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白山下故事多

牛迟操因为自己不知何时，怕走夜路了，便让憨蛋陪着自己夜行，这样的话，就不需要担惊受怕的了，有人陪着自己聊天，到也自由自在。

因为没有什么心里压力了，坐在车上悠闲的两个人，便愉快的聊起来，在聊到二狗的对象时，憨蛋看二狗有了对象自己还单身，禁不住坦露出自己的想法。

有着丰富生活经验的牛迟操，感觉憨蛋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坐在那里，马上答应下来，说只要她们两个八字和，愿将自己的侄女介绍给他，因为他说女孩长得可漂亮了，那脸型和自己差不多。

一句话，让憨蛋打消了见女孩子的想法，使的话题中断，因为牛掌柜的忙于生意，糊里糊涂的，多日不曾回到家里探望，就提前关店门，盼着早点回村，这样便可以顺脚回家一趟，看看家里最近怎么样，有什么需要自己解决的问题。

因为他走的早，在赶路的过程中，又被后面坐马车赶来的，王虎春他们很快就被追撵了上来，听到后面朝他们叫嚷的声音，让老牛心里不由沉了一下。

本来一个很乐呵开心的场面，让王虎春和王富的出现，搅的有些尴尬起来。

在受到了王虎春的嘲笑之后，牛掌柜的心里憋了一口气，怎么感觉，都不应该输给对方，这么一来，便让他暗中给自己打气，得想法子无论那方面，都要比王虎春强起来，打死都不能输给对方。

当两个人话赶话谈到，谁的胆子更大时，两个人自然相互都不服气，王虎春心血来潮，为了显示自己的胆量比牛迟操大，坐在马车上笑眯眯的，说自己就是独自夜里在乱坟岗走，那也是小菜一碟，根本就不害怕。

老牛以被他嘲笑的心头火起，听对方说自己胆大，他马上瞪有着眼睛想和对方比试一下，听到老牛不服气的样子，王虎春即刻同意，愿意和他相约，晚上零时，到村西的乱坟岗相见，他将备酒菜等对方前来赴约。

看到如此自信而又得意的王虎春，牛迟操怎么可能当着两个后生的面，咽下这口气，正在气头上的牛迟操不假思索，即刻答应下来。

他觉得绝不能在气势上输给对方，为了给自己壮脸，即刻便满口应承下来，愿和对方到乱坟岗一见，当看着王虎春的马车牛哄哄的离开之后。

牛迟操一冷静下来，不由的胆怯起来，感觉自己的决定有些太草率，怎么连考虑都不考虑，便应了下来，这不是自己自找没趣吗？

最近一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了，连起夜都有点胆突的，对方却约自己深更半夜的赶到乱坟岗去，这不是让自己自找难堪吗？

心虚的牛迟操眨着小眼睛，不好意思和憨蛋提这件事情，再见到他那兴奋的挥着鞭子，目光里对自己充满了崇拜，更让他把这句话压在肚子里。

他边看着憨蛋赶着驴车，脑子里边琢磨着，到了晚上，自己应该如何来应付呢？这么一发愁，自己本来好好的心情。

一遇到王虎春总是出岔头，搞的他心神不宁起来，在心里悄悄的骂自己，原本一个做事向来很谨慎的自己，怎么能犯这样不理智的错误呢？

对自己来说，这么大个事，应该婉言的拒绝了对方才是正确的，这事很明显，让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又着了王虎春这犊子的道了。

心中懊恼的牛掌柜，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憋气，越想越丧气，越想越好晦气，就感觉自己肚子里的这火，瞬间里不知道向那撒更好一些了。

憨蛋玩心重，只顾赶车，并没有看出牛掌柜的内心想法，一见王富赶着马车，耀武扬威的朝前直奔而去，心里有点不太服气，便提醒掌柜的。

反正大家闲着没事干，咱们也将驴车赶起来，追上王富他们，让他们看看咱们的毛驴有多帅，真要是奔跑起来，那速度也是嗖嗖的。

好激动的牛迟操一听，感觉憨蛋这话说的有道理呀，刚才自己因为欠考虑，着了王虎春的道，这火憋的在肚子里别提有多难受了。

老牛觉得，憨蛋赶着毛驴车，真要是撵上了王虎春，他说啥也得好好的嘲笑对方一番，即便不争馒头也得争口气，说啥也得让憋在肚子了的火喷出来。

如果自己的驴车发挥了超强的威力，给自己长脸争气，那他就可以，压压王虎春的嚣张气焰，让他好好看看，老牛可不是简单人，这毛驴也非同一般。

一时兴起的牛掌柜，看憨蛋赶车水平差劲，情急之中，他干脆跳起来，夺过憨蛋的驴鞭，让憨蛋坐在车后，他跨到车前，坐在车箱板上。

手中挥着驴鞭，猛的抽打起毛驴朝前冲去，见自己眼看着就要要赶到，对方马车的时候，兴奋的憨蛋坐在驴车里，兴奋的高声叫嚷着，这让牛掌柜的也不由的心情紧跟着激动万分。

就在牛掌柜心里计划超过去之时，将如何压道时，这功夫，他完全被胜利冲昏头脑的，根本就不听，王虎春从车篷里探着脑瓜子的劝告。

老牛误以为王虎春怕自己的驴车超过他，让他没有了面子呢，扬着手中的鞭子，挥的更有力气了，还笑眯眯的一付嘲笑对方的模样来。

那曾想到，就在牛掌柜和憨蛋两个人，在为他们即将胜利而欢欣鼓舞的时候，不争气的毛驴因为奔跑的太快，路面上有雪又滑，车子不巧颠在石头上。

瞬间里，驴车被颠起之后，侧翻过去，将老牛甩出去没有影了，而将拼死紧抓车箱板的憨蛋，瞬间里抛到了倒扣的驴车旁。

因为速度的原因，不仅将憨蛋抛了出去，因为事发突然，愣是把憨蛋给吓的，瞬间昏迷过去，那毛驴因为脚打滑，也摔倒在路面上。

早就为牛迟操奋力扬鞭的模样，给吓傻了的王虎春，一见他们在侧旁翻了车，赶紧让王富将马车刹住，两个人慌慌张张的跳下马车凑上前去。

因为牛掌柜的不知道甩到那里去了，他们只能先顾眼前，王虎春和王富两个人，低着头细心的寻找，借着马灯的光线，总算是在驴车旁边不远处。

发现了憨憨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王虎春一见，让王富帮自己，先将侧翻的驴车扶了起来，有经验的王富又小心的，把正躺在那里用力挣扎的驴也扶了起来，并低下头用心的查看一下，毛驴有没有受伤。

还好，因为路面上有雪，这一摔之下，因为是滑倒在地，毛驴并没有受什么大伤，这让王富有点放心了，再扭头朝王掌柜看去。

这功夫，王虎春看王富去扶驴，他扭头正哈着腰，用力的伸手去拉，躺在那里一点动静都没有的憨蛋，他边用力晃着他的头，边急切而又关心的喊道:

“憨蛋摔的怎么样，要能听到快点叫，劝你赶车别太快，老牛混蛋不听话，要是丢了你两命，你们两家怎么办？”

虎春喊了两声，见对方没有反应，不由的有些紧张了起来，好在王虎春是大夫，对伤病人见得多了，很快让他变得冷静下来。

嘴里连喊两声，见憨蛋身子丢当的没有啥反应，只好蹲下来，挺起憨蛋的头，搭在自己蹲下的腿上，用力掐仁中。

见还没有反应，他赶忙又将憨蛋的头放到雪地上，然后蹲在那里双手使劲的捶打着他的前胸，过了一会之后，只见憨蛋缓缓的唉哟一声。

王虎春一见憨蛋没有问题了，这才松了一口气，缓缓的站起来，皱着眉头朝着四处用心的看了又看，还是没有发现老牛的影子。

可他知道，老牛穿的多，而且又是雪天，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为了气老牛他站在那里，一付着急的新子，看着正在处理驴车的王富不解的问道:

“车翻憨蛋抛车外，细心查看事不大，刚才一叫有声音，不过受了点惊吓，目前静静养一会，应该并没啥大事，只是让我很奇怪，咋就不见老牛面，我寻半天不见人，难道蒸发成了神。”

把驴车和驴扶起来，又担心驴惊慌乱跑，只好将他系在旁边树上的王富，听到掌柜的寻问，也伸着头朝四处旷野之中，用心的观察了一下不解的说道:

“我也觉得很古怪，人跑那去影不见，你扶憨蛋先上车，我再用心寻一遍，八成车速有些快，被摔太远没看见，此处棵子密又多，坠落棵子危险多，真要刺穿某部位，活的机率不太多。”

王虎春可不这么认为，现在正是大雪天，大家穿的特别多，摔到那都不会有生命危险，顶多摔的巧的话，也就是摔个腿断胳膊折，便对王富说道:

“驴车速度虽说快，车子太矮摔不坏，顶多事发太突然，摔懵到是有可能，老牛福大命也大，摔死可能不存在，四周用心来搜寻，务必找到不能迟。

王富一听觉得掌柜说的有道理，便扭头去用心寻找老牛，王掌柜的独自哈下腰去用力的去抱憨蛋，想将他抱到停在路旁边的驴车上去。

只是憨蛋有些重，脚下又有些太滑，抱了半天没有抱起来，正准备寻牛掌柜的王富，一见只好扭头赶过去帮忙。

两个人一个抬头，一个抬脚，七手八脚的，好算是将憨蛋扶到他们的驴车上，看他身子很弱，王虎春扭头又跑到车上，将他车上的棉被抓过来给憨蛋披在身上。

这功夫憨蛋因为受到惊吓，已经被摔懵了，瞪着大眼睛连声的唉哟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王虎春不知道牛掌柜的怎么样了，特别担心，就不在去理会憨蛋，扭头对王富焦急的说道:

“为了超车猛挥鞭，速度太快把车翻，老牛此刻有危险，尽快抓紧寻到人。”

王富觉得有道理，赶紧陪着王虎春去寻找牛掌柜得，虽说这天特别黑，因为有雪地映着，不需要马灯，两个人低着用心的在四处搜寻起来。

这功夫雪下的并不是很大，地面上的雪厚度到是很大，王富陪着王虎春寻了一圈，并没有发现老牛，看掌柜的特别焦急，有经验的王富先让自己冷静了下来，站在那里，用心的判断了一下之后，对很焦急的王掌柜说道:

“车在奔跑速度快，车翻抛出成弧线，凭着多年的经验，左则棵子看一看。”

王虎春站在那里眨着眼睛点了点头，虽然有些不他肯定，车子翻了，咋能被抛出这么远呢，可还是觉得有点道理，紧随着王富朝着翻车的左侧，低着头用心的观察起来，好在这里路能平坦一些，他们往前走了几米远的距离。

王富就发现地面的草棵子里，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爬在那里一动不动，王富一见高兴的扭头朝着掌柜的故意的嚷道:

“前方棵子倒一片，又见黑物地上现，八成老牛被摔晕，躺在那里没有声，我看基本以没命，救不救来都没用。”

王富胆大，也为气老牛，一边说着一边急步而行，奔向那黑乎乎的地方，赶到面前细心一看，马上又高兴起来，直起身子朝后面的王虎春急喊道:

“掌柜快点过来看，老牛被摔棵里面，不知伤的怎么样，连踢两脚没反应。”

王虎春一听，看样子又给摔晕一个，惊的他急步而行，火速的奔过去，用心一看，对方正四仰八叉躺在那里，他哈下腰去伸手朝鼻子上探了探。

见还有气，王虎春这才有点放心，急忙蹲下来朝着老牛仁中再次用力掐了起来，掐了半天没有反应，王虎春一边掐着仁中，一边对王富道:

“摔的挺重挺危险，咋掐咋捏声不出，抓紧把他抬车上，及时抢救能脱险，我在头部掐仁中，你用双手按着胸，咱两同时来抢救，性命应该不会忧，用力捶打莫要慌，气一缓上咱在歇。”

两个人一个抬头，一个抬脚费了半天劲，又将老牛抬到驴车上，然后按照王虎春的要求，两个人在那里忙碌了起来。

大冷的天，把王虎春忙的是满头大汗，王富怎么捶打老牛的胸部，对方就是一声不吭，把王虎春累的一个劲的喘着粗气，不解的说道:

“此事咋就这么怪，又掐又打没反应，让我伸手鼻孔探，要是没气那可坏，实在不行还有招，我按前胸猛捶打，你用嘴来做人工，要不及时救过来，判官落笔他定完。”

躺在那里放挺的牛迟操，其实早就醒过来了，只是感觉自己太丢人了，不好意思看他们两个，当王富嚷着，老牛肯定完犊子了，死翘翘了。

老牛在心里还暗骂着王富太不是人了，怎么能抢救都不抢救，就扔下他不管了呢？当看着他们两个忙前忙后的，躺在那里的老牛，心里还暗自高兴。

当听王虎春伸手探自己的鼻吸，他躺在那里急忙憋住呼吸，装着没有气的样子，躺在那里挺着。

他被摔出去的时候，身子一落地，痛的他刚要本能的大叫一声，突然想起自己不听劝告，又一次在王虎春面前丢人，使他强忍着躺在那里装死，好给自己盖脸。

当王虎春一探他的鼻子，一点气都没有了，便有些着急了起来，赶紧让王富给作人工呼吸，而王掌柜的，对着的他的胸部拼命的捶打着。

痛的都有些受不了的老牛，强力的克制着，在心里偷偷的骂着:

“虎春犊子不是人，借着救我往死捶，就凭下手这狠劲，不死也被捶背气。”

陪在王虎春身边的王富，跟着掌柜的多少也学了点东西，按照对方的吩咐，探着脑瓜子，使劲的往嘴里吸了一口气。

准备往牛掌柜的脸上贴去的，好给老牛作人工呼吸，就在老牛硬挺着，眯着眼睛突见王富伸着嘴奔自己而来，那股嘴上的臭味惊的他急忙唉哟一声。

王虎春听到老牛的叫声，急忙将用力按压他胸部的手停了下来，用右手挥了一下，暗示王富停止人工呼吸，然后看着老牛皱着眉问道:

“牛兄感觉怎么样，我在说话可听到，要是生命没危险，王富赶车一同返，回村我给开付药，调解一下睡一觉。”

躺在自己驴车上的牛迟操，一见自己实在装不下去了，气的躺在那里嘴里哼叽了起来，他现在真是害怕和没有脸再看王虎春一眼。

好胜的他本来想拼命的赶着驴车，挣回点面子来，不曾想会出这么一档子事，面子没有挣回来，差一点把命给搭上。

好在这大冷的天，又坐在敞开的驴车上，他们都穿的特别多，被一摔之下，借着厚厚的棉衣，还有一层雪的保挥，才一点事都没有，

他现在完全服气了，自己只要是一见到王虎春，那肯定没好，这让他躺在那里沉思起来，自己晚上，还敢跑到坟地，赴约和对方端酒“畅饮”吗？

他是越想越没有了底气，躺在那里嘴里唉哟了两声之后，装着刚刚清醒的样子，眨着小眼睛躺在那里，朝贴着自己很近的两个人扫视了一下，正要说话，王虎春一见，赶紧又轻声而又关心的问道:

“牛兄轻轻把身晃，细品何处有伤痛，定会用心给你查，痛处骨折夹板上，路不平来太颠簸，要不固定会错位，错位再治太费力，同时你也太遭罪，此刻不需太焦虑，安静休养定没事。”

王富在旁边说着话，伸出手去轻轻的晃动了老牛一下身子，为了表示自己伤势很重，老牛躺在那里哧牙咧嘴的哼叽了一下。

躺在旁边渐渐有些清醒，也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憨蛋，晕头晕脑的在旁边坐起来，瞪着眼睛朝掌柜的看了一眼，惊慌的说道:

“掌柜你咋不听话，挥鞭玩命让人怕，风驰电闪驴速快，翻车把我压车下，多亏命大没死掉，那也吓的魂出窍，好在搭救很及时，才没双双赴黄泉，好在体格确实棒，被摔一下没咋样，一会由我来赶车，好在身子还有力。”

听说憨蛋要赶车，老牛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说话，眨着眼睛表示同意，王虎春和王富不放心，王虎春站在旁边急忙劝道:

“牛兄伤势太严重，说话无力要没命，抬上我车一同行，拉到我家把药敷，我有神药你知道，敷上即刻就见效。”

老牛躺在那里一听，一个激愣便坐了起来，他现在看出来了，自己所遇到的困难，全都来自王虎春这个犊子。

现在对方看似好心，真要是听他的话，上他的车，没准小命真就丢了，惊的他瞪着眼睛，慌忙的坐在那里，挥着手赶紧的阻止道:

“老弟让你太费心，刚才把我给摔晕，目前头脑以清醒，挥鞭赶驴还可以，麻烦王富查查车，摔坏帮忙给修理，此刻全好没啥事，下地跳跳能咋地。”

老牛说着，为了证明自己确实啥情况没有，他扭身准备站起来往车下跳去，看他那个样子，王富站在旁边不由的笑起来，连声的说道:

“牛兄体格果然棒，摔出车外还照样，既然这样可说好，晚上赴约别忘了，我家老板你知道，人家一说便做到，你要害怕就服软，不如我家大老板。”

看到王富话一激，牛迟操不由的有些动了怒，自己长这么大，就从来没服过王虎春，刚才要不是大意了，自己的毛驴才差多点，就能撵过他的马车。

为了证明自己胆量过人，也为了证明，自己的胆量比王虎春可大多了，他瞪着眼睛，又忘了自己怕走夜路的问题，不服气的看着王富嚷道:

“凭我体格谁不知，单手能举几百斤，入海擒龙不知怕，上山追虎能擒下，废话不需说太多，晚上肯定去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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