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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修仙者

269章 错综

这却也是理所当然。世间万物趋吉避凶乃是天性,这些缉查营军士虽然资质平凡,但也没有傻到自承不乖,走到一个慈悲得动辄踢碎人骨节的禅修面前,若是当真那样,那不是典型的找死吗?谁会抽风到这种地步,那也就不用修真了,早就应当有了取死之道。

向婵的目光随意的扫视着,很快便锁定了一个人,说道:“看你的模样,我觉得你便很不乖,出列吧。”

那人如遭雷击,不敢置信的东张西望了一番,复又看着向婵,见他是一脸的认真,方才满是疑惑,战战兢兢的站了出来。向婵的手段,他是知道的,动辄置人伤亡,他可不敢公然违抗向婵的命令,此时站了出来,兴许还会侥幸逃过一劫,但若因为怕死不敢出去,恐怕立刻就会死了。

随意挑选出这个人之后,向婵又胡乱在人群之中点选了七八个人出来,最后,向婵的目光经过一番梭巡之后,才锁定住了那三个人之中的另外一个,抬指一点,选中了他,很是不屑的说道:“看你一脸不愉,似是对贫僧的做法很是不满,你出来。”

那人终究是个领头人,倒也有些胆色,虽然心中在害怕,还是抗声说道:“夏浔,你不要太过分,我们都是缉查营的军士,每个人在唯识宗中都是有报备的,你虽是戒律院弟子,陷阵营监军,但因为一时激愤,已经杀了两个缉查营军士,又伤数十人,如此大的干系,依你的身份本就已经遮拦不下来,你莫非还敢作恶不成。”

这人说的虽然义正言辞,但也不过就是狐假虎威而已,想要借着缉查营的声威,稍稍的压制一下向婵的凶性,他也不敢真的与向婵的对抗,只是甫一将这番话说完,便很是不情不愿但却又十分干脆的站了出来,倒是显得很识时务,堪称俊杰。

向婵冷冷一笑,并不为这人的恐吓所震动,他既然已经用夏浔的身份出手了,自然就是打算全面与缉查营开战,又哪里会害怕缉查营可能的报复,更何况他此时的做法,正是合乎了夏浔的性格,只要他一直坐实着夏浔的身份,向婵便可以始终不露面,而向婵不露面,那吃定了向婵已经回转五雷仙山的幕后黑手就不会做得太快,所以他今日的一番反击,非但不会成为他行事的阻碍,还会成为他今后有所动作的护身符。

向婵心中笃定的很,他听了那人的一番话后,似乎是十分震怒,压根就没有收敛的迹象,相反还恶狠狠的说道:“看来你是真的很不乖,怎么!你是想用缉查营压迫贫僧吗?我夏浔身为缉查营的监军,在两界山中不知道斩了多少水月洞天的杂碎,从来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你一个只知道耀武扬威在窝里横的狗东西,竟敢威胁贫僧。你是在找死吗?”

向婵咄咄逼人的目光直视而来,那人委实已经怕极,根本就不敢与向婵对视,只是将目光躲躲闪闪,东张西望,舒缓着心中的恐惧,但他好歹也是个小小的头目,这话题又是他自己挑起来的,他只是没有想到向婵会这么不顾一切,骄横跋扈而已,此时早已是骑虎难下,他即便立刻就对向婵服软,做一个首鼠两端的小人,也难逃日后缉查营的惩罚,甚至会因此祸及亲朋,索性咬咬牙,心中一横,便与向婵死扛到底,兴许向婵也只是虚张声势,并不敢于缉查营硬碰到底,那他立刻就会因为这一次的英勇得到上面的赏识,从此飞黄腾达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人心中计议已定,便色厉内荏的说道:“唯识宗同宗弟子不许私斗,夏浔你身为戒律院弟子,知法犯法,更是罪加一等,我今日之所以劝你,乃是想让你知错改错,回头是岸,你若继续执迷不悟,恐怕非但我缉查营,便是整个唯识宗都要容不下你了。”

“大言不惭!”向婵哈哈大笑,乜斜着目光盯着这人,如同看着一具尸体,“你一个小小的缉查营军士,也有资格教训我夏浔吗?贫僧为向婵同修出气,教训你们这些敢于私闯民宅的恶徒,又有何错?”

话音一落,向婵不再赘言,更不给那人继续呱噪的机会,身形倏然一动,在浑厚的念力催动之下,向婵身形的起落,快得仿佛成了一线,有如一颗弹丸跳动一般,几个迅捷的纵跃,已经到了那人的身前,那人惊骇的一声呼叫还没有完成的发出来,向婵右手一抬,笔直的探出,简直与灵蛇出洞一般,五指箕张,已是攫住了那人的脖颈。

向婵的右掌之中,念力疯狂的吞吐,丝丝缕缕像是无数的线索,从指尖前探出,沿着那人的脖颈伸展,绕到他的颈项之后合围,像是套马索一般,将他圈得严严实实。

“敢威胁贫僧,让你人首两分!”

向婵的右手猛力的一合,那些念力也随着他收拢,顿时便化成了无数细小的利刃,切割着那人的颈项,如此之多的刀斧加身,那人顿时痛得连声惨呼,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气节与妄想,他痛彻心扉的酷刑之下,他再也不管什么脸面,立刻便求饶,只想苟活下去。

向婵并不松手,反而还叱道:“你这腌臜货倒是当真是个硬汉,贫僧敬重你,兴许还会饶你一命,可你如此两面三刀,只知沽名钓誉,分明就是小人一个,贫僧怎会饶你。你便安心受死,再去阴曹地府残喘

吧!”

一语既毕,向婵右手力道再增,只听咔咔几声脆响,那人仿佛濒临死亡的妖兽,疯狂的惨嚎了起来,颈项受到巨力的碾压,已是越缩越小,鲜血淋漓,四处溅射之中,竟然慢慢小得被向婵一手握住,细得如同一根铁棒,然而修士的生机本就浓烈,受到这等酷刑之后,那人却是还没有死绝,仍在奄奄一息的惨呼着。

向婵嘿嘿一笑,如同修罗,将左手往那人的肩头一搭,双手用力上下一分,噗的一声闷响,那人细细的脖颈一断为二,已是人首两分,身首异处,彻底的断气了,这人的修为也只是禅修第三层首堂境中期,连自性明镜都还没有完完全全的显现,所有的生机都集中在身躯炉鼎之中,此时身躯炉鼎在强力之下完全崩毁,自然便就此死绝了。

向婵运转一个小神通,将周身的血气驱散,看着站在小道之中面面相觑的九人,和煦的一笑,道:“贫僧现在觉得,你们几人倒也很乖,便回两边站着吧。要拜访袭月姑娘,本没有什么,但是要守规矩,知道吗?”

“让我们守规矩,你却在在怡情小筑门前连斩三人,伤及数十人,好像最不守规矩的便是你吧。”一众缉查营军士心中腹诽着,但是嘴上却不敢有丝毫的谮越,一听向婵发问,立刻便毕恭毕敬的称是,声音整齐划一,如同训练了无数遍一般,答道:“遵夏浔监军所命,我等必定谨守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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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情小筑中,那假山亭台之上,林慎、陈琦、王鹏三人都在,均是黑着脸色,一脸的恼怒,向婵离开不久之后,这些缉查营军士便眼巴巴的赶了过来,一个个攀亲带故,死皮赖脸的非要拜访花袭月,有说同窗的,有说同脉的,二三百人吵吵嚷嚷,实在让身为主人的三人不知如何是好,既不能驱赶,更不能明言得罪,最后只好让他们排上队,一个个进来探视,可是这探视之人,实在是不晓得轻重,便是如今这个仍在花袭月闺房之中的缉查营军士吧,他都已经进来了两刻钟之久了,可仍然丝毫也没有离开的意思,仍是呆在闺房之中,花袭月仍在昏睡,一个探视需要这么长的时间吗?这哪里是探视,分明就是监视!

陈琦的脸色,较之林慎、王鹏二人要稍微好一些,他右手放在石桌之上轻轻的敲击着,似乎在盘算些什么,半晌之后,他说道:“嫂子让我往悔悟峰走一趟,探一探那夏浔的根底,我便奉命走了一遭,在一些茶肆勾栏之中打听了一番,却也有些所得。夏浔此人,性子孤傲,不擅交际,在戒律院中几乎就没有朋友,倒是与不少同脉弟子有些大大小小的过节,不过这些过节大都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几乎全是因为他不通人情,不识时务而起,根本就是孤家寡人一个。悔悟峰中关于他的信息很少,大都集中在此人的性情上。”

林慎、王鹏二人听到陈琦话锋一转,却又转而说起了此事,不觉有些呆愣,但他们对陈琦知之甚深,知道他素来不无的放矢,既然莫名其妙提起这个由头,自然就会有他的说法,故而二人都没有应声,只等着陈琦继续往下说。

陈琦顿了顿,看向王鹏,又道:“三哥陪着那夏浔去探视袭月,可是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王鹏道:“何止是有特别的发现,若不是他一身皮囊实在找不出什么破绽,我几乎就可以肯定,这夏浔必定就是宝儿所扮,我别的本事没有,但看来却很少看走眼,他见了袭月之后的一举一动,那深入到骨髓里的哀伤,根本就不会是一个旁人能够拥有的,便是他夏浔再慈悲心肠,与宝儿的关系再一见如故,袭月终究还是与他素未蒙面,他怎能心痛成那副生不如死的模样。”

林慎也接过话头,道:“宝儿是我的骨血,我与那夏浔站在一起的时候,分明就感觉他是宝儿,错不了。”

陈琦微微一笑,道:“夏浔来怡情小筑探视时,一举一动都透着孤傲,这分明就是夏浔的派头,刻划的倒也惟妙惟肖,但他越是刻划,便越多斧凿的痕迹,想那夏浔性格简单,根本就是一张最为平常的脸谱,只要资质不差,谁人都可以将那夏浔演绎得入木三分。回来的时候,我与一个陷阵营军士攀谈了一番,夏浔来到陷阵营做监军,也不过就是二十多天,刨去赶回五雷仙山在路上耽搁的十几日,也就是几天而已,如此短的时间,正好能够解释我们眼前的这个夏浔,为何会这么别扭。”

王鹏与林慎也不是笨人,立刻便恍然大悟了。

王鹏道:“若眼前的夏浔是真夏浔,他的一举一动必会透着自然,而这夏浔如此斧凿雕饰,必然是假的,但夏浔性格单一,模拟起来简单至极,凭宝儿的资质,又怎会模仿得如此之差,这样一来,就只有一个解释,必然是因为时间太短,两人没有太多的时间熟悉,夏浔与宝儿接触的时间也就是几天而已,此处正是一拍即合,吻合至极。”

林慎却是又喜又怒,拍案而起,微微有些哽咽道:“宝儿这个臭小子,回家了竟然也遮三掩四,是不想见我这个娘亲,还是不想见袭月这个道侣,他若再敢来怡情小筑,我绝不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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