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鱼

鱼先生想了想又对裘虎说道：“幸好上次你有惊无险，熊武文见你年龄小，一开始就不想杀你，要不然……唉，不说了，总之你不是熊武文的对手，下次你见了他这样的高手最好要逃跑……”

裘虎生气地道：“我见了高手就跑？我堂堂裘家三公子裘虎大人见了人就跑？”

鱼先生却道：“小虎，保命要紧，这次你要听我的。以后遇见熊武文一定不能跟他硬拼，见了他就躲着点，要不然你真就没命了。”

裘虎听了更生气了，说道：“我裘虎见了敌人就跑就躲？那我的尊严呢？我代表的可是裘家，裘家的尊严呢？”

张钟菊道：“原来这个三公子叫裘虎，不过裘家是什么家族，我怎么没听说过？”张钟菊平时不轻易出门，对外界所知甚少。

鱼先生摇头道：“小虎，现在不是谈尊严的时候，保命要紧。我想就算你以后身边有裘重，面对熊武文这样的高手你们也未必能赢。真要打起来了的话你就不要那么在乎面子，保命要紧。而且你最好是让裘重在前面挡着，你在背后偷袭或伺机逃跑……”

裘虎一听就不高兴道：“背后偷袭？还要逃跑？我一个堂堂正正的人如何能做出这种下贱的事情！”

张钟菊心道：“这裘虎还挺骄傲的。”

鱼先生却道：“小虎你再练十年也许就可以跟堂堂正正地他交手了。但是现在的你，就算加上裘重，唉，哪怕加上裘丛裘臣你们四个人打熊武文一个人都是不行的。我看过他的身法和步法，只怕裘丛他们三个人加在一起，也挡不他百招，他那白韩利亚第一高手是货真价实的。”

裘虎却大声道：“我既然艺不如人，那输就输了，我才不要去偷袭或者逃跑！”

鱼先生急道：“但你会死的！”

裘虎大声道：“我宁可死也绝不耻辱而窝囊地活着！”

鱼先生急道：“可是你……你不能死！你是……我……的徒弟啊。”

裘虎并不在意，反而很叛逆地问道：“怎么？怕我死了会丢你这个师父的脸了？”

鱼先生吸了口气道：“你是你姐姐的心头肉，你要有三长两短，你的姐姐……”

提到姐姐，裘虎的语气软了下来，他这才哼了一声说道：“嗯，好吧。”

他想了想又说了一句，“就算你提到姐姐，我也不要窝囊地活着。”

鱼先生道：“有尊严地活着和窝囊地活着都是活着，只要能活着……”

裘虎道：“住嘴！尊严是我的一切！我绝不肯窝囊的地活着！我要告诉世人我裘虎是好样的，是尊贵的，是骄傲的……”

鱼先生摇摇头小心地劝说道：“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你不要管别人会怎么看你、会怎么评论你，反正他们百年后都是一杯腐土而已。所谓的面子，尊严，骄傲，都会随风而去的。”

裘虎道：“哼！那可不一样！你不是曾给我讲过一个故事吗？我到现在还记得呢。就是以前有一个人，对了是那个宋朝的人。叫什么来着。你不是常跟我起他的事吗？他死前写的什么来着？我想想，对了写的是‘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惟其义尽，所以仁至。读圣贤书，所学何事？而今而后，庶几无愧。’所以我那时就觉得死不可怕，只要死得有面子，有尊严就行。”

一番话把鱼先生驳得哑口无言，他的确是用这个故事教导过小虎，告诉他做人不要偷生，要有节气。

张钟菊此时心中对裘虎多了几分喜爱，心道：“这裘虎……他是一个好孩子，骄傲而有骨气，真不错呢。只不过就是对事情想得简单化，大概他受到了家里太多的宠爱。要是这样的话，他要是死了，他的父母还有哥哥和姐姐肯定会难过死的，就连这个鱼先生也肯定难过死。这个裘虎他不考虑亲人的痛苦，只想逞英雄，有点幼稚了。”

裘虎道：“总之师父，我不做缩头乌龟。”

鱼先生见劝不动裘虎，又说道：“小虎，你要有节气那是对的，但你不能主动把自己放在危险之中，万一你要是有了三长两短，我怎么办？你姐姐怎么办？我们会难过死的。”

裘虎笑道：“难过死了？真的吗？听起来还不错呢，姐姐最近总不理我呢。”

张钟菊心道：“这裘虎真是一个小孩子，小孩子总想用伤害自己来唤起大人的注意。”

鱼先生道：“小虎，你别让我们为你担心，你不再是小孩子了，你得稳重点，不能再做这些危险的事情了。”

裘虎笑道：“危险的事？你是指这个吗？”他突然拿出了剑指向了鱼先生！

张钟菊一看到剑，差点惊叫起来了，心暗道：“他要杀张鱼？”

鱼先生似乎也怕她惊叫，向她那望了一眼，见张钟菊没叫出声才回过头来看裘虎。

不过裘虎用剑指着自己，鱼先生似乎并不害怕，只是说道：“小虎，你还没有到一流高手，你最好不要随便拿剑出来。只要你不主动出手，那些高手自恃身份，自然也不会主动攻击你……”

见鱼先生说裘虎剑术不高时张钟菊也松了口气。她看见鱼先生见到裘虎用剑对着自己并不怎么害怕，她想他是裘虎的师傅应该没问题的。

只见裘虎拿着剑道：“我不是一流高手，但我的剑法是你传授的，而你却是一流高手，这是为什么？”

鱼先生叹了口气，说：“你剑法不好，自然是我这个老师的错。我心软不能当老师，现在我想裘重和青龙他们都比我适合当你的师父，也许他们更适合教你。”

裘虎道：“也就是说，是你把我教废的？”

鱼先生点点头。

裘虎道：“你总算承认了，但是这事可不能这样就算了。”

鱼先生担心起来，问道：“你要如何？”

裘虎道：“自然是要罚你。”

只见他拿出皮鞭来，说道：“你若让我打三十鞭！我原谅你。”

张钟菊心道：“打三十鞭，会死人的！”

鱼先生却平静地说道：“原来要打我三十鞭。”

裘虎道：“怎么，不敢让我打？”

鱼先生道：“我把你教成这样，我知道我有错，但你是为了这个而来惩罚我的吗？”

裘虎道：“当然不是，你知道我为了什么。”

鱼先生道：“因为我阻止你杀张晋和熊武文。”

裘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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