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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盗墓笔记九之终极之谜

第24章 虫灾下

第二十四章 虫灾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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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国人的炫富心理是亘古未变的。

就像现代人在网上晒收入、亮名车、炫耀爱马仕皮包一样,西汉初年刚刚开始流行开山造墓,当时不少富有的诸侯王都选择跟风,虽然工程耗费巨大,旷日持久,但讲究的是个王者气派,雄霸一方的封疆大吏是不会心疼那几个钱的。

皇叔刘备那位著名的先祖――中山靖王刘胜的地宫就是六十年代在一座山腹里被发现的,虽说尸骨已经腐坏了,但包裹在尸体外面的金缕玉衣却依然莹润如新,地宫里面的殉葬更是数以万计。

这种风气一直延续到唐代,大唐一十六位皇帝、包括唐宗在内,都是把陵墓秘密建在山中。

看来这山洞果真有点蹊跷,难道我竟是误打误撞走到地宫里来了?

我心情多少有那么一点忐忑。虽说无意中发现地宫对土夫来说是天上掉馅饼、而且正好砸在嘴上的幸事,但是地宫里那些活动的附属我可实在消受不了。

胖对此曾经有过经典评价,说唐僧是容易遇到妖怪体质,而我是容易遇到粽体质;没有他和闷油瓶在身边保驾,当真遇上什么古怪,绝对是九死一生。

我有点退缩,刚才冒险是担心秀秀发生意外,这节骨眼实在没心思节外生枝。我这条命是欠着人家闷油瓶的,完全没必要浪费在这里,就算要死也得去死在终里,那才是我的天命归宿。

没道理让闷油瓶无限期的替我在那种鬼地方遭罪。

我心里开始打退堂鼓,预备退回到有无线信号的地方去,再用对讲机联络他们,最不济也要和叔通上话,打听一下他那边有没有小花的消息,然后再确定下一步怎么走。

刚才老头被我训了一顿,估计这会儿还在生气,不过事到临头还是得厚起脸皮求他,谁让那老家伙冒充是我叔呢。

心里虽然这么盘算着,脚步仍在一直习惯性的往前行进,地面上越来越湿,渐渐的开始出现积水,如果这里真有古墓的话,那附近一定会有相应的地下排水系统,否则这么潮湿的地方实在不适合安放棺椁。

远处洞里传来叮叮咚咚的声音,像有个不通音律的人在随意敲打琴弦,大概是水珠从洞顶滴落到岩石上的回声。

越往前走越多陈旧的蛛网,飘飘摇摇的像破棉絮,通几乎都被封死了,而且在黑暗中不容易被发现,一不小心沾得我满身都是,看起来这地方应该有好多年没人来过了。

寻常的球形蛛网谁都见过,也就是由蜘蛛先向周围的连接点吐出几条放射状经线,随后用一根螺旋丝一圈圈连接起来,形成纬线,完成后的作看起来像个八卦图的样。

我小时候去农村亲戚家做客,曾经亲眼见过一只蜘蛛结网,整个过程优美的如同一曲华尔兹独舞,从始至终大概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这里的蛛网却是乱七八糟的多维网格状,好几层黏在一起,图案完全不知所谓。如果站得稍远一点,可以看到上面奇奇怪怪的古怪花纹,似乎杂乱之中又有章可循。

头灯用了这么长时间,光线已经越来越暗,我停住脚步换上备用电池继续走。

怪里怪气的蛛网从我身边一片片的掠过,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红,很像血迹干透以后的颜色,配上那些古怪的图案总让人联想到不好的东西。

我看的心烦意乱,忍不住伸手将一片拦在上的蛛网撕烂,却忽然觉得面门上一凉,整张脸都被沾着粘液的柔丝包住;我大惊失色,急忙用手乱抓,好容易才把那团黏乎乎的东西甩到一边。

飘飘下坠的蛛网忽然间弹起,一只指甲盖大小的蜘蛛冲出来阻击,迅速朝我面门撞来,我一掌拍出去,那货飞快逃走,在对面石壁上略一借力,随即投进黑暗之中不见了。

我还没回过神,另外一只又向我撞来,只觉得脸上一痛,反手把那蜘蛛打落,摸了摸脸颊,手上蹭了一道血印,看来还是被咬了。

脸上木木的没什么痛感,我心里却越来越觉得不安,记起先前那蜘蛛逃走时并没带着蛛丝,是像蚱蜢一样靠弹跳和滑翔前进的。

被这么古怪的东西咬了一口,也不知道会不会中毒;要是变成蜘蛛侠也就罢了,(乃想啥美事涅?吴超人、邦德邪先生!还蜘蛛侠!!)如果因此一命呜呼,那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这是什么邪门的鬼地方,再走下去真不知道还会遇上什么玩意。

正准备掉头往回返,忽然看到岔上荧光一闪,走过去仔细看,正是留下的标记,一朵小小的梅花,下边有个箭头,似乎无意间我走对了。

知道他们人就在附近,我心里安稳了不少,顺着箭头所指的方向往前追踪,很快在转角处发现了新的标记。

心里暗想:这俩小总算有良心,虽然没回来找我,还记得留下标。看来他们是循往地宫里走了。

一个人在洞里乱蹿实在不是件愉快的事,我想尽快赶上他们,不知不觉加快了步。追到第五个标记时有点发懵,我几乎是在一小跑,早应该赶上他们才对,可是走出这么远却没见到半个人影。

我停下脚步细细回想,发现自己好像每次拐弯都是左转,心里咯噔了一下,暗想:莫非我一直在同一个地方转圈?犹犹豫豫又走了一段,赫然看见我刚才撕破的蜘蛛网就挂在不远的地方。

我顿时就凉了半截,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解语花在耍我,他留下这些假标记,目的是为了甩掉我,让我一个人在这里瞎耽误功夫。

按道理小花没必要这么做,他要是不想我帮忙救人,在崖下直接回绝也就是了,我脸皮再厚、性再无聊也不至于强行跟着进来。

想来想去毛病还是出在我叔身上,进洞以后他给小花的那通暗示肯定别有玄机,是一件不能让我知道的事。让我奇怪的是他俩好像并不瞒着,而且黑眼镜也没打算阻止他们,甚至还帮着他们打马虎眼。

难道这小竟然叛变啦?想想他刚才抱着小花时脸上幸福的表情我还真有点不托底。

不过解语花再漂亮他也是个大老爷们,要说一见钟情似乎不可能,能让黑眼镜一分钟都没耽搁就改变立场的会是什么事呢?

正在原地发呆,突然后背给人重重撞了一记,我吓得跳起来,撞我的人更是惊声尖叫,是个女的声音。

我立刻转身拉开架势,却发现撞到我的是。

她看上去比我还要紧张,显然也受了惊吓。脸上蒙了一层油汗,左手抓着块尖石头,右手反握匕首,神情十分狂野,一双眼睛在黑暗中亮的吓人,两道眉毛的斜线更是触目惊心。

我们俩面面相觑了一会,她扔掉石头过来抱住我,喃喃说:“吓死我了!”我问:“怎么就你一个人,他们俩呢?”

霍小玉摇摇头说:“我被他们给甩了,跟着解语花的标记兜了好几个圈才发现不对劲,对讲机也没信号。我觉得那哥俩有事瞒着咱们。”

我点点头,即使她不提醒我也猜得出来,而且有可能是叔授意他们这么干的,只是想不出原因。

霍小玉又道:“我想重新找条出,结果闯进一个蛇窟,里面全都是小蛇,幸亏逃得快,不然小命都没了。”

自从经历过蛇沼那次狂蟒之灾以后,我对蛇一直心有余悸,想像着无数条蛇缠在一起的模样,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问她蛇窟在哪里,霍小玉伸手一指,说要带我过去看看。

我对蛇窟根本不感兴趣,巴不得离得越远越好,忙摇摇头说:“还是不要去了。”

霍小玉冲我一笑说:“我刚才一个人在洞里乱走,碰巧发现了秀秀的藏身之处,她在那边一个洞里。腿受伤了,走不方便,我这才回来找你们你去接她。”

我喜出望外,问道:“真的?那你运气可真不赖,咱们赶紧去接秀秀,这个洞里邪性,我是一分钟也不想多呆了,越早离开越好。”

霍小玉好像有点为难,说道:“上秀秀那儿一定要经过蛇窟,不然到不了……”

我心里犯怵的要命,又不好意思在女性面前示弱,总不能说让她一个人回去接秀秀吧?只好硬着头皮叫她头前带,两个人走进一条小小岔道,霍小玉停住脚步,指着一个洞口告诉我就是这里。

那个洞原来是封死的,不知道被什么人扒开了一个豁口,石块胡乱堆在地上。

洞里十分平整,显然也是人工修造的。我打着手电向里张望,只见一条巨蛇盘在几米开外的地方,上身直立,头部已经完全膨胀开来,虎视眈眈的盯着外面。

我倒吸一口凉气,急忙缩回身,瞬间吓出一头白毛汗。(就是叔常用的那种白毛汗哦。)

霍小玉咬着我耳朵轻轻说:“没事,那只是一座蛇形雕像,真蛇都在一个大洞里面呢,只要别惊动它们就没危险。”

我心里说奶奶的,要是万一惊动了该怎么整啊?又壮起胆探回头去,大蛇果真是一动不动。

霍小玉拿手电照着那蛇让我看,果然是一座很逼真的蛇形图腾。加上底座有一米多高,蛇首高昂,头部以下膨胀起来的部分隐隐约约有一张人脸,相貌虽不十分凶恶,目光却很刻毒,我只和它对视一眼,就感觉心底阵阵发凉,仿佛被看穿了所有的秘密。

我回头望着霍小玉,她说明怎么过去,她伸手指一指嘴唇,意思是不要出声,掂了掂手中匕首,蹑手蹑脚走进洞里。

我仗着胆跟在后面,心说跟蛇玩躲猫猫实在有些胡闹。眼光一刻也不敢离开那条大蛇,生怕它突然活过来发动攻击。

那蛇也好像在留神我的一举一动,无论我走到哪里,冷酷的目光都一直紧盯着我看。

我被它瞅得发毛,尽量把身贴紧洞壁,离那家伙越远越好。忽然觉得雕像底座部分好像在移动,仔细一看不要紧,原来是无数条小蛇在上面相互缠绕、缓缓游走,连吐出的信都看得清清楚楚,背上不觉惊出一层凉汗。

山洞不是很长,走到一半时就和大蛇遭遇了。我们互相间的距离不到一米远,那张面孔的表情显得更加生动。

我在它冷冷的逼视下收回目光,只盼着赶快走出它的视野,找到秀秀就离开此地。那哥俩都是亡命徒,既然打算单干,爱怎么折腾由得他们去。

挨过了蛇形雕像身边,倒是没发生什么意外,蛇窟中上条男女老少的蛇好像对我们并不感兴趣,优哉游哉的自顾活动身体。我心情略微放松一点,步也慢慢顺畅起来。

霍小玉回过身,似乎要对我说什么话。我突然觉得有只手从下边伸上来,野蛮的用力揉搓我大腿根内侧。

我吃了一惊,正要看看是谁在调戏我,霍小玉此时却眼露凶光,低吼一声,扬起匕首往我腿上**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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