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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第一锦鲤

第477章 第307话 对谈与对峙

作为江南第一阁,揽金阁只是一座坐落在杭州府临安城中一座镶金嵌玉的楼阁。

但作为一个势力波及整个大周乃至临近诸国的情报组织和杀手组织,它又不仅仅是一座小小的楼阁。

从江北十三府到江南二十六府共计三十九州府,皆有揽金阁下的蛛网暗布,譬如当初天歌与孙三小千等人南下时,在渭州相约碰头的阁云楼,便是揽金阁的下辖的据点之一。

这三十九州府,除却杭州府与上都云阳城单设一舵之外,剩下的三十七州府按照地界又分了东南西北四舵,除却北舵因为临近上都只领七府,剩下的三舵均各领十府。

尽管同为舵主,但六位舵主的地位却还是有所不同。

不过这不同不在于所掌州府的数目,而在于所辖州府的位置。

譬如掌管临近上都七府的北舵舵主北陵便比掌管西舵的西楚更有威严,而遇见意见分歧的时候,只掌管上都一处的寒山却比北地七府的北陵更具有话语权。

面上看起来都是舵主,但当真划分下来,却依旧有先后之别:

上都云阳的舵主寒山仅次揽金,接下来是北地七府舵主北陵,南地十府舵主南横,东地十府舵主东鸢和西面的十府舵主西楚。

还有一个舵主,超乎天歌预料。

那就是杭州府舵主,黄金。

相比于其他五位舵主来说,黄金显然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似是知道天歌在想什么,揽金笑了笑,主动出声解释:

“我人在揽金阁,按理杭州府是不需要另设舵主的,但很多事情太小,到底还是需要有人先行处理过。黄金作为揽金阁的总管,对杭州府一众事务比起常人更为熟悉,所以便揽了这桩差使。虽然说不比上都的寒山说话举重若轻,但黄金在总舵多年,这些人多多少少都得卖给他一个面子。所以他的地位,并不能仅仅就先头的排名来单纯计较。”

这话是客观的阐释,也是一种别样的提醒。

天歌很快明白了揽金的意思:

“看来你知道黄金对我颇有微词。”

尽管天歌不曾在揽金面前提起,但揽金阁真正的主人到底还是揽金,所以黄金对天歌的态度,他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些。

虽然不明白因由为何,可在该避免的时候,还是会尽可能的避免黄金直接与天歌对上。

便譬如上次让人去林府的时候,本该将应酬之类的事情交给黄金,他却差了白银前去。

固然当初有让白银认人的意思,但更多的还是不想让黄金参与到与天歌有关的事情当中。

因为从当初送琉璃器去百花阁的时候开始,揽金已经意识到黄金对天歌的莫名敌意。

但话又说回来,以往倒是可以避免,但这次直接面对面的碰上,就算是揽金自己,也无法不让黄金出现。

“就眼下的情况来看,让你这样一个他们眼中的外人来接手揽金阁,显然难以服众。今日我若是再出言力保,定然会让他们几个愈发反感。所以今日这一场会面,最终还是得靠你自己让这些人信服,否则就算我力排众议将你推上阁主之位,这些人也不见得真正听你的使唤。到时候揽金阁不仅不会成为你手中的一把利刃,反倒会成为阻碍你的烫手山芋。”

说到这里,揽金顿了顿:“而且从我自身的角度来说,也不希望揽金阁就此分崩离析。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天歌点了点头:“明白。反正就是一句话,今日这场会面,只许胜不许败,要我将这些人都收整的服服贴贴对嘛!”

说完这句话,天歌轻嘶一声:

“先头觉得简单,现在听你这么一说,岂不是要让我舌战群儒过五关斩六将了?怎么办,我觉得有点难啊,能放弃么?”

见天歌这么说,揽金顿时威胁道:

“可以放弃。但是你放弃之后,后果得自己担着。左右你如今已经是六个舵主明面上知道的人了,以后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可别怪我不出手救你。”

“喂,不带这么坑人的吧!”天歌语带哭丧,但却没有害怕的意思,反倒继续笑闹道:“这几个家伙都是谁指派的啊?你吗?当初选人要选这么凶的吗?”

听到这句问话,揽金默了默,这才开口回答:

“人是他挑的。”

他是谁,揽金没有挑明,但除了蒋云山之外,天歌想不出还会有第二个人。

“既然这样,我倒是有个问题要问你。”

天歌正了神色,“如果说云山先生和你同时出现在他们面前,你说他们是会听你的还是听他的?”

“这个问题重要吗?”揽金转过脸去,显然并不想就与某人有关的话题说太多,“反正根本不会有那么一天。”

“这不是有没有这一天的问题。”

天歌语气中带了几分郑重。

“这关系到我是否能信得过他们的问题。万一有一天——我是说万一,云山先生出现在他们面前,如果他们连你的话都不会听,我不觉得他们会听我的安排做事。”

“而且你是知道的,他还活着。活着,便有任何可能。”

天歌并不想将事情想的太坏,但做任何事情都需要有备无患,如果揽金这十几年的经营,在这些人眼中仍旧敌不过云山先生,那么就算揽金阁到手,也是天歌难以信任且不敢放手去用的力量。

一个组织,最终拥有绝对话语权的人,只能是一个人。

白银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就摆在前面。

他固然为揽金效力,但在云山先生出现的时候,他却毅然背离了揽金。

如果这六位舵主也是这样呢?

明白了天歌的顾虑之后,揽金的神色终于恢复正常:

“你放心,人是他临去上都前建议物色的,但是真的放他们出去掌管分舵,是在我将临安这边的根基打牢之后的安排。他们当中有的人或许连云山是谁都不知道。唯一知道云山,且是云山经手带过的人,只有黄金一个。”

当初蒋云山离开临安前往上都的时候,揽金阁刚建立并没有多久,阁中人手也是由揽金出面收拢进来,云山先生最大的参与,便是在背后给揽金出谋划策,并对这些人的性子和以后如何用做了些判断与建议。

“所以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除了白银是认云山先生之外,剩下的人都是以你为尊?”

“你可以这么想。”

得到准确的答复,天歌算是缓了口气儿:“这样我就放心了。”

“你就放心了?”揽金乜斜着瞧她一眼,“等你真收服了这几人再说别的吧!我看你等会儿还能继续乐呵。”

天歌轻笑一声:“那咱们就走着瞧好了。”

……

在外人看来,揽金阁或许只是一座占地比一般阁楼大,又比寻常阁楼辉煌的建筑,但很少有人知道,真正的揽金阁其实远不止外面看上去的三层阁楼。

当机关打开,甬道呈现在面前,揽金阁中真正出彩的地方才呈现在眼前。

幽幽明珠如灯烛长明,排布在甬道两侧,照亮着脚下的台阶。

随着一层层走下,逐渐深入,一座真正意义上的地宫出现在面前。

临安城的百姓,尤其是揽金阁周边富贵街上的那些人一定不会想到,在自家长久以来所踩踏的地面数尺之下,有这这样一座令人叹为观止的神奇建筑。

当年初次来到地宫中时,天歌曾担心在这样深的地下,会不会难以呼吸导致窒息而亡,可是当灯烛燃烧了数日依旧旺盛之后,这样的担心便彻底消弭。

不仅如此,地宫顶部有无数明光琉璃映衬着光芒,尽管在深数尺的底下,仍旧辉煌明亮如白昼,丝毫不会觉得憋闷为难。

而眼下,当天歌随着揽金到达正殿的时候,殿中已经有六人站定。

眼熟的胖子总管黄金自不必说,唯一的女子天歌也依照先前揽金的解释认了出来。

因为所有的舵主当中,唯有东十府舵主东鸢一人是女子。

不过天歌并没有因此小觑此人,毕竟按照揽金的说法,东鸢的身手与智计都在未央之上,而且未央当初初进揽金阁的时候,前两年一直是东鸢在亲自教导调教,算是未央的半个师父。

直到后来东十府原有的舵主意外殒命,东鸢才被揽金调去东十府掌权并平息异动,稳定了揽金阁在东十府的力量。

除了这两人之外,还有一人天歌有缘相识,那就是北七府的舵主北陵。

上一世褚流带着天歌从揽金阁去往渭州阁云楼避难的时候,便是北陵带人前来相助,真正论说起来,北陵对她还有救命之恩。

只是后来官府施压,北陵想要保住她,可天歌却不能不顾及阁云楼,让他们为了自己与官府正面对上,所以才有了后来与褚流的继续奔波。

陈年往事在脑海中闪过,揽金已经率先在殿中主位坐下,并示意众舵主一并落座。

未央一改往日冷漠,为众人逐一看茶,天歌则落座于揽金身边,在她身后是办完事回来的褚流。

打天歌一出现,众人的目光便不曾从她身上移开,此刻见她毫不客气的落座于主位边上,那投射而来的道道目光更是灼人。

“阁主所说的人,便是这小子么?”

问话的人膀大腰圆,生得颇为粗犷,说话嗓门也不小,一出声殿内便有回声响起。

“不错。这便是我先前在信中与你们所提及的林公子。”

揽金说完这句话,天歌礼节性的起身与众人见礼,然而等她刚落座,那大汉的声音再度响起:

“瞧着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这细胳膊细腿儿的,我看除了长得好看之外,再没有别的长处了!”

“西楚,不得无礼。”

一道中和温雅的声音传来,虽然只有寥寥数语,先头那唤作西楚的大汉竟是没有再继续出声。

天歌循声望去,只见那人一身文士打扮,宛如文人书生,只是此刻他留意的不是自己,而是坐在首座的揽金。

忽然,天歌便明白了此人的意思。

当初揽金刚接手揽金阁的时候,不少人不看好他的原因之一,就是觉得他是徒有一张俏脸,甚至还有口出狂言的,说他应该去做小倌儿,而不是掌管揽金阁。

这些人跟着揽金少说也有十几年,不可能不清楚揽金的忌讳。

所以这般出声阻拦,看上去是在为天歌说话,实则是为了避免西楚被揽金责怪,护着西楚罢了。

能让西楚保持沉默的,又不是自己所认识的北陵,那这个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应当就是掌管着北地上都云阳一府,但地位却最尊的寒山了。

所以剩下那个最为枯瘦,有点像伍怀的老者,应该就是南十府的舵主南横。

这边天歌留心关注几人,并在心中逐一对号,那边揽金很快便帮她验证着猜测。

“关于林公子的信息,我想不管是先前我在信上与你们所说,还是近来你们自己所查,应该已经足够清楚,但林公子对你们还不甚了解。所以今天在说正事之前,你们先做个自介,后面的事情才好继续。”

听到揽金这句话,西楚先是一个瞪眼冲天歌看来,无声的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天歌见状颔首浅笑,气得西楚眼睛瞪得更大。

一阵沉默过后,依旧是先前的寒山对着西楚轻咳一声,率先开口:

“阁主既然这么说了,那我就先来吧。”

说着对天歌拱手,面若春风和煦:

“在下寒山。”

天歌颔首抱拳回礼,却没有想到第二个跟着说话的人是一脸喜庆笑嘻嘻的黄金:

“我就不必介绍了吧,林公子?”

天歌报之一笑:

“金总管说笑了。”

两人说完之后,殿内陷入片刻默然,接下来开口的是东鸢,但却只有简单的两个字:

“东鸢。”

许是已有三人开口,剩下几人不好再置气,也跟着开口介绍。

不过听声也能感受道那种冷淡与不满。

“北陵。”

“南横。”

“西楚!”

最后一个大汉朗声报自己名字的时候,甚至还朝着天歌翻了个白眼,惹得天歌一时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倒好,算是彻底激怒了西楚,当即站起身来,指着天歌道:

“你小子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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