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人少了
“对K，炸弹，四带二……”
江诚把十七张牌全部打光，看得鲁本为一愣一愣的。
“我允许你配饭喝。”牧宁拍了拍鲁本为的肩膀：“杰哥，给本为兄上一杯天然的蚂蝗纯净水。”
“你们别逼我，把人家逼急了……”鲁本为咬牙：“人家什么都做得出来。”
江诚沉吟两秒，甩手扔了本数学题海过去：“帮帮忙做出来，还有两页。”
“咳咳。”
鲁本为摆摆手：“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关掉帐篷里的灯火，视线一片黑暗。
牧宁躺下来正准备睡觉，他拉开被窝，里面的铃小楠正窝成一团像只小熊睡得正香。
“你黄香温席呢？快点给为父让开，”牧宁推了铃小楠几下。
铃小楠迷迷糊糊的睁眼：“要死啦，本姑娘才刚睡着。”
“你丫是鬼耶，不用睡觉的好不好。”见周围都熄灯了，牧宁放低声音说道：“快点出去，不然我……”
“拿来吧你。”
铃小楠理都不理他，伸手直接就把牧宁拽进了被窝里。
“外面太冷了，里面暖和。”
铃小楠像只八爪鱼的包着牧宁，牧宁被她压得难受，奈何这具身体身娇体弱根本反抗不了。
“宁宁你在和谁说话。”
“哈哈杰哥没事，我自言自语呢。”
“嘘——”
铃小楠搂住牧宁的头闭着眼睛，
她竖起食指：“不要吵，好好睡觉。”
“嘶。”牧宁龇牙：“行行行。”
看着睡得死死的铃小楠，牧宁放弃了挣扎，任由她搂着自己。
牧宁心里却没有女鬼艳福的兴奋，铃小楠的体温实在太低了，大夏天自己好像抱了块冰在被窝里。
疲倦如潮席卷而来，牧宁也沉沉睡去。
等到后半夜，有人过来轻轻把自己推醒了，牧宁睁开眼睛，王达杰披着那件黑斗篷在自己面前。
“宁宁我们准备进楼了，快点起来。”
牧宁从被窝里爬起来，后半夜有点冷，他只好管王达杰也要一件黑斗篷披着。
附近的野草垛里，
牧宁和众人躲在这里，二楼那个流浪汉的房间已经熄灭了灯，正是潜进去的好时机。
“牧宁你看看人数。”铃小楠在自己耳边说道：“我感觉有点不对。”
“是吗？我看看。”
牧宁被铃小楠这么提醒，连忙清点了一遍人数。
“一，二，三，”
“四，五，六，七。”
夜风灌进斗篷里，牧宁背后发凉。
他不相信又重新数了一遍，人数仍然还是七。
怎么回事？不是九个人么。
还有两个人去哪里了？！
牧宁也明白了不对，他跑到队伍前面，拉住姜妍熙的衣袍：“姜妍熙社长，我们人数是不是少了两个人啊？”
“少了人？”姜妍熙听他这么说，连忙也看了一下后面。
“没有啊，一直都是七个啊。”
“怎么会，刚才明明是九个人的。”
“宁宁你没事吧，”王达杰歪着脑袋：“从出发到现在确实是七个人没错啊。”
“不是不是，不对不对。”
牧宁想接着和其他人求证，可当他看到别人脸上对自己怀疑的表情后，牧宁知道问题应该出在自己身上。
“消失那两个人，一男一女，你们真的没印象吗，男的剪短发，穿格子衫，女的扎双马尾，穿白色连衣裙……”
牧宁小声尽量和他们描述消失的两个人的外貌特征，姜妍熙听了之后，沉思拿出两张照片：“牧宁同学，你看到的是不是她们。”
牧宁看着那张年久的照片，抬起头：“没错，就是他们。”
“那不可能啊，”姜妍熙摇摇头：“她们就是当年食人案的受害人，那两个双胞胎已经死了的。”
气氛死一样的沉寂着，安静得能听到每个人的呼吸，王达杰强笑着站出来：
“我知道了宁宁，你是为了配合氛围，故意这么说的对不对，还是我懂你啊哈哈。”
“哎呀，被揭穿了，没吓到人真失败。”
牧宁装出一副失望的表情。
事到如今，牧宁也只好点点头承认。
总不能揪着别人的衣领让他相信自己，真的看见了凶杀案的死者吧。
而且两个死者还跟了我们一路，这种事情简直匪夷所思嘛。
或许是自己的缘故，所以能看得见那两个死者，可是为什么自己没有在他们身上察觉不对劲呢。
该死的，唯一的被动技能居然派不上用场。
不过比起这个……
牧宁平息了一下心情，用不经意的语气问道：“话说，社长你随身带着死者的照片干什么？”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放在姜妍熙身上，姜妍熙表情稍微一凝。
“探索这个地方是我提出来的，当然还有王达杰帮我找资料。”
她露出笑容：“身为组织者了解一下当年的情况不也是合情合理的嘛。”
“对啊对啊，之前我们灵异社团总是在学校里找那些没劲儿的怪谈，”王达杰附和道：“所以社长才提议出校探寻的。”
“原来是这样啊，社长不愧是社长，真有远见。”
“没有的事，反倒是牧宁同学在校知名度那么高，”姜妍熙笑道：“如果牧宁同学能加入我们灵异社团的话，我们这个冷门社团说不定会门庭若市呢。”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眼见即将进入斜阳公寓，所有人也都闭了嘴，一边溜进铁栅栏门里，一边紧张的盯着二楼的窗口，生怕出现个老头拿着弓弩瞄准自己。
好在过程从头到尾，那个可怕的流浪汉都没有出现过了。
“这就是斜阳公寓吗？”
之前只是远远看上一眼，牧宁他们现在才近距离观察这个荒废多年的建筑。
古老的墙体爬满藤蔓，灰色大楼矗立不动，一眼过去除了老破旧外，和其他烂尾楼也没有什么区别。
走过小区的文娱中心，掉了漆的健身器材孤零零摆放，桌子四周散落着扑克牌，昔日的游泳池现在只剩下一潭绿色的污水。
牧宁时刻跟紧王达杰，他和铃小楠左青龙右白虎的把王达杰夹在中间，如果这个逼出事了，那自己的任务也就跟着泡汤了。
五年前的食人案，为什么凶手死前也不肯承认罪状。
那个流浪汉手上的弓弩，自己看到了血气，但不是人血，不久之前他应该射中了什么东西。
姜妍熙随身带着死者照片，真的只是出于了解凶宅背景的原因吗？
牧宁脑海里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涌现。
早知道队伍里那两个人就是死者，就应该去问问他们了。
“有人在大楼迷路，遇到两个高中生去问路，结果一拍肩膀两具身体立刻在眼前支离破碎。”
牧宁想起苏雅倩和自己讲的传说。
如果还遇到两个双胞胎的话，尽量不要有什么接触的好，万一把人家碰散架了，拼起来也是很麻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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