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有田：旺夫小娇妻

突然被问及这事，还是姜五才开的这口，姜如月面露尴尬之色，不知该怎么回答他。

生孩子之类的事情不该是做娘亲的私下里悄悄问才对么，哪有当着大哥的面这样来问她，她心里极不情愿回应这类问题，暗暗使劲儿憋红了一张脸，低下头去，装作不好意思状。

“孩子他爹，瞧你这问的，也太直接了些，让闺女怎么答你。”

姜林氏生养过六个孩子，但凡怀上有二三月的女人，她都能看出些端倪，而她闺女这每次来，都健步如飞，恨不得跑起来的样子，一点不像是怀有身孕的人，真要是怀上了，她回家不得提上一句，不提，怕就是一直还没怀上，这不揭人家伤疤吗？

“自家人怕什么羞，生孩子这事可得抓紧，男人的心呀，有了孩子才会安定下来，你要一直没给他生下一儿半女，以后他长了见识，去到别的地方认识了别家姑娘，难保不会变心，到时哭都来不及。”

姜五才说着说着，终于是到了正题上，“月儿，你要是身子有什么不舒服的，自己上外边找个大夫瞧瞧，别耽误了，这可不是儿戏。”

她全程没有再抬起头来，心里却道，她这爹倒还知道关心起她的生育问题，是怕她被许明轩嫌弃过后要回娘家来寻求庇佑，让他们多承担这一份额外的负担吧。

“行啦，闺女年纪不小，这些她都知道的，是不是呀月儿？”

姜林氏在旁替她解围，姜学文则偏过头去，装作没有听他们之间的对话。

想着姜五才应该把话都说完了，姜如月又坐了会儿，再次起身告辞，这一回姜五才没有拦她，只是往她手里塞了十文钱，“记得，去找大夫看看，真有什么问题，回家里来，爹娘帮你解决。”

她握着手里的十文钱，哭笑不得的出了姜家大门，姜五才说的‘问题’，多半就是生育问题，她连洞房都还没有过，怎么可能会有孩子，真要有了才应该去看大夫。

这些事没办法和他们说，也没必要和他们交代，姜如月只能打落门牙和血吞，让这事烂在肚子里。

回到许家，许明轩正巧看完一轮书，拿出他吃饭的家伙，准备开始作画。

她大刺刺往他桌对面一坐，倒了杯茶端在手里，一边看着他研墨、洗笔，一切准备妥当之后，他利落的拿起毛笔，在那画纸上挥洒自如的画起来。

在眼睛能够看见之后，他画画时不再像之前那样小心翼翼，这样直接可见的感觉简直不要太好，一幅成品画的创造时间大大缩短，他轻车熟路的画着他熟悉的风景，每次画出来的其实都有几分相似，但为了区分开来，他都会在细节上做出一些改变，再加上整幅画的布局也稍有不同，整体看起来这画便和之前的不太一样，别有一番滋味儿。

在他认真作画时，她坐在他对面，一直认真的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丝毫没有转移的目光，终于引起对面许明轩的注意，他抬起头来，向她咧嘴大笑，露出一口好看的白牙，“你很喜欢看我作画。”

他用的是一个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姜如月知道她不需要作答，即使她否定，他也不会相信。

她耸耸肩，“看着是挺带劲儿的，你要不是生在这个时代，光靠卖画都能挣大钱。”

“不生在这个时代？那生在哪里？”

姜如月一时口快，为之感慨，见他较了真，她随口解释道，“再早几十年，或放过些画能更值钱呢。”

许明轩仔细回想了过往的历史轨迹，几十年前甚至上百年前，他们国家一直都以文为荣，武不如文，但对于作画方面，也没有特别多的扶持，画画通常是作为一些文人墨客消遣的一种方式，而有些家里有财有势，却没有那文人气息的老爷们，多半喜欢在家里收藏一些书画，附庸风雅。

就算往前推一百年，他的画也未必就能够值更多钱。

他重新换了一张画纸，见她坐在自己对面一动不动，乖巧得不行，突然有了兴致，“不如我为你画一幅画像吧，这回画一个真正的你。”

上次他画的是他梦境里的姜如月，和她本人显然长得很不相同，那幅画已经被送出去寄售，是否卖出他不知道，反正在他心中，那画已然没了收藏价值。

“那我是不是得换一身衣服？”

她不出门时，也会穿之前的旧衣服，虽是有些宽松破旧，胜在布料软和，穿着舒服，不出去见人的情况下，她偶尔穿得朴素些倒也没什么，可要作画，这好像有些寒酸。

“没事，我给你画另外一身裙装。”

她的那几身衣服，他基本都有看她穿过，他在脑海中随意选了一套他瞧着比较顺眼的，再看她时，几乎能把脑海里的印象和她这脑袋完美融合在一起，甚至连发式他都已经在心底为她选好了。

姜如月端坐在他面前，不知觉的显得有些拘谨，画到一半，她只觉得自己脖子都有些僵硬。

“其实……你可以动的，这不影响我作画。”

他见她难受成这样，对她笑道。

听说能动，她的肩膀立马挎了下来，她之前看电视里人家画人物素描，基本都要求模特长时间保持静止不动，至少那个动作和表情是不能改变太多，还以为她也得这样。

一放松下来，她干脆趴在桌上，长呼了口气，许明轩见她如此，停下笔来，“你要真的累了，就去睡会儿吧，我已经把你脑袋这部分画完了，剩下的衣服部分，我凭想象也能够画出来。”

她听了感觉稀奇，没个参照物，他就这样凭空能画完？

她起身走到他身边，从正面看了眼他画的画像，洁白的画纸上当真浮着一个脑袋，微圆的脸蛋，柳眉大眼，鼻子小巧耸立，嘴唇上颜色颇深，像是在突出唇上的光彩，虽然没有其他的色彩，只是水墨画，也能看出她眼中神采奕奕。

要说画功，他这技术当真是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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