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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背后

4

在花了四块钱吃了三根油条,两个鸡蛋,一碗八宝粥之后结束了我在高中的第一顿早餐。田舒和陈健每人手中提着一袋水煎包从西面带微笑地向我走来,我们三人像热恋中的情人似的,亲密的滴水不漏地向门口走去。到门口时我用鼻子“恩”了几声,用嘴示意他们俩望墙上看,顺着我的目光,陈健看到墙上的标语:禁止外来车辆入内,禁止食品袋入校。

田舒不以为然地说:“稻草围的篱笆虚设,不用怕,刚才我看到好几个女生提着快餐进学校没有人阻止她们,所以咱们也不会有什么事的!”话音未落就从食品袋里取出一个包子猛地塞进嘴里,像是跟谁赌气。果然我们平安无时地进了学校。我一路上想着:为什么有一个人违纪就会有一群人跟着违纪。我一边走着,一边掏着鼻孔,走到宿舍我掏出鼻屎后依然没有得出能够让我信服的结论。而陈健和田舒的水煎包却早已吃完。

周国正等人早已到宿舍,陈健拿出他那没有任何装饰的泛着淡黄色,六孔七调的竹笛要为我们吹一段《梁祝》。一曲低沉悠扬催人早恋的曲子过后是一阵不算响亮的掌声。这时学校的广播响起:同学们请注意了,为了让新入校的同学们对我校有所了解,以及在今后应该注意的问题,经领导研究决定于今天下午2点30分在学校大礼堂召开全体新生入学大会,希望已经到校的所有新生都要参加,请相互转告,谢谢你们的合作!再广播一遍……

我们都屏息静听直到不断重复的广播结束才活跃起来,李振东不无抱怨地说:“我操!广播一遍我怎么听了五遍?!”

见没有人回答,我说:“那是回声!”

想着我们今后的日子还长着,编了一首打油诗:

昨天围着校园转,今天入校第二天。中午饭还没有吃,重复广播是扯淡。

我说完自己先笑了两声,其他人也附和着笑了一声,两声不等。

下午,我午休醒来时已是两点多了。除了张超锋,田舒和我之外,其余五人恐怕早已到会,我叫醒他们俩洗完脸后,距开会时间还有十分钟。我到会议室时里面早已人满为患,大多数是学生还有少数学生家长。会议室里的十几个吊扇像中了暑似的晃晃悠悠地转着。嗡嗡的议论声一浪高过一浪。有人不停地揪着衣服来回抖动,让空气有所流动,以期散热。主席台上的一位老师大声道:“各位新生家长朋友,各位同学们,欢迎你们参加会议。我代表xx高中向你们致以最真诚的欢迎。首先,请大家静一静,天气比较炎热,加之咱们人多地方小,请大家不要议论,咱们早开会早散会。为了节约大家的时间,这次会议将本着一切从简的原则和大家共同讨论今后的教学计划。我就不多说了,下面就请咱们的邵校长给大家讲话,大家欢迎!”

台下响起的一阵稀稀落落的掌声如同对着坛子放的一串响屁,有点含混不清。顺着人缝我看到这样一位领导:手脚纤细如麻杆,颧骨突出,形容枯槁。穿一件白色的体恤,半秃的头顶。我想这一定是一位勤俭执政,廉洁奉公,两袖清风,一尘不染,重视言传身教的人类文明工程师的典范。由于没有座位我就站在后面。山高皇帝远,校长是鞭长莫及,嗡嗡声不绝与耳。开会十几分钟后我依然没有听清一句话,我又坚持了几分钟后逃离了会议室。

“哎!同学,你等等。”

我走到楼拐角时,一个甜甜的声音传来,一位羞羞答答的女孩子坐在二楼拐角的台阶上,很无助地说。

我走上前去,带着亲切的语气问道:“你好同学,你有什么事情吗?”

那位女同学眼里透着乞求,试探性地说:“我的脚扭了,你能帮我找位老师吗?谢谢你。”

我顿了一下,面带难色地说:“老师?我想不太好找,我是新生,不认识这里的老师。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我扶你到宿舍吧!”

女同学语气很轻地说了句“谢谢”,其声音轻如吹面不寒的春风。然后脸不自觉地泛起了红晕,羞涩地低下了头。

我第一次以如此亲近地接近陌生女性,不免紧张,一路上连大气都没有喘一口,快到女生宿舍楼时,我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也是一年级的吧?”

那女生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用鼻子“恩”了一声,算做回答。

我接着问道:“你是一年级几班的?不过这个问题你可以保持沉默。”

那女同学很爽快地回答:“一年级十五班的。”

我声音中透露着兴奋:“太巧了,世界真小,我也是十五班的,以后请多关照!噢,你怎么不开会啊?”

“听不清,还闷热,所以就出来了。”

“听不清就对了,你没有必要听清,全是废话,听了跟不听一样。甚至还不如不听,说不定对你还有一种误导。你叫什么名字?”

我刚说完就感觉我这句话说得有点多余,且不合适宜。自我解嘲地“嘿嘿”地笑了两声,又接着说:“当然,你也可以不回答我。”

但是出于对我的感激,她还是回答了我。那女生轻轻地笑了两声,用听起来能够让人忘乎所以的声音说:“你说话真逗,我叫林梦婷,你呢?”

我有点受宠若惊,脸颊有点微热,说:“我叫高玉成。你的名字真好听,很富有诗意。”

梦婷笑了。我说这些话时紧张得连声音都变了。

到女生宿舍楼门口时,梦婷说:“好了,到了。谢谢你高玉成,再见!”

我还想说什么但没有说出来,人家都说“再见”了,我还能说什么!急忙道:“再见。”

我习惯性地用右手撩了撩头发。额头一片潮湿,身上的T恤更是无一片干爽之处。

我在校园里溜达了一阵,除了几个逃出来的学生跟幽灵似的在校园里乱窜之外,实在没有什么能够引起良好视觉感应的东西,又一身臭汗,于是向宿舍走去。回到宿舍时只有陈健不在,李振东在看着书,田舒,张超峰等人在玩扑克。他们听见开门声以为是值勤老师,急忙用被子盖住正在进行中的扑克。见到是我,一个个都放松了戒备,继而是一脸的愤怒。

田舒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一边揭被字,一边抱怨说:“你小子不开会,没有什么事回到宿舍来干吗?开门也不打个招呼!”

我说:“我听起来就像你们几个刚开完会,你们几个开会了怎么还会在这里玩扑克!如果进来的不是我,而是值勤老师,你们几个王八蛋,不知身在何处!”

白松鹤捂着肚子抱怨道:“操,打你丫的,尿都叫你给吓出来了。”

“你小子只顾着玩牌,忘记尿了吧!我要是再晚来几分钟说不定还会憋出个什么男性病,留下后遗症什么的,后悔就来不及了。我看你是老母鸡屁股栓线——纯粹扯淡(蛋)。你应该谢我才对。”

待我发表完长篇大论后白鹤松他人早已无影无踪。看着李振东笑得前仰后合。我又笑着说:“别笑的太过火,小心一口气过不来,那时我就成了杀人凶手。”

说完我和田舒等人又笑了一声两声不等。

晚上,我们问唯一开完那干瘦老头懒婆娘裹脚布式那又臭又长的会的陈健会的内容时,陈健一脸的失望之情,说:“不过尔尔!”

田舒把陈健的话进一步的详细说:“你的意思是不是认为高中的老师都三头六臂,知识丰富的头发都掉顶,学问渊博的可以给苍蝇避孕,谁知不过而已。”

也许是田舒把陈健想说的话给一真见血地表述出来了。

陈健毫不含糊地说:“对,就是这样的,我就是这么人为的,可我就怎么不能像田舒那样说出来呢?”

听陈健和田舒这么一说大家都失望之极。

之后,我们又按照陈健带来的会议精神选举了宿舍的舍长,按照后来居上的选举原则,田舒坐上了这个宝座。

按照选举程序,田舒还做了就职演讲,田舒说:“承蒙大家瞧得起我田舒,时间也不早了,我就简单的说几句。在这未来的岁月里祝愿兄弟吃好睡好学好玩好!”

后来事实证明,今天晚上田舒的祝愿,我实现了75%,也就是除学好外,其余的全部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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