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应无恨

太阴月华洒人间，金凰长鸣彻九天。

忆昔造人补天事，娲皇功德万民传。

……

看着那位站在金色凤凰背上、如同从神话中走出来的女神，杨戬一向平静的心都激动的颤抖了起来。

已知的任何与“美”有关的言语，在她的身上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杨戬甚至怀疑，如果这里不是封神而是洪荒，女娲娘娘甚至都不需要玩什么捏土造人，以功德成道……

因为她完全能够以“美”证道——她的存在，就是这个世界对于“完美”一词最好的描绘。

杨戬曾在朝歌圣母宫中，亲眼见过姮娥仙子口中与娘娘有八成相似的雕像，甚至还亲手对照着为她雕刻了一尊巨像。

但在此刻，也被娘娘本尊的惊世容貌、绝世的气质给震惊到了失神的地步。

不过在杨戬心中，一向极为敬重这位娘娘，心中并无半点亵渎之念，所以也只是微微一怔，很快便回过神来。

又看了看卷帘，却惊奇地发现，这个家伙见到娘娘的容貌，居然没有半点反应……

这个憨货是之前见过女娲娘娘？还见过很多次？所以习惯了？

这没有道理啊！

别说怀疑卷帘是不是个男的，即便是女子，见到了娘娘这倾绝三界的一笑，也得愣上一会儿。

没看到姮娥仙子和瑶姬那痴迷的目光么？杨戬都有点吃醋了好不好！

不过杨戬很快就发现了，不仅卷帘没有太大的反应，连他带来的天兵也没有出现他预想中的反应。

在联系到自己之前听过的另一个目击娘娘现世者——建木神树的证词……

答案呼之欲出：卷帘和一众天兵估计也和建木神树一样，只能看见金凤背上那一团的七彩光芒，根本看不见女娲娘娘的样子。

就在杨戬欣赏美景之时，女娲娘娘那原本只是对着姮娥仙子微笑的眼睛，突然与他发生了对视。

全身的汗毛骤然炸起，连心脏都停跳了一拍，无数条前世中对大能者的描述涌入了脑海……

“大罗者，一切时空永恒自在……”

“超脱时间长河……”

“诸天唯一，过去、现在、未来无处不在……”

“不可知不可论，一说就错，一想就谬……”

……

心脏继短暂的停跳之后，紧随而来的便是疯狂的跳动，将大量的血液向脑部供应而去。

‘不能慌，冷静，这是封神，这只是一个等级不高的神话传说世界……’

杨戬竭力平复自己那动荡的情绪，大脑疯狂运转，在毫无思绪之时，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拜见道：

“人族后辈杨戬，拜见圣母娘娘！”

……

“嗯？”杨戬在地上等了半晌，然而却并没有得到圣母娘娘的回答。

心绪骚动，不由得悄咪咪地抬头，想要观察一下，这一下又正好撞见了圣母娘娘的目光。

不过这一次，杨戬没有躲闪，大大方方的与娘娘对视了起来。

渐渐地，他发现了异常——即便是在眨眼时，双眼短暂闭合的那一瞬间，娘娘也在与他对视。

这……

杨戬一身的胆气立刻就觉醒过来一样，姿态嚣张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果然，圣母娘娘还是没有任何神色上的变化。

“呼”

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颇有怨念地看了一眼母亲瑶姬此时挂在腰间的天眼。

没错，女娲娘娘只是发现了天眼这个无时无刻都在记录周围一切事物的“针孔摄像机”而已。

杨戬所感受到的目光对视，也是天眼当年与女娲娘娘的对视。

而非是女娲娘娘已经修炼到了无处不在、古今为一的那种境界，直接看到了杨戬。

一场虚惊，让他有一种浑身都湿透了的糟糕感觉。

带着这样一身的debuff（负面状态），杨戬亲眼目睹了女娲娘娘从天庭手中救下姮娥仙子，并收她为徒的全过程。

他也有些能够理解了，为何女娲娘娘在姮娥仙子心目中占据那么重要的地位。

——一听有人算计、利用女娲娘娘，立刻就有黑化暴走的趋势。

因为对她来说，娘娘不仅是她传法赐宝的师父，更是她的救命恩人、再生父母。

或许，在年少时便早早“离家出走”的姮娥仙子心中，早已把真心呵护自己的师父当做了自己的母亲。

在这之后的三天里，杨戬再一次……呃，不，再两次“大饱眼福”。

在天道的运转之下，玉帝那一身至尊至贵的九九至尊之气一下子被抽掉了九成。

即便是天眼，也没能以完全无损的超清画质记录下天道是如何“出手”的。

他站在与人间脸贴脸的太阴星上，也只借助天眼看到了这一幕——玉帝的血泪史。

一堆马赛克形状的乌云占据了天庭正上方，并且缓缓地在呈逆时针的方向转动。

而玉帝就坐在凌霄殿中，面色极为难看，右手甚至将自己座下的龙椅都抓出了深深的印痕。

一丝一缕的金色能量从他体内被剥离出来，在上空旋转的乌云之下渐渐汇聚成了一颗金色的圆球。

最终这枚凝结了玉帝九成至尊之气的圆球自动飞向了此时尚且停留在天庭之外的太阳星。

二者一如星辰般巨大，一如篮球一样渺小，如果按照逻辑来说，一只蝼蚁是不可能让一头巨龙怀孕的。

可惜这个世界并不想跟你讲逻辑……

几乎就在二者接触的那一瞬间，太阳星便像贪吃的少女一般，直接就将这枚小圆球吸到了体内。

很快的，几乎就是喝口水的功夫，杨戬便见到了金乌出世的场景。

只见太阳星时大时小地收缩着，仿佛孩子太多，有些不太好生。

众人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这次要是不成功，去哪再找一个“自愿”贡献至尊之气的玉帝？

正当杨戬以为太阳星难产之时，它却好像吃坏了肚子一样……

“噗噗噗……”

一堆金色的火球被它一口气给拉……生了出来。

其中一只金乌似乎得到的至尊之气稍多一些，比较早熟，在冥冥中意志的牵引下，往人间飞来。

“呼”众人也长出了一口气。

随即便有些为难地看向了太阴星和太阳星现在那尴尬无比的位置。

便在这时，无穷高处的虚空之上，降下了无量的七彩光芒——女娲娘娘出手了。

仿佛时间倒退一样，太阴星与太阳星顺着来时之路，各自回到了自己原本的轨迹之上。

杨戬就站在太阴星，看着这片被包裹在七彩光芒之中的世界，迅速恢复成了原有的样子。

就连此前诸多陨灭的星辰，也被重新造就了出来。

他心中巨震：‘这是斡旋造化？还是颠倒阴阳、移星换斗？’

虽然没有那种“无处不在、诸天惟一”的神异境界，但是看眼前这史诗……传说级的场景，你跟我说这是“一个等级不高的神话世界”？

杨戬指着第四面墙怒吼道：“作者你出来，我给你看个宝贝！”

……

（ps：一天一章，居然都半年了，这半年之中，天天更新，过年也没歇过，这真的是我这一辈子除了吃饭喝水等俗事之外，坚持的最久的一件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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