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鱼

添香在屋里叫道：“哇！裘鱼下跪了！”红袖连忙冲到窗边。

裘虎和芳菊都听到了，二人也走到窗边向窗外看去。于是现在所有人透过窗户都看着鱼先生。

鱼先生跪下了。

玄蛇也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说道：“你肯为那个叫张芳菊小姑娘的下跪？”

鱼先生点点头道：“但是，我这也是为了小虎，他……”

玄蛇却道：“为小虎你就肯下跪吗？你才不会呢！你就是为了那个小姑娘！”

鱼先生愣了一下，他知道玄蛇说得对，自己主要是为了芳菊。

张芳菊看着鱼先生为了她下跪，她感激极了。然而玄蛇却咬紧了牙，她似乎很生气。

鱼先生道：“阿玄，小虎他听你的，你说一句话，他就会做的。”

玄蛇哼了一声，忽然说道：“你离开那天不是说过以后再也不会来求我了吗？”

鱼先生垂下了头。

玄蛇又道：“你走的那天，我苦苦的哀求你不要走，你还是走了是吗？”

鱼先生说不出话来，当时他必须要走。

玄蛇那时想的是与鱼先生在外面同居，但是鱼先生也不敢，因为他亲手杀死了玄蛇的父母，若是自己再跟玄蛇住下去，非露馅不可，所以他只能走。

玄蛇又道：“你有没有想过，那天你说的话做的事伤害了我，现在我怎么可能会同意你的请求吗？我的报复心有多重我想这三十年来你早就知道了吧！”

这里只有张芳菊完全不知道鱼先生和玄蛇的关系，她听迷糊了。心道：“怎么回事，这两个人很好吗？”

红袖和添香是知道的。

裘虎知道要比这两个待女的少得多，因为很多事都是背着他的。他并不知道鱼先生和玄蛇就是事实上的夫妻。

鱼先生叹了一声，他也知道玄蛇的报复心最强。而且她爱得越深，就恨得就越深。自己走了后一年都没有找她，她一直在生自己的气。所以现在自己最好是不要招惹她，等她气消了再说。

但是身后就是裘虎和芳菊，他不能退。

他只得道：“玄蛇我知道我负了你，我也知道你在生我的气，上次你来看我，我明明盼你多留一会的，但是你看我醒了，马上就走开了。那时我就明白这一年来你一直在生气，但是现在这件事不是你和我的事，而是小虎和芳菊的事，你不要意气用事。”

玄蛇哼了一声，鱼先生居然能厘清两件事的关系，这和印象中的鱼先生不一样，他一直都是很糊涂的。而且印象中他很少这么坚决，他向来是很随意很温和而且是半点主见也没有的人，同时也是一个任自己摆布的人，但这次不太一样了……

玄蛇思索了一下。

鱼先生又道：“阿玄，这一年其实不是我抛弃你，只是我做了错事没有脸见你。”

玄蛇疑惑地道：“什么错事，我父母的死有隐情么？”原来玄蛇一直在怀疑父母的死，她一直觉得这里有事。鱼先生没想到玄蛇对父母之死有了疑问，他一下子就慌了，马上说道：“不不不，是我和红袖的事。”

玄蛇生气地道：“原来你就为了红袖的事才不来见我？但是现在又为张芳菊的事来见我？你挂念的女人可真不少啊！你为了女人就肯下跪，哼！你还有脸教小虎男人膝下有黄金，你就是这样教的吗？”

鱼先生叹了口气，说道：“我没有办法了，我除了下跪我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求你了。”

玄蛇道：“你就算跪一天一夜也没有用！你不是以前曾说过我的心最狠么！我今天就狠给你看！”

然后她转头对窗边里的裘虎大声说道：“小虎，你对你的妻子满意吗？”

她把妻子两个字咬得重重的。

裘虎看向张芳菊，心中早是一千个一万个满意，但是见张芳菊瞪着自己，眼中充满了杀气，他又觉得满心苦涩，嘴边的满意居然说不出来。

裘虎没有回答姐姐的问题。

玄蛇没有听到回答便说道：“小虎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很满意她不想放她走是吗？”

裘虎便点了点头。

玄蛇又看向鱼先生。鱼先生知道的意思，裘虎不放玄蛇她就不放。

鱼先生说道：“玄蛇……唉我要如何做你才肯放她？”

玄蛇这时突然说道：“其实方法也不是没有。”

鱼先生惊奇地说道：“什么方法？”

玄蛇答道：“我觉得这一年你在躲我，你到底对我隐瞒了什么？”

鱼先生不敢回答。

玄蛇又道：“你刚才用红袖来搪塞我是没用的，因为刚才你说因为红袖的时候你的眼睛看着地面，你一撒谎就是这样，你到底隐瞒着什么？”

鱼先生叹了口气，他之所以明白不应该再见玄蛇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玄蛇可以看出自己的谎言。他和玄蛇两个人太熟了，他在玄蛇面前藏不了秘密。

玄蛇又道：“你要想让我帮你，先把你的秘密告诉我！”

鱼先生冷汗下来了，这个秘密他不能说的，说了的话玄蛇会杀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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