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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的庶女嫡妻

第185章 第183章、望尘莫及

“离王殿下诓你的,你也相信。”

良久之后,周先生才淡淡道:“世上若真有异血脉,凭借他们的特殊能力,早就称霸天下作威作福。”

托月想了一下道:“先生,学生还是觉得世上有异血脉,而且在沁园攻击我的隐形人就是异血脉,他跟轮回教那些隐形人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周先生面带笑容,观之可亲。

“轮回教那些隐形人,因为浸泡药水的原因,总会一股淡淡的药味,但凡机警点都能揪出他们。”

托月想了想道:“沁园的隐形人就没有这种药味,五国论道上的隐形人也没有,而且他们并不杀气外露,只有在某种情况下才会杀气外露,让学生察觉到他们的存在。”

周先生仔细想一下道:“那也不能证明他们是异血脉,或许他们只是轮回教比较高级的隐形人,用的材料比较好所以没有味道。再说,就算有异脉血,人家也不可能天天盯着你,不用吃饭睡觉呀。”

“总有一天我会证明有异血脉,他们就在我们身边。”

托月十分坚定地回答,每次她受伤流血,就会无端冒出来的杀气,她相信自已的感觉不会错。

相劝无效,周先生无奈道:“你呀,还是得让你父亲来好好收拾。他一天不盯你,你就不务正业,整天折腾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什么叫乱七八糟,学生要是能证明异血脉的存在,那可是丰功伟绩。”

“什么丰功伟绩,你爹只会让你去跪祠堂。”

周先生一次又一次泼托月冷水,仿佛是真的不喜欢,托月研究这些乱七八糟的没用的事情。

托月忽然看向廊下的绿萼梅道:“学生在紫云台也看到绿萼梅,不过只有几株。若不是亲眼所见,学生都不敢相信紫云台里,竟然有那么简陋的院子,不过皇后娘娘好像还住得挺欢喜。”

“绿萼梅清雅俊逸,谁能拒绝。”周先生没正面解释,不过意思已经很直白,世间有几人不喜欢绿萼梅。

“梅格已孤高,绿萼更幽绝。”托月念了一句诗道:“绿萼梅清雅淡泊,确实是很招人喜欢,不过学生只想把它溶到茶汤里面。皇后娘娘还问学生,为什么把梅花加到茶汤里,茶汤却没梅花香。”

“你是如何回答?”周先生语气如水淡淡。

“需要要时间。”托月不假思索回答,周先生愣一下道:“你的意思说有办法。”

“当然有啊,不然世上怎会茉莉花茶。”托月走到廊下:“这里的梅花可以采摘吗?答应皇后娘娘的总要兑现。”

“随便你。”周先生不以为然,却托月迟迟没有动,问:“你怎么还不去摘梅花,再过些日子花期一过,你再想摘梅花得等到明年冬天。”

“制作梅花茶哪有那么简单,还差一个工具。”

托月不紧不慢回答,阿弥会制各种茶,冰儿要炮制药材,所以需要一个特制的炭炉。

周先生没有追问是什么工具,因为即便托月说了他也不懂,在外人眼里托月听过他的学,自然而然是他的门生。

托月听过几天学,他心里面比谁都清楚。

是谁在沾谁的光,托月没放在心上,他也不必刻意强调。

托月忽然起身走出梅园,再回来时拖着两根竹杆,用于毕剑劈成一指宽竹条,再用匕首削出一条条竹蔑。

两手麻利地把竹蔑编织在一起,周先生看一眼道:“小心点,别把手给割伤。”大约一刻钟后,终于看得出是一个篮子的雏形,干什么用已经隐约猜到。

“先生,关于轮回教的事情,您打算怎么处理?”托月突然冒出一句。

周先生淡笑道:“查案、办案是官府的事情,在不影响正常教学的前提下,本院君只负责配合他们行动。”

意思是有人会被安排到国学院内,托月笑而不语,继续埋头编织篮子,似乎今天杀了那么多人,就是烧水煮茶一样简单日常的事情。

篮子快编好时,周先生淡淡道:“九姑娘,如何能分辩出轮回教的教徒?”

“问她作甚,问我岂不更清楚。”

应老爷从外面走进来,后面跟着的人手上提着食盒。

托月惊喜地迎上前道:“爹爹,您怎么有空过来看女儿,还带着府上做的饭菜。”

应老爷坐下才对女儿道:“午后才听你兄长说起梅室的事情,没想到轮回教下手这么快,对象还是太傅大人,亏得你够机灵才没有让轮回教得手,这份算是爹奖赏你的。”抬手指着一名随从。

“谢谢爹爹。”

托月收拾一下东西,提着食盒的随从跟着她走。

应老爷特意把她那份分出来,自然是想单独周先生说话,托月识趣地溜达回梅园。

翌日,阿弥带人搬东西进绿园,对站在廊下的托月道:“姑娘,您无缘无故要这玩儿干嘛,得多占地方啊。”

托月跪坐在小几旁边,继续编着篮子道:“最近看到一片绿萼梅,想着制成干梅花,就像冰儿平时烤干药草那样,看能不能给梅花脱水,再用来泡茶水喝,泡开的时候还能原来色泽和形状。”

“姑娘让冰儿做就行,何苦自已动手,辛苦不算还会弄脏地。”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点事情打发时间。”

阿弥不解地问:“国学院女门生那么多,怎么可能会让姑娘无聊。”

托月愣一下道:“你家姑娘长得太美丽耀眼,一般姑娘不愿意跟你家姑娘站在一起,连擦肩而过都不行。”

“……”阿弥半天说不出话,忽然想起许久前说过的话,道:“这是姑娘让奴婢跟大公子要的东西,大公子让奴婢提醒姑娘,一定要谨慎使用,千万别粘到自已身上。”

用托盘,把一个布袋送到托月面前。

托月一根手指,穿过扎着借口的绳子,把布袋勾在手上把玩。

阿弥好奇地问道:“姑娘,你突然要这个东西干嘛,一旦粘上身扔到护城河,不扔到景江都洗不清。”

“护城河能洗掉?”托月忽然问一句,问完马上记起一件事情,道:“忘记了,护城河里面全是蜥鳄,扔进去连血肉都洗干净,这点万里香自然不例外。”

万里香是一种特殊香料,一旦粘到衣服、皮肤、头发后,就算躲到万里之遥也能追踪,专门用来追踪逃犯的东西。

阿弥到屋子里转一圈,见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就提着昨天的食盒出来道:“姑娘,若没什么吩咐奴婢便先行回府,需要什么就差人送信,奴婢们一定会尽量满足姑娘。”

“好。”

托月叮嘱道:“路上小心,别贪玩误了时辰。”

阿弥脆声声地应下,带着随行的人离开绿园,小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

眨眼间阿弥跟在她身边两年多,人也长高脸长开了,比从前标志许多,小脸上还像从前一样挂着甜甜笑容。

忽然想起什么事情,托月赶紧屋里取一个荷包,顺着出大门的路走,还没走出生活区就看到,跟阿弥来的人急急地往回走,似乎是发生什么要紧的事情。

“姑娘。”

随行两人中的一人飞快地扑上来。

那人一脸着急道:“姑娘,我们走到前面时,恰好有几位姑娘经过,硬说阿弥姑娘冲撞了楚月郡主。阿弥姑娘不过是辩白几句,楚月郡主就说以下犯上,不仅打了阿弥姑娘,还强行把阿弥姑娘拉走。”

“他们把阿弥带哪去了?”托月面色顿时阴下,那人马上道:“小人的兄弟一看情况不对,就让小人回来找姑娘,他就悄悄跟在后面,盯着那些人把阿弥姑娘带到哪,以免他们对阿弥姑娘不利。”

两人赶紧来到出事地点,国学院近城郊点地广阔,两边都是茂密的山林,只不过眼下二月山林里满满是积雪。

托月看一眼对那人道:“你在这里等你兄弟,他出来后你们就一起大声呼叫,说有两名男门生强行把一名女门生拉到山林里面,后面的事情你们不管,先行到大门外面等我。”

“是,小人明白。”

“阿弥会没事的,不用担心。”

托月交待完后,施展轻功飞进右边的林子里。

阿弥是被人强行拖走,在雪地上留下清晰的脚印,托月就是顺着脚印找到他们。

两名男门生死死把阿弥摁在地上,旁边站着三名女门生,其中一人便是楚月郡主,此时指着阿弥道:“你主子平时在国学院很威风,连本郡主都不放在眼内,没想她的奴才也如此嚣张。”

“首席弟子算什么?”

“作业次次拿甲等很了不起吗?”

楚月抬脚,重重踩在阿弥身上:“本郡主动不了她,还动不了你,看她能拿本郡主怎么样?”

旁边一名女门生道:“郡主息怒,不过是个不懂规矩的小丫头,您让人教训教训就好,可千万别闹出人命来,应家的人可不好对付,父亲再三叮嘱我不要招惹应家九姑娘。”

两名女生门和两名男门生的家族,依附颐王府才能在皇城立足,不敢反抗楚月的命令只能小声劝止。

“什么应家九姑娘,不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还是个外室养的。”

楚月一脸不屑道:“就仗着一张脸蛋到处搭三勾四的,就算把这个小丫头弄死,她又能把本郡主怎么样。”

“郡主……”

“闭嘴,你怕应托月就不怕本郡主吗?”

那女门生刚开口,就被楚月打断,道:“你们两个男的,扒了她的衣服,把捆在那边的树上。”

阿弥原以为不过打一顿,没想到楚月会如此下作,马上大声道:“你们要敢动我,我家姑娘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住手……不要碰我。”

“跟我一起来人已经去报信,我家姑娘不会放过你们,应府不会放过你们。”

两名男门生一听有些犹豫,楚月马上道:“你们害怕什么,应府再大大得过王府,有本郡主在,有颐王府在,看谁敢动你们。这小丫头也有几分姿色,正好给你们降降内火,也算是应托月的贡献。”

本来还犹豫的两名男门生,听到楚月的保证,再看看阿弥清丽的小脸,不禁有些心动,毫不犹豫拉扯阿弥的衣裳。

阿弥马上拼命地挣扎,只是她如何能同时抵抗两名成年男性,嘶一下外头的棉衣被撕掉。

“救命啊……”

阿弥胡乱挥动着双手,大声求救道:“救命啊……你们住手……不要碰到我呜呜……”

两名男门生动作稍慢一点,楚月马上大声喝斥道:“你们没吃饭吗,连个小丫头都收拾不了。就剩下那么件衣服,跟脱光有什么区别,赶紧给本郡主扒光,不然本郡主赶你们出皇城。”

此言一出,两名男门生一听,自然不敢反抗。

阿弥在地上拼命挣扎,嘴里大声呼救,嘶嘶嘶几下响声,阿弥感觉到冰雪的冰冷入骨。

眼泪哗哗地往下流,楚月还在旁边大声道:“扒掉,统统扒掉,一件都不许留下……看应托月能把本郡主怎样。”

两名男门生看一眼阿弥破碎的衣服,想着就算此进停手也没有任何意义,丝毫不犹豫地按楚月的指示做,一人拉扯阿弥身上的里衣,一人动手扯里裤。

阿弥绝望地闭上眼睛,忽然听到两名男门生的惨叫,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终于哗一下委屈地大哭。

托月把披风盖在阿弥身上,搂着阿弥轻声安慰道:“不怕,没事了……”回头看着五人道:“阿弥十五岁了,今天是她的生辰,原本她可以开开心心地过生辰。”

语气里不见怒火,却让人感到死亡般的窒息。

楚月没料到托月来得这么快,出手就把自已的人打成重伤,方才想开口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大批的门生正朝这边赶过来,一时间也顾不得受伤的两人,赶紧从山林的另一侧逃跑,到时只要自已咬死不承认琮过山森,应托月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两名女门看到楚月跑了,自然也跟着逃跑,以免传出去后闺誉受损。

托月抬臂一拂衣袖,两名女门生的小腿一麻,同时从山上坡滚下去,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参叫。

两人摔得七荤八素,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闺誉,狼狈地趴在地上大声哭喊,楚月却头不回地逃跑,绝对不能让赶过来的人抓到现行。

待众人赶来后,托月紧紧抱着阿弥。

大家一看地上破碎的衣服,不用问也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两名男门生只是被托月暂时打晕,两名女门生被自已摔晕晕乎乎,戒律堂的人一问便老实交待。

情况都基本明了后,四人被带到戒律堂等待处分,无论被欺负女孩是什么身份,四人都将面临严重的处罚,甚至开除学籍赶出国学院。

托月把阿弥带回绿园安置。

阿弥似是受到极大的惊吓,两手紧紧抱着托月不肯松手。

托月只好放信号通知良玉过来,一边轻声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没人敢碰你,没人敢欺负你。”

阿弥的回应只有低低的抽泣声,托月听着更加心疼,后悔当时没有送他们出去,才让楚月他们有机可乘,如果她的低调会让人以为她好欺负,那以她便不要再低调。

山林上发生的事情,很快传遍整个国学院,所有门生都要求严惩那四名门生。

大部分人建议开除四人的学籍,永远不许再进国学院,甚至有些人还要求公布四人的身份,让他们永无机会番身。

四人都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而那个天不怕地不怕,口口声声说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帮他们撑腰的楚月郡主,关键时刻抛下他们逃跑。

眼下的情况,他们若不交待,就会被开除学籍赶出国学院。

若是交待是谁主使,他们还有机会留在国学院,却又因此得罪颐王府,他们将家族难以在皇城立足。

四人还纠结要不要供出主谋是谁,楚月却若无其事在听雨轩听学,楚月是吃定四人不敢得罪颐王府,绝对不会也不敢供出谁是幕后主使。

至于应托月,没有真凭实据,也不能拿她怎么办。

钟声响起,上午的听学结束,楚月仍是众星捧月似的走出听雨轩,直到看到撑着伞站在外面托月。

天空上飘的雪花,轻轻飘落在白色的,画着青绿的兰草的油纸伞上,托月一身纯白衣裙站在伞下,清逸卓雅,就像是在寒雪中顽强盛放的幽兰。

托月冷冷看着楚月,淡淡道:“郡主今天不给托月一个交待,就休想走出听雨轩。”

此言一出瞬间掀起轩然大波,都没想到楚月才是主谋,要知道以楚月出身和长相,是众多世家公子眼里的女神。

他们倾慕的女神内心竟然是如此丑恶,原本充当众星捧月中众星的人,紧呈不由自主退开几步,跟楚月保持距离,站在旁边远完地观望,

看到众人的反应,楚月马上大声道:“应托月你最好认清自已的身份,你有什么资格跟本郡主说话。”

托月冷冷一笑道:“正牌郡主托月都打过骂过,你一个野鸡郡主算个屁。若不是你今天动了我的人,像你这种身无长物的人,我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在场脑子转得快的门生,他们开始分析托月的话,深深体悟话里的意思,

野鸡郡主,拥有皇室血统的郡主是神鸟凤凰,外姓郡主自然是野鸡,野鸡当然没有凤凰尊贵。

身无长物,楚月的郡主除了出身好,相貌不够拔尖,学识中上,资质中上,确实是身无长物。

原来在应家九姑娘眼里,楚月不过是一个无是处,仗着家世欺人的,品级极低的郡主,这样的郡主连拿出去和亲估计都会被皇上嫌弃。

野鸡郡主?

楚月没想到托月敢当众辱骂她,忍不住破口大骂道:“本郡主是野鸡郡主,你又算是什么东西。”

皇城的人都知道托月是庶出,且还是外室所养,可是应托月在景国的地位,莫说是楚月的野鸡郡主,就算金枝玉叶的公主也无法比拟。

“托月是首席弟子,一骑绝尘,尔等望尘莫及。”

托月的声音很平和,说出的话却狠狠地击中每个人的痛处,让在场的人完全抬不起头。

这句话的意思,若坐不上首席弟子的位置,无论是世子郡主还是嫡子嫡女,都不如她一个外室养大的庶女,若她应托月算不得好东西,他们却连东西都不是。

楚月自来是要强的,自诩家世相貌学识都不差,却因为应托月的存在一再被人无视。

自从去年初入皇城,七夕御宴应托月光彩夺目,那怕没有应托月参加中秋节御宴,自已还是会被她抢尽风头。

整场御宴,大家都在讨论应家九姑娘独闯海盗窝,凭一已之力端掉整个窝海盗,战绩不输于沙场上的好男儿。

什么巾帼不让须眉,什么学富五居,什么勤奋好学……凡是用来赞美的言语,都用来称赞应托月,而她精心准备的歌舞却无人欣赏,还有人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应托月,你给本郡主记住,今天的事绝会不轻易罢休。”

“楚月郡主,托月方才也说过,今天的事情你不给托月一个交待,就休想离开听雨轩。”

“本郡主要走,你敢拦下不成。”楚月毫不犹豫地往前走,托月一按机关于毕剑弹出,剑刃直接架在楚月脖子上。

“皇上把剑赏赐给托月时,说过一句话……”托月轻声提醒道:“持此剑者可先斩后奏,就像昨天梅室里的尸体,还有外面雪地里尸体也是,托月都先杀再通知官府过来处理。“

提到昨天梅园发生的事情,在场的人都不由咽口水,原以为是什么绝世高手所为,没到绝世高手就在眼前。

托月神情漠漠道:“托月杀过的人,比国学院所有门生加起来还多。”看着楚月道:“我给郡主两个选择,一去绿园给我的丫头赔礼道歉;二你对她做过什么,我便对你做什么,绝不少做也绝不会多做。”

“你敢。”

楚月马上紧紧抱着自已。

托月长剑一挺,冷冷道:“你说我敢不敢。”

龙隐剑色呈灰白,没有任何金属的光泽和冰冷,望着却让人不寒而栗。

忽然一阵爽朗豪迈的声音传来:“九姑娘,龙隐剑乃上古神兵,用来对付小女岂不是有辱此剑。”

“是颐王。”

门生中有人大叫一声。

颐王突然出现,楚月激动得快哭出来。

托月淡淡道:“此剑名为于毕,是托月的剑,主子受辱此剑当出鞘维护,否则要它来有何用。”

大约没想到托月一个小姑娘,说话却是如此大气、硬气、霸道,其他人不由为托月捏把冷汗。

颐王不由愣一下才笑道:“早听闻应家九姑娘,品貌端庄,博学多才,还是巾帼不让须眉,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父王,救我。”

楚月见父亲来了,脊梁也硬起来。

颐王想一下道:“不知九姑娘要如何才肯放过小女楚月。”

托月微微一笑道:“好说,一是楚月郡主向托月的侍女赔礼道歉,二是托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在场的人本以为颐王出现,托月就会轻易妥协,没想到她连颐王都不放在眼内,楚月才刚硬起来脊梁再一次变软,两眼泪汪汪地看着父亲。

“父王……”

“若是本王强行人把人带走呢?”

颐王既不能向托月低头,亦不能让女儿受到伤害。

再说楚氏虽是异姓王,比不得皇族的王爷们尊贵,可也是凭军功一点眯挣来的。

托月笑笑道:“那就看颐王有没有本事,从托月手下把人带走。”轻轻一按机关把剑收起,并不把颐王示为对手。

颐王面上的笑容一僵,沉声道:“原以为九姑娘只是博学多才、智勇双全,没想到却是狂妄自大之流。你的武功在皇城的姑娘里的确出类拔萃的,可是跟本王比却差得远。”

“颐王话可不要说得太满。”

托月根本不把颐王放在眼内,连手中的伞都没有放下,就玉手横于胸前准备出招。

颐王仰天一笑,两手一握拳头道:“竟然九姑娘如此自信,本王就领教一下九姑娘的高招,只是我们须提前说定,若是本王赢了本王把人带走,若是本王输了人任由你处置。”

他不是不知道托月的身份,只是觉得一个小姑娘就算自娘胎开始练功,也不可能强过他沙场拼杀几十载。

围观的门生们主动把地方让出来,纷纷站在边上观看,在他们看来颐王身经百战、体格强壮,怕是一掌就能把托月拍成肉泥,或者是直接把弱不禁风的托月吹倒。

颐王武功有多高,楚月最清楚不过,在她看来托月提出的要求,简直是自不量力。

想到托月之前的嚣张,忍不住得意地大声道:“父王,您出手不要手下留情,一定要好好教训应托月,她方才骂女儿是野鸡郡主。”

“闭嘴。”

颐王冷喝一声,这个女儿真是被宠坏的。

托月没有理会楚月,把手中的雨伞往天空上一抛,人便消失在众人视线内。

颐王一脸茫然,大家还没有找到托月的身影,就只听到拍一声实响,颐王就像风筝一样飞起,重重地摔落在几丈远地面上。

托月轻轻飘回原处,抬手接住从天空上飘落下的伞,目光漠漠地看着倒在上的颐王。

大家见托月看着颐王,他们也自然而然地看着颐王,只见颐王十分吃力地站起起来,捂着胸口踉踉跄跄几步,然后从口鼻中流出鲜血,鲜血滴落在地上,染红地上才飘落的白雪。

“父王。”

楚月大叫一声,飞快地扑过去扶父亲。

在场所有人都惊待,没想到托月仅仅是一招,就打败不可一世的颐王。

托月愣一下飞身上前,抬手封住颐王几处大穴道:“抱歉,托月出手有失轻重,没想过要重伤颐王。”

玉掌暗暗输入一股真气,压住颐王凌乱的内息,颐王稍稍调息一下道:“错不在九姑娘,是本王大意轻敌,本王原赌服输,你把楚月带走,留她一条性命即可。”

“父王。”

楚月终于放下骄傲,放声大哭。

托月淡淡道:“颐王放心,托月做事有分寸。”

看着楚月道:“楚月郡主,还是同样的选择,道歉或者是扒掉衣服。”

想到父亲因自已受伤,一世英明也因此而毁,楚月哭着大叫道:“道歉,我愿意赔礼道歉,接受国学院的处置。”

楚月跟着托月走了,颐王在也手下的搀扶下离开,见无戏可看门生也陆续离开,他们终于知道托月有多强大,难怪从不跟他们在一处学习、用膳、起居。

他们都是仗着家世行事,应托月却是凭自已的本事。

待众人都离开后,周先生和应老爷才走出来,盯着托月站过的地方出神。

托月一招打败颐王,他们两人也被震惊到,应老爷淡淡道:“阿离体内原有几种真气游走,直到最近才融合一体,内力精纯,除非她出尽全力,否则不可能打伤颐王。”

“你的意思是,颐王故意让九姑娘打伤他。”周先生有些担忧地问道:“皇上那边会怪罪九姑娘吗?”

“颐王入皇城后,行事作风一直强悍嚣张,阿离杀杀他的威风,皇上应该是乐见其成。只不过是阿离所为,还是颐自已故意不反抗,只有颐王自已知道。”

周先生却故意打趣道:“你巴巴地赶过来干嘛,是担忧女儿被颐死拍死,还是担忧女儿拍死颐王。”

“都有。”

应老爷确实是两者都担忧。

颐王若死了他得担当罪过,死的若是女儿他也会杀楚月抵命。

良久后,应老爷忽然道:“阿离方才那掌,不知用了几成内力,就怕是苦肉计。”

周先生送他一记白眼道:“你去问问不就知道,还有让她不再拿异血脉的事情烦我,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提到世血脉,应老爷也是一脸无奈:“早知道丫头会对这些感兴趣,当初就应该把所有相关书籍毁掉,不要让她接触这些东西,你我现在也不用头痛。”

周先生也笑笑道:“长生之术还没闹明白,再来个异血脉搅局,这种生活没法过。”

“昨天的事情,太傅大人有什么反应?”

提起昨天轮回教刺杀墨太傅的事情,应老爷脸色一沉道:“婚约已解除,请令爱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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