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仙途

或许是旁边看笑话的鬼老头所刺激，又或许是十分迫切的想要见识一下传说中的法器到底是什么模样，亦或者是想要体验一下祭炼法器的快感，总而言之，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秦寿几乎是连抱着师姐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那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疯狂，让旁观的鬼老头都为之侧目。

而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又一次对着鬼老头指定的方位进行冲击的时候，原本平淡无奇的空气中忽然泛起了阵阵波动。随后，一道耀眼的亮光闪过。当恢复视力的秦寿睁开眼时，面前就已经多了一件造型古朴的夜壶。

夜壶？秦寿欣慰的笑容立刻僵住了。开什么玩笑？眼前这个无论造型还是式样都和夜壶没有什么区别的玩意会是传说中的法器，而且还是最珍贵的空间法器？距离这么近，秦寿的鼻子里甚至都能闻到里面传出的尿臊味。

“老头，你可千万别告诉我说这就是那个空间法器。我和你说，这么臭烘烘的玩意，打死我都不肯把它祭炼的。这么恶心的气味，别说是随身携带，哪怕是近距离的闻到，都几乎要让人窒息了！”

“哼！就算你想要祭炼，老夫还不肯呢！”看着半空中的夜壶，鬼老头的目光中满是怀念和深情“这个夜壶可是当初老夫从小到大一直用惯的，因为具有特别的纪念意义，所以才被老夫放入法器中珍藏起来。看来法器损毁的比老夫想象的还要严重，否则这件宝贝怎么会出现在空间法器的外面？看，那就是空间法器了！”

随着鬼老头的指点，秦寿终于看到了传说中的空间法器：一个拳头大小的金色葫芦，外表和普通的葫芦差不多，揭开上面的盖子，一眼看到的，却是在葫芦口旋转，却始终不会溢出半点的浓郁灵气。

肉眼看不出奥妙，秦寿就干脆使用神识进行查探。然而，即便是他那让见多识广的鬼老头都赞不绝口的变态神识，却依然探查不出里面的奥秘。任由他的神识四处极限伸展，所接触到的，除了灵气，还是灵气。

“小子，这件空间法器里面内有乾坤，根本就不是你现在的修为能够查探的。你要是想要知道里面的空间全貌，只需要祭炼了亲自进去就可以看到！至于祭炼的方法，却需要你的一滴精血…”

伴随着鬼老头手把手的指点，秦寿一步一步的对面前的金色葫芦进行祭炼。祭炼的程序并不算复杂，把精血滴在空间法器上，然后使用特殊的法决将自己的气息和精血成功的融入法器中，并且籍此建立起精神上的链接，就算大功告成。

然而，尽管鬼老头嘴上说的轻松，但是秦寿却吃尽了苦头。前面的过程进行的很是顺利，唯独最后一关，也就是在和空间法器建立链接的时候，从法器中传来一股巨大的能量，以汹涌的气势冲入了他的身体之中。当时，秦寿疼痛的几乎就要满地打滚了。幸好，有他神识的帮助，这股强烈的疼痛感秦寿总算坚持忍受了下来。

鬼老头后来告诉秦寿，那股庞大的能量其实就是空间法器的意志。按照恒古以来的法则，修士在祭炼法器的时候，都必须受到法器意志的考验。能够通过的才有资格御使法器，至于说原本应该是死物的法器怎么会拥有意志，鬼老头认为这是理所当然，而秦寿心里，去他妈的，小爷从科技社会来到修真世界就足够玄乎了，与之相比，那么个葫芦里面拥有意志根本就是小儿科，实在不值一提。

法器刚刚祭炼成功，一旁的鬼老头招呼也不打，就兴奋的穿墙而过，眨眼间就从秦寿面前消失。秦寿心知这老家伙是试验能不能离开黑风洞这个禁锢了他近千年的牢笼，当下也不在意，只是低头按照老家伙先前的教导试图进入法器的空间当中。

仅仅只是一个念头闪过，秦寿的眼前一变，一片巨大的空间就出现在他的面前。四周浓郁的几乎犹如实质的灵气，漫山遍野长满青绿的各种药草，让他一瞬间以为自己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咦？老夫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秦寿正待举步四处查看，耳边却传来了鬼老头惊疑的叫声。当秦寿顺着声音看过去的时候，一个衣装很是仙风道骨，但是长相却极度猥琐的老家伙立刻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是谁？”在属于自己私家重地的空间法器中遇到陌生人，秦寿的第一反应就是远远的跳开，并且瞬间摆出了战斗姿势。

“臭小子，我是你二大爷！你个小混账，得了宝贝就把我老人家给抛到脑后头，居然还敢装模作样的装作不认识我老人家，真是岂有此理！”

“你，你是鬼老头？”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和语气，秦寿仔细看去，立刻就发现面前的老者和鬼老头往昔的面容果然有几分相似，只不过往日这老家伙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那张脸不是磨盘大，就是脸盆大，现在忽然回复成正常模样，也难怪他一时半会儿居然没有认出来。

“废话！不是老夫还能是谁？嗯？不对，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后知后觉的鬼老头总算发现了异样，在秦寿的指点下，他终于看清楚了自己现在的模样。“哇靠！有没有搞错，我老人家什么时候多了两条腿？”

汗！秦寿无语，拜托！你老人家本来就应该有两条腿好不好！“咦？怎么回事？我老人家怎么会进来这里？”

检查过身体再打量四周，鬼老头就像个好奇宝宝，问题接二连三。不过，还没等秦寿接话，鬼老头就又是一声惊疑“奇怪，前面有什么玩意？怎么感觉这么强烈？”

看着鬼老头二话不说就朝着前面冲出去，秦寿怕他有什么闪失，当即顾不得欣赏四周的景色，匆忙跟了上去。刚刚翻过面前的小山包，后面的秦寿就看到一团黑影以闪电般的速度冲到鬼老头的身上，接着，原本低头前冲的鬼老头立刻就停住了脚步，木然的呆立在那里。

出什么事情了？心中焦急的秦寿立刻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鬼老头面前。然而，令秦寿愕然的是，他下意识之下去扶鬼老头的手竟然自鬼老头的身躯中穿了过去。靠！忘了这老家伙是鬼了！不过，刚才那个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怎么会连魂魄状态的鬼老头也中招了？

绕着鬼老头转悠了两圈，没发现任何异常的秦寿正要出声试探，耳边却传来了鬼老头震耳欲聋的大笑声“哈哈！果然是这样，难怪老夫会出不了黑风洞。哈哈哈！他老母的，道爷总算解脱了！”

大笑声中，鬼老头的身影也渐渐变得透明起来。干！老家伙这是什么意思？还没等秦寿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鬼老头气急败坏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日你妹的，怎么又回来了？真是见鬼了！呸呸呸！老夫自己不就是鬼吗？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秦寿看着鬼老头的身躯一会存在一会消失的，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到“老头，你在玩什么把戏？身影一闪一闪的，莫非是你老人家的羊癫疯又犯了吗？”

“呸！你才发羊癫疯了！”气喘吁吁的鬼老头双眼通红，脸色铁青“这空间法器里面有老夫残留的一缕魂魄，就是刚才你看到的那团黑影。本来这团魂魄是当初老夫将这件法器从灵界送下来的时候遗留的，

根据老夫的估计，老夫之所以能在陨落之后以魂魄状态继续存在，应该正是靠了这缕残魂的帮助。但是，按照老夫所得到的资料，这股残魂在与本身魂魄融和之后，这件空间法器就不应该再对老夫具有约束力。

也就是说，老夫应该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才是，怎么刚刚好几次，老夫才离开这件法器只有一里的距离，就不由自主的被招了回来？这还没有往昔老夫能够到达的距离远，真是古怪哉也！”

“喏，这个我也不懂！不过，我倒有个想法，不如由我带着这件法器走出黑风洞，然后老头你再出来，看能不能离开黑风洞。若是成功，说明现在束缚你老人家的，就是这件空间法器，反之，就是你老人家估计错误，你老人家离不开黑风洞另有原因，和这件空间法器无关！”

“嗯，不错，这倒是个好主意！”几乎没有丝毫考虑，鬼老头就同意了秦寿的建议。如今的他就如溺水的旱鸭子，哪怕是根稻草，也会抓在手里并且祈求救命的。而当秦寿通过传送阵离开黑风洞，来到一个无人的房屋并且顺利的将鬼老头从空间法器中叫出来的时候，终于脱离黑风洞的鬼老头忍不住泪流满面。

“贼老天，我操/你姥姥的，道爷我总算离开那个鬼地方了！”又哭又笑的嚷嚷了半天，鬼老头却依然不肯消停，这让留着一嘴哈喇子准备从他身上榨取无数好处的秦寿终于忍耐不住“我说老头，能够脱离苦海好歹也是喜事一件，你应该高兴才是，怎么反倒哭比笑还多？还有，你无论是哭还是笑，这张脸都实在太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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