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家小祖宗又闯祸了

“是，真的。”云裳抿着嘴，有些无以言说的尴尬。

对不起，卓影，我不是有意骗你的，只是想要维护好你的自尊心而已。

对不起，知知，我也不是故意把你卖了的，只是想要维护好卓影的自尊心。

不过话说，这两个人本来就有戏，要不然她也不会拿知知来说，肯定会拿牡丹来说。

毕竟牡丹的性子大大咧咧，不比知知的温柔害羞，就算知道了这件事情，也不过是一笑而过。

但是知知不一样，可能一个人躲好几天才会出来。

“现在跪着干什么？赶紧起来吧！”云裳弯着腰伸出手，握住她的肩膀，想要把他提起来。

秦渊直接把他给拎了起来，拍了拍他的后背，力气不大，暗示他退下去。

卓影笑容满脸，一副憨态可掬的样子，频频点头，身子都没转，倒退着走了出去。

脸上再也看不见一点出来时痛苦的模样。

如果云裳没有猜错的话，他现在肯定着急的回到营帐里给知知寄信了。

月光如水，风吹铃动，枝头上渐渐冒出了新绿，一片绿油油的模样，银辉倾洒，清冷的光从叶缝间浮在人的脸上。

营帐里渐渐传出了争吵的声音，在风声中渐渐消磨不见了。

但是驻守的士兵还是感应到了什么，他们不敢说，不敢想，更不敢言，只能一个人忍受着好奇的煎熬。

屋里很乱，床上的被子不知道怎么回事落在了地上，云裳披散着头发，赤脚站在地上。

“殿下已经很久没有让奴婢上战场了，你很久没有再让奴婢插手军营里的事情了，殿下以前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殿下以前会放手让奴婢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大胆而猛烈，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云裳很气愤，或许是因为吸食了药饭的原因，她的理智在这一刻全然无存，只剩下了感性。

云裳的心里也明白，秦渊是为了她好，害怕她受到伤害才对她严加观看，可是她不是囚笼里的金丝雀，只会摆弄自己美丽的羽毛，就没有翱翔天地的自由。

再这个样子下去，一旦有一天他变本加厉，她真的会疯的！

秦渊不悦的皱眉，清冷的眼神冷冷的注视着云裳光着的脚上。

虽说现在已经入春，天气渐渐暖和了起来，但是赤脚站在地上还是免不了经受一些凉意。

云裳总是那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明明知道自己体寒，却怎么也不肯听话。

“把鞋穿上！”秦渊猛地起身，一双大手紧紧的握住她的腰肢，把她提到了自己的腰上。

云裳那双令人嫉妒的长腿钩在他腰间，因为害怕掉下去，微微用力。

腿部的肌肉那般的明显，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触感深深烙在了秦渊的腰间。

他温柔的将云裳放在床上，微微弯膝，拿起她的绣花鞋。

云裳却躲开了，一个人转过身去，用后背背对着他，满身的怒气，无处宣泄。

就是这个样子，平时一副冷酷的模样，不近人情，神色冷淡。

但是每次等到她生气的时候，他总是一副温柔的样子，好像没有脾气一般。

就连发火都发不出来，自己气的一肚子气。

秦渊从身后搂住她，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他胸膛轻轻震动，穿进了云裳的耳膜，酥麻了一片悸动。

“最近比较危险，外面很乱，你呆在这里不好吗，很安全。”

云裳没有说话，沉稳的呼吸，在两个人之间蔓延，良久，“奴婢记得殿下曾经跟奴婢说过，你说你会给我一双自由翱翔的翅膀和一片广袤无垠的天地，可是翅膀有了，你却把我锁在了金笼之中，无法逃脱。”

听着云裳略带委屈的话语，渐渐染上哭腔，他的心脏瑟缩了几分，薄唇吻着她的发梢，最终后退了一步。

“本王可以给你一片广袤的天地，但是你要确保最终回到金笼之中，能够让本王看到安全的你就可以。”

云裳想要反驳什么，张了张嘴，最终低着头闭上了，“嗯，好。”

她知道若是想要秦渊做出退步，并不简单，得寸进尺的行为，她还是不要做的太过。

否则什么好处都得不到，反而会把这只金色的牢笼加固再加固。

秦渊搂着她的腰，将她的身子掰正，薄唇覆了上去，旋即离开，一直抱着她，温柔的坐在那里。

他的目光透过窗口，看着外面静谧的月色，逐渐变冷。

他知道自己曾经许诺过那些事情，也知道自己最初的初衷。

但是到底是什么时候改变的？

是在云裳和阮霄第一次接触的时候，还是在他知道阮霄喜欢云裳的时候？

或许都不是，是他骨子里都卑怯的期待了云裳能够时时刻刻陪在他的身旁，能够将目光完完全全的包围住他。

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已经无法追溯，只知道就在某一个契点，让他对以前的看法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身旁的人就在他的身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秦渊的心里从来就没有像现在一刻这么不踏实过，就好像身旁的人随时就会像一缕青烟一般飘散在他的怀中，最终无法捕捉，没法寻找。

她会远离他，不仅仅是距离上的远离，更是心脏上的远离，这是他永远无法承受的，很难以想象的，从小就适应她在身旁的生活，从来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她不在了，不存在于自己的身边，他到底该怎样去说服自己，接受这段关系的变化。

他会疯的，彻底的封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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