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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钱把自己嫁给邪祟后

第65章 黄鼠狼白昭乾:“其实我刚刚说话都是……

符箓在空中划出一夺目的金『色』火线, 金光灿烂,符文朴旧,带着一股可怕的量, 烙在那不全金身塑像上。

“八方威神,普高九天,斩妖伏邪, 度人万千。”

金『色』纹路从符文中钻出, 密密麻麻地爬满整个金身塑像,明明二者都是金『色』,可符文里蔓延出的纹路却分外明显。

白昭乾抬起手,凌空一握, 那些金『色』纹路立刻如同收紧的绳索一般瞬间绷直,紧接着一股淡淡的焦糊味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一声不似人类的尖叫声响起, 封弑蹙眉看着前方, 突然注意到那金身塑像后闪出一黑影。

“阿乾!”

白昭乾自然也注意到那边,只是正想要出手的时候, 魏母突然发出一声惊叫,而后往后一栽, 晕过去。

几人下意识地去扶,而也就是这短短的一瞬间,那黑影已经消失在神龛后面。

封弑上前搭把手,代替白昭乾和魏启鸣一起急晕过去的魏母扶住。

白昭乾走到神龛后, 就见那底下有个小洞, 地上的土有被刨过的痕迹,显然那东西逃窜时动作分仓皇。

转身走回大殿,封弑见到白昭乾出来,问:“如何?”

“跑。”白昭乾摇摇, “不过我大概是什么东西。”

说着,白昭乾又看一眼自己的肩。

这动作太过明显,魏启鸣看个一雾水,下意识地去看一旁的封弑。

封弑面无表情地看一眼,魏启鸣默默地收回视线。

原来白先生和封总说啊,怪不得心情那么差。

此时,白昭乾的肩正坐着一个小人,眼睛都哭得肿兮兮,秃脑袋麻子脸,招风耳大小眼,一只脚丫子还是歪的,驼着背,不像孩子反而像个身形萎缩的老人,是个丑娃娃。

不过白昭乾看向的眼神不带一点嫌弃,反而伸手,轻轻『揉』『揉』那丑娃娃的脑袋。

丑娃娃的脸上挤出一个有些难看的笑容,抱着白昭乾的手蹭蹭。

这个封弑和魏启鸣看不到的丑娃娃,正是原本应该坐在香案前神龛内的“不全”。

白昭乾伸出一根手指,不全立刻抱着的指,自己的眉心贴上白昭乾的指尖。

场景在脑海中复刻,白昭乾消一下里面的信息量,一挑眉。

“果然啊……”

这时,晕过去的魏母发出一声哼哼,似乎是要醒。

此时大殿神龛里的金身塑像还在,只不过那夺目的灿金『色』已经完全褪去,变成一座黑漆漆的塑像,显得死气沉沉的。

魏母估计就是看到这一幕,受到的刺激太大,急火攻心才一口气续上,晕过去。

眼见着她要醒,白昭乾抬手轻轻一挥,坐在肩的小娃娃不全就蹦出去,魂体进入塑像中,盘腿坐下。

“哎哟哟。”魏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声音都有些嘶哑,“小鸣……”

“我在呢妈。”魏启鸣赶紧应。

魏母逐渐醒转过来后,立刻又想起昏『迷』前的事,挣扎着站起来往神龛那边扑。

“施老爷啊!!”

只是魏母刚刚哀嚎完,就扒着香案愣。

“阿姨,您怎么?”白昭乾带着一脸不解上前,伸手把魏母搀扶起来。

魏母摇摇晃晃地站直,不敢置信地抬手『揉』『揉』眼睛。

“哎?这神像……”

此时神龛里的塑像依旧表情平静,周身散发着淡淡的金光,端坐着,目视前方。

白昭乾抬看一眼,:“神像怎么,不是挺好的么?”

“不是啊,刚刚神像不是变成黑『色』的?”魏母一雾水地转看向身后的儿子魏启鸣,“小鸣你看到吗?”

魏启鸣呃一声,余光里看到白昭乾给眼『色』,于是摇摇:“有啊,一直都这啊,妈你眼睛花吧。”

“难我真的看错?”魏母抓抓,显然分不解。

这时白昭乾开口:“哎魏先生你不是要拜一下吗?”

“哦。”经白昭乾一提醒,魏母也想起来,“小鸣快来拜拜,请求施老爷保佑你的腿早点恢复。”

魏启鸣犹豫转,见白昭乾肯定地点点,于是上前走到蒲团前跪下,虔诚地拜两拜。

这种事魏启鸣从小到大被魏母带着做无数次,但此时此刻,切身体会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觉。

不方的那条腿上有一些热热的,似乎血『液』正往那里灌,连脚掌踩着地面的触都变得比以往更加清晰起来。

魏启鸣抬起时,有些震惊地看向白昭乾。

白昭乾看的表情就情况应该是不错,本来事情也就该如此,所的不全庇佑下的村庄,基本人人都是身体康健长命百岁。

现在那个鸠占鹊巢的那个家伙被赶走,不全归位,估计用不多久村民们就能恢复健康。

魏启鸣给不全上完香后,魏母仍然在一旁睁大眼睛观察那金身塑像。

“哎,这神像的金『色』是不是比前淡啊?”

白昭乾抬起朝神像望去。

神像里坐着的小娃娃不全闻言就是一个激灵,连忙握紧小拳开始发。

只是被占据神位后实在是饿得太久,要不是刚刚魏启鸣给上两炷香,连勉强维持神像发光都做不到。

眼见魏母的表情越来越怀疑,不全脸上的害怕和担忧『色』也越来越明显,小小的五官都皱到一起。

白昭乾失笑,上前两步拿起香案上的火机,“是长明灯灭,所以阿姨你才觉得暗吧。”

烛火摇摇晃晃地升起,明黄『色』的火光投映出一片亮『色』,白昭乾转朝魏母一笑,“这不就一吗?”

“噢!还真是。”魏母点点,见魏启鸣已经拜完,于是,“那走吧。”

毕竟她年纪也有些,何况刚刚神像的事情刺激有些过大,此时甚至都不记得刚刚具体发生些什么,直庆幸还好她刚刚“幻觉”里的事情是假的,神像有真的变成黑『色』的硬石。

下午,白昭乾又跟着封疆的大部队在村子里逛逛,时不时地去看一眼位于整个村子正中央的神祠。

天空明澈,万里无云,整片蓝天仿佛被清水洗个透彻,无灰暗压抑。

一层淡淡的金光由神祠而起,笼罩住整个村子,虽然还有些微弱,但却分稳定。

白昭乾挑起嘴角笑笑,在和其人一起逛村子的时候,悄悄地在不同地方放置几枚符箓。

傍晚,走一天的白昭乾回到租住的别墅里,疲倦地往沙发上一载。

封弑给和自己倒杯水,坐到白昭乾身旁的沙发上,杯子不轻不重地往桌面上一放。

白昭乾从臂弯中『露』出半张脸,抬眼看。

封弑端着杯子优雅地喝着水,衣袖翻折挽到小臂,『露』出一截精实修长的手臂,捏着杯沿的手指修长有,骨骼清晰,一举一动带着贵气,实在是赏心悦目。

只是看眉宇间的神『色』,似乎是有话要说。

白昭乾其实封弑要问什么,可就不主动开口,笑『吟』『吟』地看着封弑,一句话也不说。

杯底轻轻落在桌面,封弑清清嗓子,“阿乾。”

“我在呢。”白昭乾趴在沙发上晃着腿,声音懒洋洋的,脸上带着笑。

两人一个趴一个坐,隔着一点距离相互视片刻,封弑伸手。

“哎哎哎!”白昭乾赶紧从沙发上爬起来,手护着脖子,有些不满地扁扁嘴。

这人可真是,明明好奇又不开口,还玩儿赖的!

“你想问不全的事儿,吧?”白昭乾盘着腿在沙发上坐好,伸手拿过一个枕抱着当盾牌。

封弑点点,因为后来白昭乾是有替开天眼的,所以很多东西都看不到。

白昭乾组织一下语言,大概地把事情给封弑讲一下。

“所以当时你看着肩膀,是因为不全坐在上面?”封弑听完后显然也很惊讶,想到事情会是这个走向。

白昭乾点,现在不全回归本位,就会逐渐发挥自己的能,而随着吃到的香火增加,量逐渐强大,就会村民们身体上的疾病一点一点取走,估计过上个几年,那些村民们的身体缺陷就能够好全。

“那今天逃走的那个东西,又是什么?”封弑问。

当时白昭乾一枚符箓过去,那声不属于人类的惨叫在场的人可都听得一清二楚,其人忘,封弑却记得实在。

“喔,你说那个黑影啊。”白昭乾想起来,“那东西不是别的,就是只黄鼠狼。”

“黄鼠狼?”封弑一愣。

按照封弑的猜测,白昭乾或许会回答是怨灵、恶鬼什么的,结果居然是黄鼠狼?

“呀,还是一只修炼出行的黄鼠狼。”白昭乾点点。

封弑更加惊讶,黄鼠狼还能修炼?

“当然啊,《礼记·祭法》里说过:‘山林川谷丘陵,能出云为风雨,见怪物,皆曰神’,间万物皆有灵『性』,也有修炼成神仙的能,只是各自根基不同,天赋不一。”

封弑听着耳边白昭乾悦耳的嗓音,思维跟着说的内容走。

“所以今天那只黄鼠狼,已经成神?”

“哪儿能啊,它要是成神,就不用抢不全的神只在那儿作威作福,吸取村民的生命来修炼,估计就是个修炼天赋不怎么,又心比天高的。”白昭乾摆摆手,“而且,黄鼠狼一般也修不成神。”

所谓一流神二流仙,三流皇帝四流官,人们总说神仙神仙,总是神在前,仙在后。

诸如土地神、不全流,哪怕地位低也是神;而黄鼠狼这的动物,哪怕修炼得厉害,也只是“地仙”那一级别而已,远远算不上神。

就连平时人们说话的习惯也是“黄大仙”,而不是“黄大神”,这足以见得二者的区别,所以白昭乾才说它心比天高,把主意到不全上去。

“地仙就是在地上跑的动物修炼成仙,大部分属于保家仙一脉,和我们明天要去的碧霞元君祠也有关系,不过里面的东西太复杂。”白昭乾简单地和封弑解释一句。

封弑点点,表示自己大概听懂。

不过,那黄鼠狼难就不管它?

“它?”白昭乾笑一声,“不用担心,它自己会找上门来的。”

封弑微愣,自己找上门?

只是正想询问时,白昭乾的下一句话,让封弑把想说的话全都抛到脑后去。

“走吧,洗澡睡觉,今晚我睡你那屋。”

封弑起身跟着白昭乾上楼的脚步一顿。

白昭乾站在拐角,撑着楼梯扶手笑『吟』『吟』看,“怎么,嫌弃我啊?那你来我屋睡?”

站的位置高些,此时恰好和男人脸着脸。

封弑看着面前带着可爱笑意的脸,喉结滚动两下,微微张开嘴想要说什么,但却发现自己居然办法发出声音。

“好啦不逗你,也办法的,你忍忍吧。”白昭乾伸手拍拍封弑的肩膀,“你的体质特殊,又是普通人,那黄鼠狼是有些行的,我担心偷偷附你的体,忍过今晚被抓就好。”

说完,白昭乾收回手,转身哒哒哒地上楼。

“不嫌弃。”

“唔?”白昭乾听清,回过,“你说什么?”

“什么。”封弑长腿一迈,走到白昭乾身边,伸手轻轻蹭蹭的脸,“手把脸都蹭红。”

“真的啊?”白昭乾伸手『摸』『摸』脸,难刚刚撑着脸说话说太久?

回去各自洗漱一下,封弑刚围着条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卧室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白昭乾抱着自己的枕和被子哒哒哒跑进来,经过浴室门口的时候转看男人一眼,赞句“身材不错”,然后转轻轻松松地跑走。

留下封弑一个人站在原地,抓着『毛』巾擦发的手指松又紧,紧又松。

白昭乾一路溜到床边,伸手封弑的被子往另一边一推,弯下的腰肢显出一条纤细的曲线。

枕摆好被子放好,白昭乾往里面一钻,笑眯眯地伸手拍拍身边的空位,朝依旧驻足不动的封弑笑眯眯:“好啦,快来睡。”

也是刚从浴室里出来多久,脸蛋被热水熏得红扑扑的,穿着睡衣坐在床上,那子……

“我吹发。”封弑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走到镜子前拿出吹风机。

白昭乾喔一声,也注意到封弑的表情有些僵硬,自顾自地钻进被窝里,开始刷手机。

封弑站在镜子前,耳朵旁风声呜呜直响,的心思却不在这儿。

视线有规律地胡『乱』飘着,直到盯着镜面里倒映出的床上的那小小一团,就此定格。

直到热风吹得太久烫到手,封弑才猛地回过神,沉默地拔『插』,吹风机收好,走到床边。

白昭乾闻声翻个身,就见封弑站在床正扣睡衣扣子,高大的身形遮蔽窗外投进来的月光,结实漂亮的腹肌逐渐隐在布料里。

穿好睡衣,封弑掀开被子上床。

白昭乾睁着大眼睛看着,封弑强忍着内心的冲动,盯着天花板看一会儿后闭上眼睛。

“睡吧。”

“好喔,晚安。”

“嗯,晚安。”

……

高楼大厦的灯火渐灭,夜幕由浅灰转浓,别墅花园里一阵寒风掠过,吹得光秃秃的树枝摇动晃『荡』。

白昭乾是被胸口挂着的骨戒给烫醒的。

这熟悉的觉,本以为是小黑饿,结果一睁开眼却有看到那熟悉的身影。

窗外的月亮已经被乌云挡住,一片黑漆漆的。白昭乾坐起来扫四周一圈,就发现窗台上有个小小的影子。

那是一只橘猫,肥的要命,肚子垂在地面上,像个装满水的气球,显然满肚子的油水。

果然不愧是大橘为重!

那只橘猫趴在窗台上,只用两只后脚站立着,前面的两只爪爪高高抬起,一直在扒拉窗户玻璃,肉垫拍出砰砰的响声。

白昭乾正托着下巴看得津津有味,不为什么,总觉得这猫抓玻璃突然变得分外有趣。

看一会儿,白昭乾突然觉得哪里好像有些不,只是还想明白,那大橘抓挠的速度更快,白昭乾缓慢地眨眨眼,又聚精会神地看起来。

突然间,方在桌面上的手机震一下。

明明只是一点点震动声,可此时却如同惊雷一般在脑海中想起。

白昭乾下意识地回过却有见到屏幕亮起,正疑『惑』,一个黑影从手机挂着的小黑猫挂坠里窜出来,直冲窗外。

小黑猫钻出窗户就追着那橘猫又咬又,橘猫惨叫一声转身想逃,却被小黑直接堵着。

天上的乌云被风吹远,光线照亮窗台。

橘猫身上的黄白条纹已经消失,变成完全的深黄『色』,原本圆圆胖胖的脸也变个模,耳朵小嘴巴尖。

白昭乾这才想起曾经看过的书里有说过,黄鼠狼有的时候会伪装成猫咪,混进农户的家里讨吃,或者是偷鸡!

看着那豆豆眼里透着仓皇,想要找机会逃窜的黄鼠狼,白昭乾冷笑一声,甩出一枚早已准备好的符箓。

一金『色』的锁链凭空出现,如一条灵蛇般在空中扭动两下,嗖地一声蹿出去。

封弑醒来时,看到的就是白昭乾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条金『色』的鞭子,臂弯里窝着那只收养的小黑猫魂魄,一副官老爷的架势。

而一人一猫面的沙发上,绑着一只黄鼠狼。

像被拷问的犯人。

“啊,你醒啦!”白昭乾见封弑从床上坐起,笑眯眯地转。

封弑看着那黄鼠狼还有些『迷』茫。

这是抓到?

“啊,抓到。”白昭乾抓着鞭子一指,“这家伙,装成猫咪想来害我们,幸亏小黑猫机敏。”

黄鼠狼双手合人作揖,看上去像是人类在鞠躬行礼,但实则是在作法下咒。

何况它还伪装成橘猫的子,加上刚刚天『色』黑漆漆一片,白昭乾前也是只翻书时扫到一眼,一时间还真想起来,一个疏忽就着这家伙的。

小黑猫喵呜一声,骄傲仰。什么黄皮耗子狼,一身臊味儿还扮猫。

你猫大爷身上可干净得很!

天天『舔』爪子洗脸的好不?

“那现在怎么办?”封弑起身走到白昭乾身边坐下,端详起那只黄鼠狼来。

果然是这些年吃的香火太多,子太安逸,这黄鼠狼修炼得『毛』皮油光水滑的,一身的肥肉被绳子一绑,就跟只粽子似的。

白昭乾冷冷地哼一声,“这家伙为祸乡里,祸害百姓,还试图抢占神只,一会儿我就毁的行,带回去让村民们『乱』棍死。”

语气难得地恶声恶气,表情也分凶残——虽然在封弑眼里还是偏可爱居多——那黄鼠狼显然听得懂人话,立刻瑟瑟发抖起来。

封弑见这架势,分默契地配合:“这的确解气,不过它的魂魄会不会回来报复?”

“这简单。”白昭乾在心里暗赞封弑一声机敏,大咧咧一摆手,“我把它的魂魄抓,炼成怨枷就行。”

“怨枷,那是什么?”封弑问。

那黄鼠狼显然也听过怨枷是个什么东西,睁圆一双绿豆眼,小而尖的双耳竖得老高。

白昭乾朝它咧嘴笑一下,“简单来说,就是锁住它的魂魄,然后夜折磨,它心里怨气逐渐增长,吞食灵智,最后就会变成一团具有毁灭『性』的怨气,威可大,嘿嘿……”

封弑一挑眉,这听着,似乎不像是正派会用的。

正有些疑『惑』,一旁的黄鼠狼就先忍不住,在沙发上疯狂地挣扎起来。

“喂!我说你这个士,长的白白净净,原来真不是个好东西啊!”

那黄鼠狼突然扯开嗓子骂一句,连封弑都有些震惊地看向它。

会说话的?

“白受这么多年的香火,不会说话可真就是悟『性』到极点。”白昭乾说着,用手里的软鞭戳戳黄鼠狼肥嘟嘟的肚皮。

那黄鼠狼气鼓鼓地用脚踢白昭乾手里的软鞭,可惜腿实在太短,全是在做无用功,而且因为吃的太胖,几下就喘上。

黄鼠狼不停地喘,连话都说不利索,但还是恶狠狠地大叫:“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坏蛋!居然,居然要用那么恶毒的方法来欺负我!”

白昭乾表情自然地点点:“是啊,我是坏蛋,你能怎么办?”

“你要是真敢那我!”黄鼠狼一双豆豆眼闪烁,“那,那我就求你!”

黄鼠狼:“求求你,放过我吧qaq”

白昭乾:“……噗。”

封弑在一旁听也有些无语,这家伙……『色』厉内荏。

在黄鼠狼凄凄惨惨戚戚的注视下,白昭乾抱着小黑猫站起来,走到它身边,语调慢悠悠地:“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占据不全的神只?”

黄鼠狼低着,一双眼睛贼溜溜的,尾巴左右晃动。

白昭乾一眯眼,吓唬:“敢骗我就弄死你!”

“不要!”黄鼠狼惊叫一声,瑟瑟发抖,“我,我就是想成仙嘛!”

“想成仙,自己不会去修炼?”白昭乾冷冷地。

黄鼠狼似乎被戳到痛点,甩着尾巴拍沙发,呜呜地哭:“我要是能修炼,我还用这嘛!小的时候,山上的爷爷『奶』『奶』们都说我是所有小辈里最蠢的!呜呜呜呜……”

“天赋不够,笨鸟先飞就是,鸠占鹊巢算什么本事。”白昭乾严厉地叱一句,本来还想卖惨的黄鼠狼立刻耷拉下脑袋。

白昭乾:“我问你,你占不全的神只后,就人管吗?”

黄鼠狼支支吾吾地:“其实,其实一开始还是有人发现。”

“然后呢?”白昭乾一挑眉。

“那个士也是个半吊子,我做点手脚,让村民们以为是骗子,『乱』棍出去……”黄鼠狼越说越小声,毕竟面前的人也是天师,它就怕白昭乾替那士出什么的。

白昭乾才这个想法呢,那士又给钱。

这么问自然是有别的目的。

“那个士管,其的呢?”白昭乾又追问。

黄鼠狼小眼睛里透出几分『迷』茫,其的,比如?

“你这么嚣张,又是庙会又是祭祀的,路过的阴差就发现?”白昭乾。

黄鼠狼老老实实地答,“那我毕竟占不全的位置嘛,能还是有一点的,那些村民虽然为我所害,但我也努让们身体还算健康,让们活的长寿一些,人死的少,阴差来的就也少……”

白昭乾嗬一声,“可以啊,你还会搞可持续发展,这不是不蠢么。”

黄鼠狼傻呵呵地笑一下。

“就是心思花在正途,净搞邪门歪去。”白昭乾一句话,让黄鼠狼刚昂起的脑袋又垂下去。

封弑在一旁听着,莫名觉得白昭乾像训学生的班主任。

倒也挺有意思。

白昭乾想想,又想起一件事,“但今天不是不全的诞礼,阴差有来么?”

说直白些,这整个鲁省都在地府的庇护下,那些阴差来来去去忙的要死,稍稍捞点油水也是正常的,只要不是太过分,地府向来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这不全的庙离泰山那么近,香火又足,绝是个肥差,怎么可能人来。

黄鼠狼思索一会儿,“阴差啊……们最近好像很忙的子,时间管这边。”

“忙?”白昭乾立刻抓住自己想要的信息重点,追问,“阴差在忙什么?”

话一出口,黄鼠狼似乎想到什么,赶紧闭嘴摇,“我,我不的。”

“你不?”白昭乾充满威胁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符箓。

黄鼠狼又要哭,可它的『性』命现在拿捏在白昭乾手里,权衡一下利弊后,它还是选择屈服。

“其实我的也不多,就是听说前两天地府动『荡』一下,似乎是地震……”

“地震?!”这下白昭乾也震惊,“罗酆山吗?”

黄鼠狼点点,“听说是的。”

“地府那帮人在搞什么……”白昭乾也有些『迷』『惑』,罗酆山地震,难地府要搞什么大动作吗?

白昭乾又详细询问一下黄鼠狼占据不全神只的这些年的事,毕竟不全虽然主司健康,但人的死亡是不可干预的,阳寿尽,该死的还是得死。

不过一番询问过后,白昭乾并有问出类似于李霜和宁程芳那的事情发生,去不全村子的阴差都是勾魂就走,无论死者是富贵还是清贫。

“天师大人,您问这个是……”

白昭乾扫黄鼠狼一眼,“不该问的别问。”

“哎是是是。”黄鼠狼忙不迭地点,而后又苦着脸哭哭啼啼起来,“那个,我的都和您一五一地说,您绕我一命吧,求您……”

白昭乾看着泪眼婆娑的黄鼠狼,眼睛一转。

“可以啊,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黄鼠狼看着坏笑的白昭乾,豆豆眼里透出几分未命运的『迷』茫。

半个小时后。

黄鼠狼依旧被捆在沙发上,哭得几乎要背过气去,而原本『毛』丰蓬松,油光水滑的大尾巴……已经秃。

“哎呀,刚好我说哪儿都买不到合适的狼毫笔,这下可好,有这么多原材料,够做一大堆的。”白昭乾剃下来的黄鼠狼尾『毛』收好,突然转过,“哎你是东北的么,听说那边的黄鼠狼尾『毛』做出来的狼毫笔最好,叫‘关东辽毫’,吧?”

黄鼠狼:…………

做个人吧!!!

好不容易止住啪嗒啪嗒的眼泪,黄鼠狼一边嗝一边抽泣:“现,现在能放我走吧!”

白昭乾眨眨眼:“为什么放你走?”

黄鼠狼:!!!

“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话呢!”黄鼠狼大声哔哔。

“我只说饶你一命,又说放你走。”白昭乾信息也问到『毛』也剪,心满意足地提着黄鼠狼光秃秃的尾巴出门,把它丢到楼下的沙发上。

拍拍手,白昭乾哼一声。

这家伙害村民那么多年,这点儿教训算轻的。

明天去碧霞元君祠的时候把它带上,到时候自有人教训它。

黄鼠狼幽怨地盯着楼上的白昭乾,下意识地蜷起身子,想用『毛』绒绒的大尾巴挡住自己的脸。

然后就看到光秃秃的一条。

黄鼠狼:呜呜呜呜呜tvt

白昭乾回到房间里,就见封弑真看着自己。

“怎么啦?”

“。”封弑轻声,看着白昭乾,“只是想到你还有这一面。”

白昭乾的表情一瞬间怪异,看着男人欲言又止。

那子……似乎是在憋笑?

封弑一挑眉,“嗯?”

“什么。”白昭乾移开视线,走到床边把想自己的枕和被子收好,现在那黄鼠狼也抓到,就不用担心封弑的安全,可以回自己的卧室睡觉。

封弑伸手一按被子,“笑什么?”

“你想多,我就想说早点睡嘛。”白昭乾望天,“我可笑。”

封弑面无表情,“你笑。”

“有!”白昭乾。

封弑一眯眼,伸手。

“哎哎哎!”白昭乾干净丢手里的东西就要跑,却被封弑轻轻松松地逮回来。

手脚发软地被按回床上,白昭乾一边嘤嘤嘤一边可怜兮兮地扭着,仰着脸表情分无辜。

因为刚刚下意识的动作,此时白昭乾几乎是整个人靠在封弑的臂弯里,一个一身黑,一个一身白,比下,整个人显得更加瘦小一些。

封弑盯着怀里的人,有些呼吸不稳,尤其是白昭乾又撑着胸口扑腾两下,原本就宽松的睡衣领口更加松垮些后,更是连眼睛都有些泛红。

“说不说?”封弑比常人还要更加幽深的黑瞳此时布满侵略『性』,捏着白昭乾后颈软肉的手微微收紧,话语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否则一会儿有你受的。”

白昭乾扁扁嘴,“好,好嘛,说就说,你先起来呀,压得我呼吸不过来。”

封弑闻言微微一愣,理智重新掌控大脑,深呼吸一会,撑着床面坐起,弓着腰翻个身,扯过一旁的被子盖住自己的大腿。

白昭乾虽然觉得封弑起身的动作有些奇怪,但也多想,因为想说的话,实在是有些……

封弑等自己平复一会儿,才转看白昭乾。

“其实,其实……”白昭乾话说的磕磕绊绊,明显还是很犹豫。

“说。”

白昭乾悄悄往床边挪一点点,两条腿在被子的遮挡下,偷偷伸出床穿好鞋子,一只手抓着枕一只手抓着被子。

“其实我刚刚说话都是学你平时的语气。”

白昭乾说完,扯着被子和枕,嗖地一下溜出门,跑得比兔子还快。

床上的封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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