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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盗墓笔记九之终极之谜

第129章 二口女的传说

第一百二十九章 二口女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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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油瓶的家族在这片山林隐居差不多已经有八九年历史了,期间与附近其它氏族因为地盘或者水源起过无数次争斗,张家向来能人辈出,所以几乎常胜不败,只有一个汪姓氏族始终是他们的劲敌。

汪姓十分崇尚武功,最喜好勇斗狠,而且比张家人更为工于心计谋略,多年争斗下来,两大家族旗鼓相当,互有胜场,日久天长几乎成了死对头。

大约在清朝中晚期的时候,汪家族长忽然动了出仕的念头,接受了朝廷官职,带领部落人马出山去讨伐白莲教,只剩一些老弱妇孺留守村庄,张家向来不与官斗,更不屑于欺负弱小,两族暂时罢兵休战。

谁知那年春上起了一场山火,汪氏村庄受到波及,房屋良田统统烧成赤地,不但庄稼颗粒无收,连树皮草根都化为焦炭了。

更加不巧的是随后又连逢数月大旱,整片山地寸草不生,留守的主事长老碍于面,禁止大家外出乞讨,村里陆续开始有人饿毙。

有几名妇女因为挨不住长期饥饿,开始悄悄易而食。事发后长老打算以族规处死她们,那几个女人得到消息就逃进附近的乱石山,村里因为缺少青壮男丁,也无力派人追剿他们。

可恶的是那几个女吃人肉竟然上了瘾,而且乱石山里也没什么可食之物,所以仍不时偷偷潜回村里劫掠幼童。

她们因为吞食了许多活生生的孩童,已经逐渐丧失人性,生理上也随之发生突变,体魄越来越强悍,奔走速简直如鬼魅一般;汪氏族人终日食不果腹,几乎成了一群饿殍,自然不是对手,结果大批尚未饿死的幼童都被捋去吃掉了。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族长班师回朝。

汪家这位首领因为得罪了上司而丢官罢职,本来心情就差,听了村民哭诉更是怒不可遏,立刻带兵进山讨伐。

那些女人此刻早已近似妖孽,个个都像虎狼般生出两对獠牙,速和力量也十分惊人,族中勇士出尽全力才将她们悉数擒获,战斗中还损失了十几名将士。

族长命手下把这群半人半妖的女绑到刑场斩首示众,一刀下去那些女不但没有人头落地,后颈的刀口竟而化成了第二张嘴,冲着刽手张牙舞舌,情状颇为可怖。

幸亏汪家那位族长精通巫术,施法将几名女怪困住,下令纵火焚烧。

这时族中有一名狗头军师站出来阻止,给族长献了条计策,建议他把这些有着两张嘴的食人女怪驯化,可以做为与张氏家族争斗时的秘杀利器。

族长采纳了他的建议,用一年多时间秘密调教那群半人半妖的女怪,一方面组织村民重新开荒种田、休养生息。

第二年阴历的六月初一,是农户过半年的大日。历代以农耕为主的张氏家族按照祖例,在当日用新麦磨面包饺烙大饼,由族长带领大家敬天祭祖,以乞求来年五谷丰登,汪氏就选在那一天进行偷袭。

那天晚上各家各户都忙着过节庆祝,谁也没想到会有一群女怪悄悄摸进村,见人就杀。

这些女怪原本特别擅于奔跑,在山里来去如风。因为逃走后抓获十分困难,汪姓族长就配制了一种药水,将她们四肢的筋骨都软化了,只能拖着黏糊糊的手脚,像鼻涕虫一样爬来爬去,虽然失去一大优势,杀伤力仍旧十分惊人,普通人绝难对付得了。

汪姓族长在湘西剿匪的时候,机缘巧合会了当地一些秘术,利用湘西人赶尸的法驱使那群女怪,并且为之取名二口女,认为她们所以生出第二张嘴,是老天惩罚她们以同类为食的罪过。

那场战役张家前所未有的大败,幸亏当时任族长的那位张起灵当机立断,带了数十名勇士拼死抵抗,掩护全村老小退到村外一处隘口避难,张家才不至于全军覆没。

不过各家财物粮食均被劫掠一空,汪姓临走时还纵火烧房,整个村庄陷入一片火海,惨状堪比数年后的日军春季大扫荡。

汪姓家族首次大获全胜,都是由于二口女的功劳,因此不再把她们视做妖孽之物,而是加意呵护,悉心照顾起来,作为专门对付张家的杀手锏。

以后的几年里是张家有史以来最为黑暗的时期,汪家利用上代族长传下来的邪术饲养二口女,张家每一役都损兵折将,数不清的男女老少成为二口女的食物,剩下的族人也只能提心吊胆的苟延残喘。

这种情行一直延续到闷油瓶的上一代,新接任的那位起灵执政以后励精图治,终于找到克制二口女的秘密武器,张家才慢慢开始恢复元气。

我听到这里就问张大嫂,上一代张起灵是不是她的公爹、小哥的父亲?

张家老二一听就嘻笑起来,说吴叔你这问法有点奇怪,听着好像我妈跟我大爷是两口一样。

张大嫂自己也气乐了,让她儿不要胡吣,告诉我张氏族长不是父传承的,而是按照一套严格的规章制,在全族挑选有特殊血统的灵童加以培养,最后从中选择一位特别优秀的出任族长。

如果届时众长老意见出现分歧,又或者没有哪位灵童特别出色,就请出祖传的一只金瓶,靠抽签决定由谁当选。

我说这倒有点像西藏甄选活佛一样,那些喇嘛在活佛圆寂之后,就是用金瓶掣签来确定谁家的小孩是活佛转世的。

张大嫂答道:“这个俺倒是不懂,不过张家前几位族长都去过西边朝圣,进藏后一深入昆仑山,想要找到上古的长生秘术,上一位族长是咱家老头的本家伯父,进山以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我一听就有点奇怪,忙问媳妇:“既然族长不是承父业,你们干吗还逼小哥娶妻生?人家不愿意还人质进行威胁。”

张大嫂叹口气道:“长老们也是没法呀,张家有这种血统的人越来越少……”指了指自己儿说:“他们那辈到现在连一个都没发现,所以长老们才逼着老头给他哥哥娶亲,希望能延续血脉,大兄弟,娶亲的事你能不能帮着劝劝俺哥?”

我有点为难,对她说:“其实我已经劝过了,你哥对自己做灵童时的遭遇好像有些耿耿于怀,坚决不肯娶妻留后,说不想自己的孩也像他小时候一样受人摆布。”

张大嫂一听就有点同情起来,告诉我说:“灵童的生活确实十分辛苦刻板,从小到大要习很多本事,虽然孩养在自己家里,却不许父母与他亲近,小小的一个孩童,只能自己照顾自己。”

老二一听就问他妈为什么要定这样的规矩。

张大嫂叹气说:“规矩就是规矩,老祖宗传下来的,谁知道为什么这样定?你大伯小时候一直觉得父母嫌他,却不明白因为什么,所以日过得很不自在。

他离开家那年只有九岁,挽住一个小包袱在屋外和爹娘,老两口怕忍不住伤心,没敢让他进屋,就那么凄凄惨惨在门外站了好久,你奶奶去世前那几年每回提起来都要哭一场,觉得对不起儿……”说着自己也抹起泪来,老二急忙劝慰他妈。

这种规矩我倒一点不觉得意外,其实古代宫廷也有类似的制,妃嫔生下儿便交给保姆和奶娘照料,只定期抱给生母浏览一下,孩的一切生活起居,甚至吃药亲娘都没资格过问。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孩和母亲过亲密,将来登上大位以后重用亲族,遇事不能够主持公道,对父母近亲有所偏私,所以连话也不可多说,更加不许交流感情。

我估计当时小小的闷油瓶不可能理解这些,一定误认为父母讨厌自己,感情受了很大挫折;因为童年过得十分凄惨,以致长大后性格越发孤僻,用一层冷漠的外壳将自己严严实实的保护起来,防止再受到外界伤害。

我把这些缘由简单讲了一点,劝张大嫂不必伤感,怎么着小哥都是他们一家人,那些误会早晚能说清楚,到时候也可以告慰她公婆在天之灵,咱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讨论一下筹备婚礼的事宜。

张大嫂一听立刻擦干眼泪,让老二去给我沏壶酽茶预备熬夜,自己扳着手指,开始一项一项点算布置新房和筹办酒宴的细节。

我在旁边用笔记录下来,不时帮她补充几条,最后两个人一致敲定,用毛笔在一张红纸上誊写清楚,列出了一张长长的喜单,准备明天拿给长老们过目。

随后我和老张媳妇又分工了一下,确定好哪些事归她张罗,哪些由我操办,一切商议妥当,两个人都松了口气。

等我回到西屋客房钻进被窝准备睡觉时,张家的公鸡已经开始叫头遍了。

☆、第一十 章 (一)

婚礼前奏

我看了一下手表,刚刚凌晨四点钟,抓紧时间还能眯上几个小时,立刻闭眼入梦,一觉醒来,窗外天已经大亮了。

我知道庄户人家都习惯早起,况且今天还有不少事要张罗,急忙穿好衣服来到外间,发现张家老少都聚在堂屋,其中一个媳妇挺着肚皮,看来闷油瓶就快跟他弟弟借光抱孙了。

这家的主人老张竟然也端坐在八仙桌前,叼着小烟袋正吧嗒吧嗒抽烟,看见我就招呼一声;我喜出望外,问他何时回来的,长沙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老张说叔带人仍是守株待兔,他哥给他发了信息,让他提早回来解决这边的燃眉之急,也是刚刚才赶到家。

早饭过后,我和老张两口一起去村公所。七位长老已经提前到了,正在商讨防御对策,看见老张就一同起身问候。

老张是他们的代理族长,这些年将村制理得井井有条,村民生活富裕安稳,七老见到他虽不像对闷油瓶那般诚惶诚恐,倒也礼敬有加,当即有人让出上座,我和张大嫂在末座打横旁听。

老张落坐以后,立刻开始询问防御部署情况,七老回答的十分具体,老张仔细听着,不时提出一些改动意见,七老一一照办。

说完大事,接着开始讨论闷油瓶的婚礼事宜。

老张媳妇献上昨晚连夜拟好的喜单,七老看了基本同意,认为各方面考虑的还算周到,只是婚礼要改在村公所举行,要我们在后院布置吉屋,方便新人礼成以后就近入洞房。

我和老张媳妇觉得这样安排倒也在理,毕竟族长结婚是件大事,全体村民都要参加庆典,地方小了也不方便。就问婚礼定在哪天举行,我们也好赶着进做事。

一位长老说:“没多少时间了,我们已经得到准确消息,汪家会在两天以后,也就是阴历六月初一晚上来偷袭村,大婚典礼就定在那天,你们动作一定要快,千万不可误了大事。”

我觉得有点奇怪,心说这不是没病找病吗?明知道人家来寻晦气,你还非得那天结婚,于是就问那位长老,这样决定是否有什么特殊用意。

长老回答说是族长自己安排的。因为村公所里有条通往村外的密道,村民以参加婚礼的名义聚到这里不容易引起怀疑,如果当晚形势对我们不利,可以护送老弱妇孺先行撤走,男人们没了后顾之忧,才能尽力杀敌,和仇家大干一场。

我一听暗暗咧嘴,心说这样疯狂的主意也就闷油瓶想得出来,幸亏汪家这么一闹,他才勉强答应婚事,不然这会儿我们俩可能已经在跑去长沙了。

既然方案已经定下来了,我也不便发表什么意见,和张大嫂告辞出来,分派给我们的人手已经等在院里,多数是不用参加战斗的中老年妇女,几名没有入选族长夫人的表妹也在其中。

我悄悄看了一下,那个长的很像闷油瓶的姑娘不见了,她应该就是未来的族长夫人,于是请示张大嫂要不要给新娘额外添置些东西?老张媳妇向内院努努嘴,示意我自己去问。

我走过去敲门,出来的是位胖胖的大婶,问我有什么事;我把来意说了,大婶就进里间传话。

我趁机伸长脖偷偷望了几眼,见那姑娘静静的坐在炕沿上,头半垂着,脸上并无新娘应该有的娇羞喜悦之色,居然和闷油瓶一样缺乏表情。

姑娘听完问话,只淡淡摇头,那大婶就回来告诉我没什么额外需要,按规矩办事就可以了。

我觉得那姑娘比我最初时候的闷油瓶还吓人,不敢多说废话,急忙回到外面召集派给我的人手,安排她们各自办差,自己带了几个年轻力壮的进城,准备把单上所列的物一次性购齐。

张家老二亲自开一辆农用车送我们出山,最近的小县城面积不算大,幸好商业十分繁华,想往外花钱应该不困难。

找好泊车位,我第一时间冲进边银行,分别从几张卡里提出大笔现金,分给几名看上去比较稳重的姑娘,让她们各带几名帮手,分头去买各种婚礼所需物,自己和张家老二去买大件家电和贵重饰。

闷油瓶的婚姻大事是刚刚才提上日程的,完全没有任何准备,而且时间又赶得这么仓促,所以只能一切从简了。

我先按老二的提示买了一套金作为聘礼,又按自己的想法挑一对铂金指环,那对新人都是闷死人不偿命的性,这种亘古不变的款式非常适合他们。

随后又去狂扫家电,在商城里几乎将信用卡刷爆,随后在门前雇了几辆板车倒短,把东西全部拉回停放农用车的地方装好。

这时姑娘们也都大包小裹的陆续回来了,我看天已过午,就让她们休息一会,到对面麦当劳给每人买了一份十五元的特价套餐,让服务员把可乐换成雪顶咖啡。

姑娘们经过半日的疯狂购物心情愉快了很多,一面吃东西一面讲述与人砍价的趣事,车中一片笑语喧哗,落选族长夫人的郁闷早已经烟消云散了。

吃完饭清点商,大概还有分之一尚未购齐。我让姑娘们休息一个小时,再次撒出人马扫尾,自己和张家老二留下看堆儿,两个人轮流在车里打盹,一直等到天近傍晚姑娘们才全部回来。

为节省时间我已经提前买好了肉包,老二在边便利店冻了两箱冰红茶,把吃喝统统装到车上,让女将们在上享用晚餐,我们俩个男的负责开车。

回到张家村已经是晚上八九点了,老张指挥一帮壮劳力搭好喜棚,正掌着灯在在院里砌大灶,我招呼人帮忙卸车,让姑娘们辛苦一点,连夜动手布置新房。

第二天仍是空前绝后的忙乱,直到半夜一切才勉强就绪,老张叫村里的厨蒸好馒头,又炖了几大锅猪肉粉条犒劳大家。

我饿的眼睛都蓝了,抓了两只大馒头拼命往嘴里塞,又忙着到处找碗筷盛菜,忽然老张过来叫住我,说有要事和我商量。

我只得暂时放弃对猪肉炖粉条的向往,不情愿的跟着老张进屋,发现黑瞎衣衫不整的坐在屋里,眼镜框上竟然缠着胶布,七位长老和新娘都在旁边,唯独不见闷油瓶的踪影。

我吓了一跳,急忙把咬了半拉的馒头藏在背后,问不是跟他师父出门办事去了,怎么会弄成这副德行回来。

黑眼镜有点尴尬的一笑说:“还不都是禁婆闹的。”

我听说有禁婆,立刻一个箭步跳到屋角作为掩护,转头开始四下寻找,结果满屋的人都笑了。

老张让我先不用理会禁婆,坐下听他讲讲明天婚礼的流程,我心说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又不好意思显得过担心,只好耐着性坐下了。

老张告诉我明早八点迎亲队伍准时出发,由秧歌队打头,要舞遍全村每条大街小巷,务必让所有人都知道今天族长结婚,最后才到女方家迎接新人,一吹吹打打回到村公所。

我听了连连点头,知道这样做的目的是让汪家派出的密探得到准确消息,便于晚上张网捕鱼。

老张又说婚礼于十点五十八分开始,正午时拜祭天地,等到新娘入了洞房,宴席正式开始,大家都要假意喝酒欢庆,就等天黑以后上演那场好戏了。

我知道自己不过是来帮忙的朋友,老张不会平白无故浪费时间讲这么多闲话,肯定是给我安排了差事,于是直截了当问他想让我干什么。

老张有点尴尬的冲我一乐,压低嗓音说,他哥为了对付二口女特意进终抓了几只禁婆回来。

原打算天黑之前由黑眼镜照管,谁知道几名女怪造起反来,差点把黑瞎收拾了。闷油瓶只得临时决定自己看守,不过结婚仪式上又不能少了新郎,需要有人替他行礼。

我这回听明白了,原来是想让我替新郎拜天地,于是问老张:“我和你哥长的又不像,万一汪家看出破绽怎么办?”

老张连连摇头,说不是让我扮新郎,指一指旁边的准新娘说:“我嫂和我哥长得很像,明天由她扮成新郎行礼,你帮着配合一下,蒙上盖头装一下新娘。”

我一听差点蹦起来,扯开嗓门吼道:“你他娘的是不是拿我寻开心!老一个大老爷们你让我装新娘?就不能随便找个女孩代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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