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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

暂别

暂别

大部队从山上下来的时候,司徒碧已经在马车里睡着了。毕竟是伤势未愈,这一天又起了个大早,折腾到现在已经到极限了。君瑞和司徒碧一起坐在马车上,不过睡着的人不那么老实,占据了马车的大部分位置,睡得心安理得的,而君瑞却被挤到了角落里,实在是有些无奈。

到达景源府衙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君瑞看了看继续沉睡的司徒碧,抬手捏了捏他的脸,口气不擅地说:“赶紧起床!怎么睡得这么死?!”

司徒碧哼了几声,眼睛都没有睁开,而是翻了个身继续睡,君瑞几乎郁闷得一头的黑线,俯身下去,手撑在他的身侧叫了几声,又晃了晃他,但是对方仍旧睡得满脸无辜,君瑞看着他睡得红扑扑的脸,伸手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略有些烫。君瑞实在是一点辙都没有,只能轻轻把他抱起来,拿毯子裹了,直接送入了房中放到了床上。

大夫很快来了,虽然不知道君瑞的身份,但是看到景源府尹都对他毕恭毕敬的,心知这也一定是位达官贵人,所以态度也是极恭敬的。不过,这大夫给司徒碧诊脉之后,却结结巴巴地有点说不清楚话了。

“怎么了?”君瑞皱着眉头看那大夫,以为司徒碧又有哪儿不对劲了,心里不免有些焦急。

“大……大人……这……这位公子……”大夫也着急,但是越急越说不出口。这么说呢?这床上躺着的小公子面色红润,眉目间也是一派j□j,实在是颜色浓艳到了极点,一看就知道这两人的关系。不过眼前这位大人,一看就是得罪不起的人,若是说错了什么话,那就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了。

“怎么回事!快说!”君瑞急了,看着这个大夫欲言又止的样子实在是又气又急,不由得摆出架子像对待自己手下将领一样的气势大喝了一声,那大夫哪里见过这个?扑通一下就跪下了。

“大……大人……”大夫结结巴巴地道,“这位公子……面……面色红润……并……并无大碍……”

“那为什么一直昏睡不醒?而且又发热了?”君瑞一脸不耐地看着那大夫,让他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这……这位公子……他的情况是……精神倦怠,萎靡不振,气短心跳,时出虚汗,这……这属于……属于……”大夫说到这里再不敢往下说了,偷偷抬头瞄了瞄君瑞,看到他一脸阴沉地瞪着自己,像是要吃人似的,慌得又低下了头,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要哭了一样,“是属于……纵……纵欲……过……过度……”

“噗!”君瑞一口茶喷了出来,呛得他大声咳嗽起来。一旁的张庭海连忙接过茶杯又递了毛巾过去,扭头呵斥那大夫:“大胆!都在胡说些什么!”

“的……的确是纵欲过度啊……大人……这位公子身体底子单薄,又是大病初愈,可……可经不起……太……”那大夫本来是想据理力争的,但是看了看一直对他挤眉弄眼的张庭海,连忙压低了声音,说到后头干脆就改口了:“所以小人给这位公子开了些药,吃上两剂,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真是……咳咳……过度了?”君瑞开口问话,“纵欲”两个字他实在有些说不出口,想他这样一个久经沙场的铁血帝王,体能自然过人,可是司徒碧,看起来就十分纤细单薄,哪里经得住君瑞的那些狂风骤雨呢?回想起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每次到最后司徒碧都支撑不住陷入半昏迷的状态,而不管他君瑞再怎么小心,总是会在他身上弄上很多痕迹,果真,这个人实在是万分娇贵啊……

“大人……大人还是节制一些好……这位公子的体质也属于极易受伤的类型,所以……不能……太……太……太厉害了……”大夫说到后头也红了脸,开始低头写方子。君瑞也觉得尴尬,咳了两声也不再说话。不一会儿那大夫便开了两个方子呈到君瑞面前。

“大人……您看看,这是内服的。”那大夫小心谨慎地解说,“按照这个房子吃上四剂,身子就会有起色,不会再像现在这样**之后体虚气短了。而这个方子是外敷的,照上面所说的方法配成膏剂,每天坚持涂抹在j□j里头,可以增强润滑效果,避免受伤……”

“咳咳……”君瑞又咳了两声,对张庭海使了个眼色,张庭海立刻把后头那个方子拿过来藏到自己袖子里,然后拿过前一个方子,对那大夫说:“这位大夫辛苦了,请随我来领取诊金吧。”说完,领着那大夫往外走,出门后便把第一个方子递给了外头伺候的仆人,让他们按照这个方子煎药。而另一个药方嘛,当然是要带回京城仔细研究研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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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司徒碧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昨天他依稀有些印象,知道从山上下来时自己又起烧了,还是君瑞抱着他回的房,然后又被他叫醒灌了一大碗浓稠的药汁,不过后面就不清不楚了,迷迷糊糊的还能感觉到他一直坐在床边,不过身体的疲惫很快就让他陷入了梦乡,连君瑞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陛下今早卯时出发回京了。”甘棠站在司徒碧床边,手里又端着一碗药,一本正经地对司徒碧说,“临走之前,陛下还吩咐,说公子你要是醒了,一定记得把药喝了。”

“嗯。”司徒碧揉揉眉心,端过那碗散发着难闻苦味的药汁喝了起来。不过这药的味道太奇怪了,简直让人觉得恶心。

“陛下还说,公子要多休息,不许到处乱走,要注意安全,要外出一定得有人陪同。另外每天要按时吃药,好好吃饭……”甘棠掰着手指头开始细数君瑞走之前交代的事情,想了想,补充道,“陛下说,要是公子您听话,回到京城后就有清香阁的点心吃,不然回去了半年之内都不许吃点心和糖。”

“咳咳……”司徒碧给呛了一下,放下药碗瞪着甘棠,没好气地说,“甘棠,我怎么看你不像是我的小厮了?倒是很像宫里的小太监,怎么?这么快就陛下长陛下短的啦?你就这么想进宫?”

“哎哟我的公子……”甘棠连忙凑过来对司徒碧撒娇赔不是,连声说,“公子可怜可怜我吧,我可不想当太监啊!不过陛下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差点就让甘棠我的耳朵都起老茧了!再说陛下可是皇上万岁爷,他吩咐的话,甘棠怎么敢不听啊!”

“行了,”司徒碧喝完了那碗药把碗扔给了甘棠,皱着眉说,“这个药怎么这么苦?药方呢?把药方给我看看,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蒙古大夫,开了味道这么奇怪的药!”

“药方?药方张公公拿走了。他让府里的下人抓了药,然后直接把药方收走了。”甘棠说,“公子,药方有什么好看的?难道您还真久病成医啦?”

“我只是想看看,这个方子到底开了些什么东西,味道怎么这么奇怪。”司徒碧皱着眉头一脸恶心地说,看了看那剩了药渣的碗,撇撇嘴别过了头,问道,“家里现在有什么消息没有?瑾儿回家都这么些天了,一个回信都没有,我担心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能有什么事呢!”甘棠讪笑着说,“公子你就好好将养吧。陛下说,您先把身子调养好,然后才能启程回江州。这一路跋山涉水的,您要是半路有什么不舒服,可就不好了。”

“你怎么老是陛下长陛下短的,不会已经被他收买了吧!”司徒碧瞪了甘棠一眼,看了看他腰间,果然一块质地绝佳的玉佩,低声骂了一句,“好哇,果真被收买了。我看你早晚得进宫当太监去!”

“公子啊,您就饶了我吧……”甘棠连连求饶,说着,飞快地跑出去又蹿了回来,手里提溜着一个圆不溜丢的草编的东西,凑到司徒碧面前,笑嘻嘻地说,“公子你看,这是陛下临走时让我给你的。”

“什么东西?”司徒碧往床里头躲了躲,那个草编的东西里头还有某种不明的物体在动,黑不溜秋的,看起来脏兮兮的,也不知道是什么。

“是知了啊,公子,是知了。陛下说公子你最好是卧床休息,所以为了给你解闷儿,陛下连夜编了这么个玩意儿,还说当年他带兵打仗,就喜欢做这些东西消遣。”甘棠献宝一样把那东西凑近了一些,拿手弹了弹,里面的小虫便震动着翅膀响起来清脆的声音。

司徒碧看着那小草笼子,脸上的表情缓了缓,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东西良久,好半晌,才轻轻叹了口气,心不在焉地说:“挂起来吧。挂到廊下去,这个东西,聒噪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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