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夫人是仙女
官兵这边有着充分的准备，藏匿在羊毛堆里的北狄人却措手不及。
虽说双方都是仓促应战，但官兵这边占据明显的优势，没缠斗多久，北狄这边便败下阵来。
连同运羊毛的人，一起被抓了起来，扭送进县衙里。
这下再没有人敢抱有侥幸心理了，被带到县衙，人赃并获，纵然他们解释自己其实只是想赚点钱，带上北狄人是被要挟，被迫的，也不会有人信。
殷随本打算，逮到这些偷渡羊毛的人，判刑关几年，没收卖羊毛赚的钱，杀鸡儆猴，以示警醒。
谁知道他们竟然真的和北狄人混在了一起，这下便是想小惩大诫都不行了。
国家是底线。
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和北狄人勾结在一起，便是叛变。
“先将这些人拖下去关押，北狄人由本官亲自审问。”
这些北狄人都不怎么会汉话，只有精通北狄语言的殷随，才能与之沟通交流。
殷随严刑审问着北狄人的时候，村镇上，因为跟去采羊毛的人迟迟未归，他们的家人也紧张了起来。
尤其是第一次跟着去采羊毛的人家。
“怎么还没回来，以前见你们家采羊毛去，都没这么晚过啊。”
“早知道就听夫人的，这种生意，根本不安全。”
“你怎么能这么说！”这一下，早先做生意的人恼了:“张口闭口都是夫人，真把自己当人家的看门狗了。”
“我们好心给你们赚钱的门路，那个夫人给你们什么了？就种果树的一点钱，哪有做生意赚得多。”
“带你们发财，还落你们埋怨，早知道也不带你们了。”
其他人只好讪讪然，不再多言。
可等到天都黑透了，仍不见人回来，实在沉不住气，跑去主城打听，才知道去采羊毛的人都被抓了。
还是和北狄人一起，被关进了监牢。
众人悚若雷劈，悔不当初:夫人说的事，果然成真了！
最奇怪的是，分明只是采羊毛，怎么和北狄人扯上了关系？
“你们除了羊毛，是不是还做其他见不得人的勾当！”第一次跟着去采羊毛的人家质问道。
一直做生意的也是懵逼:“什么勾当，才没有呢，一定是官府抓错了！”
在弄清楚事情之前，双方的人就打了起来。
殷随的审讯一直持续到天快亮的时候，这是殷随第一次没有陪莫羡舒一起入睡。
莫羡舒早早醒来，才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个人的生活，没有了他在身边，自己竟然会睡不安稳。
左右辗转反侧睡不着，莫羡舒索性去厨房做了些早餐，带去殷随那里，和殷随还有跟殷随一起审问的衙役分食。
“竟然已经这个时候了。”莫羡舒来的时候，殷随才发现天竟然亮了，看到莫羡舒衣衫单薄，眉头紧皱。
忙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披在莫羡舒身上。
“已经快到深秋了，早上露重，怎么穿得这般单薄就出来了，也不多睡会儿。”
莫羡舒捏着外袍的衣角，感受着从衣袍上传来的属于他的体温，绽出一抹笑:“你不在，我睡不踏实，索性就起来做点吃的。”
跟着熬夜加班的衙役们，闻到香味，差点流泪:“太感动了，竟然有夫人亲手做的早餐，这样的通宵再多来几次也没问题！”
“去你的吧，你没问题，大人有问题，你忍心夫人独守空房，大人也不舍得呢。”
“还是希望咱们这里少有点案件，人人安居乐业，这样大人和夫人才能轻省下来，夫人有更多的时间做好吃的，到时候肯定少不了给咱们分……”
“呸，还以为你比我好多少，结果还不是为了一口吃的！”
众人嬉笑着，抬头发现殷随和莫羡舒正盯着他们，忙心虚的游弋开视线，各自找事情去做。
莫羡舒忍俊不禁:“阿随，你太可怕了，把他们都吓跑了。”
“哼！谁让他们议论咱们的。”殷随不咸不淡道:“我是他们的上司，在背后非议，我听不见就罢了，当着面就敢这样说，必然要罚俸处置。”
还没跑远，正好将他的话听进去的众衙役:呜呜呜……他们的荷包！
莫羡舒轻轻扯了扯殷随的胳膊:“殷大人不要总是这般铁面无私，这次就算啦，他们没有恶意，等下次听到他们说咱们坏话了，再罚也不迟。”
殷随无奈:“也就是说，听到好话不算非议，不用罚，坏话才是？这岂不是怂恿他们拍马屁吗？”
“羡羡，你很有当昏官的潜质。”
莫羡舒嗔他一眼:“还不是你纵得，你就喜欢说好听的话哄我，衙役们便是拍马屁，也是跟你学的，这叫上行下效！”
“这样也算？羡羡，你这是胡搅蛮缠。”殷随噗嗤一笑，他的羡羡当真是个可爱的小宝贝。
“罢了，看在你的面子上，这次就放过他们，再有下次，绝不绕过，但是……”
殷随压低声音，凑到莫羡舒耳边:“羡羡是愈发娇蛮了，今天晚上再好好‘收拾’你。”
莫羡舒懵了，她只是帮衙役们求求情，这代价怎么好像太大了点？
可是暗搓搓在旁边偷听结果的衙役不知道，只知道他们这次不用背罚俸禄了，都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大人是压榨他们的魔鬼，夫人是拯救他们的仙女！
他们要为夫人祈福一万年！
经过一整夜的审问，殷随也从被抓的北狄人口中，得到了有价值的消息。
“北狄内部不太平啊……”
殷随摸着下巴感慨，被抓的北狄人，据说都是北狄赫兰家的精英属下，在一个大云女人的帮助下，来到大云。
目的则是给大云制造混乱，并且寻找耶律齐，回到北狄继承北狄可汗之位。
但其实，那个大云女人找上合作的人，是如今的北狄可汗耶律可，中途被赫兰家主截胡了。
大云的女人，殷随想，应该就是洛淮南说的绯月了。
“原来如此，乔凤瑾是想让北狄人惹乱大云，对他来说，无论捣乱的是耶律可，还是赫兰家主，都无所谓。”
耶律可是怎么想的，不得而知，但显然赫兰家主是耶律齐的支持者，对大云的兴趣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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