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满载而归
第三百零三章 满载而归
为数不多的弓兵，慌忙拉弓射箭。
不料对方早有准备，升起船帆就躲了起来。
货船顺水而流，速度加快，排成一排朝下游而去。
荆州水路四通八达，贼人从他们面前离开后，想要抓获无异于大海捞针。
想到这些，众人的心情低落到了谷底。
正在他们站在渡口破口大骂的时候，后方粮仓又出了大乱子。
只听着夜色中传来的隆隆马蹄声。
三四百名士兵离开渡口，立即朝粮仓大营杀了回去。
可他们还没将贼人包围，对方就扔下空空的麻袋，落荒而逃了。
士兵们看着地上的空麻袋，发现竟然来自辎重营！
“此事干系重大！我这就去向蒯将军报信！”一名校尉骑上快马，朝着襄阳城绝尘而去。
……
翌日。
刘表像往常一样，起床后被夫人蔡氏，服侍着穿戴整齐。
看着身边风韵犹存，姿色颇佳的蔡氏，他眼中流露出了宠爱的目光。
蔡氏瞒着他贩卖军粮，事情还被蒯越捅到了自己面前。
怎么处置这件事，他左右为难。
不予惩罚，难免会让众将不服；蔡氏族人也会更加猖狂。
可是……看着蔡氏优美的身姿，白腻腻的手腕，他还是不忍严惩。
离开卧室，在蔡氏的服侍下吃过早饭，他出现在了一众谋士和将领们的面前。
偷偷看了蒯越一眼，他决定暂时不提蔡氏的违法行为。
众人讨论了一番明年攻打袁术的事情，又谈了谈长安城下的战事。
蒯越始终保持着沉默，一言不发。
刘表朝他投去了满意的目光。
突然，情况发生了变化。
“主公！末将有罪啊！”蒯越走到大厅中央，朝刘表跪了下去。
众将听到蒯越主动认罪，全都扭头朝他看了过去。
刘表错乱了一会，不解道：“异度，你能犯何罪？”
蒯越年少成名，办事滴水不漏，目光长远。
年轻时他还曾劝大将军何进，除掉宦官势力。
建议不被采纳，他果断请求调离洛阳，因此躲过一劫。
荆州能快速平定，离不开他的帮助。
听蒯越主动请罪，刘表有些担心他以退为进，强迫自己惩罚蔡氏。
蒯越主动将昨夜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刘表听他说货船被抢，马匪偷袭不成，丢下空麻袋落荒而逃。
惊诧道：“襄阳城外怎么会有这么多贼人？”
在座众将领，人人目光狐疑，不太相信贼人会这么猖獗。
刘表转过头来，笑道：“异度，此事我已知晓，你不必自责。”
只要蒯越不催他惩罚蔡氏，粮仓发生火灾他都不在乎。
听着半天发现竟是这点小事，他快速放下心来。
蒯越命人将马匪留下的空麻袋拿了上来，说道：“主公，贼人准备抢夺粮草时，用的便是辎重营的麻袋。或许……粮仓内发现的军用麻袋只是个意外，夫人也从未收购过军粮。”
在场将领听蒯越如此回答，不少人都暗暗松了口气。
若蒯越深究下去，还不知有多少人会受到惩处。
刘表点头笑道：“异度所言有理，此事就到此为止，众将引以为戒。若有人敢私卖军粮，本官一定严惩！”
众人说话间，蔡氏来到了刘表的身边，正要向蒯越发威。
不料听他提前承认了罪名，只得咬牙切恨。
接下来众将主动请缨，承诺冬季到来前一定将荆州境内的匪寇，清剿殆尽。
蒯越冷眼看着众将的表演，只能失望摇头。想到昨晚的事情，他觉得蔡氏一定有高人相助。
“抢船、丢麻袋的损招，究竟是谁想出来的？”
离开刺史府的时候，蒯越依然百思不得其解，望着沔水的方向，他怔怔发呆。
……
河面上荡漾着金色的波光。
孤鹜声中，十几艘大船犁开水面，逆流北上。
长长的船队细数之下，足足有十八艘！
为首的是三艘装饰华美的客船。
诸葛三兄弟和庞统，站在刘辨面前和他共饮了一杯美酒。
冷风吹得众人身上的披风猎猎作响。
诸葛亮朗声笑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再送下去，哈哈，我们就要一起去长安了。”
“这样岂不更好？你们如果来长安，我一定倒履相迎，衣食全包。”刘辨也笑了起来。
众人昨夜帮他抢回了粮草，还帮他凑足了欠缺的部分。
登上客船后，众人一路随行。
天色接近日暮，刘辨只得和他们依依惜别。
诸葛三兄弟笑道：“多谢萧兄盛情，将来我兄弟三人出了隆中，有机会一定去长安游历一番。”
庞统和身后的隆中学子，也纷纷表示如此想法。
众人说归说，但都没有短期内去长安游历的意思。
刘辨见他们委婉拒绝，心中微感失落，不过也能理解。
众人的亲友大多都在荆州，让他们远去长安游历有些难度。
何况在众人看来，从荆州前往长安危险重重。
长安周围还有袁术，和张济叔侄作乱。
所以自己的邀请，他们只能如此应对。
刘辨暗暗下定决心，明年一定打通从长安前往荆州的通道，让长安周边尽快稳定下来。
隆中学子们通过舢板，返回了旁边的客船。
刘辨、马云禄、贾文站在船尾，默默注视着众人的离去。
庞统头戴笠帽，拿出腰间的竹笛悠悠吹了起来。
学子们听着悲伤的曲调忍不住抱怨起来：“该死！庞士元你这吹的是什么？赶快换个人能听的曲子。”
“再换一个，太难听了！”
“沔水两岸，没有柳树，现在又不是冬天。这又是杨柳依依，又是雨雪霏霏的，太不应景了。”
“这么好的曲子，你们还不满意？你们这是忌妒我的才能。罢了！这荆州我是待不下去了，明年我去长安游学！”
刘辨远远听着他们的争吵声，忍不住笑了起来。
“如果庞统能来长安，也是一件好事。有他做宣传，荆州子弟或许就敢来长安了。”
马云禄和贾文点头赞同：“庞统才学出众，但相貌丑陋，在荆州未必能受到重视，只有朝廷才能给他一展才学的机会。”
直到后方的客船消失不见，刘辨三人这才转过身来。
“三位公子，咱们今晚在哪里停歇？”
见他们转身欲走，魏延赤着双脚站在后方的货船上，大声请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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