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前

第9章最小长老

谁也无法躲避了。除了逃跑，不过能逃到那去。战火已经在这片平和的土地上，熊熊的燃烧起来。

当务之急，是继续派遣哨探，去探查‘月氏’的动静，提前为我们的应对行动做好情报协助。

做为一个重要的决定，在议事会上各长老一致同意成立一个新的部门――‘将做坊’。主要职责是专门制备全族的武器和工具，还有开发新装备来。听大姐说还将再选立一个掌管这个部门的长老。不过我没怎么在意。

大姐很忙，做为采集队的队长，她被重新分配了的任务，采筏用做箭支的硬木同时还需要制作箭矢。因为狩猎队，在一半人有武器后，按照我的提议，放下手头工作，主动出去打猎，练习武艺。我的解释是即可以练兵，又可以猎收食物。谁也不知道，‘月氏’什么时候来，我们也不能放弃过冬的准备。

当天，食物的收获比以前就要多几倍，而人员更无人受伤，回来后，更是对手中的武器大加赞赏。弓箭初战建功，发挥了他强大的攻击了，经过这种实战，让合族上下看到了弓箭的强大。狩猎队，借助弓箭的射程远和威力大的特点，毫不费力的猎杀了一群黄羊，甚至在众人齐射的打击下，灭杀了一个有4、5只的小型狼群。

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要不是大军压境，族人无心欢庆，不然，晚上肯定是一个大“Party”。

母亲很忙，很晚才回家，那时我已经睡下了。做为全族的首领，虽然不用做具体工作，但全族的统筹安排，联络外族同盟，接待被灭部落幸存者投靠都得她去经手安排布置。

唯一值得高兴的事，随后由查探‘月氏’下一步行动的哨探，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在灭掉那几个东方的小部落后，便押着缴获的战利品和俘虏，返回基地经行修整，而不是直接出兵攻打‘溪’族，显然连续的争战，使得他们后续无力。

我猜他们在打通了通向东方的道路后，也陆陆续续的获得了不少传闻，在更东方，有一个比较强大的部落‘溪’。

在弄不清我们具体实力前，加上连番大战，暂时回营修整，将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从这点上我认为，‘月氏’领导者并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这是个好消息，对我们来说。将为我们赢得更多的准备时间。

现在我越来越多被要求的参加了议事会。这是‘术’长老强烈要求的，没人反对。

在更多的部落被灭掉的消息传来后，大家最后一丝和平的幻想都破灭了。到处都是战火，强者并吞弱者，弱小的逃无可逃。

只有奋起反击，打退侵略者才有活路。在明白这个现实后，人人都暴发出最大的抗争热情。这是领导们乐意见到的，至少士气可用。同仇敌忾，才有一决胜负的本钱。

又是一次议事会。在决定派出由智长老去联络东面――也是唯一没有听到战火消息的方向――的部落，争取得到援兵，合纵联横共同对抗越来越紧迫的危机。对方部落的首领，只要不是白痴和无能，就会明白弱小只有相互帮助，才能生存下去。我对是否取得成果，不抱任何希望。

不过我接下来的议题，更直接，也更重要。我一直认为，靠彼不如靠已。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从来不是我的风格。

“族长大人，各位长老。援兵能不能来，还是个未知数。而我们的危机，却迫在眉睫。就算能来，主要战力还是我们‘溪’族。别人也没有为我们作战的义务。所以我们自己必须做好充足的准备。”我淡淡的说道。我这么说不是否定使节团的作用，而是为了引出下面的话题。

果然母亲大人接口道：“我们现在已经全族动员了，打制弓箭，储备食物，派出哨探，联络别族，难道还有什么遗漏的吗？”

为了加重语气，我摇摇头道：“不够，还远远不够。”

“首先，我们知道多少敌人的具体行动吗？敌人什么时候来，走那条路，几天能到这儿？我们是否派出足够多的人员去探查这些事了，不要敌人到了家门口，我们才发现。”

“再次，我们现在的编队，根本发挥不出族人的最大的战斗力。男女混编，或许在非战时，没有问题。但如果战斗中，由于男女体力不一，承受能力不一，这就会成为是致命的因素了。”

这点上，‘壮’和‘胥’长老深有体会，只是不知道原因而已。

“我们的队伍，一直没有进过统一的演练。没有明令禁止的纪律，我们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什么时候防守，什么时候射箭，什么时候攻击，什么时候追击？没有明确的分派，到时肯定是乱糟糟的。也就谈不上战斗力。我不认为只要打退‘月氏’，以后就万事大吉了。我怀疑，这只是个开始。远方肯定还有更强大的部落存在。比如打败以前‘妇氏’的那个敌人。”

众人的脸上，在听到我的这些分析后，都露出了凝重的表情。仿佛我有预言能力般。现在的事实纷纷证实了我当时说的话。众人渐渐的不再拿我当小孩看待了，而我说的话，也不会再怀疑，甚至不以为然。

只是现在既然我在议事会提出来，那肯定有了对策。

我的话还没完。

“现在我们的武器装备上，虽然有了弓箭，但我们需要一种威力更大，射程更远。防护上，我们同样需要一种保护我们少受伤害的防具。我不希望以极大的伤亡来换取胜利。每个族人，对部落来说都是珍贵无比的。”

没人还有兴趣说什么。

她们需要时间来消化我刚才的所说的。我为她们打开了一扇能看到更远风景的窗户的同时，也为她们带来了全新思想，虽然我只说了一点皮毛。我希望她们能够接受改变。在这个由宇宙最高法则决定的世界里，不进步，就淘汰。

我们没有时间去慢慢改进，然后埋头发展。在这个巨大变革的时代，即是她们的悲哀，也是我的机会。

因为我掌握着能完全颠覆这个世界的知识。这是上天赐于我的。

最先说话的是‘术’长老，只是她说了一句让所有人都吃惊的话。过后，我才知道，这是长老为我做的最后一件事。在我再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真的离世了。或许她才是这个世界里最懂我的人吧。

“咳咳……我提议，由妇溪‘风’（解释下：妇氏族，溪部落，叫风的人，全称就叫妇溪风，以示尊重），担任掌管‘将作坊’的首任长老。”

虽然是提议，但话中的思想完全不容质疑。因为她动用了一生中只有行使一次的一票决定权，代价是退出长老会。

在临死之前，她做了她所能做的一切，为我铺垫好了进权力核心的路。她相信我，相信那天我对她的承诺。她怕剩下的时间不多，所以决定在最后时刻帮我一把。接下来一切都靠我了。

没人反对。谁都知道老人最后的话的含义了。那是临死前的遗言。她希望通过她的决定为部落做出最佳的选择。谁也拒绝不了。

这个一生都献给了部落的老人，完成了她的谢幕。又用自己最后的力量，缔造了一个新的传说。一个部落将成为所有人的部落。

完成使命的老人，在别人的搀扶下，永远的离开了。

落下的帘幕，遮断送别的目光。世事轮回，旧的落幕，新的登上舞台。

我成为了有史以来，部落最年轻的长老。

‘风’长老。

历史缓缓的揭开了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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