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旧国
百合道：“他们称霸也不是全靠此怪的威力。
玲珑岛的古代语魔法深奥难懂。一旦熟练掌握此语，不光可以驱使霸道的狩猎者，炼到高深处，甚至可与罗睺发生感应，招来天外黑风中的飞星。
这些飞星大如山者足可毁天灭地。哪怕拳头大的一块天外陨石，弹指间就能毁灭一座名城。
整个旧国时代，天下列国多有奇技巧能，但能操控天外陨星的唯此一国。”
袁林道：“旧国时代是何时？”
百合道：“崆峒藏书阁里有一箱石板书。这些书来自里葱岭一带一个叫咩城的城邦，记载了该国立国以来几万年的历史。
这套书把该城建有摘星楼的时代称为旧国时代，将摘星楼被毁后的时代称为新国时代。”
袁林道：“摘星楼？纣王建造的那种高楼吗？”
百合道：“不同。该国的摘星楼不是向上，而是向下，朝地下挖洞建出来的。”
袁林奇异道：“地下有星吗？”
百合道：“我也不知究竟。那些石板并未告知我原因。”
袁林道：“石板会说话？”
百合道：“石板的内容不是刻上去的。这几百枚石板都是长七寸，宽三寸，薄厚似竹简的石条。石头光润无纹章。只要把十二块白水晶石环绕石板书排列，就会有一道光从石中冒出。你只要静静的注视着光，脑子里就会响起一个声音读出石板内的信息。”
袁林道：“石板里封藏着当时人的声音？”
百合道：“不是。你听到的将是自己的声音。那感觉就像是自己在心里自言自语。或许就像是本派的传声信物一样，以法术把信息禁锢在器物上，当人以术式解开禁锢，信息会以心灵感应的方式传递出来。不过本派此法所传信息只可读取一次。也万做不到把信息保存几万年的。”
百合顿了顿，又道：“书里记录着不少古怪的国家。
比如：葱岭西南丛林里的大国贯胸国。国中人民胸口都有一个大洞。其国贵人出行，一般会让地位地下者用一根楠木贯穿其胸洞，像扛物件一样抬着出门。
还有昆仑以西千里之地的一目国。国人脑门正中有一颗眼睛。此国人身形高大，长有如剑戟般的长牙。”
玫瑰听到此处，摇头笑道：“后世有挖出其骸骨的，往往误认为那是一种长毛大象的遗骨。本来北方罗斯国及其以北国家俗称此物为地行者。他们每在冰河解冻时，看到被水从地下冲出的骨头，就认为这些巨人是生活在地底下的。后来他们发掘出完整的长毛象尸骸，就又认为那些骨头全是长毛象的。要是仔细分辨一目国人的头骨和长毛象的头骨，二者还是有些细微差别的。一目国人那个眼眶比长毛象鼻子留下的孔洞更圆一些。
我记得葱国石板书里记录过玲珑岛国曾以天外来石毁灭了南边大约在身毒国位置的一个古国。记载中，那个古国有能把岩石都融化的巨大星矢。
记载中把这个古国叫做婆罗河国，因其人都是蓝色皮肤，又被称为蓝国。该国人形状古怪稀奇。有一头三身的，有五头一身的，四头六身的，多长出九个胳膊的，还有出过一位十个头的国王。
那种恐怖的星矢就是十首国王创造出来的。他本想以此征服整个天下。结果，招来玲珑岛国的陨石打击，就此灭国。”
袁林从未听过这些天方夜谭，像个孩子一样瞪大眼睛，问道：“玲珑岛国这么厉害，岂不是要一统天下？有谁能与之抗衡呢？”
百合说道：“当时能与此国抗争的国家寥寥无几。是以其本土虽小，势力范围却极为广大，足足有相当于整个中原地区这么大。这片广大领域里的人都是该帝国的奴隶。”
玫瑰道：“他们王国覆灭的祸根也就发端于此。典籍中记载的是，该国人由于一些未知原因，在一次日食后，失去了法力一天。那些被视为蛮夷的奴隶不知怎么提前已知道这一情况。
就在日食当天，百万奴隶大军杀向玲珑岛。失去魔法的玲珑岛人如同待宰的羔羊，一点法抗的能力都没有。
仅一天时间，这个称霸一方长达千年的国家就永远的消失了。”
百合也感叹道：“要是该国能善待诸国，或许能逃过那场灾难。毕竟他们失去法力也仅仅一天。”
玫瑰道：“这就是因果。如果该国决策者能提前改弦易张，没准可以躲过此难。”
袁林道：“因果这种业力可以改变吗？”
玫瑰道：“因果在因已生，果未成之时，可以改变。就像一个百发百中的猎手朝百步外的兔子射出箭矢。如果此兔不知道有箭射来，当是必死无疑。可兔子要是提前看到猎人弯弓射箭，自是可以想方设法躲避。射箭就是因，被射中就是果。兔子事先发现有猎人，当然就能改变因果。世上的事大都如此。
就像咱们求仙问道，就是改变因果。人降生就是因，人最终死就果。咱们通过勤修苦练，争取到达金丹大道的炼魔历程，就是改变果的过程。”
袁林道：“如果没能得道成仙，就是没能改变最终的果吗？”
玫瑰道：“咱们所修之道，就是不断改变因的征程，阻挠因之变的就是魔。要改变因引发的后果，牵一发而动全身，每修证一点后果，都要引发更多莫名的果。咱们要想攻克所有的魔，非要付出千百倍的辛苦不可。也正是所谓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袁林道：“修仙路上遇到的妖魔鬼怪都是由改变因引发的吗？”
玫瑰道：“不错。譬如我没有修道，就不会遇到黑角等妖魔，也不会在多年前深陷玲珑岛。”
百合听出她对玲珑岛之战颇有心结，却不明白其怨念由来。
苟教主等人也对玲珑岛之战耿耿于怀。似乎十二使徒都是被人陷害才不得不于数万妖兽生死相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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