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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宠之帝女驾到

焦虑

可惜,他的妻不提,他便只能装聋作哑地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再不放心也只能躲在暗处瞧着她的一举一动,否则仅凭司空煜的身手,怎能轻轻松松就抓住了那名死士。

他瞅也不瞅百里思青手里的东西,明明看穿一切却置身事外的机会不是人人都有,有他的妻护在他的前头,他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你一夜都未睡了,回屋吧!”慕子衿体贴他的妻的同时也在赶人。

百里思青再一次与司空煜和韩元道别,等她与慕子衿入内后,跟随慕子衿而来的银子立即让人关上了大门。

门一闭,司空煜灰暗的眼神愈加明显,手垂落在身侧,有种什么也抓不住的颓然。

从小到大,她总是这样,每回与其他人并肩,脚步却不会为了他稍微缓一缓。

……

五更鼓响,越王府内才熄了不久的灯骤然又亮起。

上官驰耀披着衣裳坐在椅子上,听了护卫的禀告后瞬间勃然大怒:“人没有回来?”

那护卫紧张道:“怕是被人发现了……”不回来便只能落一个下场——被捉。

“他身上可带有王府的物件?”上官驰耀并不担心那人会出卖越王府,只唯恐他随身配有越王府的信物,到时便是不用说也能将事情的矛头指向他。

“绝无。”护卫很肯定地道。

越王府内的人每次出门探风都会细心摘下身上所有的东西,以备后患。

上官驰耀闻言心落了一大半,转而便是淡淡的愤怒和自嘲。

一向莽撞的小丫头竟然跟他玩起了心眼!

好!好极了!

“本王知道了,下去将他在府中的东西都一并清除掉,莫要留下蛛迹。”上官驰耀撵人出去。

“是!”护卫忙不迭离开。

人走后,上官驰耀背脊直挺挺地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如沉稳不倒的青山。房内未安排人伺候,晨光透过门窗的缝隙洒进屋内,愈发显得四面空旷整洁。

不多时,他为自己倒了一杯凉茶,茶杯里映着他的容颜,略斑白的鬓角,看着苍老了几茬。

他转头看向空出来的床榻,不知道多少年了,冰凉的被窝一直无人捂热过,木兰花稀稀落落地开在被面上,洗了一次又一次之后,模样早已陈旧如凋零。

少女温柔中带着冷毅的笑容如木兰花圣洁纯粹,“驰耀哥哥,都说花开富贵,可京都的牡丹太娇弱太复杂,我总是绣不好,也不喜欢。我曾跟着父亲走过关谷道时发现了一种木兰花,它虽在达官显贵的眼中只位列末品,我却觉得它比世上的任何一种花都要好看。它最喜光和砂质土壤,如果只把它圈养在温室里,就一定活不了。我觉得自己就像它一般,而你就是我的光和土囊,倘使我这辈子被圈养在宫中,不能待在你身边的话,也一定活不了……”

然而,那笑容一翻,沙场从不落泪的女枭将,却是泪水涟涟红了眼眶,“越王爷,现在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初始时木兰花只愿意开在山间。因为它只想安安静静地陪着养活它的光和土囊,怕别人发现它的美,引起不必要的窥觑和掠夺……若恨就恨我吧,恨完后就把我忘了,找一个能配得上你的女子,好好地过下半生……”

凉茶灌入喉中,一直刺冷到了心底。上官驰耀捏着茶杯,嗓子似被凉水堵塞住,连呼吸也变得极为艰难。

命运永远是这么地不公,明明最无辜,最应该好好活着的人,却先一步于他撒手人寰。而帝宫里躺着的那个男人,连死都要死在他的前面,抢夺与她重逢的机会。

既然如此,他有何不接手他留下的东西的理由?荣华和地位是补偿,是他欠他的,也是欠她的。

……

百里思青和慕子衿比肩行至凤来居,蝶香和蝶衣迎上来,见到百里思青的手臂后便惊慌失措地叫道:“公主,您怎么了?是何人胆敢伤了您?”

她们不约而同地看向慕子衿,目中隐隐藏了分责怪的意味。

蝶香很早前就看驸马不顺眼了,三天两头不是生病就是卧床,弱不禁风的程度堪比娇养闺阁的千金小姐们。如今百里思青受了伤,她恨不得以身代受,也越觉得若不是慕子衿无能,怎么会连妻子也护不了。

慕子衿无心思与她计较,银子瞧到了她的目光,连忙侧身为主子挡下。

他也对百里思青有意见,时日越多且越发膨胀。

世间哪家男人如他的主子,整日整日地为娶回的妻操碎了心。好端端的去津门关为别人以身犯险不提,回来的当晚便夜不回府又落了一层伤。

自己作出来的伤还有人心疼,可他主子呢?追去津门关,回来后那背上的伤洞光看着都触目惊心,用了不少药,养了半个多月才勉强结了伤疤,伤洞也未浅下去几分,又不能与任何人提及。付出得不到回报也罢了,如今还遭一个小宫女轻视。

大燕最尊贵最骄傲的男人,何曾受过此等委屈。

若在燕国,别提为后,就高阳公主这性子,怕是入宫第一次筛选便被撂了牌。即使主子再坚持再喜欢,太后娘娘那一关也难过。

蝶香瞪了银子一眼,对百里思青道:“奴婢去请太医来。”

“不用了。”百里思青制止,个中干系太复杂,她也无暇跟她们解释,只道:“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伤得并不严重,你们无须大惊小怪,快去备点热水来,我要洗漱换衣。”

蝶衣的性格比蝶香温婉许多,对慕子衿说不上喜欢,但也时常为他在细微上所做的事而动容。就比如现在,百里思青开口要洗漱,慕子衿早便亲自张罗准备好了。

不知是不是她多心,总觉得驸马提先知道自家会受伤似的,还一并准备好了药和纱布。

她往前一步,替百里思青托稳受伤的胳膊,扶着她入了屋内的洗浴池,“回公主,驸马都安排妥当了。”

百里思青一瞧,果真池边散发着腾腾的热气。

银子守在屋子外面,慕子衿则不避嫌地跟在后头,然后望着他的妻慢慢地脱了衣裳,踏入了池内。

“驸马呆在外面吧,这儿有奴婢等伺候就好。”蝶香对他进来很是不满,没好气地扬了他一脸的帘纱。

因为心中带气,她只想到她家主子的金躯岂是他能瞻望亵渎的,完全忘记了慕子衿与她的主子同床共枕了数日,若说亲近,他比任何人都有亲近百里思青的资格。

慕子衿吃了一脸的纱,面色蕴上薄怒,可不消一瞬又散了下去,隔着朦胧的帘纱,入目的景色反倒更迷人。

不过因百里思青受的伤,他将之前旖旎的心思都收了个干净,只目不转睛地瞧着她带伤的那只胳膊,没了衣裳,光洁如藕上的血渍和伤痕看着极为骇人。

见蝶衣举着毛巾正小心翼翼地为百里思青清洗血迹,而蝶香正细心地在凝脂玉肤上涂擦澡豆,慕子衿轻轻地扔了手里的那层纱,大步走到了池边。

热水蒸得人很是舒服,百里思青绷了一天的心神在漫不见人的水汽中终于有些松懈。赶了近一个月的路程尚未来得及歇息又累了整晚,这会儿挡不住的倦意袭来,她一时竟抵着池壁睡着了。

蝶衣知道她累,动作正轻柔间,手里的毛巾忽而被夺了去。抬头,便对上了慕子衿的脸。

蝶香也抬起了头,却听慕子衿压低声音吩咐道:“你们都出去吧!我来就好。”

蝶香打心底不愿意,与他一起低声道:“驸马矜贵,哪里能叨烦您做伺候这等小事,还是奴婢二人伺候公主较好。”

慕子衿不悦地挑眉,眉间闪过一丝不容抗拒的神色。

他毕竟才是主子,蝶衣连忙拉住了蝶香,道:“既然如此,便有劳驸马了。奴婢等就守在外面,若驸马有需要,可及时唤奴婢二人。”

慕子衿神色这才缓和了,“嗯”了一声当应许了。

碍事的婢女下去后,他对着熟睡的百里思青叹了口气,他的妻只想着水里舒适,可知现在季节转寒,一个不小心便能受凉,热水什么的并不易多泡。可瞧着她倦极的容颜,又不忍心唤醒她。

他不带犹豫地出手为百里思青点了穴道,然后迅速为她洗净了肌肤,捞上岸用干爽的衣裳裹好,随即便将人放进了床上。

过程中的春色一览无余,他喉结不可控制地动了动,可想到他的妻的情况,他只低头吮了吮她的唇,便不舍地放开了她。

努力平息了心中难耐的悸动,他纠结地喟叹了句“折磨”,便拿起早已备好的伤药和纱布为他的妻认真地包扎起了伤口。

等一切全部弄好,天已经大亮了,府中洒扫的小厮都开始清扫各院。慕子衿扫了眼外面的天色,一夜未眠于他而言并无影响,可对着床上沉睡的人,他身体也起了一丝困倦。

他索性除了衣衫,钻入被中,抱着人沉沉睡了过去。

一觉醒后,已过晌午,却是百里思青提先清醒了。慕子衿后一步随着她睁开眼睛,见她清醒后便怅惘地看着床顶,说不清何滋味。

人一旦有了心事,即使在睡梦中也难安。如果不是他为她点了穴,怕是她不到巳时便能醒来。

百里思青也未想到自己会睡得如此地死沉,明明她只倚着池壁假寐了一会儿,一醒来竟已烈光盛景。

“现在是何时辰了?”她问道。

慕子衿估算了一下,回道:“大约未时二刻。”

百里思青闻言立即起身穿衣,神态如昨夜一般无二,似有要紧事要去做。

慕子衿眸光转了转,疑惑道:“怎么了?”

百里思青动作不缓,她与韩元约好午时三刻进宫,却耽搁了如此之久,怕已惹他焦急。

她立刻朝外唤了蝶香进来,“韩统领可有来过府上?”

蝶香不敢瞒她,“回公主,是的。可奴婢见公主睡得安稳,就让先韩统领回去了,不过韩统领让奴婢给公主带一句话,他说公主吩咐的,一切他都已准备妥当。”

“胡闹!”百里思青闻言难得与她厉声道:“你为何不立即叫醒本宫?!”

然而训她也无用,她只能抓紧时间收拾自己,蝶香委屈了片刻,连忙上前伺候她更衣。

百里思青特意让她为自己换上了进宫才穿的正装,慕子衿便知道她此举是要入宫。

他目光定定地盯着他的妻后背,寻思着昨夜时分她才刚探过帝殿,此时又要进宫做什么。难道还期许那些人会看在她的身份上让她光明正大地与他的老丈人接触?

作为枕边人,她却毫末枝节也不与他透露,这份变得捉摸不透的心思实在令人焦虑难安。

------题外话------

牢记,欠三千,继续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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