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前

第74章尘埃落定

“平，赶快派一人去那边打探，看需不需要协助。”久等之下，暗暗的担忧起另一路的行动是否顺利。

“喏！……大人，你看那边有人过来了，定是理队长派人过来的。”话音未落，就见远处影影绰绰的奔来一马，然后马蹄声由远及近的传来。

我回头一望，果然一匹杂色的奔马飞驰而来。顾不得站在高处摆造型，以安定人心，疾步向寨门而去。

不一会儿，奔若迅雷般飞骑，不等马匹站停，一带马缰，“呼剌剌”的声响中，骑士飞窜而下，喘着粗气来不及擦掉满头的大汗，飞步到我的面前。

“报告长老，顺利夺下敌营。理队长要我转告您，一切顺利，等一切安排妥当后，就汇同一起回营”

“太好了！”听到这个消息，我啪的一声击了一掌，心中大石也跟着落地。“你先下去休息下，再回那处告诉溪理，说我没有别的吩咐，此处也顺利攻占。救治好伤员，看护好俘虏就行。”

这报信队员如牛饮般一气渴完满竹桶的水，又匆匆的抹了一把。“理队长知道您等急了，所以先派属下过来禀报。是，属下不累，这就回去报告。”

“也好，一路小心！”

现在还不是具体询问细节的时候，不仅是我们这边有无数的紧事要处理，他们那边也一样。

“喏！”骑士见我再无其他吩咐，转身而去。

听到另一队人马一样获得胜利的消息，有心人马上奔走相告下，传遍了整个大寨，顿时拥护者们大声欢庆，拍手叫好。而被看押着的反叛者却一个个面如死灰，呆坐无语，心里仅有的一丝奢望也破灭了。

我不去阻止喜极而泣的族人，对于他们来说，虽是短短的几天，却遭受了饥饿和毒打的待遇，他们却忠贞的坚持下来。现在是让他们尽情的享受胜利带来的快乐时光。

禁足在洞穴里的骑墙者，听到动静后，探头探脑的向洞口的龙谷少年打听。对于这些观望者，大家当然都不会有好脸色，更是毫不客气的大声呵斥好好的待着去。几个自以为有资格同我说话的耆老，见事件已经明朗两处叛乱都被轻易的平息，就像出来摘桃子。

我能够让他们如愿吗？我冷冷一笑。队员们在我的暗中授意下，毫不客气的一顿劈头盖脸的棍棒打向蠢蠢欲动者，边打边大喝“谁同意你们出来，现在想出来，晚了，早干嘛去了！”

“即不想冒风险，又想获取利益，这天下间那有这么好的便宜可占呢。长老，我觉得您以前给我们说过的，把族人按不同的贡献，分成不同的等级的方法真的是太对了。可惜……”显然想起为什么没有得到执行，怕说了让我更郁闷，所以马上住嘴不语。

“可惜人哪，不吃亏就不会长记性。不管如何公平，都会有人不满的，因为是人都有私心，所以从来都不要想着去做一碗水端平的事。担负什么样的责任就享受什么样的权力。

我已经给了他们最后的机会，哼哼，却没人珍惜，不要紧，以后有的是人，不过他们都没有机会了。任何人都得为自己的行为买单。理，记下了这些人的名单吗？”非我无情，这是你们自己选的。

“已经按您的吩咐全部记下。”

几个跟在身后的队员看到我如此铁血，再无一丝往日的庸散不羁，像是完全换了个人似的，而且更符合他们心目中至高的首领的形像，所以最也控制不住以内心的狂喜，要不是有纪律约束，他们也会像族人那样肆无忌惮的欢庆。因为他们是长老大人最坚实的支持者，拥护者，也是这条制度的最大受益人。

以前闲暇时，长老就对他们描绘过这种叫奴隶制的社会制度，大人也坦诚的说，这不是最好的，但是却是最适合的。那里，整个社会，等级分明，制度严整，奖罚有依每个人都有上进的希望，只要你去努力。而且做为最上层的人群，在担负巨大的责任同时，也被赋予了数不尽的权力。因为毫无疑问，他们就是长老口中的权力掌握者，是即得权益的拥有者，更是维护这种制度的守护者。

只是那时候的长老，语气平静，完全当作一个故事来讲，除了让他们涨涨见识外，没有要去动手建立的念头，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种美好前景打动了的所有人，并把它深埋在心底。

后来长大了，也慢慢的知道了长老之所以没有去实行，是因为大人还没有掌握全族的命运。当然也知道以长老大人宽厚重感情的性格，这一切的实行只能等族长自动退下后，才有实现的希望。

种子总有发芽的时候，只要时机成熟。

现在一系列的变故动荡，那么接下来，肯定是大量的从事更迭，那么希望也就来了。

望着愈见强硬的长老，这些日子表现出的风格一改往日的惫懒，全身上下若一把出鞘的刀，光芒四射，锋利无比。这在对待那些反叛者的铁血，骑墙者的无情，还有对话中流露的意思，无一不在告诉他们，龙谷少年的时代过了。得出这个结果怎不叫他们狂喜呢？

我回头看了一眼几个十分掩饰，但心中想法却满满写在脸上的队员和溪平，哈哈一笑，转过头不再理会。

这时一队员过来禀报，说溪族成年队的羽长老求见。

“见过长老，”全身是伤，一脸青瘀的溪羽，挺直的腰板，一脸严肃的对着我行礼。

我赶紧上前搀扶这个风采不再的弓箭队队长，溪族长老，我一手提拔起来，又是母亲的亲信。凄惨的样子，显然敌人对他是特别的关照的。

对他我一直吃不准。因为从血缘关系上来说，他同这次反叛的‘小’长老是表姐弟，虽不是亲姐弟，也不远矣。

“你受苦了，”我一见这个往日的族里的美男子，现在面目全非，只是不屈的眼睛神采奕奕，精光内蕴。“你做的很好，完全没有辜负族长对你的信任。”

听到这一句话，他像委曲找到宣泄口一般，再也无法保持住高傲的镇定，抽噎了起来。

我拍拍他的臂膀安慰道：“族人对你不理解，我想你通过自己的表现洗刷了这些，这比任何解释都有用。你还是溪族的长老，弓箭队的队长。”

好不容易止住抽搐，见我还像以前一样对待他，所以又期期艾艾不好意思的想说而又不敢说。

“有什么话就直说，这可不像你平时爽脆利索的羽队长哦！”我哈哈一笑，打趣道。

“属下有个……有个过分的请求。”话还没说完就跪倒，额头连连触地磕头。“请长老能宽恕溪‘小’长老不死。”

“呵呵！就这个请求啊！”

见我语气一下子变冷，吓得他更是不敢再动一下，只是口里还悲声恳求。

我心中倒是没那么愤怒。只是法律的建立有时必须有其严肃性。饶了她没什么，从这此的叛乱中，就可以看到，除了她的两个亲兄弟，还有两个亲信，其他所有原溪族的人都无一追随她，族人对她的态度，根本就是不屑一顾。这此事情是我从解救出来的族人口中得知的，这也是导致后来大权旁落，被原‘月氏’和其他几个野心家夺权的根本原因。众叛亲离，就是她的写照。经此一事，就算不死，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还不如大度的放她一马。

只是事情不能这么简单，有些手续必须进过。所以……

“你先起来，男子汉大丈夫，动不动下跪算什么。”我一把拉着他，“溪小死不死，我说了不算，任何人都无权决定，这是长老议事会的权力。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如何处置，就由大家决定。不过，我想溪小这几十年来兢兢业业，辛劳付出，从我个人来说，是有功的，功过相抵，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边上的溪羽，先是听到我并不想要放弃追究责任，不禁黯然，又听我后面话锋一转，竟有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之意，那还不明白我的意思，这下满脸堆笑。因为他是个明白人，现在的溪族，历经此事，可谓元气大伤，但又生机无限，因为族长肯定再也不可能重掌族长大权，那么谁会接任？

只要不是瞎子，聋子加傻子，族长的当然人选有且只有一个――就是对面的年仅8岁的神奇之子溪风长老了。而他最后一句，看似个人意见的话，却比所有人都有用。

我见他完全领悟了一般，一扫愁色，摇头的同时，也为他重情重意而感动。

“好了，你心事也了了。下去好好的休息，不要多想，只要牢记你是溪族的一员，是生你养你的地方就行了。”

“多谢，长老，我一定会把您的教导时刻不忘――我是溪族后裔，荣光照耀我的一生。”说完庄严的行了一个大礼，步子坚定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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