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省会豫州市下
倭国留学生立即晕倒。
郭靖立即接住她,让她坐在水池边,身子靠在车厢上。但水池小,坐不稳,郭靖只得抱住她。
他开始搜寻解药。
她背着一个双肩包。里面有护照,有学生证,上面有她的名字:杏子。
里面有不少瓶瓶罐罐,以及塑料包装的丸状物,还有袋装的粉状物。有的是化妆品,有的是备用药,有的是女性用品。
郭靖一一打开,闻气味,辨认。以确认毒药和解药。
为了以防万一,他又搜查她全身。
最后,他想出一个办法。
他将杏子的双手反剪到背后,绑紧。然后掐她的人中穴,让她苏醒。
你想干什么?
告诉我毒药和解药。
“休想。
“两条路,你自己选择。
“一。你身上的每一种东西,你依次尝一遍。
“别,里面有很多东西不能吃。杏子露出恐惧。
二。车厢外面有很多中华的猛男,我让他们进来和你商量。至于他们见到美女后,会采用什么方法,就是他们的事。
卑鄙。
“是你们卑鄙在先。
“我们是帮助你们发展经济。
“包括制造瘟疫?
“我们只是研究基因,保护动物。
你接触过被研究后的动物吗?
没有。
“这么机密的事,估计也不会告诉你。
胡说,他们让我带了一瓶喂小动物的营养液。
让你带?
是的。
那是病毒!
骗人。
“你敢尝一口吗?
“不能。他们说那是喂动物的,人吃了会生病。
“是哪一瓶?
不告诉你。
我将每种东西,依次喂到你口中,一分钟一次。
你敢!我是留学生,我们领事馆会抗议。
“就凭你在火车上下毒,中华的法律就能制裁你。你以为还是解放前?
没有证据是我下的毒,这会影响两国的关系。
“倭国派你这样涉世未深的学生携带病毒入境,实在是太阴险。一旦在你身上查出不名病毒,倭国特工会在第一时间让你消失。
“消失?
“就是杀人灭口。
“我没带病毒。
哪一瓶是喂动物的营养液?
无可奉告。
我开始喂你。
郭靖说着,捏开杏子的嘴,伸手去拿背包里的瓶子。
“我说。
是哪一瓶?
是密封的小黑瓶。
毒药和解药呢?
“有两个大小一样的塑料瓶。红瓶是毒药,白瓶是解药。
郭靖将红瓶里的药丸,喂一颗到杏子嘴里。
你为什么喂我吃毒药?
“验证你说的话。
不一会儿,杏子的脸开始发黑,人也变得昏昏欲睡。
郭靖将白瓶的药丸又喂一粒到杏子口中。
不一会儿,杏子面色恢复正常,人也变得精神。
“相信你了。
郭靖说着,又从毒药丸上掰下一丁点,喂进杏子口中。
“你干什么?
“这点剂量,会让你浑身无力,却不会让你有其他的症状。只要你听话,下车时给你解药。
郭靖将杏子包内所有物品,装在自已带的手提袋内。然后将空包扔到窗外。
“你为什么扔我的包。
防止你们在包上动手脚。
“将证件给我。
“可以。
“还有路费。
“路费?
“我怎么到学校?
郭靖将自已的钱给她。
“你的任何东西都要检查。
“现在可以让我走吧?
郭靖解开她,两人出了卫生间。
郭靖替王小花和郭缘解了毒,又重新给她们买吃的。因担心有人捣鬼,这次没有离开,而是直接从推到座位旁边的流动小推车上购买。
郭靖让郭缘和王小花坐在一起,自已将杏子推到里面,和杏子坐到一起。
王小花已完全康复。中暑这种季节病,来得快,也去得快。只要及时合理治疗,病人很快恢复。
见到郭靖和杏子坐在一起,王小花表情有点怪。但她没有表示出来,她当然不知道,她已在黄泉路上走了一趟。
天已渐渐变黑。
车外的景物已渐渐变得模糊。列车里面的广播,正播放着列车即将到达的站:豫州站。
豫州是黄河省的省会,黄河省人口过亿,豫州站是大站,列车在本地停靠半小时。
广播员甜美的声音,开始介绍豫州市。但车内早已忙得热火朝天,即将下车的乘客,正忙着收拾自已的行李。
给我吃……杏子拉着郭靖。
张开嘴。
杏子张开口,郭靖将半片药放在她舌头上。
王小花两眼冒火。
郭靖心中叫苦,只能以后找时间对她解释。
列车缓缓进站,咣当一声停稳,乘客开始新一轮挤油。
但车厢过道狭窄,只能排成一个纵队。
到了车门口,两个车厢的两个纵队会师,场地又相对宽敞,才又开始跳贴面舞,挤成一坨肉馅。
杏子从车厢另一端下车。郭靖他们三人与杏子的方向相反。
下车要容易很多。而且在列车上又查过几次票,所以列车员不查下车人的票。
出站的通道,和进站的通道不同。
豫州火车站正在施工。三人顺着出站的队伍,在临时通道内转了几个九宫八卦阵。
也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弯,转得头晕脑胀时,才到了出站口。
出站口查票。但没有其他地方严格,很多人只是将车票在检票员眼前一晃,便走出去。
车站大楼前,是一个广场。现在很多学校在广场上摆摊,收购新生。
三人开始在广场上逛街。
豫州大学是是黄河省规模最大的普通高校。黄河省的普通高校现在没有重点,豫州大学是龙头老大。
豫州大学的摊位很显眼,接送新生的大巴车就停在广场上。郭靖将王小花安顿好,便开始寻找自己的学校。
开学须知上说得很清楚,学校在火车站广场设有新生接待点。可找了很久,连个影也没找到。
先去我学校吧。
可我不熟悉去学校的路。
明天我送你。
只能这样了。
郭缘叫了出租车。一辆奶黄色的小面包车,三公里以内六元,三公里以外每公里一元。而且不限制人数,可以坐满。郭靖觉得这种经营方式很有趣。
出租车向郭缘的学校驶去,另一辆车悄无声无息地跟在后面。
车并没进郭缘的学校,而是在校外一栋楼下停住。
开门的是一位小伙子,将两人迎进屋。
这是我学长,毕业后在这里打工,你今晚睡他这里。
“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我和郭缘是校友,这点忙应该帮。
郭缘交待了几句,起身告辞。
请问你贵姓?
免贵姓刘,你叫我刘晨就行了。你怎么称呼?
我叫郭靖。
你先洗澡,我把空调打开。
你分配到这么好的地方,还有空调。
“我是自已找的工作,一个月挣一万多。
现在的万元户很少见。一斤大米才五毛钱。
“只要有真本事,挣钱容易。
刘晨将郭靖安排好后,便到另一间屋休息。
虽然坐了一天的车,郭靖却没有睡意。
等到隔壁的刘晨睡着,他便来到楼下。
路边停着一辆车,他问了一句,便上了车。车象离弦的箭一样开出。
车在一家公司附近停下来。
“这是倭国独资的公司。胖子对郭靖说。
从牢山抓来的动物,都关在这里。
怎么不报警?
报了几次警。警察查了几次,他们已提前转移。咱们只能提前找到证据。
“准备怎么办?
“我们解决里面的守卫,找到关押动物的地方。
“你们这么厉害?一家公司,倭国人至少有一百个。
“等你找到八位谷主后,会比我们更厉害。
“我现在能帮什么忙?
“牢山的动物,闻到你身上散发的气味,就不会咬我们。只要笼子一打开,它们自已就会飞回牢山。
“我跟着你们,到时候我亲自打开笼子。
“太好了。在到达笼子之前,你只管跟在我身后。
胖子拿出三个黑色头套,三人分别套在头上。
倭国有监控,国家又不便出面,只能咱们动手。否则,病毒扩散,危害就大了。
“胖哥,你叫什么名字。
陈乐。我们带你熟悉解救的方法。将来会有不同的人让你了解不同的事。等你大学毕业后,就可以担当大任。
我一定用心学。
“开始行动。
陈乐和吴洁交替前进。三人翻墙而入,进入院内。
这是一家普通的公司。前面是办公楼和白领的宿舍。后面是厂房,仓库,普工宿舍楼,食堂。
整家公司在夜幕的笼罩下分外安宁。如果不是事先侦察清楚,谁也不知道这里是制造瘟疫的窝点之一。
三个人贴着墙根走了一段,停下来。陈乐和吴浩分别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石子,向附近的灌木丛和树上射去。
嗵!嗵嗵。……
数十条人影倒了下来,从花丛中露出,或从树上掉下来。
三人快速摸到仓库前。
仓库门前停着一排货柜车,只有一辆特别引人注目。那是一辆十七米的货柜车,在其它长的厢式货车的面前,显得鹤立鸡群。
更特别的是,这辆车旁竟然有几个明哨。
在有十几个暗哨的院内,竟然安排有明哨!
陈乐和吴浩同时出手,用暗器点了明哨的穴。
还没走到车前,就闻到一股浓烈的动物气息。
陈乐拉开门,只见里面装着一笼又一笼的动物。
怪不得总是查不住,原来鬼子将动物放在车上,可以随时转移。
吴浩放哨,陈乐将车内的铁笼子搬到地上,郭靖负责将笼子打开。
冲出牢笼的小动物,欣喜若狂,在空中盘旋一圈后,向南飞去。
飞行动物放完,车内剩下的是喂养动物的工具。车厢同时也是试验室。
郭靖走进车厢,看着从牢山以外地区运来的爬行动物。
大部分都是国家保护的动物,只要报警,国家会将它们放回森林。
这时,郭靖发现车厢最前端绑着一个人。
杏子!郭靖用电筒一照,大吃一惊。
杏子却没认出郭靖,因为他戴着头套。
“别吭声,跟着我走。郭靖解开杏子,对她说。
三人下了车,吴浩开始报警。
听到由远而近的警笛声时,四人翻到墙外。
郭靖和杏子站在墙外。陈乐和吴浩则骑在墙上,在警察冲进来前,他们负责击晕所有企图消灭罪证的人。
警察很快控制了货柜车和白领宿舍楼。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也很快赶到现场,他们将从货柜车上提取到不明病毒。
在这里造孽的人,一个也跑不掉。
一场即将爆发的瘟疫,被快速反应的派出所和防疫站,扼杀在摇篮中。
三个取下头套,杏子认出郭靖。
“是你?
“你怎么被绑了?
“你拿走了我带的动物营养液,他们就把我抓起来了。
你现在还相信那是营养液?
难道真是病毒?
你已经拦下了他们的病毒?陈乐和吴浩吃惊地问郭靖。
“纯属意外,偶然碰到的。
“怪不得这批动物没有放出去。如果他们的计划进展顺利,在咱们来之前,那些饿了几天的动物,将吃下含有病毒的食物。然后被放走。
“几天之内,豫州市将出现无药可医的传梁病,并迅速扩散。
杏子吃惊地看着三个人。
“病毒是从我手里丢失的,他们不会放过我。
“放心吧,他们犯的罪,至少要把牢底坐穿。
“倭国怎么不派专业间谍,却让一个普通学生完成这么艰巨的任务?吴浩问陈乐。
专业人士气场太强。无论如何伪装,都会被对手识破。利用毫不知情的普通人,更容易蒙混过关。
“所以我们也要发动普通市民,时刻提高警惕。
“你在那所大学留学?
“豫大中文系。你呢?
黄河中医学院。
“倭国有很多学生在你们学校。
“我们先送你去学校。
“谢谢。
杏子在校门口下了车。天刚亮,豫大的校门竟然如此简朴。郭靖看了一眼,车就朝他昨晚居的地方开去。
郭靖第一次看省城的街道。
既有宽阔平坦的大街,也有狭窄弯曲的小巷。街边到处是油条豆浆,豆腐脑和胡辣汤的味道,扑鼻而来。
“先吃点东西。
三人来到路边的早餐点。
你吃什么?陈乐问郭靖。
除了油条外,其它食物,郭靖以前没吃过。
和你一样。
两碗豆腐脑,一碗胡辣汤,十根油条。
好嘞——
吃了早饭,车加速向前跑。
“你们在豫州呆多久?
“我今天回牢山,吴浩还得在这里忙一段时间。
动物不是已救回去了吗?
还有一些和牢山有关的事。
也和病毒有关?
是的。我得留意他们还要借助什么载体释放病毒。特别是和牢山有关的载体。
“现在也只能这样。咱们现在是用西医对付西医。一种疫苗对付一种瘟疫,一把钥匙开一把锁。
“只有中医强大了,从根本上解决瘟疫,才能真正解决病毒带来的威胁。
瘟疫是一棵树,每一种病毒就是一股树丫。哪一种病毒出现,西医就剪掉哪根树枝。中医则提高人体免疫力,将这棵树的根斩断。
这就要靠你们学中医的人了。
“我们会尽力。
车停在路边,郭靖和两人告别后,就回到昨天落脚的地方。
“郭靖,起这么早?
“你也挺早的。
“一起去吃早餐。
“我刚才已经吃过。
两人正在谦让,郭缘来接郭靖。
“先到我学校去看看,然后送你去学校。
“好吧。
黄河科技大学就在附近。六个金色大字闪闪发光。
崭新的教学楼,图书馆,宿舍。
宽阔的操场,比一座镇子还要大的校园。修剪得整整齐齐的花草树木,以及一对又一对的情侣,处处洋溢着浪漫的气息。
大学,和高中真不一样。
郭缘宿舍的几个女生,来自全国的几个省。
郭缘在进宿舍前,已提前打过招呼。
当郭靖走进宿舍时,这帮大二女生的穿着,还是让郭靖觉得目不忍睹。
也许在大二女生的眼里,低V无袖衬衫,长短裤,在自已的宿舍里穿已经是很保守了。既使穿到操场上,也很正常。
但郭靖刚从大山里走出来,刚在血肉横飞的高考考场上厮杀完,还没见过女学生穿西式短裤,一时难以适应。尽管用不了多久,他很快就习以为常。
好在这些大二的女生活泼开朗。她们逐个向郭靖介绍自已,语言幽默,机智风趣。
在一阵又一阵的笑声中,他和她们逐渐熟悉起来。
到了午饭时间,她们和郭靖一起去学校食堂吃饭。
大学食堂,比高中食堂大很多,而且不止一个食堂。
一群美女簇拥着郭靖,向其中一个有小炒的食堂走去。
毎一个美女都买一个小炒,都放在郭靖面前,大家一起吃。这是她们宿舍待客的规矩。
郭靖一边吃着,一边打量着宽敞明亮的食堂。却无意中发现几个男生,一直警惕地盯着他,坐在餐桌前,饭也忘了吃。
更有几个人,端着饭碗,站在附近,边吃边对他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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