来的时候,身上便是这样脏兮兮的,不怎么讲究。有这样的师傅,他并不觉得有多羞耻。

可是在李花冠的眼中那不是重点,他这师傅有一点不务正业。

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满世界的飘儿郎当,就像莫老大的法国老流氓,成天到晚只知道鬼混,也不出去找一个能养活自己的正经营生。

但师父是有钱人,他不需要为那一点点小钱,在外面拼死拼活,这一点他真见识过的。

师傅心情好的时候,会带他去外面,说是让他见见花花大千世界。

小小年纪总不能一直窝在自家山里,这样会上霉的。不出去接受狂风暴雨,那样永远也长不成参天大树。

某一天师父带着李花冠出去见识世面,莫名其妙被一条狗眼看人低的狗贼给咬上了。

社会上这种势利眼多的是。

师傅瞬间掏出成捆的钞票,楞是把那家伙砸晕了。

话说师傅你能告诉我,你那钞票是从哪里来的吗?明明和我一样,都是只穿着春衫大褂的,谁也没有多出一条褡裢或皮包。

离开的时候,李花冠想把那钱捡回来。然后他抬眼询问师父,师傅骂了一声没出息,然后背着两手独自离开。

这下弄得李花冠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

但那是如假包换的红皮钞票哎,那一捆得多少万啊?师傅不要的话,他可以捡回去作为私房钱。

丢在地上白白送人,那得多傻呀。那可是几十万呢,捡回来咱从现在算起,一直到读大学的费用都齐了。

这不能不要啊。那是我的钱,你们谁也别动!

最后李花冠一咬牙一跺脚,跑过去弯下腰,像一条狗一样弓着身子,把几捆钞票抱在怀里。

几个虎视眈眈的看客,不由得心中暗自叹息,面前兜着几捆纸币,李花冠向着师傅的背影追了过去。

“等等我啊,师傅,你的大长腿不要跑得那么快,就不能可怜可怜我这小身板啊!”

所以现在呢,师傅若想吃什么,完全不需要再掏钱,只要他吱应一声,保险给他办的妥妥的。

但是貌似从来没见过,他师傅吃过什么东西,这一点李花冠疑惑的要死。

有一天李花冠傻傻地真去问他,这老贼给了他一个大栗凿,这疼的记忆到现在他还有,到底是江湖老鸟,出手就是有料,打人还真疼。

日常师父在山谷里没什么事,成天的一种游手好闲的样子,别的老人家没事的时候,可以养养花种种草,但他什么也不做。

金毂山是小地方,尽管不是什么深山野岭,却也是闭塞的很,既没有旱路也没有水路,这有一条弯弯曲曲的乡间小道,沟通外面。

平常也没小商小贩来这里叫卖,所以这里很安静。

早晨起来的时候,师父会提着马扎,拿着竹竿去钓鱼,可怜他那个样子,是想学姜太公钓鱼,但却没有学好,做的有点四不像。

约莫八点的时候,他会收起渔具,过来教李花冠一些功课,这样的教授,在外面花多少钱,也是请不来的,可这孩子却不怎么在乎。

再到九十点钟的时候,师父会去下金毂山矿坑,以前李花冠想跟着他下去,被他一口啐了着回来。

打这以后,那矿坑入口再也找不到了,真的奇了怪了。

师傅下矿坑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李花冠只知道,下去的时候他还精神饱满,气宇轩昂,两眼目空一切。

两三点钟他回来的时候,却黑着眼圈,一脸筋疲力尽的样子,仿佛两世为人。

在三五月圆之夜,师父会独自一人,默默坐在金毂山顶,直到第二天天亮。

这样看来,师父必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那是一个被清晨的露水打湿的故事,看得出来,师父心中有期待。

李花冠想知道那是什么样期待,但他真的不敢问。

因为问也白问,新年刚过没多久,冬天的气息还没有完全消散。

南国的大地,已经有了初春的迹象,冬眠的气息开始复苏。

李花冠放学回来的时候,先回了大屋,跟父母说了一下,然后照例还是来到土坯房。

金毂山这边,有旒离先生在很安全的。况且这孩子也特别能打,寻常三五个无赖,根本不可能对付得了他。

所以朝珠先生很放心,李家太太哪怕再护崽一些,由此等保险,当然没有什么话说。

在山谷里住的时间长了,回大屋睡觉还有点不习惯。

修行之人,对周遭的气息变化很敏感,两处地方的气息完全不一样,孰好孰坏,一目了然。

哪怕是一个傻子,也会知道作出怎了样的选择。

山谷这边,对于修行者来说,环境更轻松一点,没那么多世俗浊气的侵扰。

从大屋来山谷,骑自行车只要10分钟左右。

小家伙的身体很棒,所以精力特别旺盛,一路狂奔之下,完全不需要这么多时间,最快的记录只有两三分钟,说起来都没人敢相信。

天色刚擦黑的时候,师父从自己的窝棚出来找他。这很少见,师父晚上不怎么出来,一般这时间很少找他。

师父让他晚上早点睡觉,说第二天就不要去上学了,已经和班主任老师请好了假,明天有事要交代。

这几年来,师父几乎没有过这么郑重其事的时候,为人很率性。李花冠第六感很敏锐,能察觉到其中的紧张。

但他对师父的事情一无所知, 师父很少跟他谈个人私事。

你说你一个小屁孩,师父如何能跟你交心。

所以平常师父憋得相当厉害,但他很能忍,不然也不会在这个山窝窝里,一蹲就是近十年。人生可以有几个十年呢?

回大屋吃过晚餐,~土坯房这里没人做饭~ ,李花冠匆匆赶回来,草草做完该做的功课,便提前上床睡觉。

往常他并不急着睡觉,一般会固定打坐修行一两个小时。

旒离先生却没有休息,他坐在金毂山顶,面前放着一张小桌子。

小桌子上放了一个香炉,香炉里的香灰里插着七根线香,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样的意义。

桌子的一角放着一块瓷盘,瓷盘里有紫砂茶壶,以及两个小小的紫砂茶杯。

他的两腿之上有个小几,上面摆放着一张袖珍版的古琴,这意味着琴不是寻常尺寸,有点儿短。

天上有满天的乌云,看不见任何星星月亮,但似乎没有落雨的迹象。此时天底下的夜晚,深幽的画面并不怎么好看。

但漆黑的夜并不能影响古琴的音色,山谷里回荡的声音,依旧是那么悦耳动听。

几十年前的帝国局势非常动荡。再加上天灾人祸的肆虐,那段非人的日子,能填饱肚子不至于饿死,那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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